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是個老狐狸,即便現在恨著沈浪,也不當著他的麵說難聽的話。
他見高科長來了,就簡單的打聲招呼。
“高科長,您來了啊!”
“我當然要來了!”
高科長走到易中海麵前停下來,麵無表情的說了這句話。
易中海是個人精,光是看高科長臉上的表情,就感覺到了對方來者不善。
他不過是陪著笑,沒有再說什麽。
不忘給劉海中使眼色,讓他將沈浪犯下的錯說出來。
劉海中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加上他有些心急,尤其看見沈浪轉身要回屋。
他腆著老臉笑著,趕緊跟高科長打報告,“高科長,您還真是及時雨啊,來的真巧!”
“人就在這,你們抓走了他,也是還大院一片安寧!”劉海中指著沈浪,沈浪頭也沒回的回屋裏去了。
“喂!沈浪,怎麽,高科長一來你就要逃啊?”
“高科長就是來……”
“易中海!劉海中!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高科長打斷了劉海中的話。
劉海中以為自己聽錯了,“高科長,不是我和老易吧?”
“應該是沈浪,就他一個不安分的主,要抓也是抓他!”
高科長毫不客氣的訓斥他,“非要我說明白了,你才承認犯的錯嗎?”
“你在車間裏當師傅當好了,這送禮錢沒少要吧?”
劉海中聽了這話,趕緊搖頭,不肯承認。
“怎麽可能!沒有的事!高科長您可不要危言聳聽啊!”
易中海聽到這話的時候,倒是心虛了。
他雖然沒有收什麽送禮錢,但卻是收了徒弟不少的禮物。
但這個時候,他還是聰明的,將髒水往外潑。
“高科長,我從沒有收過送禮錢,這要是收,也是別人收的。”
“我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絕不會幹這種對廠裏影響不好的事。”
劉海中瞪了易中海一眼。
雖說這車間裏的風氣早就不好了,尤其像他和易中海這些老鉗工,更是仗著自己是老員工。
對那些新來的員工,會明裏暗裏的提示,讓他們送東西,送錢。
他們這些老員工得到了好處,才會收他們當徒弟,還能幫他們輕鬆地過了評級。
評級高了,工資就高了,這對那些新員工有什麽不好的?
不過是大家都獲利,都能沾點便宜有什麽不好?
易中海像是沒看見劉海中給他遞來的眼神,繼續向高科長下保證。
“高科長,我真的沒有收過錢,也沒做過影響廠裏的事情,我可以保證!”
高科長看易中海一副老臉,看似正直,其實最為滑頭。
說白了,大家都工作這麽多年了,誰還不是千年的狐狸?
“廢話少說!”
高科長訓斥完易中海和劉海中後,對他的手下厲聲下令,“還不將易中海和劉海中帶走?”
“是!”
“好的高科長!”
其他保衛科的人員,怕高科長生氣,趕緊動作麻利的去抓易中海和劉海中。
閻埠貴和三大媽等看熱鬧的,早就看出來今天易中海和劉海中會有麻煩,躲的遠遠的。
易中海也被高科長的架勢給嚇到了。
好在他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人也精的要命,這個時候沒有逃走。
他還一副正派的模樣,站在原地,對大院的鄰居說:“都別擔心!我沒有收過錢,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易中海被人帶走的時候,大院裏的鄰居們,還有些擔心他。
相比之下,劉海中卻顯得有些過分心虛和令人可笑。
劉海中在被抓走的時候,邊掙紮,邊不服氣。
“高科長,你這不是亂抓人嗎?”
“我什麽都沒有做,你抓我做什麽?”
“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可是要告你們的!”
“還不放人是不是?”
“好……等我沉冤得雪,我要你們因為今天抓錯我,給我正式道歉!”
易中海是自己主動上的吉普車。
劉海中卻是被保衛科人員,連拉帶推的,才上了吉普車。
高科長見劉海中和易中海上了車了,回頭看了眼四合院。
“還有件事我差點忘了!”
高科長折回四合院的時候。
在車裏一直掙紮的劉海中,聽見了高科長的話,像是心裏找到了平衡。
他不掙紮了,反倒是對易中海調侃幾句。
“這沈浪也不是個好鳥,高科長一定是去抓人了。”
易中海故作驚訝的說:“不會吧?”
“怎麽不會?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劉海中抿著嘴唇,一臉得意的說著。
易中海也想看好戲。
但現在他想到自身的處境,陷入沉思。
他有些捉摸不透這次是誰派高科長來抓人的。
畢竟像他們這些老員工已經在車間裏收禮物和收錢好幾年了,之前都沒發現,怎麽這會兒就被發現了?
還是這其中有內幕?
閻埠貴看見高科長又回來的時候,見他氣勢洶洶,又一臉黑沉的表情。
他嚇的趕緊拉著三大媽就跑。
“我看見秦淮茹回來了,走!我們去秦淮茹那兒要錢去!”
“哦!好!”
三大媽看見高科長來了,也是有些害怕。
老兩口趕緊往對麵的屋子跑過去,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跑的比兔子都快。
哪裏像是受了重傷,要人賠醫藥費的樣兒?
閻埠貴現在沒工夫去看鄰居們的臉色,也沒心情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話。
他和三大媽來到了秦淮茹家。
閻埠貴也是個人精,沒有直接要錢,而是跟秦淮茹講道理來了。
“秦淮茹,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件事要說的。”
“什麽事?”秦淮茹看出來了,閻埠貴臉上和身上有傷。
“哦!我和你三大媽,還有沈浪兩口子去鴿子市不是為辦白喜事,買東西嘛!”
“這在鴿子市裏,因為跟人談價錢,想給你多省點錢,就和他們吵了起來。”
“誰知道這些鴿子市裏的刁民竟然動手,還把你三大爺打成重傷!”
閻埠貴講完前因後果,就開始哎呦哎呦的裝疼,叫起來了。
三大媽看見閻埠貴給她使眼色,她趕緊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臂,擔心的哭了起來。
“淮茹啊,我知道你為人心善!”
“這都是因為幫你們賈家,你三大爺才會受了傷!”
“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坐視不管啊!”
秦淮茹眸色暗了暗,這閻埠貴兩口子是算計到她頭上來了?
等下要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