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和閻解曠昨晚目睹了自己老哥閻解成在院裏嚎啕痛哭,一時疑惑不已。

雖然被院內大家夥嘲弄的臉上不快,但心中那份好奇卻如野草般在瘋長。

他們兩本就是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正是處於求知欲非常強的爆棚階段。

對於一切未知的好奇心隨著年紀的增長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尤其是這事兒還跟自己的大哥和嫂子有關。

本來就春心萌動的年紀,心裏就更好奇了。

昨晚上都差點抓耳撓腮了。

睡前就商量著一定要將此事搞清楚。

但這事兒他們兩在家裏沒啥發言權,大人們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深意,他兩弄不明白。

去跟閻解成這個老大問,他自然不可能說。

昨晚上睡前閻解成過來了,兄弟兩急吼吼的去問,果然得到一頓冷啐,差點傷了兄弟感情。

這事兒又不能直接去問嫂子於莉。

因為他兩看出來了,昨天於莉從房裏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甚是不屑和悲憤。

兄弟兩覺得拿這事兒問嫂子,保不齊要被老爸閻埠貴知道了一頓打都是輕的。

於是思來想去,隻有去問林東這個當事人。

畢竟,他作為院裏的醫生,又是此事的親曆者,說的話自然比什麽都管用,而且準確。

所以閻解曠在閻家吃好了飯,就一直在窗戶邊貓著,就等著林東出來呢。

“你想知道你大哥的事情?”

林東看到閻解曠這小子躍躍欲試的樣子,內心好笑。

但還是強忍住笑意,默默的摸出了一枚催眠歪梨。

“當然啊,東哥,我知道你心腸最好了!”

“你是知道我的,對我大哥,那我還是非常關心的!”

閻解曠拍著胸脯,立馬對自己大哥閻解成表衷心。

但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子猥瑣!

果然繼承了閻解成的脾性!

你關心個屁,你就關心人家小兩口那事兒吧?

林東扯了扯嘴角,心說這一大家子都是什麽人哪!

怎麽都這麽猥瑣?

“那行,吃顆梨慢慢聽我說!”林東將梨子遞給他。

“東哥,咱院裏還就屬你最好!謝了!”接過梨子,閻解曠兩眼放光,左瞧右顧的,生怕被閻家人看到自己在吃梨,立即感恩戴德的一口咬下去,濺的汁液四溢。

他竟然還越吃越香。

林東嘴角抽了抽。

這老閻家的夥食的確寒磣了些,平時也沒個水果給人孩子吃!

哎,老閻,你看你這小子吃個歪梨都跟餓狼似的。

“東哥,你快說,我聽著呢!我大哥是不是跟我嫂子有啥難言之隱哪?”

“你放心,你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閻解曠急吼吼的啃完一整顆梨子,抹抹嘴角的梨汁,眼放綠光的搓著手,表情急不可耐。

林東見他吃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慢悠悠的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這件事情,晚上就在中院候著,遇到啥黑影就敲鑼!你就啥事情都知道了!”

“最近院裏不太平,你身為祖國的花朵,新時代的奠基人,有義務為咱們院維護一份安寧,正好考驗考驗你!”

昨天一大爺易中海跟傻柱在廠裏吃了虧,還是因為秦淮茹的事情。

這老頭子壞得很。

別看昨晚上沒啥報複行為,很可能跟傻柱憋著壞呢!

他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秦淮茹從傻柱身邊溜走!

肯定會有所行動!

林東讓閻解曠深夜巡邏,監視一大爺的事情不過是順勢而為。

他其實也挺想知道,閻解成、許大茂和傻柱這三個家夥在夜裏會不會搞事情!

閻解曠和閻解放這兩兄弟是時候利用一下了!

“中院?黑影?敲鑼?”

“維護安寧?深夜巡邏?”

閻解曠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一刹那的恍惚過後。這幾句話像是被印刻到了心上。

“行,東哥我記住了!你的恩情,我閻解曠一輩子不敢忘!”

“你放心,這事兒我誰也不會說的!”

林東見他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催眠了,笑嗬嗬的點點頭,“不錯!你小子大有可為!”

“解曠!幹什麽呢!還不去上學!”

這時閻解成跨過四合院門檻急匆匆的出門,一眼就看到了跟林東站在一起的閻解曠。

“是是是!馬上就去!”

閻解曠隱晦的看了一眼林東,跟兔子似的溜了。

“東哥,”閻解成看自家老弟嚴肅的神情,再看到林東之後馬上變成了媚笑,諂媚道:“你跟解曠都說啥了?”

他是真怕自己跟於莉的事情敗露!

生不出孩子,如今在閻家已是大事了!

他可不想被三大爺算計的同時,還被自家弟弟瞧不起。

“啥都沒說!他問我許大茂昨晚幹啥了!”

林東扯了個謊。

“嘿,這小子!淨特麽喜歡看熱鬧!”閻解成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好險,幸好沒問我的事情。

林東抬了抬眼,沒理他,直接拾腳朝軋鋼廠走。

心裏計算著差不多應該搞輛自行車了。

這每天上下班沒個交通工具光靠這兩條腿,也實在是難受。

不過買自行車光靠錢還不行。

得弄張自行車票才行。

這東西可少的很。

如今這個年代買啥都需要票。

買米需要糧票。

買肉需要肉票。

買自行車自然也需要自行車票。

但這東西在廠裏,每年分配下來的名額不過數十張,金貴的很。

林東覺得得想個辦法了。

“東哥,你別急啊!慢點慢點!”

閻解成看林東不言不語的直接走了,馬上就急了,趕緊跟了過去。

“……”看著跟狗皮膏藥似的閻解成,林東真是無語了。

“東哥,昨晚你說的事情,有沒有著落了?”閻解成現在是真怕得罪林東,主要是自己不舉的事情實在是個難解難分的大事,他得時時刻刻放在心上。

“你也太急了吧?你這病是心病得慢慢治!”林東扯了扯嘴角,語氣就嚴厲了些。

閻解成臉上一苦,緊張的搓了搓手,訕訕笑了笑,“東哥,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昨晚愣是一晚上沒睡著!”

“一想到於莉,我渾身就刺撓!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不然哪會這麽急啊!”

“您幫幫忙,趕緊給我物色個人選吧!一定要安全一點的!”

林東撫了撫額頭,“你沒救了!”

他轉身就走。

可閻解成依舊不依不饒的將他拉住,臉上都快哭了,“東哥,我求求你了,實在不行,今晚你睡我房裏吧,我給於莉做做思想工作……”

你特麽……還有這好事兒?

林東聽到這話,頓時頭皮發麻。

他剛要明著給拒絕了,就看到許大茂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廠門口。

“東子東子,你牛批了!廠長叫你呢!大事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