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一回家就躺在了**,拍著肚子意猶未盡的傻笑。

“棒梗,棒梗,過來吃飯!”

秦淮茹蹙著眉頭不爽的喊,如今這小子越來越過分了。

簡直把賈家當成了他睡覺的地兒,連話都不願意跟自己這個當媽的說了。

“我吃飽了!”棒梗根本不理,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就倒頭就睡。

“咋吃過了?”秦淮茹詫異的走過來,果然看到棒梗滿嘴油膩,嘴角邊還全是肉沫星子。

“對啊,在傻叔家吃的包子!肉包子!”棒梗翻身起來,得意的揚言。

“吃了包子?肉包子?”秦淮茹神色一暗,不爽的同時又心裏升起期許。

傻柱這小子咋吃起包子來了?

還是肉包子?

可怎麽也不過來叫我們娘三過去吃?

“媽,小當也想吃肉包子!”

“媽,槐花也想出肉包子!”

小當和槐花立即奔過來,舉著小手很是期盼又乖巧。

“切,才不給你們吃呢!我奶說了,你們兩就是賠錢貨!不能給你們吃好的……”

棒梗傻笑了兩聲,得意的晃著腦袋。

“棒梗,別瞎說!誰是賠錢貨!”秦淮茹臉一黑,心中暗罵了兩句賈張氏。

咋啥話都敢跟棒梗說!

這話是能瞎說的嘛!

真是什麽樣的家長就教出什麽樣的孩子!

真是夠了!

這種惡貫滿盈的話,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來,實在是讓人生氣。

秦淮茹當即就拿雞毛撣子敲棒梗的腦袋,“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我打不死你!”

“嗚嗚,小當不是賠錢貨!”

“槐花也不是賠錢貨,喔喔!”

秦淮茹扯著雞毛撣子,憤怒的指著她兩道:“你看看,把你兩妹妹氣成啥樣了!以後不許說了!”

“……”棒梗抱著頭一臉委屈,“又不是我說的,是我奶說的!”

“那也不許說!說一次我揍你一次!”

秦淮茹也是氣壞了。

打了一陣,心中的氣憤這才好了半晌,“你咋在傻柱家裏吃包子?你奶人呢?”

她準備去說說賈張氏兩句,瑪德可恨哪!這都教的啥!

“不知道,也許回去了,也許沒回去!”

“剛才在傻叔家裏吃包子呢!”

果然!

有好吃的從來不會想到我娘三!

就隻顧著自己吃喝玩樂,快活逍遙!

秦淮茹對賈張氏的惡意又增添了幾分。

抿著唇喘息了好一會兒,秦淮茹這才恢複一點心情。

“我問問你小當,中午在你奶奶家裏吃的什麽?”

秦淮茹準備再收集一點線索。

“吃的稀飯和醬菜!”小當回憶著。

“……”

憤怒的秦淮茹默默的捏緊了雞毛撣子。

她確定,如果賈張氏在自己麵前,勢必要上去跟她理論理論。

瑪德,竟然讓長身體的孩子就吃這個?

你許大茂家不是天天大魚大肉的嗎?

雖不至於讓小孩子天天吃肉,但肉湯肉沫這些至少得保證一下吧?

再說了,自從賈張氏加入許家之後。

她秦淮茹還必須往那邊交夥食費呢!說是小當和槐花的夥食費!

果然。

賈張氏隻顧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和自己的吃喝!

壓根就不怎麽管小當和槐花的事情!

嗬嗬,是不是讓這兩孩子活著就行了?

秦淮茹這一刻氣的心塞。

“哥,今天傻叔給你糖了沒?”

這時小當不知道怎麽忽然問這個了。

“糖?沒有啊,他就讓我吃包子!”棒梗坐起身疑惑的問。

“小當,他咋給你糖吃呢?啥時候的事情?”秦淮茹得問清楚了,畢竟這也是陳人情的事情。

“嗯,我跟槐花玩鐵環呢!傻叔來後院給糖吃,叫我們來中院玩,他跟奶奶說話呢!”小當實話實說。

雖然奶奶叮囑過,別把傻柱給糖的事情往外說。

但她哪裏記得這麽清楚?

“啥時候啊?”秦淮茹問清楚時間。

“就下午啊!傍晚吧,你們還沒下班呢!傻柱老早就回來了!”小當吃著二合麵饅頭含糊不清的說。

這麽說……

傻柱那小子今晚吃包子,其實早就回院子裏了?

還特意去後院邀請的賈張氏?

然後在傻柱家裏包包子?

忽然間。

秦淮茹胃開始翻騰,似乎馬上就要吐出來了。

她想起來許大茂跟賈張氏某些時刻的對話。

頓時就罩不住了。

傻柱……他不會也跟賈張氏發展到了不清不楚的地步吧?

我的個老天爺哎!

她似乎發現了點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於是囑托了兩句小當和槐花,悄默默的出了門。

“喲!咋一個人喝悶酒啊?”

一進傻柱家的門,秦淮茹就發現傻柱正悶悶的看著門口喝酒呢。

桌上還真的擱了許多隻白花花的包子。

這讓久未吃上肉的秦淮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嘿嘿!秦姐來了!”傻柱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咋做這麽多包子呢?哎?四雙筷子?今晚有客人啊?”秦淮茹故意問。

“嘿嘿,就是我兄弟茂子他夫妻兩個,還有小棒梗……”傻柱傻傻的回應著。

秦淮茹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桌邊,撐著腦袋,指了指一桌子的包子,“那這麽說,這麽多包子,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那哪兒能啊!我跟許張氏一塊兒做的!”傻柱說起這個就一臉的甜蜜。

“嘖嘖,還真是難得!我婆婆竟然幫你做包子了……”

秦淮茹盯著他眯著眼看,那表情就仿佛是知道什麽似的。

“嘿嘿,”傻柱訕訕的笑笑,好像心事被看穿,“嗨,也沒人幫忙,可不就喊她了嘛!”

“咋沒人幫忙?你咋不喊我?”

“你不在啊!”

“好嘛!”秦淮茹忽然一笑,“傻柱,你翹班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婆婆幫你包包子吧?”

“……”傻柱心中一跳,情知自己說漏了嘴,啞然無言。

“這事兒許大茂知道不?”秦淮茹忽然問。

“他大概……可能……也許……”傻柱心中狂跳,“應該不知道吧?”

“那你希望他知道不?”秦淮茹似乎找準了威脅的意味,笑嗬嗬的。

“那當然……”傻柱眼珠子轉了轉,立馬語氣軟了,“不能知道啊!”

“嗬嗬……”秦淮茹笑著,眼睛看向了包子。

“秦姐,哎呀,你看說了這麽久,我咋忘記給你拿包子了!”

傻柱立馬明白了,當即給秦淮茹撿拾包子,裝進盤子裏。

“這盤子不夠!就能盛三個包子!我家裏人多!”

秦淮茹也站了起來,笑意盈盈的,表示不夠。

“這……”傻柱愣了愣,隨即一狠心,抄起了蒸屜,“秦姐,拿走,十個包子!再多就沒了!”

“這還差不多!”秦淮茹當即一笑,抱起蒸屜轉身就走。

很快,賈家爆發出了一團歡呼。

傻柱冷著臉喝著酒,看著桌子上孤零零的一隻包子,欲哭無淚。

草,忙活了這麽久,別是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不行!

今晚說什麽我也得上壘了!

許大茂你給我等……

不是,許張氏,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