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聽後愣了老半天,站在原地時不時的伸手抓一下自己的後腦勺,渾身已經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雖然這個小女孩看上去神神經經的,不過好歹是救了自己的命。”

“不管怎麽說,不管怎麽說,還是得謝一謝她。”

想到這裏,吳奎臉上緩緩就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說道:“姑娘,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你剛剛救了我,這樣吧,為了表示你的感謝,我請你吃碗麵條,再送你回家,你看怎麽樣?”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麽叫什麽呢。”吳奎接著又問。

“你猜。”小女孩眉開眼笑著,上下兩排小白牙都露了出來。

吳奎剛剛還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直到小女孩你猜這兩個字從嘴裏脫口而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又僵了下來。

“你這讓我怎麽猜啊?別鬧了。”吳奎歎了口氣,“姑娘,你要實在不肯告訴我就算了,這樣吧,我送你回家吧。”

“你沒聽見嗎?他們剛都叫我林奶奶,但我允許你叫我可兒。”

小女孩姓林名可兒,叫林可兒,但別人都叫她林奶奶。

之所以會這麽叫,是因為她心腸惡毒得就跟一個老毒婆一樣,別人都害怕她,但又不敢當麵罵她是老毒婆,一開始世人就給她起了一個林祖宗的稱號。

但是後來,林可兒就仗著自己家裏的權勢和背景,經常在別人麵前做一些調皮的事情出來,別人都怕了她,連祖宗都不敢叫了,直接叫奶奶。

林可兒老爸是在國外當官的,老媽也是做房產生意的,家裏有千萬資產,光是城裏的大宅子都有一條長胡同相連的二十多間,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而且是敵一個大國。

這就是為什麽陳曉花之前那麽害怕林可兒。

如果說陳曉花隨便跺跺腳城裏就能發生八級地震,那林可兒打個噴嚏整個地球都能發生滾滾襲來的海嘯。

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

但吳奎並不知道這一切,在他的眼裏,林可兒隻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認為她家裏可能有點資產和背景。

“哦,那可兒,你餓不餓?我請你去吃碗麵條吧。”吳奎繼續問道。

“好啊,我最喜歡吃麵條了,而且是那種炸醬麵。”林可兒一臉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話剛一落,林可兒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主動伸出雙手抓住住了吳奎的一隻手腕,然後連拉帶拽的把他往門外的方向拉。

“走啊,走啊,別磨磨蹭蹭的嘛。”

林可兒繼續用力拽著吳奎的一隻手,吳奎也隻能緊跟在她身後。

兩個人剛走出門外,長長的一條走廊外是空****的,一眼望去,半個人影都沒有,這種安靜甚至有些可怕。

要知道,吳奎剛進這間別墅時,門裏門外都是保鏢,時不時的還能看見幾個傭人手端著果盤點心之類的小吃走過來,但一時間人影全無。

此一幕,吳奎甚至覺得有點頭皮發麻。

直到兩人走出別墅門外,來到大街上,大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的,四周安靜得可怕,道路的中間沒看見有一輛自行車行駛而過。

吳奎覺得奇了怪了,先是東張西望的四處望了一眼,問道:“人呢?怎麽這大街上的人都蒸發了嗎?”

林可兒笑盈盈地說:“嘿嘿,可能他們都回家吃飯去了吧。”

“哦,是這樣的嗎?”吳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林可兒的手往馬路對麵的方向走去。

兩個人來到馬路對麵時,又朝前方的一條岔路口走去,穿過岔路口是一處菜市場,菜市場的對麵就是一家麵館。

吳奎一連走了三條街,從街頭到街尾硬是一個人都沒看見,哪怕路邊隻是一個賣油條的小販都沒有。

這越想就越覺得奇怪,難不成這城裏的人都蒸發了不成?

吳奎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的瑞士手表,現在隻是下午6點鍾,這不至於啊?

也不可能是手表壞了,這太陽都還沒落山呢。

“吳哥哥,你愣著幹嘛呢?快走啊。”

林可兒繼續拉著吳奎的手,朝菜市場對麵的一家麵館大門方向走了過去。

期間,吳奎就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走進這家麵館大門時,才聽到門內傳來吵鬧又鬧騰的聲音。

兩人走進麵館,麵館裏擺了十幾張桌子,隻有兩三張桌子是空的,其餘的桌子都坐滿了人,有的桌上擺滿了牛肉和燒酒,還有的桌上擺著花生米和麵條。

可這吵鬧的聲音還沒持續幾秒,當麵館裏的所有人回頭看向從大門外走進來的吳奎和林可兒時,整個空間頓時就安靜了起來。

這時,麵館老板顫抖著身體迎了上來,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說道:“兩……兩位,是想吃點麵還是要牛肉啊?”

“老板,來兩碗麵條就行。”吳奎回答道。

“好,好。”麵館老板猛地點了一下頭,迅速調頭就走,而且走得很快,十幾步就走到了麵館後門,背影消失不見。

吳奎和林可兒找了一張有兩人坐的桌子坐了下來,這種桌子是四角桌,四邊都是長凳子,完全可以坐七八個人。

一般來這種地方,都是想幾個人湊在一塊喝點酒聊聊天,放鬆放鬆心情的,雖說這是麵館,但沒有誰是真的來這裏吃麵的。

吳奎剛坐下來沒幾秒,坐在的旁邊的兩個青年男子,臉上的表情都變了,渾身也在微微發抖,完全沒敢正眼去看吳奎。

“哦,兩位小兄弟,我們坐這裏可以吧?”吳奎一臉微笑地看向那兩個青年男子。

其中一個頭戴草帽的青年男,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吞了吞口水,回道:“可……可以。”

吳奎發現不對勁,立刻又問:“你們好像很害怕我啊?我也隻是來這裏吃麵的,你們沒必要那麽害怕。”

青年男表情僵硬地笑了笑:“嘿嘿,沒有,沒有,您隨便坐,隨便坐。”

“你好像還是很害怕啊,那我們換個地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