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這老東西。

張衛東在心裏邊狠狠罵了幾句，轉身去找了車間主任。

要是換作一般人，那肯定是被一大爺算計成功了。

多半是，半天搞不明白鉗工是咋回事，隻能灰溜溜去找一大爺，求他幫忙。

一大爺這個時候再裝模作樣說兩句話，說什麽我對你最好了，其他人可沒這待遇之類的。

這好感度就刷滿了。

今後再進一步拉近距離，最後順理成章讓張衛東給他養老。

齊活了。

但一大爺易中海可想不到。

張衛東對四合院這幫禽獸可以說是知根知底。

這老東西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啥味的屁。

當然不可能如他願。

“什麽？易師傅讓你磨這個工件？”

車間主任看了也懵了。

這……不合適吧？

但是他倒也不可能直接找易中海麻煩，畢竟人家資曆老，隻能說道：

“那可能是搞錯了，換個工件吧。”

易中海是整個車間資曆最老的鉗工師傅。

八級鉗工，放眼整個四九城也找不出幾個。

自然得給點麵子。

張衛東也知道現在在車間裏拿這老東西沒什麽辦法，隻能先這樣。

旁邊一大爺易中海滿心期待地等著張衛東來找他呢。

但等半天也沒等到。

“嘿……這小子難不成是個悶葫蘆？不敢來問？”

他有些疑惑。

還是按捺不住，最後抬腿往張衛東那邊走過去一看。

一下就傻眼了。

“你怎麽磨上這個工件了？我之前給你的那個呢？”

張衛東轉過頭，見果然是這張宛若**的老臉，心裏嗬嗬一笑，道：

“啊，你說工件啊……”

“剛剛車間主任過來，說我這個工件可能是拿錯了，給了我個好磨的。”

“我感覺還挺簡單的，過個學徒考試應該是不難。”

現在還沒必要跟一大爺撕破臉，張衛東也沒說實話。

一大爺往車間主任那邊看了一眼，一張老臉瞬間就垮了下去。

沒想到自己算計得好好地，卻被這車間主任給攪黃咯。

真是晦氣。

但是他也不可能找車間主任的麻煩。

隻能先按下不表，從老臉上擠出幾絲笑說道：

“嗬嗬，你小子啊，很聰明。”

“我看你這工件也磨得差不多了，我這邊直接就給你過了。”

“隻是個學徒考試而已，一大爺幫你點小忙。”

“咱倆都是一個院的，要互幫互助嘛。”

不得不說這一大爺也是個人精。

眼看著一計不成，馬上就換個花樣。

趕緊給一點好處。

就連張衛東都嘖嘖稱奇。

要是別人不清楚他易中海的真實目的。

還真是很容易就被刷好感了。

但表麵上張衛東也立刻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很誠懇地說道：

“那就謝謝一大爺了，沒想到一大爺對我這麽好。”

“我剛來四合院，沒想到鄰居都是這樣互幫互助。”

一大爺嗬嗬一笑，心道有戲，連忙擺手道：

“嗨，咱們四合院本就是一個團體，就該互相溫暖嘛。”

旁邊秦淮茹聽到“溫暖”兩個字，不禁耳根發紅。

張衛東那隻大手，的確是挺溫暖的。

“既然已經通過了，那我就跟車間主任知會一聲。”

“衛東啊，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們軋鋼廠的正式工人了。”

“你啊，現在還是一級鉗工，工資18塊錢。”

“二級鉗工就多了不少，有30塊錢，你還是要多向那些老工人學習，爭取成為二級鉗工啊。”

旁邊秦淮茹看著有點羨慕。

她其實沒什麽做鉗工的天賦，是靠著賈東旭的工位才進來的。

她畢竟是個女人，天生力氣比男人小。

偏偏鉗工又是個很耗費力氣的活兒。

所以。

混了這麽久，她也才剛過學徒考試不久，隻拿著一個月18塊錢的一級鉗工工資。

看人家張衛東。

剛剛來工廠第一天，就成了一級鉗工，和她工資一樣了。

“張衛東真厲害啊……”

她的眼神帶了一絲欽慕。

聽著一大爺的話。

張衛東似乎很憨厚地笑了笑，摸了摸頭，道：“一大爺，我肯定向您學習，您就是我最好的榜樣。”

心裏卻翻了個白眼。

這老東西真是一刻都不帶停的，從頭到尾都在把他當經驗寶寶刷。

剛剛才幫他升成了一級鉗工。

馬上又說一級鉗工和二級鉗工的工資差距。

目的當然是勾起張衛東想要晉升的念頭。

而一大爺剛剛展示了自己的權利，晉不晉升也就他一句話的事兒。

不就明擺著讓張衛東去求他嘛。

一大爺當然不知道張衛東心裏在想什麽。

一張老臉都笑開花了。

“哎呀，衛東就是機靈！”

“今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想到今後張衛東這個青壯小夥子要給他養老。

他那張嘴樂得都合不攏。

“那你就先繼續工作，有啥事找我就行。”

張衛東笑著點頭道：“行，您先忙。”

給一大爺養老好嗎？

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張衛東沒這個打算。

一來他不缺錢糧。

二來易中海功利心也太強了。

不說別的。

之前賈東旭沒啥事的時候，他一大爺是處處幫忙，天天噓寒問暖，關係好得不得了。

等到賈東旭殘疾了。

他一大爺恨不得立馬撇清幹係。

說白了。

如果張衛東沒價值，一大爺肯定看都不看他一眼。

……

鉗工的工作不算簡單。

一上午下來，很多工人都累得不行，腰酸背痛，手都麻木了。

但是張衛東這麽一上午下來，卻覺得沒啥事。

就像是慢跑了一千米一樣。

隻算是熱身。

“靈泉的效果真是不同凡響。”

“我這個體質，已經比絕大多數人還要好了吧。”

張衛東伸了個懶腰，轉身打算去打飯。

這也是軋鋼廠工人這麽吃香的原因之一。

當了工人，工資高也就罷了。

每天還可以吃公家食堂。

能省一大筆開銷。

在這個年代，糧食啥的可是緊缺得很。

而且。

食堂的大鍋飯油水可是足得很。

比自己家那點清湯寡水有營養多了。

“衛東，你也要去打飯嗎？”秦淮茹主動找了過來。

張衛東轉過身，笑道：“秦姐，你身體好了沒有。”

一說到身體，秦淮茹就覺得臉頰發燙。

那天指定是被看光了。

“好……好了。”

她支支吾吾道。

張衛東爽朗一笑，指著門口道：“那就一起去吧。”

二人很快來到食堂，到打飯窗口。

“秦姐，您來啦！”

在窗口打飯的傻柱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瞬間眼睛放光。

秦淮茹臉上表情略微不自然。

傻柱是她的忠實舔狗。

身上有油水可榨。

問題是她現在剛好和張衛東一起，自然有點不爽。

“呃……啊，我來打飯。”

她將飯盒遞了過去。

“好勒！”

傻柱一勺子下去，打了一大勺菜過去。

裏麵還夾了好幾片薄薄的肥肉，油亮亮的，一股脂肪的香味彌漫開。

“秦姐，您接好！”

能看見秦淮茹一麵，他自然是開心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