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
秦淮茹剛要伸手去拉兒子。
不料,她的手碰到的卻不是棒梗,而是一個成年男人的手臂。
“這怎麽可能?”
棒梗不可能這麽快就長成大男人了。
“棒梗?”
秦淮茹又喚了一聲。
就見站在那兒的人緩緩回頭。
那是一張麵無表情,有些蒼白到發青的麵孔,一雙全黑空洞的眼,直盯著她。
“賈……賈東旭?”
“怎麽?才和我兩天沒說話,就害怕我了?”
從賈東旭嘴裏說出的話,並不像是正常的人的聲音。
就像是從黑洞穴裏,傳來的詭異風聲一樣。
讓人聽了,有些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
“你不是死了嗎?怎麽可能還活著?”
“還是我做了噩夢?”
“對!一定是我做了噩夢。”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臉頰,發現會疼。
難道不是噩夢?
“秦淮茹,你是不是早就想我死?”
“我死了,你就能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秦淮茹,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婦人!”
啪!~
賈東旭抬手就給了秦淮茹臉上一耳刮子。
秦淮茹被打了之後,也沒有像以前一樣,不知道反抗,忍辱負重。
她擼起衣袖子,“賈東旭,你個死鬼!”
“我管你是人是鬼,老娘忍你受夠了,老娘跟你拚了!”
說完,秦淮茹就撲向了賈東旭。
而賈東旭突然一伸手,掐住了秦淮茹的脖頸。
咳咳!
秦淮茹感覺自己快窒息了,看著賈東旭那一張蒼白發青的麵孔,越來越靠近。
她驚叫起來。
“別過來!”
“來人!救命啊!快來人救我!”
賈家。
賈張氏又等了一會兒。
還沒看見兒媳婦和孫子回來,這可把他擔心壞了。
“這秦淮茹到底還能不能辦點事兒了?”
“還沒有將棒梗接回來,她在裏麵幹嘛呢?”
“不行啊!再這樣等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賈張氏實在是等不及了,急匆匆的出了屋門。
在門口,她看見了一大媽和二大媽像是站在這裏,等候多時。
她一出來,一大媽和二大媽趕緊湊了過來。
“賈家嫂子,你是不是想到了怎麽才能 教訓沈浪?”二大媽興奮的說著。
“你說說你,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說話要說重點?”一大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二大媽。
“重點?哦!”二大媽剛想到是什麽事的時候。
一大媽已經挑重點跟賈張氏說道:“賈家嫂子,你和我們都是大院裏同住的老鄰居了。”
“你也知道,咱們大院裏,老易和老劉的工作能力,他們為人也正直,怎麽會收禮和收錢呢?”
“現在聾老太太不在,老易和老劉現在還沒回來,一定是被派出所關起來了。”
“賈家嫂子,你就答應了,幫我們救出老易和老劉吧?”
賈張氏最喜歡有人捧她臭腳了。
但她自己有多少能耐,心裏可是清楚的很。
聾老太太就算在,都未必能擺平的事。
她一個普通的婦人,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當然,她這個人還是願意被人拍馬屁和捧臭腳的。
她回答的模棱兩可,順便讓一大媽和二大媽幫個忙。
“我家棒梗就是貪玩,跟小當玩捉迷藏,這是躲到哪裏去了?”
她故意在周圍看了看,最後視線凝向了對門沈浪家。
“這個臭小子,一定是跑到沈浪家躲起來了。”
“我剛才讓他媽去找他,現在他和他媽一起沒回來,難不成這沈家有什麽好玩應兒?都不想回來了?”
賈張氏邊說,邊往賈家去。
一大媽和二大媽這個時候,怎麽會錯過拍馬屁的最佳機會,兩個人都自發奮勇的,想要替賈張氏找棒梗。
一大媽和二大媽也是聽了賈張氏的意見,讓她們從後門進去。
隻是結果一樣,一大媽和二大媽進去後,也一樣沒有出來。
賈張氏這會兒可心急了,趕緊從沈家後門進到屋內。
她知道,棒梗這小子一定貪吃。
要去的地方,應該會是廚房。
賈張氏一走進廚房,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棒梗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嘴裏不停的咳嗽,臉上的小表情實在是痛苦。
她兒媳婦秦淮茹抬手自己扇打自己的臉,像是魔怔了一樣,沒有停手。
至於一大媽和二大媽兩個人,那體會感就不一樣了。
一大媽嘴角流口水,臉都被打成了豬頭,還是要麵帶微笑,嘴裏不知道念叨些什麽。
二大媽那時跪在地上,臉上是驚恐的淚,不停地搖頭承諾說下次不敢了。
“棒梗!秦淮茹!”
“你們在幹什麽?”
賈張氏心急的去拉棒梗和秦淮茹,突然她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的,暈倒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賈張氏看見棒梗,秦淮茹坐在炕上。
“棒梗!我的孫子啊!你剛才在幹什麽呢?”
“你可嚇死奶奶了!”
賈張氏激動地去抱棒梗,卻被一個男人擋在了他們之間,也坐在了炕邊。
“媽!你還真是夠狠心的!”
“要不是你竟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我也不至於受到牽連。”
映入眼簾的是賈東旭那一張含淚蒼白的臉。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走,這次不會鬆開手的!”
賈張氏的手腕,突然被他拽住。
那種隻有死人過了很久,才會有的冰冷感覺,從賈張氏的手腕處傳來。
“啊!鬼啊!是鬼!”
賈張氏感覺到手腕冰冷的很,被賈東旭從炕上狠狠的拉下來,摔倒在地上。
而後,賈東旭就像是瘋子一樣,拖著不斷在地上掙紮喊人幫忙的賈張氏,跟遛狗一樣。
……
“阿嚏!阿嚏!~”
下了有軌電車,扛著大麻袋的沈浪,連打了兩個噴嚏。
抱著小米粒的媳婦陸玉歡調侃一句。
“沈浪,莫不是有人在念叨你?你才打了兩個噴嚏?”
“我看啊!是有人在罵我!”沈浪說這話,可不像是開玩笑,倒像是認真的。
陸玉歡無奈的笑了笑,倒也沒有繼續跟他開玩笑。
說實話,她有點緊張。
因為下了有軌電車,再走個五分多的路程,就到了她家門口。
有兩年多沒回來的陸玉歡,看見熟悉的家門,又紅了眼眶。
“玉歡,趁著人不多,我們進去吧!”沈浪提醒一句。
“好!”
沈浪扛著麻袋剛要踏進去,就被來人用手臂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