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辭倒是不在意什麽修煉不修煉的,反正他隨時是可以出入的,根本不用等什麽瑤池盛會。
隻是這是個和師兄約會的好機會啊!
靈辭對此充滿了期待,換了衣裝便昂首闊步地往瑤池去,一身翠綠的袍子甚是醒目,引得過路的仙女紛紛側目。
“唉,你說司命上仙今天這是怎麽了,這麽高興,走路都一顫一顫的?”正在剪枝的小仙女一胳膊肘推了推正在澆水的小仙女,十分好奇地問道。
要知道這萬年來,司命上仙可都是一身白衣,仙氣飄飄,隻要他不開口,那就是妥妥的神界美男子一個。不知迷倒了多少剛剛飛升的小仙女。
當然,這兩個例外,這兩個是兜率宮專司侍花的仙子,眼見著靈辭禍害了她們老君仙丹不知凡幾。對靈辭這張清朗俊逸的外表下,熊孩子的本質,實在欣賞不來……
聽著剪枝的小仙女這麽一問,澆水的小仙女一抬頭,盯著靈辭輕快的步伐看了會,“誰知道呢,許是思春了?”說完捂嘴笑了下,別說,那模樣還挺像思春的。
不過剪枝的小仙女聽完“嘁”了一聲,“這天上地下誰不知道,司命上仙思慕下界冥司的那位閻君,叫什麽來著……對了,叫玄釗。”
“也不知道這司命上仙犯的什麽賤,堂堂天界尊神,位同上神,竟然思慕下界一個沒有前途的閻君。”
“不過他這上仙的位份也來得蹊蹺。”剪枝的仙女仗著自己比澆水的早飛升兩百年,常常十分驕傲地告訴她一些自己道聽途說來神界秘辛。
此時,他就十分神秘地湊到澆水的那仙女耳邊低語了一句,引得澆水的驚呼一聲,“啊,居然是這樣?”
“可不!”剪枝的那位朝著靈辭的方向鄙夷地忘了一眼。
突然!靈辭回過頭來,眉頭緊鎖地往回走,兩個仙女手也抖腳也抖,一個掉了手裏的剪刀,一個掉了手裏的水壺。
再猖狂,她們也隻是在人界修煉了千年才飛升的小仙,哪能跟靈辭這種出生便是神子的上仙比。
一想到剛才的話被靈辭聽見了,現在要被追究了,兩個人嚇得差點跪下來!
直到靈辭走到近前,伸了手……
“上仙饒命!”兩個人齊齊跪下來,痛哭流涕,希望靈辭手下留情!
靈辭伸出去,準備采花的手生生頓住,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黃衣仙女一臉懊惱。
他不就是摘幾朵花嗎,至於就害她們性命了?
他隻是看這紅色的芍藥開的甚是明豔,想摘了來等會送給師兄。
被這兩人這麽一求,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轉過身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非常迅速地摘了一朵跑了……
兩個險些嚇尿了的仙女愣愣地看著靈辭背影驚魂不定,不敢相信,靈辭隻是來采花的?
“嘁,原來真是個草包,我就說嘛,以他那點微弱的神力,怎麽可能聽得見我們說的什麽!”明明膝蓋還是軟的,可剪枝的仙女還是強自表現出鎮定,撿起自己的剪刀拍拍下擺地灰塵,站起身來。
“是啊是啊,真是太高估他了!”澆水的也撿起水壺附和著。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湊到剪枝的耳邊笑了一句,“你看他那樣子,像不像一隻偷吃了菜葉的大青蟲?”
兩個人哈哈大笑,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地笑鬧起來。
殊不知她們所說的一切都聽在了身後一紅一紫兩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