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說:“放心吧,小柚姐,她怎麽可能會惹我不高興,在她與阿青這些事上麵,惹我不高興的一直是阿青。”

“你放心吧,我就是過去看看她,我是真的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江月白到底還是過去了,簡開宏倒也沒有攔著她,讓她進去了,他反而進的是關著江華的房間。

左小柚就在門口守著,江月白緩慢走了進去。

簡星河抬頭一看,穿著星耀婚紗禮服的江月白猶如仙女一般緩緩走來,再對比自己現如今這個模樣,她咬了咬牙,冷哼一聲便將眼神轉到一邊,理不都想理她一下。

江月白從來就不是什麽很好脾氣的人,特別是對她一向不喜歡的人。

她淡淡地笑著:“我這婚紗漂亮吧,這可是阿青專門為我設計的,專門成立了一個婚紗品牌,找了五十多人手藝人,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全球僅此一件哦。”

簡星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無恥!”

江月白聲音很冷靜:“穿著自己心愛的人設計的婚紗,再嫁給與自己兩情相悅的人,怎麽會是無恥呢?”

“不過,以逼迫的手段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再用卑鄙的手段懷孕的人,是不會懂這個道理的。”

簡星河倒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白茵陳,哦,不,應該叫你江月白,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你別忘了,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想笑誰!”

“你以為司空青愛的是你這個人嗎?”

“我告訴你,他愛的不過是你這張臉,他愛的不過是你腦袋上的那張白茵陳的臉!”

“誰都有資格來笑我,就是你沒有!”

江月白慢吞吞地往前走了幾步,淡定地說:“哦,是嗎?你這麽肯定?”

“我猜,你是見過我的女兒的,並且你還研究過了她的長相,對吧?以至於你後麵你想了很多種方法想要了我女兒的命。”

孩子這事在簡星河心中永遠過不去,她心裏永遠紮著三根刺。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江月白。

對方卻是笑意盈盈:“你也知道,我的女兒長得不太像阿青,更不像阿茵。”

“你是不是也猜到了,她長得像我,是我本來的樣子。”

“阿青很愛這個女兒,並且極力用這個女兒來證明,他愛的是我江月白這個人,而非白茵陳那張臉。”

“去死!”簡星河突然咆哮了起來,“你給我去死!”

嚇得左小柚一陣風跑了進來:“怎麽了怎麽了?沒事吧?”

她看了一眼整張扭曲得可怕的簡星河,又看了一眼淡定的江月白,鬆了一口氣。

簡星河一看到左小柚進來,立刻就堆起了滿臉的委屈和傷心:“小柚,小柚,是我啊,我是星河啊。”

“我們曾經一起參加過多少派對,我們曾經一起看過多少個秀,我們一起旅遊過,一起遊泳,我們曾說過要要陪著彼此到天荒地老……”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曾經那麽要好,那麽形影不離,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幫著這個女人?為什麽啊?”

沒等左小柚回答,江月白就搶站說:“簡星河,你要不要臉?當年小柚姐被喻修遠那個渣男害得那麽慘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又在幹什麽?”

“你除了不停地數落她,你除了拚命減少她的工作,減少她的曝光量,你還做了什麽?”

“你有替她罵過一句那個渣男嗎?沒有吧?你那個時候心裏隻有利益,沒有朋友之間的情義,恐怕你隻會在心裏罵她招惹是非害你金通受損吧?”

“更何況,小柚姐在你跟我之間,並不是二選一的問題。我和阿青如何,你跟阿青又如何,小柚姐完全沒有介入過,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更談不上幫不幫的問題。”

簡星河被她一串連炮似的話語說得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左小柚從開始的慢慢地低下頭,到後麵的慢慢地抬起頭,眼中有光,她說:“星河,我隻是單純地喜歡像阿茵這樣的朋友而已。如果這樣也傷害到了你,我很抱歉,但我不會改。”

她堅定地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就走,還留在門口等著。

江月白也往外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回過頭說:“我這次過來,並不是你想的炫耀之類的意思。”

“說實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誰不願意開開心心的,留一個最美的回憶。”

“相比來看你笑話,我更願意來勸勸你,真的,放手吧。”

“你這樣不分場合的鬧,即使阿青對你還尚存著一絲情意,也給鬧沒了。”

“再說了,你跟阿青之間,早就已經回不去了……”

“嗬嗬……”簡星河倒是冷笑了起來。“江月白,也就是你,把司空青那個混蛋當寶貝一樣了吧?”

“你以為我想盡一切辦法,還是為了成為他的女人?”

“你別天真了!他就是一個殺人凶手!他殺了我三個孩子!”

“隻要有我一口氣在,我就不可能讓他活得痛快!”

她瞪著江月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笑得極其詭異:“包括你,哈哈……為什麽你的孩子能活,我的孩子一個都活不了?”

“隻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們一天好日子都不能過!哈哈哈……殺人凶手!一家子殺人凶手!”

江月白歎了一口氣,說:“我原以為簡伯伯說的你生病了隻是一個托辭,但現在我信了。”

“你是真的病了。”

江月白搖了搖頭,出了門便跟左小柚走了。

簡開宏慢慢地出現在門口,看了一眼還在狂笑的簡星河,他搖了搖頭,走進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的陳設跟簡星河的那間一模一樣,但這邊的人所受到的待遇就不一樣了,江華被五花大綁扔在床角,似乎還被暴打了一頓,臉上還掛著彩。

他一看到簡開宏進來就像看見了鬼,退縮著,眼中全是恐懼。

簡開宏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冷冷地開了口:“你是什麽貨色,也配娶我簡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