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見有人攔住拖拉機,不耐煩的吼了一嗓子。
“你不要命了?沒看見車開的挺快嗎?”
滿身是傷的年輕小夥子沒有理閻埠貴,見拖拉機停下來,他繞到車廂旁邊。
“大哥!您的救命之恩,我記住了!”
沈浪之前救他,也沒想那麽多。
說來,也是他女兒小米粒害怕,喚了一聲爸爸。
這才讓他對被打的小姑娘有了同情心,而後順理成章救了這個小夥子。
“舉手之勞,不用記在心上。”
“大哥!這個給你!”
年輕小夥子給了沈浪一個三角形,像符紙折成的一樣東西,上麵還有一條紅繩,係在符紙兩端。
“這道平安符,是我師父親手所製,戴著可保出入平安。”
沈浪看這小夥子長得挺清秀,倒不像是一個遊走江湖的騙子。
他在接過符紙的時候,閻埠貴對這個小夥子冷嘲熱諷幾句。
“你師父是誰啊?不會是一個大騙子吧?”
“你給他符紙,不會是想要騙錢吧?”
“沈浪,我勸你,還是別收!”
“免得到時候人家跟你要錢,看你怎麽辦。”
陸玉歡聽了這話,有點擔心,拉了拉沈浪的衣袖。
倒是沈浪懷中的小米粒,抬起小臉,笑著說:“爸爸!這平安符好漂亮呢?”
沈浪沒有聽閻埠貴的話,將平安符掛在小米粒脖子上。
而後他看了眼陸玉歡,對她說句,“沒事!”
他接過了這道符紙,謝過了這位年輕小夥子,“這道符紙我收下了!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出來的比較匆忙,也沒帶什麽可以答謝大哥您的東西。”
年輕小夥子在沈浪接過符紙後,這才對剛才對他冷嘲熱諷的老大爺說。
“我師父叫任法久!”
“我是他的關門弟子紀珀瑉!”
閻埠貴聽到他介紹後,和車廂中的三大媽一個表情,皆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你是任法久道長的弟子?”
年輕小夥子沒有理閻埠貴,對沈浪繼續說道:“大哥,若是日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就到白雲觀來找我!”
“等下!紀先生!”
閻埠貴還想跟人家套近乎,沒等去握住對方的手,對方已經轉身要走人了。
隻是在年輕小夥要騎自行車離開的時候,被一輛綠色的吉普車擋住。
很快,車門打開。
走下來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閻埠貴本來想跳下拖拉機追人,但看見有輛吉普車攔著那個叫紀珀瑉的年輕男人。
他害怕對方是來找茬的,趕緊在拖拉機上不敢動了。
不過他眼珠子一轉,卻將主意打在了沈浪身上。
“沈浪,快點下去幫他啊!”
“這紀先生的身份,可不簡單!”
“你幫了他,對你有好處!”
沈浪懶得理閻埠貴,知道他肚子裏有什麽壞水,無非是想借他的力,給紀珀瑉來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從那輛吉普車出現後,沈浪就發覺了。
之所以沒有提醒這位叫紀珀瑉的年輕小夥子逃走,也沒下拖拉機出手幫忙。
是因為他感覺到了,吉普車裏的人並沒有想要害紀珀瑉,看起來更像是要保護他。
中年戴眼鏡的斯文男人,畢恭畢敬的給紀珀瑉鞠躬後,聲音輕柔的問句。
“少爺,老爺讓我來接您回去!”
“不用了!我還要去白雲觀。”
“少爺!您受傷了?還是回家治好了再去!再說老爺和夫人想念您了!”
紀珀瑉咬了咬唇,最後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
中年男人給他拉開車門,見他上了車。
而後中年男人將他的自行車也給放進車後備箱,這才上吉普車,將車開走。
閻埠貴聽到戴眼鏡的中年斯文男人喚紀珀瑉少爺,這下更能肯定他的身份。
“沈浪,你說說你,怎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怎麽不多跟他套近乎?或是要他幫你做點什麽?”
三大媽也歎口氣,覺得沈浪錯過最佳機會。
她對陸玉歡說:“沈家媳婦,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這個紀珀瑉身份可不簡單。”
“他爺爺是曾經四九城最有錢的富人,他外公是中醫界有在世華佗之稱的神醫。”
“他爹是四九城的大領導,他媽曾經從國外回來後據說給國家研製什麽發明,受到國家的保護。”
“他紀珀瑉本來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卻沒有去,而是去了白雲觀學徒。”
“你說他拜師就拜唄,還拜了任法久這位道長師父,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這個任法久可是傳聞,無所不能,風水,相術,驅邪,作法無所不會。”
“更有人說,他的平安符千金難求,因為他一年隻畫十張平安符,而且保平安很靈驗的。”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八卦起來真不了的。
雖然這其中說的有些神乎其神,但卻能讓你聽的,像是真的一樣,信以為真。
“好了!老李別聽了,趕緊開拖拉機,等下要來不及了。”
“哦!”
閻埠貴怕時間來不及了,趕緊讓老李開拖拉機到鴿子市。
路上,陸玉歡看著沈浪,像是有心事,但又欲言又止,沒有說出來。
沈浪注意到了。
但車廂上人多,他也不好問。
尤其三大媽愛八卦,還是個大嘴巴。
這要是傳出來什麽不好的話來,怕到時候會讓陸玉歡為難。
拖拉機終於開到了鴿子市口。
停好之後,閻埠貴拿著麻袋下車,三大媽和陸玉歡也相繼下車。
沈浪抱著小米粒最後下車。
他下車的時候,鼻子有些癢,忍不住連打了三個噴嚏。
小米粒擔心的問,“爸爸!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呀?”
沈浪摸了摸小米粒有些發黃鬆軟的頭發,笑著說句,“爸爸沒事!可能是有些人念叨爸爸,讓爸爸打了噴嚏。”
小米粒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爸爸!誰會念叨你呢?”
沈浪看了眼來時路的方向,“當然是大院裏的人!”
這一刻,沈浪也隻是猜測,並沒有真的猜出是誰。
但四合院裏,確實有人已經按耐不住了,瞅準了機會,開始行動。
啪嗒!
沈浪家的門鎖被一根鐵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