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

秦淮茹一進門,這淚啊說來就來,立馬跟珍珠似的就掉下來了。

這畫麵讓楊廠長都是一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秦淮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哎喲,秦師傅,你受累了!”他趕緊站起,迎了過去。

許大茂笑嗬嗬的邀功,“廠長,我給秦師傅找來了,你快問吧!”

他情急心切,一時倒忘記了禮數。

“大茂,你切杯茶,讓秦師傅好好坐一會兒,平複一下心情!”

楊廠長瞥了眼許大茂,這家夥怎麽毛手毛腳的,竟還教我做事,臉上有點不悅。

“哎哎,好嘞!”許大茂還是沒心沒肺的去提開水瓶,去泡茶,一點覺悟都沒有。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李主任啊來咱們這兒把晌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了!”

“你放心,作為咱們廠的職工,我這個廠長肯定站在咱們工人這邊的!”

“你有什麽心裏話,還有什麽實際情況都一股腦的告訴我!”

楊廠長開門見山,等到許大茂這茶一到就給秦淮茹擺上。

“謝……謝謝楊廠長!我命苦啊!”秦淮茹當即就撒了幾滴淚。

這工人跟領導在這個年代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現在的工廠的領導層,尤其是楊廠長這種級別的。

都是國家指派的,算是幹部。

管理著小萬把人的工廠,既要抓生產也要抓工人的思想覺悟。

一天到晚事情多的很,用日理萬機來說也不過分。

所以平時工人們輕易是見不到的。

更別說秦淮茹這樣頂替了自家男人賈東旭的名頭來廠裏上班的。

見的就更少了。

是以見到楊廠長這樣的人物,秦淮茹難免激動難言,多撒了幾滴淚,壯示自己的委屈。

楊廠長本來是想讓許大茂回避的,有人在畢竟有些話跟秦淮茹不好說。

但看這架勢,如果關起門來說話,他指不定不知道在外麵被人傳成什麽樣。

這個年代最重風氣名節,有許大茂在,他也好留個清正。

於是也不阻攔,就聽著秦淮茹說著這這許多年的不容易。

從嫁進賈家開始,一直到賈東旭身死,一門雙寡婦活的身心俱疲。

現在出了傻柱這樣的事情,她寢食難安,命苦還要被一大爺易中海這樣的人從中調停,將事情化小。

說的楊廠長眉毛胡子都擰成了一把。

末了,秦淮茹擦了擦淚,局促道:“楊廠長,我受了這樣的委屈,光天化日被人調戲,還請你為我做主啊!”

“您在我眼裏那就是天,一定別讓小人得逞,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對對,你說的沒錯,我一定秉公執法!給你一個交代!”

楊廠長聽完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情還是要說清楚,於是便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真的跟傻柱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可聽說易中海都打包票了說傻柱跟你是相好,你們昨晚鬧了別扭,那傻柱是過來跟你講和的……”

“沒有的事!”秦淮茹此時也冷靜下來了,這一關能不能過,就看楊廠長這裏的態度了,“我怎麽會跟他有瓜葛?”

“過去他確實是想對我好,畢竟咱都是一個院裏的,經常給我帶吃的,可我知道,他就是饞我的身子!”

楊廠長聽了嘴角直抽搐,“這個混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許大茂心裏都樂開了花,秦姐你趕緊的,再說一點,傻柱馬上就要死的很慘了!

但楊衛國還是得確定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偽,“如果真的是易中海拿假話誆我,就是為了何雨柱洗脫幹係……”

說著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楊廠長,你說我怎麽可能看得上傻柱?我避都來不及呢!”

“你就說說林東,他可是跟我一個中院的,我就算是看上林東也不會是看上傻柱啊!他怎麽跟林東比啊!”

秦淮茹說著還朝著許大茂遞了個感激的眼色。

許大茂直呼聰明。

楊廠長頓時拍了拍大腿,“是啊,人林東可是好青年,是我們廠的驕傲!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下至十七八歲的姑娘,上至四五十的老大娘,可都喜歡他呢!”

楊廠長馬上就覺得秦淮茹說的是對的!

放著林東這樣的香餑餑不吃,還去跟傻柱相好?

這人怕是有毛病吧?

“可我聽說,你跟林東關係也一般啊?”楊廠長想問的仔細一些。

“哎,楊廠長有所不知,我都三十多了,人林東才二十歲,差的有點多了!我感覺配不上他!”

“即便他同意,我還得考慮考慮人家,他大好年華,可我畢竟是死過男人的寡婦!”

“對對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到,你這個人很講究!”楊廠長明白了一切,心裏的脈絡也越發清晰。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說到林東的時候那股嬌羞的模樣頓時心裏一疼。

嗯?

怎麽回事?

秦姐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

但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秦淮茹的表情,就聽楊廠長再次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做主!”

說著,他就拿起電話打了出去,“羅秘書,你馬上找一下一車間的李主任和易中海,還有食堂的何雨柱!”

秦淮茹知道他這是要為自己主持公道了,馬上激動的哭了,“謝謝你廠長,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公道自在人心!工人階級隊伍,有人犯錯,就要及時的懲處糾正!”楊廠長義正嚴詞,又凹了一番人設。

“許大茂,你親自去請林東過來!這件事情恐怕還要他為秦師傅做個見證!”

許大茂一聽差點樂壞了,楊廠長這是要拿傻柱和易中海開刀啊!

於是連忙點頭,“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嗯,秦師傅你坐一會兒!我必會給你主持公道!”

“好!”

楊廠長於是坐在主位上,氣定神閑的喝著茶,開始等人。

……

這邊傻柱氣呼呼的,中飯幾乎都沒有吃下,還在為上午秦淮茹不理自己而去罵自己是流氓的事情生氣。

眼看廠長秘書羅微帶著保衛科的人就過來了。

“何雨柱,跟我們走一趟吧!”

傻柱看這來勢洶洶的架勢,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羅秘書?你這什麽意思?怎麽感覺像是拿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