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點點頭:“一定會的。你看簡伯伯是寧願把她生病的消息放出去,也不願意她在外麵跟江華這種人胡鬧,你就知道對於簡家來說,什麽才是重要的。”
江月白又欲再問,司儀的話題早已又引到新郎新娘身上:“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新人在台上講悄悄話的呢,雖然說好事多磨,但是看來這一對新人太急不可待了,我們得如他們所願,快快完成婚禮吧!”
他倆隻好中斷了聊天,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便心領神會,繼續跟著司儀走著婚禮流程。
酒席開始,一對新人自然是眾星捧月,等著過來跟他倆客套的排隊都不知排到多長。
人群中,少不了簡開宏。
而簡開宏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結交與巴結各種政要和商界在佬的名義,更何況他今天在婚禮上也算是小火了一把,認識的不認識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曾在他身停留。
所謂有八卦就是有話題,他深知隻要他一回到酒席之上,那可是妥妥的話題中心啊。
他不能放過這麽有可能結交各類人物的場合。
果然他一到,除了一對新人,他便是了目光中心。
但司空青卻絲毫不擔心簡開宏會說出任何不利於這個婚禮的話語,畢竟他們之間有過協議,他並非信得過簡開宏。他信得過的,是簡開宏為了得到一些利益而所能放棄一些東西的決心。當然必要的八卦他還是會放,一切都會歸因到簡星河甚至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假哥哥江華身上。
顧哲心是悶得慌,找了個空檔他來到了簡開宏的麵前。簡開宏立刻警覺起來,但客套還是沒有變:“阿哲,你最近可好啊?”
顧哲倒是沒有跟他客氣,壓低了聲音問:“你把星河弄到哪裏去了?”
簡開宏臉上的笑容消失:“阿哲,我跟你說,這可是阿青的婚禮,你之前跟阿青關係不錯,希望你不要砸了他的婚禮……”
顧哲雖然很奇怪簡開宏跟司空青居然站在同一條站線上,但他也深知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一條,他打斷了他的話:“我並沒有想要做什麽,我隻是想見她一麵。”
簡開宏看著他的臉,似乎在判定真假,許久他才說:“顧哲,你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就不要把星河帶走。她這段時間的行為實在是太過不可理喻,我是真的擔心她會出事,所以,她留在我們簡家是最安全的,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她的父母,不會害她。”
顧哲歎了一口氣:“簡伯伯,你在想什麽呢。”
“就算我想把她帶走,她會跟我走嗎?”
“我隻是想見她一麵。”
簡開宏卻是淡淡一笑:“這個很難說,阿哲。沒準一會你見到了她,她便會哭著喊著要跟你走。”
顧哲搖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問到了房間號,便離開了婚禮現場。
江月白把顧哲的一切舉止都看在了眼裏,她有些擔心顧哲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腳一抬便要追過去想問清楚。
然而司空青卻攔住了她:“阿茵,別去。”
“沒關係的,簡伯伯會處理好,阿哲也會有分寸的。”
江月白還是有些擔心,司空青按住她的肩膀,雙眼沉靜:“相信我。”
江月白看著顧哲離去的身影,又回頭看司空青那雙沉穩的眼睛,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麽。婚禮上的賓客還熱鬧著,敬酒終於告段落,江月白坐到角落躲了起來,當作休息。
她還沒坐穩呢,陳耶湛和藍笑就過來了,她連忙端起酒杯,藍笑便笑著搶過她手上的杯子:“阿茵,你看你,今天喝了那麽多酒,都這麽累了,我們之間不用來這些虛的。”
江月白心中一暖,麵有愧色:“今天人太多,我都沒有顧得上你們……你們沒有讓我自罰三杯已是很寬宏大量了……”
陳耶湛也笑著說:“你想喝酒的話,我們私下可以陪你,今天就算了哈,看你累得臉色都不好了。”
“快坐下吧。”藍笑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兩個人便一左一右陪在身側。
“聽說了嗎,襲米兒出來了。”陳耶湛說。
“襲米兒?”就是那個被司空青以敲詐勒索送進去的襲米兒?她理了理了頭發,“是今天出來的?”
陳耶湛搖搖頭:“倒也不是,是前幾天的事了。”
“據說她一出來就不安生,說要招開記者會公布當年的真相,她說她是被冤枉的。”陳耶湛漫不經心地說。
藍笑接過話:“但是沒有人理她,她說的話也沒有人去報道,大家都是當個笑話看。”
江月白點點頭:“她一派胡言,誰會替她發言啊。”
“除非簡星河。”
藍笑搖搖頭:“若是一兩年前簡星河在圈子裏還算有些影響力,但現在……”
陳耶湛笑著說:“現在她啊,在我們內行人眼裏,就是一隻躲在陰溝裏老鼠,隻會時不時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月白歎了一口氣,當初的真正的白富美簡星河何以會變成如今一副瘋狂模樣。
而話說顧哲,很快找到關著簡星河的房間。看來這次簡開宏下了死心,簡星河關在最豪華的房間裏,卻是被緊以束縛在**,邊上有個阿姨照管著,門外有兩個安保人員。
阿姨一看到顧哲來,便識趣地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簡小姐身體一切都挺好的,就是脾氣有些急躁,先生您多安慰著她點啊。”
顧哲坐在了簡星河邊上,細細打量了她一番。
許久不見,她明顯氣色差很多了。臉上雖然有精心打扮過的痕跡,但已經被蹭花了不少,整個人有一種歇斯底裏的感覺。
五官還是那個完美比例的五官,但氣質完全變了。
跟他與她初識之時的氣質,相差十萬八千裏。
顧哲在那一刻突然變得有點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他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便轉過了身。
“阿哲……”
**的簡星河突然開了口,聲音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