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爸,你咋喝這麽多?都醉成什麽樣了?”
“媽,你趕緊弄點醒酒湯給爸灌上,這個樣子明天他咋上班啊?”
前院閻埠貴家,閻解成出去上廁所看到閻埠貴醉醺醺的回來,趕緊上前把他扶到了房裏。
“哎喲,出去吃個飯咋搞成這樣?這傻柱怎麽能這麽灌你酒呢?真不知道心疼老人!”
三大媽不覺數落了兩句傻柱,但沒耽誤手上功夫,去做醒酒湯去了。
去傻柱家吃飯了?
為了了啥事兒?
閻解成瞬間眼睛一眯,心思如電轉,立馬警覺起來。
“爸,你還好吧?想不想吐?喝這麽多幹嘛?有好事兒啊?”
下意識的,閻解成便跟自己老爸套近乎,想著盡快的套取一些情報。
“嘿嘿……”閻埠貴撫著肚皮十分滿足,自得的瞧了一眼自家兒子,“你懂啥……”
他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但閻解成一句話都沒聽清。
“哎喲,爸你說啥呢?你這酒喝的……”閻解成得不到準確答複,急的汗直冒。
“你可別跟你爸說話了,讓他休息會兒,你給扶到**躺著,我湯好了你再給扶起來!”三大媽吩咐閻解成趕緊去做。
“行吧……”不由分說,閻解成立即將閻埠貴給扶到**去,給他解開棉襖,讓他舒舒服服的躺著。
“媽,傻柱今天咋喊我爸喝酒了?是啥事兒啊?”眼見從閻埠貴嘴裏逃不出什麽話,閻解成立馬問自己老娘。
“還能有啥事!傻柱過來的時候說請你爸過去商量一下辦大席的事情!”
“那還有誰啊?”
三大媽想了想,搖搖頭,“隻說請幾個大爺,應該就劉海中許大茂啥的,你操心這個幹啥!”
“沒……沒啥!嘿嘿!”閻解成眼睛珠子一轉,暗暗的點頭。
自己老爸這個不能喝酒的教書先生都被灌了這麽多,那說明這飯局上每個人都喝了許多。
傻柱作為辦大席的當事人,自然不可能喝少!
那許大茂劉海中更不用說了。
這兩個人一貫來酒量就極差。
略微的一分析,閻解成打了個哈欠,便起身道:“行吧,媽你照顧一下我爸,我回去睡覺去了!”
“趕緊去,明天還要上班呢!我來照顧你爸……”
三大媽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閻解成這小子醋溜一聲鑽出了門,就跟特麽急不可耐要見媳婦似的……
“這小子,這麽猴急……也沒想著盡快讓我抱個孫子!”搖搖頭,三大媽也是恨鐵不成鋼。
出了自己家門,閻解成踱到自己房門附近,仔細聽了聽裏麵的動靜。
房內傳來於莉均勻又允長的呼吸聲,他知道自己老婆算是睡熟了。
“嘿嘿……”
偷笑兩聲,閻解成看四下無人,直接腳底抹油,飛速的鑽進了中院。
天光放黑,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四下裏響著不知道什麽蟲兒的叫聲,襯的院子裏格外的安靜。
閻解成瞅了瞅中院的住戶。
易中海家黑的,秦寡婦家黑的。
唯有林東家裏掩了扇小門,透出些微的昏黃燈光。
而傻柱家,窗戶上影影綽綽的,似乎也隻點了一盞小小的煤油燈。
“嘿嘿,傻柱今晚喝多了……”
閻解成想起曾經在許大茂家喝酒的遭遇,那晚許大茂也喝多了……
於是心下一片火熱,知道今晚的機會屬實是難得了。
那天他在前院撞到一大媽出去上廁所,可謂是費了一番口舌。
但好在在一大媽身上妥妥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也算是種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他知道,今晚隻要自己過去,那顆小小的種子說不定就能有長成參天大樹的機會。
想到這裏,閻解成悄默默的拾腳湊近了傻柱家……的窗戶。
是的。
閻解成一向來膽小甚微,偏偏又野心勃勃。
所以,他決定先戳破傻柱的窗戶紙看看裏麵的人在幹啥,然後再選擇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哢!
噠!
嘙!
踩上柴火,伸出手指沾了沾口水,點破了傻柱家的窗戶紙。
這番動作,竟也是熟稔至極。
不知道的還以為閻解成是個慣犯呢!
眼巴巴的換了數個姿勢將眼睛貼過去,如何都感覺不得勁。
閻解成踮著腳,隻感覺自己選的位置不太對。
他此刻站著的窗戶裏麵,分明擺的是傻柱的五鬥櫃,看進去隻有一片暗盈盈的黑木。
“擦……”
閻解成暗戳戳的罵了一句,氣的直撓頭,想趕緊跳下來換個地方繼續挖洞。
可誰知道剛回身,還沒跳下柴火,冷不丁的察覺到背後站了個人。
“我湊……”
心神都在傻柱家裏的閻解成頓時嚇了一個大激靈,整個人瞬間癱在了柴火堆上,身下滾出一潑黃湯……
他竟然嚇尿了!
真的嚇尿了。
試問!
若是你在漆黑的夜裏,正在扒寡婦窗,或是在刨絕戶墳。
本來夜黑風高整個人就提心吊膽的。
但偏偏幹的事情又不允許你一心二用,隻能專心致誌。
這時你猛的一回身,發現身後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人臉。
這種事情不把人嚇死,那也得嚇出精神病。
此刻的閻解成就是這種狀態,沒來由的遭遇直叫他整個人都癱軟在地,滿臉慘白,身子發抖,簌簌簌的尿了。
哆嗦著身子,好半天都沒從那股子驚嚇當中回過神來。
“要不要我幫你?”
這時黑暗裏的人說話了,一聽竟然無比的熟悉。
“秦……秦……秦淮茹?”
閻解成說話都不利索了。
來人正是秦淮茹。
此刻,兩人都在傻柱窗戶底下,她也不多說,手一指另一側的柴火堆,嫌棄道:“找個說話的地方!”
很快,拖著水尿巴湯的褲子兢懼萬分的閻解成哆哆嗦嗦的又坐在了柴火堆上。
這讓本來還想多威脅這小子的秦淮茹都默默退開了兩步。
“你也不想半夜扒傻柱窗戶偷看人媳婦的事情被曝光吧?”
如今的秦淮茹對林東當初威脅自己的語氣練的也是爐火純青了。
閻解成心如死灰,隻感覺被嚇到的同時,又被拿捏了。
喘息了好久,這貨抱著凍索索的大腿,抬眼鬱悶的看著秦淮茹:“你想咋滴?”
“十塊錢!傻柱就不知道這事兒!”
“秦姐你不如去搶……”
“行,我把傻柱喊出來!他雖然喝多了,但正在酒興上,打人可真疼!”
“五塊錢行不行?我窮的很!”閻解成瞬間慫了。
“傻……”秦淮茹根本不廢話,直接張口喊。
“草,給你!”
閻解成瞬間丟出張紙票,快速從柴火垛上下來,飛速朝著前院跑了。
找出兩根柴火夾起十塊錢紙票子來到水池邊衝洗,秦淮茹笑的咯咯的。
“沒個潑天大膽,還要學人家去偷,真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