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華見她這樣滅火,不由笑出聲來。滅火之後洞內一片漆黑,隻聽到花中仙問道:“你笑什麽。”

應華道:“我第一次見有人對著發功滅火。”

花中仙似乎笑了,說道:“練功不就是為了方便嗎?”

應華一愣,心道:“練功為了什麽?”自己還沒想通呢就感覺花中仙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隻聽她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傷勢很嚴重嗎?”

雖然看不見,但應華還是一把就抓住了花中仙的手,然後笑道:“休養這麽久了,沒那麽重了。”

花中仙點了點頭,隨即才想到應華看不到,然後趕緊“嗯”了一聲,才說道:“那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回去吧。”

應華答道:“恩,我早就想去找你,若不是想著你,隻怕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花中仙聽了心頭甜蜜,便躺在應華懷裏。

應華抱住花中仙,才問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花中仙道:“蘇雄他們尋不到你,我便親自來尋了,喊了你一天,山穀轉遍了才找到這兒的。”

應華道:“蘇大哥他們沒事吧?”

花中仙道:“沒事,有廉王府上好的藥材,想不好都難。”

兩人說著話,不多久就都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應華就醒了,感到一陣香味傳來,抬頭一看卻是花中仙竟然生了火,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個瓦罐,也不知在熬什麽湯。

應華道:“我的救命恩人可被你欺負的夠慘,他們可不讓我在這洞裏生火。”

花中仙撇了撇嘴:“他們是以虎之心謀人之腹,自以為人類可以吃生肉。你這些天肯定吃了不少生肉,你一開口我就聞到了。”

應華嘿嘿笑了笑,才道:“我可不會像你那樣發功滅火,要是把山洞燒了,這些老虎肯定找我拚命。”

原來花中仙一大早去冰凍的河裏弄了兩條魚,熬成了湯,應華好久沒有吃過這麽補的湯,便稍稍貪嘴,多喝了一點,花中仙這才喝了一小點,將剩下的都給了那些虎崽子。

兩人吃完,便辭別老虎一家,趕往花中仙家

裏。

路上應華才得知,自己竟然一戰成名了,已經轟動天下,畢竟誰能一人擋萬軍?怕也隻有當年的張翼德了。

回到花家,花中仙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應華竟身體逐漸胖了起來,可是傷勢卻一直沒好。

花中仙心急難耐,也不知應華到底為何傷勢不愈,應華卻是樂嗬嗬的,似乎根本不曾在意傷勢。

兩人都沒有傳出去消息,是以竟沒有人知道應華就在花家。

花中仙思索半宿,才決定帶應華前去求醫,可是又擔心花石香沒人照顧,正左右為難,卻聽到花石香道:“這有什麽可考慮的?快帶他去求醫吧,不要去找那什麽神醫穀雨群,那人欺軟怕硬,隻怕他會偷偷勾結安祿山,出賣應華,你們帶著我這個信物去找鬼手莫非,他定會出手相救。”

花中仙結果母親遞過來的信物,見是一枚一半的玉佩,就放在身上,卻也不對母親與莫非的關係有任何疑惑,隻是說道:“那母親你要照顧好自己。”

花石香摸了摸花中仙的腦袋,歎了口氣,也不知在想什麽,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快去吧。”

花中仙帶了應華,便趕向西邊去了。

那莫非居於西邊,一手包治天下疑難雜症,能硬生生的將人命從閻羅王手裏搶出來,因此得了鬼手這個稱號。

而這莫非卻並不是每個人都救,傳說其有三不救。

一不救背信棄義薄情寡義之人,二不救脾氣不對路之人,三不救找過穀雨群的人。

那穀雨群號稱神醫,一手醫術也是天下聞名,隻是其人欺軟怕硬,窮人家的診費可勁收,而那些惡人來治病卻是分文不取。

莫非不齒這人所為,才有了第三種不救的人。

而第二種不救的人就完全是莫非的古怪性格作怪了,據說很久以前沒有後麵這兩條,隻有第一條。

可是有一次一個人就診時惹怒了莫非,被莫非轟了出來,後來那人不治身亡,那人的妻子便大罵莫非,到處傳播莫非不救其夫君的事。後來就多了第二條。

兩人趕到莫非居所之後,

發現這是一個極大的莊園,莫非的弟子正在門口診治幾個病人。

花中仙上前說道:“我要見莫非。”這花中仙原本就是一個冷漠性格,此刻麵前之人既不是自己的兩個姐姐,又不是自己的母親,更不是應華,花中仙當然不會露出一絲溫柔來,甚至連絲毫情緒波動都沒流露出來。

那弟子皺了皺眉道:“師父隻見我們解決不了的病人,你有什麽病?”

花中仙道:“我沒病,是他有傷。”花中仙指了指應華。

那弟子又道:“那你們稍等一會,待我看完這個病人再為這位公子診治。”

花中仙雖然冷漠,可並不是不講道理,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等候。

那弟子原本以為花中仙是來挑事的,此刻將她竟然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才繼續為他麵前的人診治起來。

沒多久那人就歡喜的離去了,可見這弟子醫術不低。

那弟子為應華診了好一會脈才說道:“脈象平穩強健,原說是沒有問題,隻是你這內力分明渾厚,卻似乎被壓製在了一點,而內傷多處也是事實,這情形我未曾見過,還是待我請出家師來。”

然而那莫非卻並未出來,隻是讓應華進去。

應華正要向前,卻聽得那弟子道:“姑娘,你不能進去。”

花中仙冷冷道:“為什麽?”

那弟子竟然不禁打了個寒顫,然後說道:“一向隻有病人才能見到家師。”

花中仙道:“他是我夫君,我一定要進去。”

那弟子說道:“師父說過,若不相信家師的,何必將親人送來醫治?如若相信家師,自會同意在外候著。”

花中仙冷冷一哼,道:“我沒見過這莫非,自然不能相信。”

那弟子道:“那請這位夫人帶著您相公回去吧。”

花中仙怒道:“我辛辛苦苦趕過來,還沒治傷就想將我趕走?莫非也太不講理了吧。”

那弟子正待說話,卻聽得一個女子聲音傳來:“這莫非本來就不講理,立的什麽破規矩,非讓每個人都順著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