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陳笑了笑:“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小耶子還演話劇呢。”

邊向文說:“你也知道,小耶子從小學舞蹈,是選秀出身,一開始走的是愛豆的路線。機緣巧合之下我倆認識,他閑時在我這出演過不少角色,不得不說,演戲,這孩子很有天分。”

“也就是從話劇這找到了些信心,所以他才慢慢開始往演員這條路上走,居然也走得挺不錯。”

白茵陳說:“那是,他可是全麵開花,唱歌跳舞演戲啥都會,而且樣樣不差。”

兩個人變著法兒誇了好一陣陳耶湛,直到兩人都心照不宣哈哈大笑。

接著邊向文將話劇本交給了白茵陳,並詳細介紹了話劇的整體情況,引見了其他話劇的演員。這些演員裏麵有學生,有專職的,也有純粹的愛好者。

跟白茵陳搭戲的是一個話劇專業的學生,叫宋朝。據說今年就要畢業了,已經跟著邊老師演了四年的話劇。白茵陳謙虛地與他握了握手:“這麽說的話,是個老戲骨了,我要叫一聲前輩了。請多多指教。”

宋朝受寵若驚:“哪裏哪裏,相互進步!”

這對白茵陳來說,是個全新的圈子。因為是公益演出,所有的演員都全憑自己的熱情和愛好在做同一件事,氛圍就顯得特別和諧。沒有白茵陳在片場上常見的相互算計,相互攀比,互撕,加戲。完全一派祥和。更別提聽邊向文老師說戲,尋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才排練了沒多久,白茵陳就深深地愛上了這裏。整場戲劇大約持續兩個小時,一共需要排練大概半個月。半個月之後便是暑假了,那時候剛好可以跟各地的小朋友見麵了。

白茵陳因為是最晚入組,所以格外勤勉。這樣也好,她漸漸地將自己的煩心之事拋諸腦後,天天背台詞,甚至為了體會人物感情,不斷地看書,不斷地學習。

而簡心,為了避免再被站在門口等的悲劇,主動跟邊向文老師套近乎,給劇組的演員們買水買奶茶,終於跟整個劇組打成一片,不僅成功地完成了貼心保護白茵陳的工作,還在劇組裏混了個小角色跑了個龍套。

一來二去,白茵陳跟戲劇的演員們也打成了一片。特別是宋朝,平時少言寡語的,但就喜歡粘著白茵陳,阿茵姐姐前茵姐姐後地叫著。

他雖看著木木的,但一旦進入角色,幾乎就是一種忘我和境界,專業水平極高。別看他平時不看說話,但他對演藝圈很熟悉,所以對白茵陳的劇和演藝生涯基本都知道。但他說,他的偶像是藍笑。

白茵陳誇他眼光好。現下藍笑和陳耶湛,是娛樂圈裏最頂流的男明星了。粉絲人數多到令人咋舌,偏這藍笑又是出了名的謙虛低調平易近人,所以在圈內名聲也一直非常好。

白茵陳非常樂意幫藍笑發展粉絲,還答應幫宋朝要到藍笑的簽名照。

好的氛圍和環境對人的心境影響很大。白茵陳搬出了司空府,感覺整個人心境都開闊多了。那些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吧。那些整不明白的點,就不去整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再也不如同一個人呆在一個無底洞那般無助哭泣。

好好地,把當下的,手頭裏的事做完,才是正經。

司空青在A國也沒閑著,撂下萬平綠後,他與大何走訪核查很多司空見名下的資產,見到不少司空家庭企業的元老。

等到下午他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司空見已經醒過來,樓下幾個傭人站著但沒有萬平綠的話不敢上樓,而樓上鬧哄哄的,都是司空見的嘶吼聲。

他怕事情有變,趕緊三步並兩步衝了上去。

他一推開房門,卻見司空見已經失去理智,他的臉上全是淚水和汗水,整個眼睛紅紅的,正用力掐著萬平綠的脖子,聲音嘶啞地吼著:“我的藥呢,我的藥呢?把我的藥還給我!還給我!”

萬平綠用盡一切力氣掙紮著,卻怎麽也推不開司空見。此時的司空見像是發了狂,不僅沒有理智不認人,還力大無比。

司空青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拉開司空見,無奈他怎麽用力,司空見的手仍然死死的掐在萬平綠的脖子上不鬆手。

很快,萬平綠的臉由紅轉紫,眼看就要閉過氣去了。

司空青的眼神落在一個藥箱上,那是安醫生留在這應急的。他飛快地打開藥箱,拿了一瓶,大聲說:“阿見,你看,你的藥,你的藥被藏到這來了!在這!”

司空見一聽,眼睛發亮,把萬平綠一丟就撲了過去,將藥瓶搶在手上,一下子倒出七八顆,直接就往嘴裏倒,直著脖子就往下咽。

司空青連忙端來了一杯水,司空見也不管不顧,喝下了一大杯水,連藥一塊吞了。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司空青迅速找來了幾條薄長褲,將司空見摁在**,三下兩下就把他綁了起來。

司空見方才這麽逼萬平綠已經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現在倒沒怎麽反抗,隻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他的頭不斷地抖著,不停地問:“我吃了藥,怎麽還這麽難受,怎麽還這麽難受呢,哥?我怎麽還這麽難受呢?”

他被司空青大花大綁綁在**,卻毫不在意,他甚至沒有問一句,為什麽要綁他。他隻是渴求的眼神看著司空青:“哥,哥,你給的我藥,你是不是拿錯了?哥哥,這個藥……”

“哥哥,求求你,再去幫我找找藥吧?這個藥不是我原來的藥,哥哥,求求你……阿見很難過……”

司空青咬著牙忍著不敢看他,隻是好聲好氣地說:“阿見,這個藥就是你的藥,你再堅持一會,一會就好了……”

而跌在地上喘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的萬平綠忍不住輕聲地哭了出來。

司空青歎了口氣:“萬阿姨,你還堅持不送阿見去療養院嗎?”

“你看他這麽難受,你忍心嗎?你若還想保住他的命,隻有送療養院。隻有療養院能讓他平安度過這段時間。”

萬平綠捂著臉,眼淚從指縫流了出來,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