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④·我的別扭老公 167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即使她本意並不是關心齊承積,可一旦扯上了關係,他就會變得特別生氣。
衛然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去抓住他的手,“我隻是不敢相信,齊承積會變成這樣,他以前——”
“哼!”衛子戚冷笑,“他已經不是以前了。洽”
“我不是在護著他!”衛然緊忙解釋,“會考慮到多個可能,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反應嗎?你不能因為是我,就總想歪了,以為我是在護著齊承積!鈐”
“衛子戚,你對我公平點兒!”衛然也著惱的說道,“我不信,其他人沒有懷疑過曾誌恒和乍侖旺!如果是賀大哥提出的這個疑問,你也會這麽生氣,覺得他是在護著齊承積嗎?!”
衛子戚緊抿著唇,不願意承認衛然說對了。
而且,不隻是賀元方,甚至就連方博然都懷疑過。
但是他都不曾有這麽大的反應。
但是他都不曾有這麽大的反應。
“喲!喲!人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們這別過再見勝新婚的方式,倒是挺別致啊!”聞人背著手,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
雖然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挺讓人生氣,卻也恰恰好打破了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衛子戚冷嗤一聲,鄙視的看著聞人,“我還以為你能更早到呢!‘暗衛’不是第一時間就把衛然來的事兒告訴你了嗎?”
“瞧你說的!”聞人像媒婆似的揮了揮手,“我是那麽不識趣的人嗎?衛然剛進山,我就知道了。不過想著你倆這麽多天沒見麵,肯定得甜言蜜語啊,互訴衷腸啊什麽的。”
“而且,你憋了咋麽長時間,說不好一見到衛然,就把她拖到床.上去了。”聞人曖.昧的朝衛然擠眉弄眼。
“爺可是難得這麽體貼,這麽為別人著想,特地把時間空出來給你們,瞧瞧你,還怨我來的慢了。”聞人搖搖頭,坐到了衛子戚對麵的沙發。
他動作大咧咧的,又翹起了二郎腿。
衛然早聽說聞家的少主聞人就是個十足的流.氓般的人物,可卻從來沒見過他。
這次見了,才真知道聞名不如見麵是怎樣的震撼。
“嘁!”衛子戚不屑的嗤了一聲,“你瞧不起我?我要真把衛然拖到床.上去,你以為你現在來了能見到我?你這是後來,可真就是早了點兒。”
衛然羞惱的漲紅了臉,這兩個男人完全當她不存在似的這麽討論,而她又是當事人之一,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要尊重她!
衛然氣的,甚至有股衝動,要一指頭戳上衛子戚的傷口。
要不是剛才她惹了衛子戚生氣,這時候不敢再發脾氣,她才不會這麽忍著呢!
不過雖然她沒有說話,不過那生氣的樣子還是很明顯。
聞人見了,就忍不住要逗逗她,“這就是衛子戚一直藏著的老婆呢?夠可以的啊,在家裏養了這麽長時間,就等著十八歲把人娶回來,你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光源氏啊!”
“你還知道光源氏啊!”衛子戚一副瞧不起他,堅決地認為聞人沒文化的語氣。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就衝這句話,我也得長點兒文化知識不是?”聞人立即擺出了一幅異常得意的嘴臉。
“我說,我來這麽久了,你真不打算給我介紹介紹?難道還怕我把你老婆勾.搭走了啊?”聞人又說。
“就你?”衛子戚完全不擔心的嗤了一聲,“快算了吧!我擔心誰,也不擔心你。她能看得上你,才怪!”
“爺怎麽了?哪兒不好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貌有貌。我往那兒一站,就應了‘玉樹臨風,瀟灑倜儻’這倆詞兒!”聞人不服氣的,扯著脖子說道。
經聞人這幾句話一鬧,衛然也生不起氣了。
聞人這垮垮的語調,還真像是街頭耍流.氓的。
尤其是這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的厚臉皮,讓衛然也顧不得生氣,能憋住不笑就不錯了。
“得了,別在衛然麵前丟人了。好歹也比她大了快一輪兒了!”衛子戚實在是受不了他這股二勁兒的說。
聞人笑笑,便將臉轉向了衛然。
他突然看過來,而且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這詭異的樣子嚇了衛然一跳,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聞家的少主實在是太出名了,外麵的人即使沒真親眼見過他,可也聽說過他的那些光輝事跡。
即使親眼見到,發現聞人實在是二的可怕。
可是被這麽有名的聞家少主盯上,衛然還是有點兒頭皮發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衛然緊張的與聞人對視,目光竟也是絲毫不讓,這讓聞人多少也有些吃驚。
沒多少知道他身份的人,還敢這麽直視著他的目光。
忽而,聞人笑開,帶著輕佻的笑意說:“來,給爺笑一個!”
衛子戚差點兒沒一腳踹上去,惡狠狠的說:“你當自己在跟誰說話呢!”
聞人這話出來,衛然即使想笑也不能笑了,總不能遂了他的意吧!
可她現在確實挺想笑的,這聞人也太有意思了。
所以,衛然憋得也挺難受的。
聞人突然收起嬉笑,正起臉色,又看向衛子戚。
“我讓人去查了,曾誌恒和乍侖旺前後都沒有任何要襲擊你的意向。有那種槍法和能力的人不多,兩人的手下裏,統共也隻有那麽一個人能做到。”
“是曾誌恒手底下的傭兵隊長,叫鐵平東,這次確實也跟著來了。實際上,這次曾誌恒帶來的人手,除了袁偉詹等少數幾個,其他人都是他的私人傭兵。”
“顯然,他對於這一趟也十分不放心,恐怕也有防著乍侖旺的意思。”聞人說道。
“但是我查了你來t市前後的時間裏,鐵平東都跟在曾誌恒身邊貼身保護。而且,他們也沒有聯絡過任何勢力,來找到另一個有這樣槍法的人才。”
聞人不無得意的說:“這點我可以非常肯定,這樣的人才,除了在部隊裏,就隻有我聞家最多,身手也最好。至於其他的勢力,完全不能跟聞家比,隻要有點腦子的,都會先找到聞家。”
“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你跟聞家的關係好,礙於這點不敢找上聞家,而寧願去找別的勢力,但是他們手底下確實沒有這樣的人才。最後還是要來聞家請人出碼。”
聞人丟了一個羞澀的媚眼兒,“你知道的,隻要付得起我們要求的價格,聞家很願意提供這種服務。”
“但是沒有人來找上聞家,曾誌恒和乍侖旺包括他們手底下的人,也沒有人去聯係任何勢力。”聞人說道,“他們這次來很小心,為了達到他們不知名的目的,保持跟正當商人的聯絡,不敢做出有損名聲,讓人懷疑的事情。”
“自此,線索也就斷了。”聞人說道。
“什麽意思?”衛子戚出聲問道。
“因為既然不是曾誌恒和乍侖旺幹的,那麽我們就得把目標對準朝你開槍的人。但是據你的描述,那實在是太模糊了。而且,對方很專業。”聞人說道。
他把一張a4紙大小的照片放在桌上,把照片滑到衛子戚眼前。
衛然不想衛子戚動,即使醫生說他活動已經沒問題了,單是看著他的傷口,衛然總是放心不下。
在衛子戚動作之前,她便傾身拿起照片,交給衛子戚。
“這是‘海悅’外麵那個停車場的照片,方博然把你從到達‘海悅’,再到離開時候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中午正好是用餐高峰期,那麽多人進進出出,差點兒沒把方博然查吐血。”聞人說道,“這其中有不少人從飯店裏出來上車,也有人下車進飯店。因為那一帶飯店較多,所以隻能篩選。”
“把進入‘海悅’和從‘海悅’出來的人選出來後,放大他們的影像,方博然都查清了他們的身份,沒有可疑。隻有這一張——”
聞人繼續說道:“這是你出來後,正好從這輛車前麵經過,車裏的男人正在打電.話。比較幸運的是,當時的停車場裏,汽車裏都是空的,隻有這輛車有人。”
“在你離開後,那輛車也緊跟著你離開,這是目前為止,我們能找到的唯一的可疑的人。”聞人說道,“至於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車牌號,是個假牌照,根本就查不出來。”
衛子戚沉下了臉,這就等於是斷了線索,單單憑這張像素並不清楚的照片,要查這樣一個人可實在是困難。
他皺眉看著那個車牌號,“這個車牌號呢?”
“巧了,也是假的。”聞人說道,“就因為此,我才能斷定,這個人即使不是襲擊你的,也是他們一夥兒的。好歹,也算是找對了路子。”
“這輛車……”衛子戚沉吟道,仔細的回想。
半晌,才又說:“我記得,在從停車場拐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第一個紅燈,他直接在前一個路口右拐離開了,所以當時我才沒怎麽在意。”
像他們這樣的身份,出門都會小心,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隻要有人距離他們太近,他們都會留一個心眼兒。
所以,在那天離開停車場,他才會注意一下跟在他後麵的車,也記住了這輛車的車牌號。
“很專業的跟蹤技巧。”聞人點頭道,“他看起來好像是路人的開走,但是同伴會立即跟上你。恐怕他們是一個團隊,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會盡量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聞人說道,“不過對方這麽專業,恐怕也不會輕易讓我們查到什麽。”
衛子戚看了眼衛然,才問聞人,“現在你覺得,這件事是齊承積做的可能性,有多少?”
聞人也看了眼衛然,說道:“百分之百。”
衛然驚訝的雙唇微張,看向聞人。
不需要她問,聞人說道:“不要問我為什麽,這種事兒我從小到大都在見,因為聞家的情報網,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些事情。不是因為我跟衛子戚關係好,故意在你麵前抹黑齊承積。”
“我敢以我聞家這個姓作擔保,齊承積跟這件事脫不開關係。”聞人斬釘截鐵的說。
“現在確實是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但是所有的疑點都是指向他的。甚至本應嫌疑最大的曾誌恒和乍侖旺,現在都洗脫嫌疑了。”聞人說道。
衛然低下頭沉默了,聞人也不說話,給她時間消化這則消息。
“如果我去找他,讓他罷手呢?”衛然問道,“即使最終他都不會承認,可是至少,讓他知道我們懷疑他了,讓他有所收斂,不要再動手了。”
“我個人是不同意你去找他,打草驚蛇的。”聞人說道,“不論他背後的勢力怎麽樣,他在那股勢力中又占著什麽樣的地位,我懷疑他們會為他再做第二次。”
“畢竟那樣的人才和團隊十分難得,不會輕易的受齊承積的支使。而且,每次行動都要進行周密的計劃,行動時也有極大的危險性。他們所付出的時間精力,以及人力物力,甚至是財力都非常大,不會輕易且頻繁的這樣做。”
“即使是聞家,我也不會輕易讓手下這樣做。”聞人說道。
“倒不如讓齊承積以為我們懷疑的是曾誌恒和乍侖旺,讓他放鬆了戒心,以後再想查什麽,也方便些。”聞人建議道。
衛子戚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衛然還是不放心,又看向衛子戚的傷。
這時,聞人說道:“說起曾誌恒和乍侖旺,我帶著柴鬱親自上門去找了他們,把你受傷的消息告訴了他倆。”
聞人笑笑,“你要求又要讓他們知道,又不能走漏風聲給外界,我想了想,這種直截了當的方法最合適。”
“你受傷了,他們倆明擺著嫌疑最大,而現在正是他們倆最小心謹慎的時候,絕對不會想讓你受傷的事情泄露出去,兩人一定會好好地保密。”
“如我所料,到現在都還沒有人知道,他們倆的嘴巴閉的比蚌殼還緊。”聞人說道,“而且,現在兩人可緊張了,堅持著要見你,當麵跟你解釋。”
“並且,也氣壞了,無緣無故被栽贓一個這麽大的罪名,而且對方這麽幹,明顯是把他們也給陷害了,兩人發誓要將那個人找出來。”
聞人搖頭輕笑,“你是沒看到當時兩個人氣的那樣子,真的是發了狠了,那表情連我都驚著了。真不愧是幹毒.品和軍火買賣的,真狠起來,確實是有氣勢。”
“尤其是那個曾誌恒,看著斯斯文文的,那雙眼睛狠得,不知道手底下沾過多少血了。”聞人搖頭,“嘖嘖”出聲。
衛然沒想到,衛子戚就是來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她想想還是渾身發寒,止不住的後怕。
衛然不想當著聞人的麵表現出來她的緊張,恐怕衛子戚也不會樂意她這樣做。
她隻能忍著,雙手在雙膝上攥著拳頭,很想跟衛子戚說,不許他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而且,她也有些生氣,衛子戚竟然還瞞著她做這些,他有沒有想過她會很擔心?
“總之,要不要見他們,你來決定。”聞人說道。
“見見無妨。”衛子戚說道。
“那就在這裏見吧!雖然我覺得齊承積不會再動手,但是也沒必要冒這個險,讓你再到外麵去見他們。而且,見一次也就罷了。如果見了兩次,被人看到難免會多想。他們倆的名聲不好,你沒必要沾上。”聞人說道。
“那就這樣吧!”衛子戚點頭道。
“行吧!”聞人又拍拍腿站起來,“我就不打擾你們倆恩愛了。”
他看看衛然,笑道,“說起來,咱們還沒正兒八經的介紹過。”
衛然也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
不過還被衛子戚所受到的危險影響著,笑的有些虛弱無力,“我覺得,我那點兒事兒你肯定都知道了。”
“那倒也是。”聞人毫不否認的說道,“你在這兒住的時候,無聊可以到處逛逛,對於能夠住進來的客人,聞家沒有什麽不開放的地方。”
“好。”衛然這次笑的比先前放鬆了些。
“嗯,不過我懷疑你有時間到處逛。”聞人瞥了眼衛子戚,笑笑便走了。
“過來。”衛子戚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輕輕地,低低的,帶著點兒啞。
衛然轉身,看到衛子戚正朝她伸出左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衛然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整個人都被他的黑瞳定住了似的,胸口裏竄出了一股火。
她低頭,看著衛子戚朝她伸出的手,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衛子戚的掌中。
衛子戚沒有用力拉她,隻是用極輕的暗示力道,微微拽了拽,便讓衛然又靠近了他,站在他的腿旁,雙腿緊靠著木質沙發上。
他的手又輕輕施力,衛然有點兒鬧脾氣的站著不動。
衛子戚隻能說:“小然,坐過來,我現在有傷,使不上太多的力氣。”
衛然心中咕噥著,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自己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又成了不能使力氣了。
不過雖然這樣想著,可衛然還是不敢讓他真的用力,最終還是順從的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剛坐上去,就被衛子戚緊緊地抱住。
他的右臂無法用太大的力氣,大部分的力道都來自於他的左臂。
衛子戚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使勁的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她的香味兒好像有安神作用似的,讓他從到了t市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安心。
自從來了,他人雖在這兒,可是這顆心總是牽掛著b市。
尤其是,每次跟衛然通過電.話之後,就會變得更加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