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在這靠著了，我送你回家。”
何雨柱抱起妹妹,直接把她放在自行車的大梁上。
知道這可是他爹留下來的大件。
自行車在這年頭可是稀罕物。
何雨柱帶著妹妹直接回了四合院，因為下午食堂沒什麽事，他打算在家裏小睡一會。
這個時期的工廠食堂有早飯也有晚飯，但是大家最當回事的還是中午飯。
在食堂吃飯都是收費的，很多人舍不得一天三頓在食堂吃，都是從家裏帶。
早上吃完了飯再去工作，晚上下班了回家隨便吃一口。
所以隻有一頓中午飯才是重中之重。
回到四合院。
白天院裏人都去上班了，看不到什麽熟悉的人影。
何雨柱把自行車停在自家門口帶著妹妹倒頭就睡。
他午睡的時候，何大清已經帶著白寡婦坐上了綠皮火車。
看著火車漸漸離去，何大清心裏百感交集，他默默的說了一句四九城再見。
白寡婦此刻很是溫柔體貼，讓何大清倍感舒爽，早就忘了對兩個孩子的歉疚。
兩個人抱在一塊膩歪又惡心。
睡到下午兩三點何雨柱才睜開眼睛。
“雨水，醒醒。”
他推了推妹妹。
“哥，你做什麽？我還想再睡會。”
“行,那你在家裏可不要亂跑，我去廠裏看看。”
說完，他直接來到外屋，用清水露了一把臉。
打開水缸才發現裏麵的水都已經見了底。
何雨柱從高低櫃裏拿出一個鐵皮餅幹盒子，打開之後摸出兩張水票。
他提上放在外頭的扁擔,兩頭掛好了繩子和鉤子。
在拿起兩個鐵皮桶晃晃悠悠的朝胡同口走去。
這個時候自來水可還沒有走進千家萬戶，所以需要到外頭的水站買水回來用。
四合院本身有水井，但是水質實在不好洗，東西還湊合吃喝卻不敢入口。
自來水這個時候的品質還算可以，是地下水水質清澈,就是有點費錢。
出門遠遠的就看到賣水車。
“師傅，自來水多錢一桶？”
“300塊錢。”
何雨柱抿了抿嘴唇。
“你這麽做買賣能活到今天還真是不容易，都沒被人打死。”
我也就看你是個糟老頭子，不願意對你動手。
賣水的師傅臉上陪著笑，好像很是不好意思。
“看看確實是老頭兒，我不對，這樣兒你要要的話給你兩百五一桶，你直接挑進去。”
要知道走到那頭的水站，可是200塊錢一桶何雨柱倒是不差這50塊錢。
“這話說的，當誰是250呢？這樣240，你幫我把水缸給填滿。”
他們家的水高半人多高裝下來大概要十幾20桶。
何雨柱很是痛快的付了幾千塊錢。
廠門口不遠處何雨柱看到有許多半大孩子正在撿煤球。
他們一個個手裏拿著鐵絲圍成的小耙子，在煤堆上來回扒拉。
挑揀出來的淡黑色的煤球放在一旁的小框裏。
小時候何雨柱也沒少幹這事。
能撿的都是一枚燒透的拉煤場倒出來的，回去還能節省一點兒接著用。
眼看那些小孩一個個臉上髒兮兮的，卻滿是笑容。
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子都在為生活努力拚搏。
城裏的孩子撿煤球，鄉下的孩子掏馬糞。
這簡直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50年代雖然還沒窮的吃不上，喝不上，但這可是打了雞血的年代，人們工作紛繁複雜，卻絲毫沒有一點點怨言。
就算生活貧苦，也沒有任何牢騷，遇到困難勇往直前，皆因有理想，有信仰。
這個時候的人們很單純，雖然窮，但是卻很開心。
這就是精神上的富足。
何雨柱想到這兒咧開嘴笑了笑，直接走進了廠房。
一邊走一邊盤算著怎麽能薅點廠裏的羊毛？
他家裏算不上富裕，眼看著煤都要燒沒了。
按道理說，這個季節省著點用，但是他家裏妹妹實在還小，又很怕冷。
廠裏的眉山就擺在那兒，他有隨身空間，不知道能不能做點小動作操作一番。
可是他也知道，眉山從來都有廠裏的職工看守，自己是食堂的人，根本沒機會接近。
何雨柱直接來到食堂後廚裏麵，後廚忙的熱火朝天，大家一邊忙一邊聊天，晚上的活不多，大家也算是放鬆一點。
“小何師傅來了。”
“嘿，忘了告訴你們，我爸已經辭職不幹了，以後別叫我小何，直接叫我何師傅。”
“什麽時候的事，你爸怎麽辭職了？”
“好端端的，為什麽？”
主任還沒通知食堂，何大清辭職的事情。
這個消息從傻柱子口中說出來，每個人都很震驚，又各懷心思。
不過眼看著何玉柱，有些人心頭竄動的小火苗又瞬間被熄滅。
因為何大清走了，還有何雨柱。
開小灶的美差實在是輪不上他們。
畢竟過去何大清是食堂的班長，現在當然要子承父業。
他們想做這個也不為別的，就是每個月能多兩三萬塊錢的補助。
我上課沒心思揣摩別人的心思，他坐在他爹曾經的大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快到下班的時候。
“何師傅，你這是咋的了？睡著了。”
何雨柱下意識的抬手抹了一下嘴邊的口水，朦朦朧朧的開口。
“楊師傅，有事嗎？”
“我倒是沒事，隻不過現在下班了。”
何雨柱抬起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哦，好，下班了。”
他站起身來，楊師傅把飯盒送到他麵前。
“那就把剩飯剩菜都給你裝好了。”
“謝謝啊。”
“別客氣，其實也沒剩什麽，”
隻有一些白菜土豆，這年月很多家庭連這樣的東西也吃不上。
何雨柱直接把飯盒夾在自行車的後座，他想著妹妹說要吃肉包子，自己答應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路過北新橋包子店的時候，他特意把車停在門口。
“麻煩您來十個茴香肉的包子。”
“四萬塊錢。”
聽了這價格，即便是平時大大咧咧的何雨柱也忍不住肉疼。
這也太貴了。
他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才40萬，這一下子就吃掉了十分之一。
這東西實在是太紮眼，他沒敢放在明麵上，趁著沒人直接收進了空間。
要是大搖大擺的拿著肉包子走回四合院，那些禽獸們看了一定會嫉妒的發瘋說不定會去舉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