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怕!”

“不怕!有爸爸在!”

沈浪懷中的小米粒看見那麽多人將她和爸爸圍起來,害怕的躲在爸爸懷裏。

沈浪抱緊小米粒,低吼一聲,“讓開!”

那些圍起來的人,見沈浪沉著一張臉,知道惹他不高興了,趕緊識相讓開。

而這其中,有一位熟悉的麵孔,從人群後麵走出來。

“沈浪,你不必緊張!”

“嚇到我女兒了!”沈浪看見小米粒有些害怕的躲在他懷裏,他能高興都怪了。

老南走到了沈浪麵前,安慰下沈浪的女兒,“你就是沈浪的女兒,小米粒吧?”

“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

小米粒這才從沈浪懷中轉過頭,看了眼跟她說話的伯伯,“你們不是壞人嗎?”

“不是!我和你爸爸,還是老朋友。”

這老南在鴿子市裏已經擺攤有些年頭了,可以說是鴿子市裏的老人。

而他和沈浪也認識幾年了。

兩個人雖然交情談不上很深,但也算是舊相識,是熟人。

小米粒這是第二次見到這位伯伯。

上次見到他,她就沒有害怕他。

也知道這位伯伯和爸爸說了話。

小米粒這才沒有害怕了,還奶聲奶氣的喚了他一聲,“伯伯!”

“乖!真乖!”

老南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從手裏‘變’出來三隻糖人,遞給了小米粒。

“這是伯伯送給你的,伯伯知道你愛吃。”

“哇!是糖人呀!我很愛吃的!謝謝伯伯!”小米粒接過糖人,高興的快要在沈浪懷裏手舞足蹈了。

陸玉歡剛才也嚇壞了,還好是一場誤會。

她看見小米粒拿了別人的東西,對小米粒搖了搖頭,“小米粒,媽媽以前跟你說過,別人的東西不能亂要的!”

“我知道了媽媽!”

沈浪看得出來,小米粒很想要,但媳婦教育孩子也是對的。

畢竟外麵人給的東西,不能亂要。

且不說拿人的手短,一旦要是這東西出了什麽問題,這對孩子來說也不好。

他沒有吱聲,就見小米粒要將糖人還給老南。

老南將糖人推到小米粒麵前,卻是對陸玉歡笑著解釋一句。

“你就是沈浪媳婦吧?”

“我知道你是怕小米粒吃了我的東西,你們吃人的嘴短,擔心要為我們做事。”

“我不是那種人,沈浪最了解了。”

“就算我和沈浪沒這個交情,上次他出手幫了我們攤位老板的忙,這份恩情,我們總是要記住的。”

陸玉歡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

她也是萬事都要以丈夫沈浪為主,對他說的話言聽計從那種女人。

看向沈浪,她見沈浪點了點頭,這才沒有讓小米粒將手中的糖人送回去。

老南是個聰明人。

他看見沈浪的家人沒那麽害怕他們,也看見沈浪臉色好了不少。

這才對剛才著急朝著沈浪湧來的那些鴿子市老板,邊給他們使眼色,邊假裝講道理一樣訓斥他們。

“你瞧瞧你們!沈浪來了,你們那麽心急做什麽?”

“還把人家小姑娘給嚇的快哭了!”

“再說了,你們沒看見他們是來買東西的嗎?”

“你們就不能等他們買完了東西,等他辦完事了,再跟他提別的事?”

“價格上,你們記得都實惠點!”

“也不能缺斤少兩的,要是我老南知道你們這樣坑沈浪兄弟,我可跟你們沒完。”

其他老板聽了老南的話,也看見他遞來的眼色,都明白老南的意思。

他們邊跟沈浪及家人道歉,邊回到了自己攤位上。

但目光卻時不時盯著沈浪他們,希望他們能到他們攤位上買東西,到時候給他們價格實惠點,也能跟沈浪說上話。

老南最後一個走的,臨走前,他抬手拍了下沈浪肩膀。

“沈浪,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了。”

“等會兒你買完東西,記得找我,我跟你說點事。”

“嗯!”沈浪簡單應答一聲。

他知道老南的為人,老南人品不壞,但就是人精的很,讓他留下來一定是有事要相求了。

閻埠貴和三大媽相視一眼,這兩個人是知道沈浪常來鴿子市,應該有幾個熟悉的老板。

但他們沒想到,剛才那麽多老板都朝著沈浪圍過來了。

雖說他們臨走的時候都道歉,還笑臉相迎。

可住在四合院當鄰居這麽久了,他們都覺得沈浪這人脾氣不好,還愛惹事,一定不會交到什麽好朋友。

兩個人交頭接耳,嘀咕幾聲。

“老閻,我怎麽覺得這沈浪好像在這裏惹事了?”

“是不是買東西不給錢,欠錢了?這些老板才找上來?”

閻埠貴倒抽一口冷氣,點了點頭,“我覺得是!我們見機行事!”

“等下要是這些老板給的價格不合理,我們繼續砍價,別太信!”

“知道了,老閻!”

三大爺和三大媽兩個人交頭接耳說沈浪壞話的時候,陸玉歡就在他們身邊。

她這個人,以前在四合院裏是個軟包子。

說她怎麽都可以。

唯獨不能說她的女兒和她的男人。

“三大爺,三大媽,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和沈浪,那還叫我們一起出來買東西幹什麽?”

閻埠貴笑著否認,“沈家媳婦,我們可沒說沈浪壞話。”

三大媽這個時候也不承認了,“沒有啊!我們就是說剛才人一下來了那麽多,都嚇到我們兩個人了。”

“你們既然不相信我們,那你們就自己掏錢買吧!”

陸玉歡將小米粒從沈浪懷中抱走,“我家鍋壞了,我和沈浪要去買鍋,等下鴿子市口見!”

閻埠貴一見陸玉歡這態度不怎麽好,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咬牙道:“沈家媳婦,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

三大媽打斷閻埠貴的話,“得!我們就分道揚鑣,各做各做的事!”

沈浪瞪了一眼閻埠貴和三大媽。

這兩個人都縮了縮脖子,趕緊走人,沒再廢話。

“慫貨!”

“罵誰呢?”閻埠貴不敢大聲反駁,就嘀咕一句。

“就你個慫貨!再嗶嗶,老子幹你!”

閻埠貴感覺脊背發涼,就當自己是個啞巴,小心禍從口出,拉著三大媽就跑。

陸玉歡看見自家男人這暴脾氣,以前覺得害怕,這會兒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有趣感。

她抱著小米粒,跟在自家男人身後,幸福感蔓延在心裏,讓她不禁揚起唇角笑起來。

“沈浪!”

一個女人溫婉的聲音傳來。

陸玉歡聽到後,心驟然一跳,尋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