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還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妹子啊!
衛然握著衛子戚的手,說道:“雖然這次已經準備得很充足了,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不是萬無一失。這件事情,是我和子戚的事,不能把你扯進來。萬一有什麽危險呢?”
“而且,要跟陸家怎麽交代?”衛然微笑,“南希,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能跟我們來冒險。本來這件事情就跟你沒關係,招惹了曾誌恒他們的,是我們,如果你因為我們受傷,你讓我們怎麽過意的去?洽”
“可是——”陸南希還要說。
衛然卻打斷了她,“南希,昨天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挺害怕的。不是害怕我們會出事,而是害怕你會被我連累。”
“有人侵入到我們的房間,把大麻放進箱子裏,如果他把東西放錯地方了呢?如果,放進了你的箱子裏,怎麽辦?幸虧當時別墅裏沒人,我們都在外麵。鈐”
“我後怕的想,後來我跟子戚走了,隻有你一個人在房間裏,如果是趁著晚上大家都睡覺的時候,有人潛入進來,你豈不是很危險?”
衛然搖搖頭,“是我考慮不周,所以這一次,不能再讓你因為我而冒險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讓你出事。”
“衛然——”陸南希叫。
可是衛然已經跟衛子戚轉身出了房門。
陸南希想要跟上去,肩膀卻被人從身後握住。
陸南希回頭看,握住她肩膀的是方博然。
方博然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如果不想讓她擔心,你就留在這兒。這次的行動,聞家十分重視。被聞家保護的人,還從來沒有出過事。”
也許是她肩膀上堅定地力道,也許是方博然自信的話語,也許是聯想到了聞家的強大,陸南希終於放鬆下來,不再堅持。
陸南希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隻是因為對衛然的擔心,始終做不踏實,身體十分的僵硬。
她皺著眉,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會兒,突然抬頭看向方博然,“他們那邊兒的情況,會隨時向這裏反饋吧?”
方博然點點頭,先前嚴肅的表情軟化了下來。
陸南希似乎是放心了點兒,又低下頭,可過不了多久,她又突然抬頭,對方博然說:“你們確實準備得很充分,他們不會出事的哈?”
方博然依然極有耐心的點頭,表情也挺溫柔包容。
陸南希又低下了頭,方博然想自己一直在這裏站著也不是事兒,也坐了下來,剛準備招呼人送點兒茶點水果過來,陸南希又抬起頭。
“那大約需要多長時間啊?”陸南希眼巴巴的瞅著他問。
方博然耐著性子說:“路途不遠,按照我們的預計,最多半個小時就完事兒了。”
陸南希便又低下了頭。
方博然總算是有空叫人去把茶點水果端來了,剛吩咐完,陸南希又抬起頭。
看著她張開的嘴巴,在她出聲之前,方博然便說:“我們之前已經吩咐暗衛了,沒有消息就靜待,一有消息馬上反饋給包括少主在內的我們所有人,嵐山大院本部自然是要收到反饋的。”
“從嵐山大院到機場走高速隻需要半個小時,高速直接連通機場。所以他們唯一能動手的地方就是從嵐山大院出來到上高速之前的那段路,隱藏在山林中進行阻擊。”
“從嵐山大院到我們預測的阻擊點大約要十分鍾左右,等對方行動,再加上我方進行圍追,警方進行堵截,計劃在半小時內完成。”方博然說道。
“這次,我們聞家可以說是精銳盡出,出動了對方雇傭兵總數兩倍的人馬,而曾誌恒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的雇傭兵都派過來,因此最終我們的人數恐怕會是他們的三到四倍。”
“即使抓不到人,保護衛子戚和衛然還是能夠做到的。”方博然一口氣說完,“現在,放心了嗎?”
陸南希動動嘴巴,有點兒委屈地說:“我隻是想說,能不能也讓人端壺茶過來,隻吃東西,沒有喝的,會口渴的。”
“……”方博然差點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他還以為陸南希又想起了什麽問題要問,實在是受不了陸南希過一會兒便冷不丁兒的丟出一個問題來問,索性一次性全都跟她說明白了,解除了她的疑惑,自己也好圖個清靜。
誰讓他懶呢,懶得一次又一次的開口,一次性全解決了,一勞永逸。
可誰知道,這次反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方博然不禁深深地瞅了陸南希一眼,還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妹子啊!
不過,方博然還是叫了人,要了壺茶。
……
……
一輛車孤零零的在寬闊且無車的馬路上疾馳,這條路就像是被清了場一樣,一路暢通無阻。
要不是偶爾對麵還會駛來一兩輛車,還真會讓人懷疑警方是不是知悉了他們的行動,有所布置。
兩旁的山上都是鬱鬱蔥蔥的植被,在這冬天裏綠意盎然。
寒風吹過草木發出“沙沙”的聲音,細枝也在寒風中飄來**去,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層綠色的波浪在山上**漾。
這樣遠遠看去,看不出山上有何不妥。
比麻雀還小一點兒的黑色圓球,悄無聲息地在山間穿梭,被風吹得飄**的草木間,穿著綠色迷彩服的人便在不知不覺中,被圓球上的針孔攝像攝入其中。
電子眼所拍攝到的畫麵,全都實時的反饋到了電腦屏幕上。
“一號區域,敵人位置確認。”
“二號區域,敵人位置確認。”
“三號區域,敵人位置確認。”
一個個聲音接連傳遞到聞人和柴鬱的耳機中,同時數個影像也都反饋到了柴鬱腿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上。
柴鬱計算了一下,說道:“一分鍾後,0236駛入一號區域。”
“開始進行倒數,10、9、8……2、1。”
“1”聲落,兩顆子彈幾乎是同時射向馬路上行駛的車子。
透過漆黑的車膜,即使使用狙擊槍上的瞄準鏡來看,也隻能勉強辨認出裏麵的人影輪廓。
兩顆子彈同時擊穿了車窗,玻璃在子彈擊穿的那一刻開始出現蜘蛛網般的紋理,紋理變得越來越密集,玻璃也從原來雖然是黑色卻也有透明感變成了如鹽礦一樣的白。
最後,都“嘩啦啦”的往車內傾瀉。
子彈直接射入先前所看到的車內人影的太陽穴。
而此時,本應該太陽穴流血的人,卻依然穩穩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如同假人。
仔細一看,還真是假人,或者說是紙片人。
任聞家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一個逼真的蠟像來代替衛然和衛子戚,也隻能以這種紙板的形勢來代替。
所幸因為車窗夠黑,狙擊手又是在那麽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楚。
再加上雖然是紙板,但是卻是用3d技術打印,在這種情況下,倒也真的能以假亂真。
而衛然和衛子戚,此時正沒什麽形象的趴在座椅底下。
剛才子彈穿透紙板又繼續飛速向前,再次穿透對麵的玻璃飛了出去。
聲音之大,即使自己沒受傷,衛然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
衛子戚將衛然緊擁在懷裏,“沒事吧?”
衛然搖頭,“你呢?”
“沒事,跟你說過,這次的行動不會有問題。”衛子戚輕笑。
雖然才剛剛遭過槍擊,現在車子裏亂糟糟的,但是衛然竟然也沒有緊張的感覺。
她躺在座椅下麵,衛子戚則趴在上麵,將她緊緊地護著。
“這樣坐車,還真是頭一次,不過也挺浪漫的。”衛然也環住衛子戚的腰,雙手在他的後背上上下下的移動試探。
盡管他說了沒事,衛然還是不放心。
因為過去的記錄可不怎麽好,每次哪怕是有事,他也會跟她說沒事。
在確定他的後背真沒有什麽異樣,衛然才真的放下心來。
而山上,就在子彈射.出的同時,狙擊手也同時被什麽射中,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同時,草木窸窣,又有七個人幾乎同時倒地不起。
聞家的“暗芒”,出手之後並未露麵,出麵的是“暗衛”,將這些人都綁了起來。
“一號位置,清理完畢。”
“二號位置,清理完畢。”
“三號位置,清理完畢。”
一條條信息再一次在柴鬱和聞人的耳機中響起。
就在消息剛剛傳遞到聞人他們這邊兒的同時,一輛車突然發了瘋似的竄出,直奔高架橋的入口。
柴鬱笑笑,沒有吩咐聞家的人攔,而是拿出對講機,說道:“小鳥已經入甕。”
“收到。”那頭,傳來蔣峰瑞的聲音,在回答前似乎還卡了一下殼。
這可不怪蔣峰瑞,給鐵東平起代號的時候,聞家方麵派柴鬱做代表,柴鬱當時的原話就是:“我們少主親自給鐵東平定名為小鳥。”
說的異常堅決,怎麽都不肯改。
雖然這名字實在是不嚴肅,而且怎麽聽都有點兒罵人的意思,真不適合這嚴肅行動裏的嚴肅代號。
但是蔣峰瑞還是答應了,代號隻是小事兒,抓到人才重要。
不過現在一聽,還是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聞人會給鐵東平起“小鳥”做代號的原因,隻是因為聞爺喜歡玩憤怒的小鳥。
蔣峰瑞放下這些心思,立馬招呼下屬,“準備!”
十五分鍾後,柴鬱收到蔣峰瑞的消息,攔截成功,鐵東平已經捕獲。
山還封著,警方已經開始搜山,以防有漏網之魚。
實在是曾誌恒和乍侖旺這兩條魚太大,抓住就是大功一件,能被記一輩子的。
哪怕隻是抓住他們手底下的二把手,鐵東平,也是重大的線索與進展,足夠局裏表彰了。
所以,蔣峰瑞的下屬也是分外的賣力。
鐵東平抓住了,道路清了,衛子戚和衛然換了車,按計劃去機場等著陸南希。
約莫半個小時,陸南希便拖著行李箱朝著衛然狂奔而來。
“你們沒受傷吧?”陸南希來了,氣兒還沒喘勻就問。
“沒事,有驚無險。”衛然笑道,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零件兒都還在。”
他們回了b市,在他們回去的第二天,衛明毫和林秋葉也回去了。
他們並沒有聽說衛然被陷害的事情,因為度假村方麵把這件事情捂得很嚴實,再加上衛子戚也使了點兒力氣,為了保護衛然,也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而衛明毫和林秋葉就是單純去度假的,身邊兒也沒帶人。
他們在度假村,就與常人無異,自然也收不到這方麵兒的消息。
回來之後,衛子戚才把這件事情跟衛明毫和林秋葉說了。
聽完之後,衛明毫的表情很有深意,把衛子戚叫進了書房。
“這件事兒葉念如也有攙和。”衛明毫說道。
衛子戚點頭,“我們出發的時間,是陸南希特意透露給葉念如他們的,其他的人背景我都查過,沒有疑點。”
“陸南希走後,還有一個暗衛留在別墅附近監視,看到一個穿著快遞製服,戴帽子的人將一個包裹放在了別墅門口,按了門鈴就走了。”
暗衛沒有去追那個可疑的快遞,他的任務是監視別墅,主次分的十分清楚。
馬上,別墅的門就被打開了,葉念如出來,拿著包裹四處張望,神情特別緊張,而後又迅速地退回進了別墅裏麵。
“袁江易侵入了葉念如房間的電腦,啟動了電腦上的攝像頭,然後葉念如就開了電腦,從她插.入的u盤裏,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以前的一些事情,也都說得通了。”
“隨後,她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攝像頭啟動,連帶聲音也都傳了過來。”衛子戚眯眼,“這件事情,是她做的無疑。”
衛明毫點點頭,“那就去解決了她。”
這話說的,相當霸氣。
“我正準備交代下去。”衛子戚也笑了。
……
……
陳德彰在許久以來,終於再次出現在了葉家老宅。
他事先打了電.話,電話裏,他說這件事情跟葉念安有關,最好有葉念安也在場,並且,要求葉念如和嶽品蓮也一定要在場。
至於為什麽,陳德彰卻沒說。
他隻是很堅持的她們也要在,否則,他絕對不會透露任何調查結果。
葉老太太急於知道真相,這件事情被拖了太長時間,事情拖得越久,對葉念安就越不利。
現在知道真相的陳德彰握有主動權,葉老太太雖然很不滿意,但是也憤怒的答應了。
陳德彰此時坐在葉家老宅的客廳,他們家的沙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陳德彰怎麽坐怎麽不舒服。
對麵葉老太太陰沉著一張老臉,“你說的人,現在都在這裏了,你查到了什麽,快說吧!”
陳德彰麵色沉重的說道:“是這樣,有人匿名寄給我了這些。”
陳德彰先將一疊照片放到桌上,照片直接是露在外麵的,並沒有信封包裹。
照片兒正麵朝上,一旁葉念如和嶽品蓮在看照片兒的第一眼,就已經臉色慘白如死人。
葉念如下意識的就去看嶽品蓮,想要求助。
可是看到嶽品蓮也在發抖,臉色白的嚇人,她就知道,她們完了。
這個想法剛生出來,突然,她的手被握住,力道堅定,竟止住了她手上發抖的動作。
葉念如詫異的低頭,順著看向手的主人,發現正是剛才還臉色慘白,抖得比她也好不了多少的嶽品蓮。
此時,嶽品蓮的表情已經堅定下來。
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嚴厲,警告她收起這心虛的模樣。
隻不過是一些不清不楚的照片兒而已,還不足以說明什麽。
可是嶽品蓮不知道,這些照片兒,葉念如認得。
這些照片兒,正是曾誌恒手底下的那人給她的,原本用於威脅她的證據。
這件事情,葉念如甚至連嶽品蓮都沒有說。
一看這照片兒,葉念如知道她又被騙了。
那些人,過河拆橋。
“這些照片兒,是在本市一家名叫心海的新興會所門口拍攝的,可以看出來,照片兒裏,葉夫人和二小姐在一起,與朱成章先後從會所中出來。”
“照片兒的右下角有時間,顯示他們先後離開之間隔了二十分鍾的時間。”陳德彰指出。
葉老太太戴著老花鏡,還沒注意到右下角的細節。
而葉德江剛想問你怎麽知道,陳德彰便在他之前開口,堵住了他還沒說出口的問題。
“另外,還有這個錄音。”陳德彰又拿出一樣小東西,和葉念如收到的一樣,是個u盤。
雖然並非和葉念如收到的那個一模一樣,也依然讓葉念如慌亂了起來。
“請問有電腦嗎?”陳德彰問道。
葉老太太命令傭人,“拿部筆記本兒過來。”
筆記本拿來了,陳德彰開機,開機也需要那麽一兩分鍾的時間。
就這一兩分鍾,卻等的眾人焦躁無比。
原本已經恢複了鎮定的嶽品蓮,看到有新的證據出現,也開始不淡定了。
直覺告訴她,這u盤裏的東西很關鍵。
終於聽到了開機的音樂,葉老太太暴躁的催促,“快點兒!”
陳德彰依然是不緊不慢的,睨了老太太一眼,不帶恭敬的說:“開機以後也不是立刻就能用的,要給電腦點兒準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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