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你怎麽又回來了?

兩名實習醫生出去後,辦公室裏就隻剩下朱成章和葉念如。

“葉小姐,有什麽事嗎?”朱成章問道。

“我要我姐姐醒。”葉念如說。

朱成章吃了一驚,沒想到兩年了,本以為葉念安要睡一輩子,葉念如卻在這時候提出這個要求鈐。

“沒問題。”朱成章說道。

其實葉念安在這裏,他也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發現了。

早些把葉念安送出去,他也能鬆口氣。

隻是這樣一來,他也有些不舍。

“不用現在,在下周五,你算好了時間,差不多在中午的時候醒就可以,所以什麽時候給她撤了藥,你自己算算。”葉念如說道。

下周五正好是衛子戚和衛然舉行婚禮的時候,中午,也正當是舉行的途中。

“沒問題!”朱成章點頭。

葉念如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交給他說:“這裏麵,我存了十萬塊錢。過去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五萬塊,這十萬算是另外感謝你的。卡是別人的名字,密碼是668895。”

兩年前,她還在上學,即使現在畢業了,一個月五萬塊錢她也是拿不出來的。

這些錢,都是嶽品蓮給的。

葉德江每月都會給嶽品蓮十萬塊的零用錢,嶽品蓮省著點兒花,也能從裏麵摳出五萬塊。

朱成章倒是拿的心安理得,也沒客套,便將卡收了起來。

“等事成之後,沒問題了,我會按照當初說的,按照一年二十萬算,再另外給你四十萬。”葉念如說道。

這些年,嶽品蓮也攢了不少私房錢,四十萬拿出來也簡單。

朱成章當時能冒險答應,倒不是看上了那一個月五萬的錢,那都是小數,他出去別的醫院做個手術就賺出來了。

他看上的,就是嶽品蓮承諾的一年二十萬的“辛苦費”。

按當時他看這母女倆的意思,似乎至少也是想讓葉念安躺個一二十年的,這樣錢可就不少了。

朱成章點頭,沒再說什麽。

這時候多說也沒什麽意思,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

……

轉眼,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

林秋葉堅持讓衛子戚和衛然在婚禮的前一天分房睡。

兩人都住在衛家,那是沒辦法,可哪有人結婚前一天還睡在一起的,這樣太沒氣氛了。

結婚前一晚還一起睡,就一點都體會不到那種即將要結婚的緊張又興奮的心情。

衛然倒是沒意見,隻是衛子戚不樂意。

可是怎麽說都說不動林秋葉,讓他們分房就是分房。

衛子戚黑著臉咕噥,“明明連證都領了,還弄這些多虛啊!你也不怕我今晚憋出毛病來,明天婚禮一臉菜色,讓人看到,還以為是衛然性.欲太強,把我榨幹了。”

衛然被他說的臉通紅,都不敢看林秋葉了!

林秋葉沒好氣的說:“一晚上就能讓你憋到麵有菜色?誰信呐!你趕緊給我回市裏的房子去!明天一大早,再帶著婚車來接新娘!”

“我是你兒子,你怎麽總把我往外趕啊?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回市裏幹嘛啊?”衛子戚不情願的說。

“你不回去,怎麽帶著婚車隊來接新娘?”林秋葉白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想在這種小事兒上跟他糾結,可偏偏衛子戚就像犯病似的揪著不放。

“直接帶著她去‘王朝’不就得了!”衛子戚隨意的指指衛然。

雖然她也算當事人,可是在這個時候,衛然著實想先走開,讓這母子倆去糾結去,她在這兒站著可是尷尬極了。

“你這臭小子!說什麽呐!結婚,你就得按照程序來!哪有這樣的!”林秋葉氣惱地說,“小然在這裏住著,你自然是要去另一個地方的!”

“不然,你住在這裏,從這個門兒出去,圍著這小區繞一圈,再開回來,把小然接走嗎?你從市裏的房子,開著婚車穿半個城過來,也風光!”

“嘖!”衛子戚深覺麻煩,卻也坳不過林秋葉。

“走走!趕緊走!”林秋葉推著衛子戚,就要把他趕出家門。

“這麽早?”衛子戚看看時間,“我這麽早回去幹嗎?大不了我明早回去一趟,再帶著婚車過來就是!”

林秋葉抿起嘴,怎麽讓他配合一下就這麽難呢!

“我還要跟小然說說話呢!她要從這裏出嫁,這就是她的娘家,結婚前一晚,當媽.的跟自己女兒說話,這是傳統!就算你在這兒,我也不會讓你見著她的!就別磨蹭了,趕緊走!”林秋葉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心想打發他怎麽這麽難。

衛子戚撇撇嘴,不知不覺的,就被林秋葉給推到了樓下。

衛明毫正在喝茶,手裏還拿著一個ipad,也不知在看什麽。

聽到母子倆的聲音,便抬起頭,看了眼滿臉不情願的衛子戚,帶著笑意說:“你今晚就別跟你.媽強了,她又嫁女兒又娶媳婦兒,正興奮呢,你就遂了她的心意吧!”

衛子戚撇撇嘴,終於不情願的走了。

“小然,來!”林秋葉又拉著衛然回了她和衛子戚的臥室。“媽給你梳頭,這是必須的!”

“媽……”衛然感動的叫道。

她的親生母親不知道在哪兒,不能為她做這些。

她和衛子戚的婚事,從頭到尾都不尋常,不能和一般人的比。

一般的新娘子,有母親叮囑著,不舍著,有父親帶著進禮堂。

可她都沒有,但是林秋葉都想到了,直接代替了母親的位置,都為她辦到,甚至還直接把衛子戚給趕出了家門,讓婚禮盡可能的,按照傳統的形勢來。

她被林秋葉帶到梳妝台前坐著,林秋葉拿起梳子,在她的長發上,從發根到發尾,緩緩地梳了一下,“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發齊眉。”她說著,又是從頭到尾的梳了一下,臉上不自覺地,就掛上了滿足的笑,還帶著祝福。

“三梳梳到兒孫滿地。”林秋葉說道,眼圈卻不禁紅了起來。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林秋葉慢慢的,從頭到尾的梳了第四下。

她吸吸鼻子,才放下梳子,把衛然拉了起來,兩人一起坐到床.尾。

“小然啊!我一直把你當女兒,雖然你是嫁給我兒子,這就好像從左手進了右手,可是我還是感覺舍不得,讓你嫁給子戚,是受委屈了!”

“我知道,這個婚事,你也不是自願的,都是子戚那孩子——”林秋葉歎口氣,說不下去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再說那些也沒用。你嫁給子戚,成為我的兒媳婦兒,我卻是打心眼兒裏高興的!”

林秋葉握著衛然的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手背,“不過跟子戚一塊兒,你免不了要受委屈。子戚那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你也不用去忍他!”

“受了委屈,你就回來,爸媽給你做主!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娘家,可不關子戚什麽事兒了!”

“媽……”衛然紅了眼眶,眼淚眼看就要下來了。

先不說她現在正迷惑自己對衛子戚的感覺,退一萬步講,她對衛子戚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就衝著林秋葉,她都會努力地維持這段婚姻,不能讓林秋葉難過,也不能讓她失望。

“不過,我更希望你們能夠好好過,好好的維持這段婚姻。子戚脾氣雖然怪點兒,可對自己在乎的人,還是很好的!隻是他不說罷了,做了什麽好事兒也不說,而且還非得拐著彎兒的做。”

“對方想通了就想通了,若想不通,他也不去解釋。”林秋葉說道,“就像這次謠言那件事情,那天他那樣說你,我們都生氣,可是現在才知道,他也是因為有他的理由。”

“所以,你如果生他的氣了,就生著,但是千萬不要輕易地跟他分手,再等段時間,等個結果出來,看看他是不是又有什麽原因才會那樣。”

“我會的!”衛然點頭,“媽,你不要擔心!我會努力地維持跟他的婚姻,會好好地跟他過。”

林秋葉放下心來的輕點著頭,“那我就放心了,小然啊,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衛然搖頭。林秋葉又摸摸衛然的臉,摸摸她的發,才說:“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打扮呢!估摸著,你現在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到時候化妝師還要來給你換婚紗,化妝,然後啊,就等著子戚來接了!”

聽到林秋葉這麽說,衛然的胃突然疼了一下。

雖然早就跟衛子戚領了證,可是因為她一直是住在這裏的,所以也沒有多少已經結婚了的感覺,因為除了和衛子戚睡在了一起,也沒有別的變化。

可是明天起,她就要去和衛子戚單獨住了,也就是說,她的婚姻生活,從明天起才真正的開始。

往後的日子,都將與之前不同。

她突然惶恐了起來,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有些害怕。

不知道別的新娘子出嫁是不是這種感覺,可是別的新娘子,嫁的是她愛且愛她的男人。

可是衛子戚呢?

他愛她嗎?

衛然突然喘不過氣來,手抓住胸口,疼得難受。

她想,如果衛子戚是愛她的,她應該也不至於這麽恐懼。

就因為不知道衛子戚到底在想什麽,或許,他隻是把這場婚姻當成他人生中,無聊時的又一個刺激。

衛然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林秋葉走了都沒有察覺。

好一會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再害怕也改變不了明天之後,就要與衛子戚展開婚姻生活的這個事實。

她緩緩的起身,雙腿失去了好多力氣,軟軟的,腳步虛浮。

她慢慢的走到床.頭,坐到了床.邊。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到裏麵方方的珠寶盒子。

她拿了起來,打開盒子,裏麵正躺著齊承積送她的項鏈。

項鏈修好了,那天專櫃那邊通知她去拿。

拿回來之後,她沒有再戴上,怕戴上之後,又刺激到衛子戚,再次把項鏈扯斷。

他能讓她一直留著,而沒有扔了,已經算是不錯。

她不敢冒險去激怒他,免得衛子戚真的直接把項鏈扔了。

她拿起項鏈,壓在胸口捂了捂,才又放回到盒子裏。

她把盒子放回抽屜,關好之後,便來到電腦前,打開郵件。

郵箱中,隻有她寫給齊承積的信,一列列的,全都是齊承積的名字。

衛然再次點開【寫信】,在上麵寫到:承積,我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想,我必須要跟你說再見。即使再給你發郵件,說的也隻會是我結婚後的事情,我跟衛子戚的事情,想來你也不愛聽,索性便不寫了。

那條項鏈,我一直收著,一定會好好的收著,一輩子都會珍惜的。

我很不想說這句話,可是——

衛然深吸一口氣,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地發抖,終於,慢慢的,一下一頓的敲打鍵盤:承積,再見。

寫完之後,衛然握著鼠標擱在了【發送】上,嘴裏呢喃著,“承積,再見。”

說完,才點擊下去,發送了郵件。

電腦彼方,一個人握著威士忌酒杯,裏麵還有小半杯的威士忌和冰塊。

電腦傳來有新郵件進入的提示音,男人立即點開來看。

當看到信裏的內容,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收緊,半擎著的手臂也在發抖,上麵的筋看著好像欲要破開皮膚衝出來似的。

他突然把酒杯砸了出去,狠狠地砸到對麵的牆上。

酒杯撞擊到牆麵,發出“稀裏嘩啦”的破碎聲,似琥珀色的威士忌都潑在了牆上,少許順著牆流下,淌到了地上。

冰塊也被摔的七零八落,破碎在地上,慢慢的化開。

……

……

深夜,醫院也沒了探病的人。

今晚太安靜,急診也少,就連值班的護士都在位子上打起了瞌睡,巡視vip病房區的間隔時間也跟著拉長。

安靜的走道裏,響起“啪——啪——”的腳步聲,不疾不徐。

因為走道裏太安靜,腳步聲發出後,撞擊著牆壁,似是有些回音,聽著並不那麽實落。

朱成章從辦公室走過來,今晚也巧,正好輪到他值班,也不需要再特意的調班。

他走到葉念安的病房外,突然有些激動,握住門把的手發抖的不能自已。

他粗粗的喘了一聲,才把門打開,卻沒有開燈,反手將門關上,又上了鎖。

在黑暗中,隻是就著清冷的月光,便走到了床.邊。

他可沒有葉念如心裏的那種恐懼,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葉念安,目光竟是葉念如從未看過的瘋狂。

他的目光從葉念安的臉上一直下滑到她的腳趾,才又慢慢地滑了回來。

手顫顫悠悠的來到她的臉旁,卻沒落下。

隻隔著寸許的距離,緊張的指尖顫抖。

半晌,下了決心似的,手掌才覆住她的臉。

有了開始,朱成章的膽子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他低下頭,距離葉念安的臉特別近,呼吸都灑在了葉念安的臉上。

葉念安的呼吸特別淺,朱成章要湊的極近才能感覺得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一臉享受的嗅著葉念安呼吸的味道。

而後,才又睜開眼,著迷的看著她。

“念安。”朱成章出聲,聲音激動地顫抖,有些瘋狂,“明天你就要離開了,真舍不得啊!我真想這樣一輩子都看著你,不過我也知道,不太可能。”

“現在你這麽安靜,可是明天,你就會和我成為陌生人,你不認得我,恐怕和我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我喜歡你,一天比一天喜歡你。”朱成章說道。

“想到你要走了,我舍不得,所以忍不住了。我那麽喜歡你,所以,我想親親你!過去,我一直都對你很有禮貌,充其量,也隻不過是摸摸你的手,可是不行!你要離開了!如果我今晚不過來,就再也沒有機會這麽親近你了!”

“你是公主,以後怎麽會允許我對你放肆?”朱成章急切的說。

“就今晚,就今晚一晚,讓我滿足一下,我會帶著這個回憶,記一輩子的!我會永遠記住今晚的快樂!”朱成章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低下頭,大著膽子湊得更近,粗重的呼吸都打在她的臉上。

嘴唇顫抖著,終於落到了葉念安的額頭上,而後是眉心,又吻著她的眉毛,閉著的眼,最後,來到她的唇。

他膜拜似的,目光瘋狂中還透著強烈的崇拜,深吸一口氣,有些迫不及待的重重落下。

重重的撚著她的唇,又吮又咬的有些粗魯,可仍然記著,不敢在上麵留下痕跡。

朱成章終於停止吻她,抬頭,指尖顫抖的,帶著粗重的呼吸,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衣服。

朱成章享受的歎了一聲,一雙手就在上麵不規矩的摸了起來。

朱成章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迫,早就沒了害怕。

反正他是算著護士來巡房的時間過來的,時間足夠他用,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剛開始還麵對心中的女神,緊張了些。

可一旦真的做了,就隻剩下了情.欲。

他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可是他真的不敢在她裏麵。

那樣風險太大,一個不好就能查出來,哪怕是戴上安.全.套也不行。

葉念安到底是躺了兩年,兩年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底下會緊,他這樣進去,會傷到她,也同樣會被發現。

雖然他真的很想,可還是抵住了這個誘.惑,下.床衝進洗手間,用自己的手解決了起來。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朱成章看著葉念安的樣子,病號服雖然還掛在身上,可是身前卻全部裸.露。

這被欺負的樣子,實在是讓朱成章意猶未盡,舍不得離開。

可是看看時間,他知道他不得不走。

之前就告訴過自己,就一次,就這一次。

他吞了口口水,拿出手機拍照。

以後,這也是他想她時候的安慰,可以看著照片擼上一擼。

他先照了她的全身,又照了她的臉,想了會兒,朱成章掏出自己的老.二,讓軟趴趴的老.二擱在了葉念安的唇邊,又拍了好幾張。

而後,他又拍了幾處特寫,比如那上麵殷紅的尖兒。

最後,他又往下,又對著中間照了好幾下。

這才收起手機,替葉念安把衣服整理好,撫平了,一切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她睡的依然安詳,對於這一切都不知。

……

……

衛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反正她四點鍾就要起了,而且一直緊張著,除非吃安眠藥,否則是睡不著的。

原本衝著門側躺著,她心情有些焦躁,又翻了個身。

剛剛翻過身,就聽到背後的開門聲。

衛然立即回頭,卻沒有緊張。

門外也沒有燈,都是漆黑,所以哪怕是開門,衛然看到的也是個黑影。

對於突然冒出的這麽高大的黑影,衛然的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突了一下。

當然,這隻是下意識的情緒。

她坐起身,仔細的辨認起來,才開口,“你怎麽又回來了?”

“你真覺得我那麽聽話,我媽讓我走就走?在來人之前,我再離開就是。”衛子戚關上.門,邊說邊往床.邊走。

他低頭看著衛然,挑挑眉,“怎麽沒穿我給你買的睡衣?這又是哪兒來的?我記得我把你之前的那些睡衣也扔了。”

說著,他食指勾起衛然的衣領。

白色的寬大t恤,像是在淘寶買的一二十塊錢的便宜貨。

領子傾斜,露出了一邊的肩頭,原本應該和袖子交接的肩膀上的那條線,卻因為太大而到了胳膊上,雖是短袖,袖口卻幾乎快到手肘了。

“那些內.衣都是被你逼著我才穿的,你不在,我當然樂得穿點正常衣服了!那些睡.衣那麽透,根本起不到衣服的作用。”根本就是內.衣的另一種形式。

這件寬大的t恤,是她很早以前和陸南希去逛夜市,當時兩人也是從來沒逛過,覺得新鮮,看到地攤兒上有這樣的衣服,就買回來了。

不過也沒什麽機會穿,今晚一下子把這件翻出來,便立即當睡衣穿了。

衛子戚也想起,他每天晚上都是直接脫了她的衣服,也沒有機會讓她穿睡衣,所以,還從來沒看過她穿睡衣的樣子。

“你不會明天晚上,就打算穿這件兒吧?”衛子戚臉有些黑。

衛然沒說話,隻是把衣領揪緊了,大有保護這件t恤的意思。

衛子戚的手仍勾著衣領,他嘴唇勾了勾,輕輕一扯,就把衣領從她的手裏拽了下來,往自己這邊勾著。

低下頭,就透過寬大的衣領看進了裏麵。

衛然在他的目光下亂了呼吸,訥訥的說:“媽……媽說過……今晚……不能……不能……嗯……”

衛然沒說完,衛子戚已經把手伸進了衣領。

衛子戚低下頭,吻上她的唇,順勢便將她的身子壓回到了床.上。

“嗯,我可以允許你留著這件衣服,還挺有用的,沒想到這樣自有一番情.趣,你看——”說著,他又托了一下。

她“蹭”的紅了臉,沒想到他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的。

“唔——”衛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隻能無助的抓著他的肩膀。

衛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在她高高後仰的頸子上吮.吻。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是不是?”衛子戚邊吻邊問。

“嗯……好……好特別……”衛然下意識的誠實回答。

衛子戚低低的輕笑著,說:“你挑的這t恤真不錯。”

“唔嗯……”衛然身子向上挺了一下。

因為t恤的包裹,雖然寬大,可是盛了兩個人,就顯得有些緊了。t恤緊緊地貼在兩人的背上,結果就讓兩人挨得更加近。

衛子戚這次一點兒磨蹭都沒有。

時間不等人啊!

“衛子戚,你輕點兒啊!明天……明天還要走路呢!”衛然不禁說道,婚禮多累人啊!

可是她這話,又提醒了衛子戚明天就是婚禮了。

明天過後,兩人將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起生活,單獨生活。

衛子戚這顆心說不出的迫切,不禁將她緊緊地擁住。

雙臂圈著她,壓著她的肋骨都有點兒疼。

“衛子戚……你……你怎麽……”衛然不禁問。

可是衛子戚突然狠狠地來了一下,衛然一時不防,竟是“啊”的尖叫出聲。

這一聲尖叫,直接貫穿地板,傳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