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賈氏跟秦淮茹提出把秦京茹叫來的時候,她就擔心出現這種情況。
這不,說是要把秦京茹給吳奎,這事兒還沒影呢,這該死的傻柱就惦記上秦京茹是個黃花大閨女了!
男人都是這樣?
喜新厭舊,見異思遷?
秦淮茹說話的時候,強忍著這股子惱火,甚至衝何雨柱勾了勾唇角。
“成啊,不過,你不是打算把她介紹給吳奎嗎?”何雨柱一聽秦淮茹這話頭,毫無眼力見地點了點頭,旋即還替秦淮茹著想起來。
他要是搶了秦京茹,那秦淮茹拿什麽給吳奎。
“那你要娶人家,我有什麽辦法。”秦淮茹在看到何雨柱毫不猶豫地點頭的時候,心就已經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
她甚至從惱怒的情緒中跳出來,變得冷靜了許多。
是,她是不如表妹年輕漂亮。
但這麽多年,她自認跟何雨柱朝夕相對,一唱一和,多少會讓何雨柱有一絲留戀。
現在看來,何雨柱也不過是個被荷爾蒙驅使的男人。
他也永遠在尋覓下一個獵物。
秦淮茹在心底自嘲一笑。
“這不是因為你有你婆婆攔著嘛!不然,我早就上你家提親了!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隻要我跟你表妹成了,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好!而且,我跟你說個秘密,吳奎的好日子沒兩天了!”何雨柱沒想到秦淮茹這麽快就鬆了口,他激動得直搓手,還不忘給秦淮茹許諾。
秦淮茹聽著何雨柱的每一個熱乎滾燙的許諾,都覺得像是刀子在自己身上割。
她自詡把何雨柱拿捏在手心,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時間長了,秦淮茹都忘了,何雨柱也是要成家的。
“是嗎?你跟我具體說說。”秦淮茹從何雨柱口中聽到他對吳奎未來的預測,心中一動。
何雨柱這是從哪憋的壞?
“這個嘛!原本我是打算跟你商量的,但是還沒拍板,我也不好說,隻能說有這麽個機會!”何雨柱見秦淮茹都驚訝,那心中是相當得意。
“你意思是,吳奎的部長當不久?”秦淮茹也不跟何雨柱打啞謎了,直截了當地確認了一遍。
“哼,那是當然。咱們院裏,能排得上號的,也就我了!”何雨柱把下巴翹得老高,不忘自吹自擂。
秦淮茹心裏翻個白眼,她還能不了解他?
準是因為某些人的空口許諾,讓何雨柱以為有能把吳奎拉下馬的機會了。
秦淮茹也不戳破他。
“行啊,就這麽說定了。不過,我那表妹眼界高的很,你要追她,可要好好表現,讓她點頭才是。我們誰說了都不算,是不是!這飯盒我拿走了啊!”秦淮茹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表現得很正常。
這聽在何雨柱耳朵裏,完全就是天大的喜訊。
隻要秦淮茹不阻攔,那就說明,他可以放開膀子追秦京茹。
同樣,秦淮茹也就不會把秦京茹介紹給吳奎了。
這才是何雨柱的核心。
哪怕他追不到秦京茹,也不可能讓吳奎白得這麽一個大姑娘。
何雨柱甚至是笑嘻嘻地把四個飯盒都遞給秦淮茹,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個都不用留。
秦淮茹捧著四個飯盒回到家裏,招呼孩子們跟秦京茹坐下吃飯。
“姐,你上哪弄的這些菜啊,真香啊!你可真有本事兒!”秦京茹一副眼裏隻有吃的天真模樣,還不忘把秦淮茹一頓誇。
秦淮茹從何雨柱那裏收的委屈,這一刻終於有所緩解。
但她旋即想到,自己能單獨享受這種生活的日子,不多了。
“小姨,這是我媽從傻柱那裏拿的。傻柱的東西,你也隨便拿,他不會生氣的。”棒梗已經拿著筷子在飯菜裏攪和了一圈,一邊找肉沫,一邊招呼秦京茹。
“真的呀?他人這麽好啊?”秦京茹一聽,再看秦淮茹的神色略帶得意,就有所頓悟。
看來她這個姐姐,跟那位傻柱是有什麽說不清的關係。
秦京茹的眼睛可不是擺設。
她寧可跟不諳世事的何雨水鬥,也絕不願意跟秦淮茹爭鬥。
她倆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
這份姐妹情誼,秦京茹暫時還是挺看重的。
所以,秦京茹不會跟秦淮茹搶食吃的。
“什麽好啊,京茹,你別聽棒梗在這兒瞎起哄。你呀,就瞅準吳奎吳大部長!別看何雨水現在是他女朋友,這男人就架不住更年輕漂亮的撩撥,你多用用勁兒,到時候跟著吳奎成天吃香喝辣的,哪用撿這些個飯盒啊!”賈氏拿起筷子就給秦京茹夾了些菜,還特意囑咐她,一心不可二用。
這話原本是提醒秦京茹千萬不能把心思放在何雨柱身上。
可是聽在秦淮茹耳朵裏,就變了味兒。
“您要是不愛吃,嫌埋汰,就甭吃啊!”秦淮茹這下是氣也氣飽了,她筷子一撂,就起身離了席。
剩下兩大三小,麵麵相覷,不知道秦淮茹這是突然生哪門子的氣。
“怎麽了這是?我不過就是說一嘴,京茹,別管她,咱們趕緊趁熱吃!她一會兒餓了,就會回來了!你們幾個怎麽也傻愣著,趕緊吃啊!”賈氏愕然半晌,拉住要起身去找秦淮茹的秦京茹,示意她不用操心。
說起來,賈氏從來就沒把秦淮茹當個人。
這就是她家一免費保姆。
而秦淮茹像是這次情緒爆發,還是嫁到賈家來頭一次。
她一頭衝出家門,看院裏處處燈火,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秦淮茹難受極了,眼淚根本不受控製地往外流。
“我到底算個什麽呀!”秦淮茹心口堵得慌,就往院裏囤菜的地窖裏鑽。
她一邊踉踉蹌蹌地走著,一邊鬱悶地百思不得其解。
何雨柱把她當女神一樣哄著寵著,但到了關鍵時候,該無情還是無情。
婆婆和孩子們,需要她的供養,真正貼心的卻沒有一個。
棒梗跟奶奶親,小當和槐花完全看著婆婆臉色過活。
甚至是她自己,也不過是婆婆的提線木偶罷了。
秦淮茹想到吳奎的冷酷無情,更覺得心涼半截。
她巴巴地想把秦京茹送給吳奎,拉近兩家關係,現在細想,也不過是一廂情願。
至於院裏的其他人家,都更是看戲看熱鬧的。
秦淮茹絕望極了。
她怎麽抹眼淚,都覺得擦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