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蕭胖子囂張的笑道:“這論劍大會果然名不副實啊。”

貞元子也不知道為何成了這樣子,皺著眉悄悄問連白葺和蘇萬裏:“陳小弟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蘇萬裏心裏有些得意:“堂堂琉璃觀觀主,也得喊自己女婿小弟。”平白高了一輩,蘇萬裏不覺笑出聲來。

連白葺心裏詫異,問道:“蘇兄看出什麽了?”

蘇萬裏看看連白葺,又看看貞元子,突然想到貞元子人才中年,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本就比自己小了很多,那麽喊自己女婿小弟也沒什麽。蘇萬裏卻始終不覺得自己把陳攻林當做女婿有什麽不妥,大家可都是看到蘇金縷和陳攻林的關係了。

貞元子見蘇萬裏一臉神秘,並不答話,便再次問道:“蘇兄,你看那胖子在挑釁呢,你若看出什麽就說出來吧。”

蘇萬裏被貞元子這一聲蘇兄叫的極不舒服,皺著眉道:“攻林這是誘敵之計。天下群雄那麽多,為何非得他出手?那昆侖的白玉鳳、那少林的天覺,不都是從未顯露過名聲的嗎?這攻林是想借雙方之手看清雙方實力,最大限度的節省體力啊。”

貞元子心裏暗罵一句,知道蘇萬裏乃是瞎扯,可自己是這兒的主人,不得不站起來,說道:“還請蘇姑娘帶陳公子下去休息。”蘇金縷一下子羞紅了臉,心裏疑惑:“這貞元子什麽意思?這麽多大男人不用,讓我一個小女子扶著陳攻林去休息?”但畢竟是江湖兒女,蘇金縷也沒多說,攙著陳攻林走了下去。

這是貞元子才看向蕭胖子,笑道:“不知這位兄台是哪兒人士?”

蕭胖子一笑:“我乃契丹人士,這三位乃是我的弟子。”

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安祿山造反,收編各民族軍隊,這契丹正是其一,這麽說來,這胖子是安祿山的人?

蕭胖子見眾人臉色不好,笑道:“我乃江湖中人,不想陷入皇室爭奪,聽說琉璃觀七月七論劍大會,誰知我急急忙忙過來卻隻看了結尾,不知各位今年的論劍大會為何要提前?”

眾人聽說這人無意皇室爭奪,也不便群起攻之,隻得按照

江湖規矩,於是連白葺便說道:“我等也是不想陷入兩軍交戰,隻是這安祿山欺人太甚,圍打琉璃觀,隻得提前舉辦,免得再生意外。”

蕭胖子哈哈大笑:“連宮主真是多慮了,隻是這屆大會似乎不很成功啊,竟然有剛才那樣的軟柿子混了進來。”

蘇萬裏心中不爽,說道:“兄台的幾位徒弟可是真英雄啊,不知比不比得上這大會上其餘的勝出者。”

蕭胖子又是大笑一聲,道:“我三個徒弟當然是真英雄,這剩餘的人,就讓我三個徒弟一一會過。”

眾人心中不岔,都覺得這胖子太過囂張,但人家要挑戰論劍的勝出者,眾人自是不必多言,都是看著那些勝出者,想看看誰能替大夥出這口氣。

隻見天覺默默念經毫無反應,白玉鳳於是低首沉思無知無覺,那廂雨落卻先受不住了,跳將上來,喝道:“本姑娘來會會你這契丹蠻漢。”

雨落說完也不待對方答話,直接拔劍就斜刺了過去。

那三徒弟本來未用武器,此時卻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來,同雨落交起手來。

雨落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並且並非白家嫡係,幾個回合下來,已漸漸不支。

蕭胖子瞧的徒弟勝券在握,笑道:“中原真是無人啊,竟然讓一個女子上場。”

而蘇萬裏、連白葺、貞元子尚未說話,卻聽一人道:“契丹真是無人啊,竟收了一個突厥人當弟子。”

緊接著又有一人道:“是啊是啊,不僅如此,他那另外兩個徒弟,一個是同羅人,一個是雜胡人。”

少數民族的人與漢人的體型特征有少許不一樣,所以大部分人看不出來,即使覺得這三個徒弟不是漢人,也不會想到他們也不是契丹人。這下有人揭露出來,眾人自是議論紛紛。

哪知蕭胖子笑道:“太宗都說了,天下民族為一家。”

那人又道:“所以你就當了安祿山的狗嗎?”

第二個人又馬上接道:“不當狗怎麽進安家?”

蕭胖子這下真是生氣,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兩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在那前二十名中鬆鬆垮垮的站著,原來是丁家的兩個弟子:楊無法和楊無天兄

弟。

眾人心想,這兩個人果然是無法無天,什麽話都說,但也聲援起來,鬧鬧哄哄。

而台上雨落卻已敗下陣來,蕭胖子嘿嘿一笑:“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這時楊無法楊無天一起跳上台去,叫道:“你下去,讓那兩個小子上來!”

蕭胖子隻是揮了揮手,他那小徒弟並沒有下來,反倒是二徒弟上去了。

楊無法與楊無天見狀,心裏不爽,卻也不多說,雙方立刻動起手來。

然而這次局麵卻不一樣了,楊無法楊無天明顯修有合擊之術,而蕭胖子的兩個徒弟卻是各自為戰。

眾人都看得出來,蕭胖子的兩個徒弟明顯功夫要比楊無法和楊無天好,隻是兩下毫無聯係,時間一久,隻見蕭胖子的兩個徒弟逐漸落入下風。

眾人紛紛鼓起掌來,為楊氏兄弟叫好。

可就在此時風雲突變,那小徒弟竟不顧回防拚命受了一掌以命搏命起來,楊無天一時慌亂,竟手忙腳亂起來。

二徒弟把握機會一擊重傷楊無法,這樣竟然局勢立轉。楊無法受傷導致兩人配合效果漸小。眾人漸漸安靜下來,緊張的看著場內。

果然沒多久,楊氏兄弟就敗下陣來,眾人紛紛惋惜。

蕭胖子看了小徒弟的傷勢,給了他一顆藥粒,然後才說道:“論劍大會果然名不虛傳,居然連我的小徒弟都傷了。”

這是**裸的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隻聽一聲嬌喝,一個紅衣女子跳上台去。

正是季家二小姐季月玲。

眾人都知道這胖子與安祿山定有牽連,要不怎麽能收到突厥雜胡同羅等族的人為徒弟?

然而季家與安祿山有所勾結也是眾所周知,這季月玲怎麽會跳出來打這場武鬥?

眾人雖不理解卻也紛紛叫起好來,隻聽蕭胖子笑道:“中原當真無人,竟是些女子應戰。”

季月玲也不答話,一鞭抽了過去。二徒弟在場,自是比小徒弟氣勢更足,不一會兒就見季月玲逐漸不支。

哪知這二徒弟不但囂張,而且好色,居然哈哈笑道:“小美人,你這麽打可激不起我的鬥誌,要不咱晚上再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