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某些人可是一點都不解風情模樣。
洛明兮瞧著司九淵的冰塊臉,葉祥雲都行完禮了,連句話都沒說。
葉修遠倒是沒在乎這一度尷尬的氣氛,接著笑說著:“下官這位小女仰慕侯爺已久,昨兒聽聞侯爺要參加狩獵比賽,連夜做了支白玉箭簪,望送予侯爺,祝侯爺能旗開得勝,拔得頭籌。”
他說罷,示意著葉祥雲:“還在等什麽,還不快將簪子跟侯爺戴上。”
“是,父親。”
她才袖中拿出一個檀香紅色小木盒,便被司九淵冷言開口打斷。
“不必了,要是太尉沒有其他的事情,本侯要去做準備了。”
司九淵拉著洛明兮的手,不再理會葉修遠他們,往坐席方向走去。
葉祥雲直接氣的把木盒往地上一丟。
她一直想成為安平侯正妻,並非真心喜歡他,而是隻有這樣,她才有成就感,並永遠受到眾人的敬仰。
可這不代表,她願意接受這樣的屈辱。
“爹爹!這侯爺我不想嫁了。”
“祥雲,胡說什麽呢,還不快把盒子好生撿起,小心被人看見,拿了話柄。”
葉修遠的話還是管用的,不情不願地把盒子又撿了起來。
“可是爹爹,這侯爺都不正眼瞧我一眼!”
“那是因為你不夠努力,連個鄉下土妞都比不上,談何讓侯爺傾心?”
“時候不早了,也該去準備,迎接皇上駕臨。”
葉修遠根本沒給葉祥雲反駁的時間,帶著她也往坐席的方向行去。
她眸中滿是怨念,剛他短短的一席話,已經再次激起了她的鬥誌。
她可是堂堂有著高貴地位的太尉千金,說她比不上一個村姑?
真是笑話!
不管這小蹄子究竟給侯爺下了什麽迷魂藥,安平侯正妻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在眾人都落座的差不多時,平江帝也在多人簇擁下,來到了狩獵場。
他落座後,眾人俯身跪拜。
平江帝在說了一堆開場白後,狩獵便正式開始了。
參與這次狩獵的人,包括司九淵在內,都騎上了馬,手持彎弓,往密林進發。
至於那些陪同前來的家眷,則是留在這裏。
“這是誰啊?”
“妹妹,你不認識嗎?”
“我怎麽會不認識呢,不就是安平侯府的那位妾室嘛,之前可是在首飾店裏見過的。”
“對對我還記得當時,也不知道她被侯爺發善心救回來的村姑,怎麽敢去看上等的東洋南珠!”
“還不止這呢,當時她自己摔倒受傷,回府後也不知在侯爺耳旁嚼了什麽舌根,竟讓侯爺重參了幾位伯父。”
洛明兮獨自一人坐在坐席上,對於這些瞟著她一陣嘰嘰喳喳討論,冷嘲熱諷的貶低謾罵毫不在意,仍繼續坦然吃著瓜果,假裝沒有聽見。
許是她們見她表現過於冷淡,覺得更氣了,便變本加厲。
“她不可能聽不見咱們說話,怎麽不出聲?”
“難道被我們說準了,心虛了?”
一紫裙貴女,倒是個行動派。
她直接走上前。
“這位妹妹,姐姐有些口渴了,想喝杯熱茶,你不介意吧?”
她根本不在乎洛明兮是不是真的允許,直接自說自話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冒著熱氣芳香四溢的茶水,拿起來品鑒。
“這茶味真濃,不愧是聖前茶。”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像忽然暈了一樣,柔弱無骨般倒下去,而手中茶杯的杯口,好巧不巧地對準了洛明兮所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