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先生循著沈浪視線望去,這才看見他師弟藏在袖子裏一把刀。

難道是想要趁他不備,殺了他?

“師弟,你藏什麽刀啊?”

於老一聽他的計劃泡湯了,隻好扔掉袖子裏的刀,換個計劃。

他嚎啕大哭道:“都怪春藤先生和村上先生,是他們沒有保護好我。”

“果然洋人都是騙人的。”

孟老先生其實也有一些心軟了,本來那麽恨他曾經害死他前妻的師弟。

可真要動手這一刻,他卻於心不忍。

畢竟他和於老是同門師兄弟,而且如果斷一隻手,就相當於毀了他,醫治別人的前途。

孟老先生已經心中拿捏不準了,隻得悄聲的對身邊的沈浪問了一句:“你說我師弟的這隻手臂,我到底要不要把他給砍掉?”

沈浪是從老南的嘴裏和紀珀瑉的嘴裏得知,孟老先生曾經發生的事。

如果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他覺得孟老先生要於老先生的一隻手臂不為過,哪怕是要了他的命,都是於老先生欠孟老先生的。

所以沈浪對孟老先生直言不諱道:“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不方便參與。”

“但如果別人敢傷害我的親人,那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別說一隻手臂,就是他的頭顱,我都要親自給他砍下來。”

孟老先生聽到了沈浪的話後,他如醍醐灌頂一樣明白過來了。

於老先生是欠他前妻的一條命,是毀了他曾經向往和美好的生活。

他曾經因為前妻的死,一度想要離開人世。

若不是他現任的妻子將他從深淵當中解救過來,他怕是早已經不是行醫之人,而是地下的亡魂。

孟老先生這次沒有再猶豫,將小米粒給陸玉歡抱走,進屋裏吃點東西。

而他則是撿起地上被於老丟掉的那把刀,冷聲質問於老先生。

“是我親自動刀砍斷你的手臂,還是你自己自斷一隻手臂?”

於老先生看見那把泛著寒光的刀,嚇的那是腿都在抖。

他當然不會自斷手臂,更不想要一隻手臂被孟老先生砍斷。

他是行醫之人,如果沒有了手臂,就相當於他以後再也不能通過他的雙手去醫治或是撈金了。

“師兄,念在舊情上,你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放過我前妻嗎?這都是你的報應!”

孟老先生毫不猶豫拿著那把刀,一刀將於老先生的手臂砍下來。

這是於老先生欠下他的,就像沈浪說的那句話,不要他的命已經對他算仁慈義盡的了。

就聽一聲慘叫,於老先生看見他的手臂已經不在了,整個人暈死在地上,而他身下的血將他的衣物染紅。

孟老先生沒有將他立刻丟出去,而是讓人給他止了血後丟出醫館。

沈浪見孟老先生已經將他的個人恩怨解決完後,他推著他的自行車和他的媳婦女兒一起離開了醫館。

在醫館門口,他們看見了被鞭子抽打過後,人非人鬼非鬼非常淒慘的孫曉雯。

因為孟老先生知道孫曉雯是始作俑者,所以孫曉雯也是被折磨的最慘的那位。

此刻孫曉雯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

他的頭腫的像豬頭一樣,雙手也是腫的像豬蹄子一樣。

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身下,還有一灘血跡,看起來真的像從鬼門關走過來一回。

當他看見沈浪一家三口從醫館出來時,他整個人雙眼猩紅就要朝著沈浪撲過去。

“我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死在你的手上,你才開心?”

“我的家現在也炸了,我什麽都沒有了,我沒有地方可住。”

沈浪毫不猶豫推開她。

孫曉雯隻得看向他的媳婦,雙手抓住陸玉歡的手,想要懇求她,“請你讓我留下來在你家住吧!”

“我的家已經沒有了,而我現在這副模樣怎麽可能回家讓我爸媽看見我,會心疼我會難受的。”

陸玉歡毫不猶豫地甩開了孫曉雯的手,警告他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孫曉雯又看向沈浪。

因為她想到沈浪和她是青梅竹馬,念及舊情,不可能就這樣對他冷血無情,將他丟在醫館。

隻是他沒想到沈浪真的沒有管她,而是騎上自行車,帶著他的媳婦和小米粒一家三口,匆匆的從醫館門口離開。

這一刻孫曉雯如同大壩被洪水掘堤了一樣。

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真的是她錯了?

她就不應該去招惹他了,不應該再對他有故念舊情,甚至想要將陸玉歡從他身邊踢走,搶回沈浪。

然而醫館外麵還有排著長長的隊伍的患者,看到孫曉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時候。

這些人非但沒有同情她,而是對她指指點點的嘲笑起來。

沈浪騎著自行車載著媳婦和小米粒一家三口回到了四合院兒。

他們剛進四合院就聽見,對門兒的賈家有著不小的動靜。

從外麵聽起來,像是賈張氏和秦淮茹兩個人大吵起來。

而旁邊的棒梗在一邊一直勸說著他的奶奶和他的媽媽,小當在旁邊一直哭著,什麽也沒有說。

沈浪,陸玉環和小米粒子安一家三口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是沒想到對門兒的賈家有人衝了出來,甚至有人伸手直指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