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秦隱正也不理他,隻是對季月玲說道:“我們正勤就是不願陪你們喝酒,你們待如何?”

季月玲也不懼他,說道:“我們能如何?這是你們秦家又不是我們季家。”

季月晴拍了她一下,然後對秦隱正說道:“秦伯父見笑了,我妹妹一向心直口快,楊兄在我教時與妹妹多有衝突,此刻有所口角實屬正常,還請秦伯父見諒。”

秦隱正冷哼一聲,也不說話了。

楊正勤道:“大家何必置氣,如果我在這兒影響了大家的情緒,那我離開便是。”

連雲林忙道:“楊兄哪兒話,既然來了,就坐下共飲幾杯吧。”

季月玲卻小聲哼道:“走就走唄,還假惺惺的。”

這句話聲音雖小,但在場之人哪個不是功夫高深之輩?自是聽得清清楚楚。

楊正勤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但也沒有說話。

秦隱正可沒有楊正勤顧忌那麽多,直接就出聲了:“正勤,就然這些人這麽不歡迎你,你還留在這兒幹嘛?”

楊正勤無奈,隻得說道:“好,我這就走。”

連雲林見是季月玲與楊正勤不和,自然不會挽留,而季月晴作為季月玲的姐姐,卻怎麽也也需要做做樣子:“楊兄何必和小姑娘見識呢?”

秦隱正冷哼一聲,說道:“小姑娘?江湖上和她年歲差不多的豈不都成了小孩子?那應華算什麽?白柯算什麽?陳攻林算什麽?就連在場的各位,也不見得比她大多少吧?”

季月晴不再說話,表明了立場,要走邊走,要留便留,給你們台階你們不下,那自己還能說什麽?

秦隱正見季月晴這種表現,便道:“正勤,走吧。”

楊正勤隻得道:“各位,楊某告辭。”

不料季月玲又多嘴來了一句:“假惺惺。”

這樣一來,秦隱正豈能善罷甘休?指著季月玲就罵了起來:“小丫頭,今日我對你處處忍讓,你卻不知進退,縱使你老子在這兒,怕也不敢這樣吧?是不是自小死了娘沒人教養?今天我這個做長輩的就替他們教育你一番。”

這一下的梁子可大了,秦效正忙去拉秦隱正,而季月晴則是站了起來,擋在季月玲麵前,說道:“秦伯父,我念你是長輩,尊稱你一聲伯父,家妹不懂禮儀,自是有錯在先,可伯父你身為長輩卻如此行事,實讓晚輩寒心,家母雖亡,還有爹地照顧,至於教養,有沒有你大可去問我父親,在此發飆,實在有辱你的身份。”

秦隱正冷笑:“你以為我怕你父親?白柯能一劍斷了他一臂,我自然也可以,他日有空,必上婆娑混元教,叨擾一番。”

季月晴也冷笑:“就憑你,怕是沒到教內就死無全屍了。”

秦效正再也坐不下去了,說道:“季大小姐,我大哥縱有萬般不對,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說出死無全屍這種話來?”

季月晴道:“難道隻許做長輩的欺辱昨做晚輩的嗎?”

秦效正道:“大哥何時欺辱你等了?我大哥一來,隻是催促正勤離開,可曾有半句汙言穢語?季二小姐口無遮攔,也算是小事,可季大小姐你咒人死亡,卻是萬萬不該的。”

季月晴道:“廢話什麽,怎麽了解放出話來,我季家接著就是。”

秦隱正道:“向正勤道歉,我可以不予計較。”

季月晴道:“這個簡單,但秦伯父是否也應該先向我二妹道歉?”

秦隱正自然不肯道歉,說:“我並未錯,為何道歉?”

季月晴也道:“我二妹也並沒有錯,為何道歉?”

幾人劍拔弩張,正要鬥起來的時候,舒素蓮說話了:“幾位何必為一點小事大打出手,雙方各讓一步,豈不是風平浪靜?”

一旁的連雲林十分不解:這雙方打起來,可是有利於自己計劃的施展的,為何舒素蓮會在這個時候勸架?

舒素蓮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她知道分寸。連雲林才放下心來。

舒素蓮又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詞,都不想妥協,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打擂台。”

季月晴道:“這可不是個什麽好辦法,難道在擂台上讓長輩教育晚輩嗎?”

舒素蓮道:“既然是小輩們的事情,長輩自然不能插手。”

秦隱正又不願意了:“任由他們二人欺負我們一個嗎?”

舒素蓮道:“兩方都隻出一人。既然這邊的楊公子是這邊兩位季小姐的師兄,自是不很公平,但季大小姐在江湖上聲名顯赫,想來對上自己的師兄,也並不是沒有勝算,兩位意下如何?”

季月晴自是同意,楊正勤的絕招乃是空手奪白刃,可自己的武器是白玉戒,豈是那麽容易被奪的?

楊正勤想想,也好,反正自己已經不是婆娑混元教的人,打就打,也不怕她們。

於是幾人擺下擂台,準備開始戰鬥。

連雲林趁機問舒素蓮意圖,卻聽舒素蓮說道:“眼下他們矛盾不深,打的自然不激烈,起不到牽製作用,不如我們激化矛盾。”

連雲林很是不解:“可你這明

明是緩解矛盾啊,怎麽會是激化矛盾?”

舒素蓮笑笑,說:“秦靈和秦隱正明顯有矛盾,一場擂台賽後,若季月晴輸,以季月玲的性格,必然不服,自然還有事端。若楊正勤輸,秦隱正也不會善罷甘休。雙方矛盾不止,會越演愈烈。”

連雲林聽得目瞪口呆,很是驚異於舒素蓮的分析,竟然將人物的性格都考慮在內了。

但連雲林還是有些不信,這調和之戰,會愈演愈烈嗎?

擂台賽,楊正勤的手上功夫出神入化,隻是始終拿季月晴沒辦法,季月晴雖然可以傷了楊正勤,但卻怕楊正勤的一雙巧手抓到自己的哪個部位,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而且秦靈還在下麵看著呢。

這樣一來,雙方經僵持不下了。

舒素蓮暗暗著急,若是再沒個結果,大小和尚的行動時間就要到了。到時候這邊沒有牽引住,沒有吸引到那邊的防守人,那邊暴露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可是自己急也沒辦法,台上的兩人還鬥得歡實呢。

可是季月晴突然抓到了一個破綻,季月晴靠防守起家,抓破綻是自成一絕,這一下季月晴的手勢立刻一變,朝著楊正勤露出破綻的左臂抓去。

楊正勤到此刻也已明白季月晴看出了自己的破綻,不由一急,空空妙手斜插而上,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哪知這一下季月晴求勝心切,竟也不管不顧,依然抓了下去。

然後楊正勤的空空妙手就來到了季月晴的胸前,下一刻,就抓了上去。

季月晴此刻也已抓到了楊正勤的左臂,卻感覺胸前被襲,想不到楊正勤會用這麽卑鄙的方式,驚呼了一聲,急忙退了下去。

秦靈也是看的大怒,就想衝上台去。

季月玲也很是不滿,罵道:“不要臉。”

秦隱正卻是哈哈大笑:“這局可否是正勤勝了?”

秦靈道:“有些人卑鄙無恥,自然做不得數。”

秦隱正卻是不願跟秦靈鬥嘴,隻是問季月晴:“季大小姐,你主動退讓,可是承認敗了?”

季月玲罵道:“有你們這麽不要臉的嗎?”

秦隱正道:“願賭服輸。舒姑娘,你是擂台賽的建議者,你看這局是誰勝誰負?”

舒素蓮本就有意讓雙方打起來,此刻怎能說出一個道理來?隻聽舒素蓮說道:“這本來季大小姐已經快勝了,但楊兄弟突施奇招,擊退了季大小姐。按說硬是楊兄弟勝,但我身為女子也知道身體那個部位的重要性,楊兄弟的奇招,實在不敢恭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