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雙膝跪地的聲音在樓道裏麵格外的響亮。

“張揚,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太可憐了,我隻是想要一個大兒子,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就是你的人。”

張揚挑眉,嗬嗬了一聲。

“我的人?你也配?”

他看向於海棠。

“走吧。”

於海棠點點頭。

許大茂瘋狂磕頭。

“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張揚,之前我得罪你,都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求求你了。”

隻要不絕後,在張揚麵前磕頭又怎麽了,隻要自己的病好了,以後報複張揚的機會多得是。

他現在模樣十分的真切,也很可憐。

顯得張揚冷血。

旁邊病房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但是眾人一看到是張揚,都不敢說話。

要知道,張揚可是院長,這誰惹得起。

“嗬。”

張揚一臉不屑。

這個許大茂是什麽人自己還不清楚嗎?

過河拆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個好東西。

“你心裏麵是不是在想,等病好了以後,再找我麻煩?”

張揚眼睛中滿是深意。

看得許大茂滿頭大汗。

這個張揚還會讀心術嗎?果然是個妖怪。

“我……我沒有,張揚,你不要以為你醫術好,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的病,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可以治的,這麽多醫生。”

許大茂手撐著地站起來,所幸直接不裝了。

“……”

張揚沒有理許大茂。

轉身直接離開。

很是瀟灑。

於海棠對著許大茂呸了一聲,小跑去追張揚。

……

“你沒工作?”

走到醫院外麵,於海棠還跟著自己,張揚回頭無奈的問道。

於海棠攤手,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今天不忙。”

“……”

“那你跟著我幹什麽?”

“跟你同路。”

張揚挑眉:“???”你仿佛在逗我。

女人心海底針。

張揚懶得跟於海棠耽誤時間。

“你先去忙,等我有空,我就去看你。”

迂回戰術,是現在最好的方式。

於海棠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左右晃了晃身子,想了想。

“好……好吧。”

“不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一定要記得想我。”

“一定要記得。”

於海棠狡黠一笑,踮起腳尖,速度十分快地就在張揚的臉上落下如羽毛一樣溫柔地親吻,便小跑著離開了。

反正隻要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麽,內心都是甜蜜蜜的。

“……”

張揚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個於海棠,真是活潑。

“……”

……

許大茂因為知道了自己身體的毛病,一夜沒睡,杵著拐杖,蹦蹦跳跳的找到了軋鋼廠的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手上拿著一個蓋著紅章的信函,笑的合不攏嘴。

嘎吱。

杵著拐杖的許大茂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李副廠長連忙收起自己的微笑,把信函放進手旁邊的文件夾裏麵,嚴肅的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進辦公室之前要敲門,這個規矩還用我教你嗎?是不是我平時太給你臉了?”

許大茂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是是是,我剛剛給忘了,廠長,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關於張揚的,忘了給您說了。”

一提起張揚,李副廠長的臉色又變了。

“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不聽。”

許大茂見李副廠長的樣子,就知道李副廠長和張揚肯定又有新矛盾產生了,現在不挑撥一下,什麽時候挑撥。

“廠長是這樣的,我早就看不慣張揚那個逼樣。”

“我最近聽醫院的醫生偷偷說,張揚私吞了廠子給廠醫院的預算,而且張陽在醫院裏麵沒有作為,很多人的病都治不好,還讓別人各種亂吃藥。”

“據我所知,張揚是肯定沒有行醫證的。”

“您看看,我們軋鋼廠這麽多人,張揚還在這裏害人,真是喪了良心。”

“……”

他越說越起勁,隻要細數張揚的問題,能說上三天三夜。

李副廠長真是高興極了,他現在真的很想要搞張揚。

“許大茂同誌,你這次做的很多,挽救了我們軋鋼廠和軋鋼廠工人們的利益。”

“這個張揚真是太目中無人,等楊廠長一走,看他怎麽囂張。”

許大茂也聽到了最近廠裏麵都在說的事兒,現在聽到李副廠長開始說起來這事,興趣一下子就來了。

“廠長,我們現在也是一起的人了,能給我悄悄的說說這事不?我最近聽到大家都在說廠長要走了,那新廠長會是誰啊。”

李副廠長的笑容越來越猥瑣,喜不自勝,一說起這事,他就特別的開心。

“他走了,還有誰能擔當這種大任,許大茂同誌,關鍵時候,你是不是糊塗了。”

許大茂恍然大悟:“那肯定是您啊,除了您,還能是誰,我們底下的人都支持您當廠長,您當廠長了,才會帶領我們軋鋼廠越走越高。”

聽著許大茂的話,李副廠長心裏麵格外的舒坦,不得不說,就這個許大茂每次拍馬屁次次都拍的很到位。

“對,可是廠長那個龜孫子,說是他內心的人選是張揚。”

“張揚是個什麽東西?二十多的年紀,就他,還當廠長,給廠長提鞋都不配。”

李副廠長一想到上次楊廠長找到自己說的事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玩意兒。

“對對對,就張揚,他就是個孫子!什麽東西。”

許大茂太認同了。

李副廠長撓了撓自己的胳膊,接著說道:“張揚有沒有私吞了廠子給廠醫院的預算,這個我會派人去,我甚至懷疑,他可能拿著這個錢,去外麵開店,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這個張揚,真以為我搞不了他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一定要把這個張揚弄到牢裏麵去,這樣自己一定可以當廠長。

“行,還是您英明。”

“……”

許大茂又是一頓彩虹屁。

……

張揚在去自己醫館的的車上。

左梓丞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唐興寧又不擅長這些,打電話叫張揚去。

“阿嚏~”

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噴嚏。

最近老有人念叨自己。

難道是有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