人群寂靜了一陣，隨後就是一陣喧鬧。

“哎哎？這咋結束了？茂子這事兒還沒著落呢？”

“是啊，他到底跟沒跟賈張氏搞破鞋啊？我都急死了！”

“鬱悶啊，這看的啥熱鬧，啥都沒看到！吵個架也沒聽清楚細節！”

“那還用問，肯定是搞了啊，不然許大娘能這麽生氣嗎？肯定是見到什麽了不得的場麵了！”

“得，現在人家娘兩都不說，咱總不能去問賈張氏吧？”

“要問你去問，我可不去，回頭啥都問不到還落一身騷！”

易中海麵無表情的站在人群裏聽著，眼看大家夥越說越沒譜，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於是重重咳嗽一聲，就拿煙杆子趕人，“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沒啥好說的！都是人家家事兒！回家吃飯去！”

劉海中沒能看到什麽熱鬧，就覺得挺無趣的。

當初他出事的時候，大家夥那麽發勁往前趕，現在臨到許大茂了，這麽快就歇火了，總感覺有點不爽。

可沒辦法，大家夥在這實在也猜不出什麽來。

“散了散了，哎，沒轍！”劉海中晃著胖腦袋，轉頭就看向林東，“林老弟，來，咱哥倆喝兩杯！”

“算了算了，累了，改日再說！”林東直接搖頭拒絕。

劉海中這貨上次受傷他壓根就沒給人看病，怕喝著酒吐露了真相。

“爸，還喝啥酒，你身體要緊！”劉光天立馬扶著他爸進屋。

你瞧，這哥倆更怕林東去他家裏吃飯。

“哎，散了散了！閻解曠，跟我回家~”閻埠貴更是揪住自己兒子的衣領子不放，就跟拎小雞兒似的。

他實在是怕易中海在背後來陰的，畢竟搞破鞋這事兒上次就是閻解曠發現的。

“許大娘，茂子還真能跟張婆婆那啥不成？”

可閻埠貴身子沒動，閻解成又特麽急吼吼的上來問。

“解成！你給我閉嘴！”這把閻埠貴當即氣的不輕。

“哎！”秦寡婦在旁默默的歎氣。

這一關算是過不去了！

但今天沒能讓許大娘開口，這才是她真正歎氣的原因。

這麽一來，賈張氏勢必又要在賈家待一輩子了。

就挺惡厭人的。

看來讓許大茂跟賈張氏搞破鞋這條路，實際上是可行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娥子！”可許大娘聽到人們又在問，壓根就不理，隻是轉頭看向婁曉娥這個昔日的兒媳婦，似乎有點過意不去。

“哼！”婁曉娥沒出聲，卻是聾老太太冷哼一聲，拄著拐杖踱進了屋。

“娥子，你跟大茂……還有複婚的可能嗎？”

許大娘到底是憂兒心切，趁著來的機會趕緊跟婁曉娥搭話。

一群沒來及散去的人，全都豎起了耳朵聽。

“婆……阿姨，我跟許大茂沒可能了！”

婁曉娥直接搖搖頭，默默看了一眼林東，轉身進了屋子，還把門給關上了。

這聲阿姨一叫，等於是告訴許大娘，她們多年的婆媳情算是斷了。

“哎！”這次輪到許大娘歎氣了。

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問婁曉娥複婚的事情，完全是出於心切。

別說沒出許大茂今天這事兒，就算是出了，婁曉娥這邊更不可能同意了。

誰願意整日生活在這樣的流言蜚語當中？

而且這個人還是昔日自己的丈夫？

她還肯搭理自己就算不錯的了！

許大娘並非不明事理，知道事情是挽回不了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婁曉娥的屋子，又回頭看了一眼許大茂的家，最終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出了院子。

過了會兒，人群終於還是散了。

林東帶著始終懵懵的何雨水、秦京茹也回到了家。

“奇事啊奇事！東哥，一大爺跟我姐當初搞破鞋那是謠傳！可今天……”秦京茹不停的做著深呼吸，不停的搖頭，“我總感覺是真的！”

何雨水抓著自己的衣角，她的心神不在這些話上，而是在自己傻哥身上。

剛才她就一直注意著傻柱。

傻柱興奮的來到人群，而後聽到人們的議論黑了臉。

又憤怒的拍門，還憤怒的找鑰匙開許大茂的家門，甚至憤怒的衝進去找許大茂。

這些何雨水都親眼看到了。

她跟其他人不同，就特別注意細節。

在這些細節裏，何雨水感覺自己傻哥有事情瞞著自己。

至於是什麽，她這個水多的腦袋暫時想不出來。

“真啥真！”林東揉了下秦京茹的腦袋，“你總不能說，許大茂跟賈張氏真的搞破鞋吧？咋可能啊！”

秦京茹晃著辮子，“搞不搞破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姐婆婆真的去了許大茂家……”

“……”林東抿抿唇，端起了茶杯。

這麽看來，許大茂這條魚養的比傻柱還要大啊！

那這就……太出人意料了！

林東樂了，心情大好的揮手，“那咱今天吃烤羊腿，雨水，去拿鐵架子，咱今天吃燒烤！”

“東哥，啥叫燒烤？”秦京茹不太懂。

“吃就對了！”林東笑嗬嗬的。

兩個人迅速的行動起來。

何雨水也動了，不過她總感覺東哥像是在慶祝什麽。

……

臘月二十八很快也到了。

許大茂和賈張氏的疑雲風波經過幾天的消散，也隻存在人們的心中和偶爾的飯後談資當中了。

傻柱這幾天每天下班都很早，說不上為什麽。

帶回來盒飯送去了賈家，他把賈張氏請來給自己捯飭兩雙布鞋，等著過年穿。

四合院的大家夥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許大茂自然也回到了院裏。

不過自行車前頭栓了個油紙包，裏麵是全聚德的烤鴨。

傻柱接過烤鴨的時候聞了聞，隨後就緊張起來。

這幾天他也的確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眼看年關來了，大家夥都在準備過年的東西。

許大茂也在準備，但是應該是最不缺吃穿的時候。

可這家夥就總來自己家。

還總讓他把賈張氏喊來。

雖說傻柱自己是廚子，稍微有點菜都能搗鼓出一桌好菜。

但許大茂從沒有空手來。

就像今天，是全聚德的烤鴨。

這是昨天賈張氏吃飯的時候隨意提的一嘴。

說想要吃烤鴨，以前老是聽人說，就從來沒吃過！

結果今天許大茂就給帶回家了！

要知道紅星軋鋼廠回四合院，離王府井大街那邊遠著呢，需要繞道過去，壓根不順路。

所以許大茂這是專門給賈張氏買的。

這能讓傻柱不起疑心嗎？

起初傻柱還覺得許大茂是他兄弟，不過是不想看他過年了還這麽孤單！

加上許大茂也是自己一個人，大家再一起樂嗬樂嗬嘛！

可現在，傻柱不這麽想了。

他想起了前些天，許大娘來院子裏的事情。

那時大家夥說的，許大茂跟賈張氏搞破鞋呢！

傻柱的臉綠了。

他覺得頭上也開始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