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六點。

司空青早已穩穩坐在機場候車室,他在接襲米兒的機。

他要給襲米兒一個終身難忘的接機曆程。

他的身後坐著許多人,全都是他請來的記者,還有大何也來了。

當然還有埋伏在後麵的便衣警察和不遠處的製服警察。

大何說:“青總,其實這次你完全可以不用親自來的,不過是一個襲米兒,你親自來了,太給她長臉了。”

司空青冷笑著說:“臉長得越大,丟得越狠。我要讓她一輩子記住今天。”

大何看著他的冷笑有些不寒而栗。幸好自己不是女的,不然哪敢站在他一米之內?

襲米兒上飛機之前已經再三得到了司空青會親自來接機的準備,她美滋滋地在上飛機之前就約了好幾波她相熟的娛樂記者來機場。

她要讓那些罵她是第三者的人好好看看她的高調霸氣的回歸。

第三者又怎麽樣,家花哪有野花香。她就是要向世人主明,她,襲米兒,從白茵陳手裏,把司空青給搶到了。

此時航班到達的廣播響了起來,她下了飛機,推了行李,走了貴賓通路。

一走出出口,她一眼就看到了司空青。

司空青沒有戴墨鏡,也沒有戴口罩,就這麽全臉地麵對著出口。

他的不遮不掩在襲米兒看來代表了他對自己的態度,那就是,不遮不醃。襲米兒頓時臉上笑得跟花兒似的。

襲米兒一出現,立刻引起了轟動,周圍的鎂光燈不斷地向她閃著,鏡頭的數量多得她難以想象。

這都是司空青安排的?給她安排了這麽多記者?襲米兒喜上眉梢,不管不顧地朝司空青奔去。她要當著這麽多鏡頭,給司空青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要氣死白茵陳,要氣死那些追著罵她不要臉的網友。

隻是,襲米兒還沒奔出兩步,就有人一湧而上,將她撲倒。

她還沒反應過來,哢擦一聲,一副手銬已經穩穩當當地戴在了她的手上。

混亂中,她看到有人出示了執法證件,聽到有人對她說“襲米兒,你涉嫌敲詐勒索……”

她還看到鎂光燈閃得更厲害了,為了捕捉到她戴上手銬的樣子,記者們各顯神通,各找角度。

襲米兒尖叫著,在人群中尋找著司空青。

隻見他一發一言,麵無表情,嘴唇抿得緊緊的。

這是襲米兒最後一次看到司空青。

襲米兒被捕的消息迅速占據了各大媒體的頭條。這個瓜之大令所有人都驚掉下巴,興奮不已。還有人去關注白茵陳的隱婚嗎,還有人去造謠白茵陳管不住老公是因為她魅力不夠嗎?

沒有。

雖然官方沒有公布更多細節,但各大媒體上登的襲米兒手上的手銬已經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已經足以夠說明整件事襲米兒的罪惡。

隱密的惡,突然被直接曝光在太陽底下,最易引人深思。

吃瓜群眾已經腦補了八百集劇情,而白茵陳已經成為刀不見血卻手刃小三的正宮第一人了。

司空青在襲米兒被帶走之後,拒絕了一切采訪,就離開了機場。

他還有一場硬戰要打,那便是赴司空見的約。

赴約之前,他早已安排好四五個人手,令人這次一定跟牢了司空青,找出他到底住在哪裏。

司空見早已穩穩地坐在某酒店的包間內,他今天約見了他的哥哥司空青,一起吃個早餐,喝個早茶。

“哥哥,我們有多少年沒有一起吃過早餐了?”司空見端起了一杯冒著熱氣的熱可可,看著對麵那個臉色憔悴,卻氣場冰冷的司空青。

司空青冷冷地說:“我們從來沒有一起過早餐。”

他說的是事實。從小,司空見的早餐就是特製的,他從來沒跟家人一起上過桌,都是一個人獨自吃。

司空見卻笑:“有的呢,哥哥,我不願意吃的早餐,我就藏起來,等著你來替我吃掉。”

這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吧,司空青沒接話,也不願意去跟他一起回憶往昔,他現在要特別注意自己不要掉入司空見營造的親情陷阱裏,特別是還不清楚他的意圖之前。

總之,他肯定不是單單來敘舊的。

他同樣端起了咖啡:“有話就說。”

司空見笑了笑:“從昨晚到今天,我看到阿茵姐姐的熱搜已經撤了,熱議也沒有了。那件事,隻剩下了對襲米兒的謾罵。”

“哥哥,我還真的挺佩服你們晴空的,不管是不雅照片事件,還是突然宣布已婚,還是婚姻被第三者插足引足,還是突然把第三者送入牢房,你們可真的是一氣嗬成,不留人反應的時間。”

司空青依然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樣子。司空見是真的對晴空或者他司空青的運作方式感興趣,來真心討教的嗎?不是。

說的是讚美之語,行的是諷刺之事。

他到底是多少年沒跟這個弟弟好好談過一場了呢?現在的司空見,已經沒有任何一些他記憶中的樣子了。

司空青沒有說話,靜靜的往嘴裏塞食物。似乎真的是太久沒吃東西了,的確有些餓了。

如今約是司空見約的,局也可能他早已設好。他能怎麽樣,隻能見招拆招。

他越不說話,越沉不住氣的,是司空見。

司空見卻也是心情挺好的樣子,老半天才又慢慢悠悠地說:“這幾天事情太多太突然,晴空肯定是停了阿茵姐姐的工作吧?襲米兒被捕這事,阿茵姐姐又俘獲了不少好感,我猜今天晴空的電話基本又被打爆了吧?求采訪的,求合作的……”

司空青沒有說話。他的切入點是白茵陳的工作,他想表達的是什麽?目前還沒找到白茵陳,但司空青的直覺告訴他,阿茵一定是在他手上。

司空見歎了口氣,說:“現在這個白茵陳,喜歡明星這個工作,喜歡眾星圍繞的感覺。”

“但是,哥,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真正的阿茵姐姐,是什麽樣的性格了嗎?”

“你怎麽能允許別的女人,冒用白茵陳這個名號,在這個世界上竄下跳,利用我們司空家的關係網,撈得那麽多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