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淮茹稍微轉一下腦子,就能發現秦京茹說得話裏麵有對她不利的地方。
但是,眼前一個是過去對秦淮茹無微不至的男人,一個是她妹妹的丈夫,這讓秦淮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眼下,既然秦京茹都開口了。
秦淮茹也就不再猶豫,她決定偏袒許大茂。
“傻柱,之前我就想反駁你了,你說什麽呢!我一過來就看到你不由分說地打許大茂,我是想要阻止,都根本阻止不了!三位大爺,事情就是何雨柱先動手,打了許大茂,我怕他還會暴起傷人,就沒有直接說出來!現在,既然大家都想要追究,想要還原事情的真相,那我就豁出去,站出來說了。希望三位大爺這次能嚴懲何雨柱。不管是什麽原因,惡意對鄰居暴力相向,也太過分了。雖然他之前對我家有恩,但現在,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正義,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
似乎是生怕自己反悔,秦淮茹這一口氣說的話,是又快又急。
根本不給任何人留反駁的餘地。
於是,在她口中,就變成何雨柱不分青紅皂白,對許大茂動了手。
不得不說,何雨柱還真是有前科。
他之前當著院裏的人,不止一次地對吳奎出過手。
也是吳奎能耐高,才毫發無損。
而現在,許大茂這副站都站不穩的淒慘樣子,成了在場所有人心裏的陰影。
一時間,一部分人已經因為秦淮茹的片麵之詞,變得躁動起來。
“這傻柱,就是莽!”
“就是,有什麽事情不能坐下來,說清楚,非要動手呢!”
“可不是嘛,就算許大茂說了吳奎的壞話,那也輪不得他何雨柱出頭啊!”
“這種人啊,最好還是遠離的好!”
“怪不得到現在都娶不到媳婦!”
……
根本不等何雨柱對秦淮茹的謊話進行反駁,在場的吃瓜群眾就用一把把舌尖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何雨柱。
他也隻能收起訝異的表情,十分晦澀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好啊!
當初你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段,如今一點不落地用在了爺的身上。
真當我是軟柿子?
“大家靜一靜,既然秦淮茹作為唯一的證人,都這麽說了,那就說明,何雨柱不光動手打人,甚至還對咱們大家撒謊,對吧?既然這樣,一大爺,你覺得,該怎麽處置這個害群之馬呢?”二大爺伸手拍了拍,隨即毫不客氣把何雨柱定了死罪。
他才不管什麽真相假象呢!
既然不給他麵子的三大爺,支持何雨柱,那他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何雨柱定性之後,就算是一大爺,也根本沒辦法翻案了吧!
那說來說去,不就還是等於是二大爺裁決了這件事!
二大爺自己說著話,臉上都難掩那份得意。
然而,一大爺卻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二大爺對於一大爺這種反應,表示納悶。
他哪句說錯了?
難道不是何雨柱不管不顧地對許大茂動手,被秦淮茹看個正著嗎?
“二大爺,你的消息是不是有點太落後了?何雨柱是吳奎的什麽人?”三大爺看著二大爺這個樣子,都有些不忍心了,終於在他環顧四周,一臉疑惑的時候,開口提醒了。
“什麽人?大舅哥?這也不是他就能動手打許大茂的理由啊!”二大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何雨柱是吳奎大舅哥又如何?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不是沾親帶故就能代為出麵的。
“這倒是,不過,你也承認,是許大茂先挑釁傻柱了,對吧?要不是他先說吳奎的不是,我想傻柱也不會輕易跟他接觸。所以,結合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以及現在的結果,我們可以得出個結論,許大茂現在的樣子,純屬他咎由自取。”三大爺甚至露出笑容。
二大爺一看三大爺笑出來的時候,心裏咯噔一聲。
他怎麽光顧著看眼前了!
吳奎是被調到紡織廠上班,但家還是在院子裏的。
院子裏的人,還是對他充滿維護的。
那許大茂不識好歹,對吳奎惡語相向,被何雨柱逮個正著,純屬自找的。
“嗨,瞧我這笨嘴!三大爺,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看來今天這事兒根本就是一場鬧劇。傻柱,你賠許大茂點醫藥費,這事兒就過去了,一大爺,你說是不是?”二大爺額頭冷汗直冒,嘴上不得已扯了兩聲幹笑,就想要跟一大爺湊近乎。
“嗬嗬,二大爺,你說錯了一點。何雨柱不用賠許大茂錢,因為他是真正正義的一方。難道不是嗎?好了,這種小事,還是交給二大爺你來處理吧!我先回去了。”一大爺的麵色終於緩和了許多,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二大爺,抬腳就走。
隻不過,一大爺離開前,似乎有意無意地看了僵硬的秦淮茹一眼。
做偽證的秦淮茹,此時已經傻眼了。
她那麽奮不顧身,那麽賣力的做證,在大家的眼裏,根本就是跳梁小醜嗎?
可是話說回來,為什麽大家寧可相信何雨柱的三言兩語,也不願意相信她的添油加醋?
秦淮茹想不明白。
她隻知道,院裏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分疏離和輕蔑。
也是,一個根本不懂感恩的人,想要別人給她好臉色,何異於癡人說夢。
“好了,就是這麽回事。大家各回各家吧!今天這事兒,純屬是許大茂的不對,傻柱不用對他有所補償。相反,傻柱你可以去驗驗傷,回頭讓許大茂對你進行賠償!”論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全都是二大爺的拿手好戲。
他接過一大爺的話語權,立刻就對此事做出判定。
臉上掛彩的許大茂反而要賠償動手揍他的何雨柱,這是何等的大快人心!
但其中肯定有人不服氣。
許大茂氣得都要哭出來了。
“不是,二大爺,您睜眼看看,我都被傻柱打成這樣了,我還要賠他的錢?這合適嗎?還有沒有王法了?”許大茂不等二大爺話音落地,就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