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什麽德行胡同裏的街裏街坊,早就心知肚明,他就是一個莽漢,還有個外號大傻子。
一個個大家都急著蹲坑上廁所。
“哎哎哎”
“別插隊啊,怎麽這麽不講武德?”
“我都憋了多長時間了,誰讓你隻顧著看熱鬧。”
一個個也沒人再繼續跟何雨柱扯皮。
何雨柱歎了口氣,眼看著前麵的隊伍要是排到他要等到猴年馬月。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想惹起眾怒,蠻橫可以,但是插隊怕是要被群毆。
“易師傅。”
“劉師傅。”
眼看著易中海跟劉海中並肩而來。
因為不少人主動讓他們倆插隊。
何雨柱抬手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眼珠子一轉。
“易大爺。”
“哎,柱子。”
因為何雨柱剛剛得罪了他,戳了他的傷疤,他現在看到何雨柱心裏恨的牙癢癢。
“我這是可算碰到了親人。”
何雨柱不管不顧的捂著肚子開口。
“易大爺,我肚子抽筋的疼,我能不能在你前麵插個隊?”
還沒等易中海有什麽反應,他一個箭步直接擠到了人前擋住了易中海。
“急什麽急。”
“嚷嚷什麽這麽冷的天,大家擠一塊暖和。”
“叮,路人怨氣值上升+10””
何雨柱扯開嗓子跟前麵的人吼道。
“我就知道您從來不會有意見,您可是咱們院最德高望重的易師傅。”
說完,他還不忘嘿嘿的幹笑了兩聲。
這高帽子戴在頭上易中海還能說什麽?他老好人的人設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崩塌。
“叮,易中海怨氣值上升+10”
眼看著下一個就是何雨柱,閻阜貴也從老遠跑了過來。
“柱子,快讓我。”
你一邊去吧,何雨柱用力的推開閻阜貴,趁著裏麵的人提著褲子走出來,他立刻鑽了進去。
“叮,閻阜貴怨氣值上升+1”
廁所外麵,閻阜貴看著易中海撇了撇嘴。
“看看世風日下,現在這年輕人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
是不是很是讚同閻阜貴的說法,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隨著閻阜貴說下去,怕是又有人要過來排隊加塞。
想上個廁所,怎麽就這麽難?
他直接轉換話題。
“老閻,你這才40出頭,怎麽就說自己老了?”
閻阜貴知道易中海是不想讓他插隊,就在這時前麵又出來一個人,閻阜貴眼疾手快的直接衝了過去。
“老易,對不住,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下次我讓你插隊。”
何雨柱才不管那麽多,這倆老狐狸勾心鬥角,上個廁所也是用盡心機。
提上褲子,拎著一壺瀟灑的轉身回了屋。
胡同口的早餐攤子上。
“來兩根油條。”
“要不要來碗豆漿豆腐腦?”
“不要油條就行。”
他還想回去熬點小米粥。
兩根油條就要花3000塊錢。
聽給對方報價,何雨柱愣在原地。
“大姐,你這不是坑人嗎?前兩天油條還700塊錢一根。”
“看你說的,這價錢都在上漲,我這成本也高。”
何雨柱有些心疼,一根油條就這麽貴。
但畢竟填飽肚子要緊,妹妹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自己也吃不了粗糧,那玩意兒根本咽不下去。
要是在外麵放一天,被風吹幹了,都能把鍋打個洞。
無奈,他買了兩根油條,回家的時候妹妹已經洗漱完畢。
果然懂事。
“小妹,我去洗把臉,然後給你做飯。”
他從水缸裏用水舀子,盛出一盆涼水,然後兌上熱水洗了把臉。
還有幾枚雞蛋,何雨柱一點也不客氣直接丟到鍋裏煮了。
“哥,你怎麽把雞蛋都吃了?爸回來可是要揍死你。”
“我看他敢。”
想到自己那不著調的,老子何雨柱就覺得心裏不痛快,他馬上就要跟白寡婦雙宿雙飛。
心裏哪還有這個家?
他給妹妹拿了一個雞蛋。
“你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要多吃一點。”
“雞蛋真好吃。”
“叮,何雨水怨氣值上升+10”
“小妹,吃了飯我就把你送到老太太那去,中午我再回來給你做飯。”
何雨水吃個雞蛋,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才不去,我看不上那老太太,有什麽好吃的,都自己吃,從來也不讓我嚐一嚐。”
何雨柱撇了撇嘴,他沒事兒可沒少給那老東西送好處,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對自家雨水。
“那也行,咱就不去,你在家好好呆著。”
吃完了飯,他給爐子裏壓上了一些煤塊。
這煤扛不扛燒不說,總之能哄哄屋子,忙完了他才騎車準備去上班。
“傻柱子。”
路上遇到易中海劉海中兩個人,何雨柱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從他們身邊路過。
“你大傻子,我還想讓他帶我一段。”
“叮,劉海中怨氣值上升+5”
眼看著腦海中飛速增加的怨氣值何雨柱,忍不住感歎還是要麵子的,劉海中能給他提供價值。
沒多一會,許富貴也從他身邊經過。
“老許。”
“有事嗎?老劉。”
“沒啥大事兒,你帶我一段。”
許富貴撇了撇嘴。
“帶你一段倒是沒問題,但是我這自行車是公家的,我怎麽能公車私用呢?”
說完,他一臉愛莫能助的模樣。
劉海中一陣無語。
“對,你說的對,不能耽誤你在工廠上班。”
許富貴這才重新騎上自行車,速度飛快的消失在轉角。
“呸,都是什麽東西,就不能帶我一段?”
易中海:“老劉不是我說你,你平時倒是少吃一點,這麽胖,走路呼哧帶喘的,誰願意帶你?”
許富貴也朝著路邊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麽東西胖的像豬一樣,還讓我帶你。”
何雨柱來到廠門口,跳下自行車,因為廠裏不允許騎自行車速度過快,他隻能推著進入廠區。
把自行車鎖在工人車旁,何雨柱直接來到食堂。
“爸。”
“柱子你過來一下。”
何雨柱心裏想著,看來還真是時候,這就要跟我明說是不是?
“不子,我已經跟主任都說好了,以後你在後廚就是大鍋灶師傅了。”
“什麽?”
何大清低著頭。
“學徒這麽長時間,你也應該出徒了,按照你現在的手藝,其實做小灶也不是問題。”
“爸,那我的工資是不是每個月也要漲一些?”
“對比以前多,每個月應該有40萬。”
這一路上,何雨柱心裏五味雜陳,自己的父親顯然是為離開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父子倆直接來到食堂主任的辦公室何大清率先敲響了房門。
“主任,我跟您說那件事怎麽樣了?”
“何師傅,你放心,絕對沒問題。”
“人事那邊我都已經說好了,柱子下個月的工資就會有變化。”
聽到這兒,何大清臉上帶了笑容。
“那還真是麻煩主任了。”
說著,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
“主任,還得請您幫個小忙去跟食堂的人宣布一下。”
那主任捏了捏信封的厚度,點了點頭。
“放心,交給我都是小事。”
沒想到這何家父子還挺會辦事,顯然他對牛皮紙裏麵裝的東西極為認可。
“柱子進來吧。”
“主任你好。”
“傻孩子,還不快過來,謝謝主任。”
何雨柱這個時候可不少,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掙到師傅的工資,全看主任一句話。
他走過去,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謝謝主任。”
“行,那你就先回去吧,等會我去食堂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