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番外 愛情駕到 就像是落進了獵人陷阱裏的狼

“齊承澤。”警察說道。

裏麵,陸南希聽到有命案,整個人都清醒了,立即把裙子穿好,但是上麵的褶皺是撫不平了。

她也走到門口,經查看到她唇上的妝都被親沒了,臉色酡紅,一副剛被愛過的模樣,再看看方博然也是衣冠不整,襯衫皺巴巴的,下擺的一角還被扯出了腰帶,耷拉在外麵,領口鬆鬆垮垮的,立刻知道這兩個人在裏麵做什麽了鈐。

要說這有錢人也是,真是什麽場合都能約上炮,要不說是有錢閑的嗎?玩兒的都跟別人不一樣洽。

陸南希跟方博然又回到了宴會廳,剛才就滿場找不到女兒,隻看到衛子霖被其他女人包圍了的何若怡,心裏急得要命,想說陸南希怎麽這麽不靠譜,好好的機會非要這麽浪費。

現在一看到她出現,立馬拽著陸建元就過來了。

“死丫頭,跑哪兒去了!”何若怡沒好氣兒的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好直接擰她耳朵。

此時方博然的衣服已經整理好了,隻除了襯衫有點兒皺,但是表情淡然,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隻有陸南希還臉紅的要命,還受著剛才的激.情影響。

“你幹嘛去了,妝怎麽花了?”何若怡問,看陸南希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奇怪。

“伯父,伯母。”難得,方博然竟然主動叫了聲。

何若怡認得方博然,樂嗬嗬的應下了,陸建元的臉色也很好。

這時,先前把他們叫下來的那兩名警察走過來,“二位,在八點半到九點這段時間,你們在哪兒。”

“房間裏,酒店有監控,你們可以調來看。”方博然說道,“我訂的房間是1206。”

警察點點頭,便去查了。

何若怡眼睛亮了起來,“你們一起?”

現在看方博然的眼神兒,就像是落進了獵人陷阱裏的狼。

這時,又一名三十來歲的警察來了,說道:“方先生,您好,我是這次負責的警察,刑偵大隊的陳年瑞。”

“我去看看屍體。”方博然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

“我也去!”陸南希立刻說,要立刻擺脫正一臉放光的何若怡。

“這——”陳年瑞為難的看了眼陸南希,警方辦案,很多事情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

“她是我的助手。”方博然說道。

“既然這樣,那一起吧。”陳年瑞說道。

陸南希不給何若怡多問的機會,趕緊跟方博然走了。

宴會中,其他客人有看好戲看熱鬧的,沒想到衛明毫的生日宴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衛家人的臉色卻都不怎麽好看,這種事情,太觸黴頭了。

而齊家,齊承澤的母親關麗雅則哭天搶地的。

誰能想到,好好地生日宴,本來是挺高興的事兒,卻讓她失去了小兒子。

關麗雅哭的直接暈了過去,齊仲勳也是悲痛欲絕,扶著關麗雅一起去旁邊休息了。

方博然和陸南希來到了洗手間外,洗手間已經被封鎖了,他們拉開警戒線進去,齊承澤還倒在隔間內的馬桶上,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隻針管。

“他的胳膊上有一個針孔,我們從他的血液裏檢查到了大麻和大量的海洛因,初步鑒定是海洛因注射過量導致死亡。”法醫說道。

“那會不會是吸毒過量意外死亡?”陳年瑞看向方博然,征求他的意見。

“如果現在就能檢測出他血液裏有明顯的大麻,那就說明他在不久之前才剛剛吸食過,一個剛吸過大麻還處在興奮狀態的人,你覺得他會立刻又給自己注射海洛因嗎?”

方博然冷笑,“這麽做的人,恐怕是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那是自殺?”陳年瑞又問。

方博然以及冷眼射過去,問出這個問題,真是蠢到家了。

方博然現在脾氣可不怎麽好,好事兒剛進行到一半就被打擾,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隻想把這件事兒快點兒解決了。

“今天王朝被清場了,除了工作人員和賓客,外頭的人進不來。那麽殺人就是裏頭的人幹的。去查一下今天王朝內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方博然冷聲說道。

範圍雖然有點兒大,但是也不是不好查,至少還有個範圍。

“我一直和寧婉還有晴晴在一起。”回房間換衣服回來的衛然說道。

“怎麽換衣服需要那麽久?”

“下麵吵,我和寧婉順便清靜清靜,而且晴晴也累了,我們就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

警察問岑曼榕時,岑曼榕說:“我今晚不太舒服,換了衣服以後,就想休息一下,緩一緩,但是也不敢呆的太久,然後就去找衛然,碰碰運氣看她們走了沒有。”

看她蒼白的臉色,再加上又是剛剛喪夫,警察也沒有多難為她。

警察查了監控,發現在八點半的時候,衛然、寧婉、小娃兒和岑曼榕在經理的引領下去了樓上的客房。

寧婉帶著小娃兒和衛然進了同一間,而岑曼榕去了另一邊。

9:05分的時候,岑曼榕換了新衣服出現在衛然的門口,按了門鈴,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和她們一起回來。

岑曼榕這邊也同樣,看不出有什麽不妥。

“等等!”陳年瑞突然出聲,“往後倒。”

監控往回倒了一點兒,發現一個穿著藏青色維修製服,帶著鴨舌帽,提著一個小型工具箱的人出現在走廊上,進入緊急出口,顯然是走樓梯去了。

“今天酒店有維修需要嗎?”陳年瑞問經理。

經理搖頭,“當然沒有,今天酒店既然被包了場,就不會讓閑人進來。而且早在宴會之前,酒店裏已經上上下下都檢查過了,確保宴會沒有問題。”

在王朝死了人,死的還是齊家的少爺,這對王朝的傷害也不小。

經理也不近恨恨的想,這凶手跟王朝有仇嗎?

“陳隊,剛剛查了,在案發的時間內,隻有衛然,寧婉,岑曼榕,方博然和陸南希不在場,但是他們又都有不在場證明。”陳隊底下的一個同事說道。

“齊夫人,你的胳膊怎麽受傷了?”方博然突然轉向了岑曼榕。

岑曼榕一驚,臉色更白了幾分,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臂。

因為穿著晚禮服,胳膊自然裸.露了出來,手腕上的淤青自然就擋不住了。

岑曼榕已經用厚厚的粉遮蓋了,可是還是被方博然看了出來。

好在,上麵的痕跡並不明顯,方博然就是再精明,也應該看不出是什麽形狀。

“我不是說我身體不舒服嗎,走路不穩當,一下子撞到門框了,抬手擋了一下,結果就受傷了。”岑曼榕不太自然的笑。

方博然嘴唇一勾,突然抓住岑曼榕的手腕,從口袋裏掏出手帕,在她的手腕上用力擦了幾下。

本就淤青,方博然又擦得用力,岑曼榕當即吃痛的叫了出來,還一度想要趁機把手抽回來,她也知道了方博然想要做什麽。

可方博然抓得緊,不給她這個機會。

“齊夫人,看這個傷勢,不像是磕碰的,反倒像是被人抓的。”方博然冷聲說道。

岑曼榕的售完上麵,明顯的青紫色的四根指印。

“給假口供是犯法的。”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岑曼榕,方博然又說。

岑曼榕用力的抽回手,這一次方博然沒有再抓著不放。

“這是家醜,我不想多說,如果你非要問,好,我告訴你。”岑曼榕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雙眼露出了屈辱的水光。

“這是承澤抓的,我們倆平時感情是不錯,但是承澤有不順心的時候,也會吵架,這傷就是他弄得。”岑曼榕沒多說,但是幾句話,再加上可憐脆弱的表情,卻引人同情。

“這是我們的私事,而且……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我本並不想多說。”岑曼榕看著方博然,那意思好像在說,你欺人太甚。

“齊夫人,那你說說,齊先生是什麽時候抓的你,又是怎麽抓的你。”方博然不依不饒的問。

一旁陳年瑞也不是真的蠢到家,聽方博然的問題,就知道這岑曼榕恐怕是嫌疑人了,目光當即鄭重了起來,也收起了剛才的同情,就像看待一個嫌疑人一樣客觀。

“就……就是那麽抓的……”岑曼榕隨手一筆畫,被方博然問的怕了,有些慌,想著這事才出現的痕跡,就說,“來之前,我們剛吵了一架,就是那時候弄得。”

“你說就是那麽抓的,那是這樣,還是這樣?”方博然抬高手比劃,又放下手比劃,又反手比劃了一下。

“就這樣……”岑曼榕抬高手比劃了一下。

“齊夫人,能把胳膊抬起來嗎?”方博然問,這次笑得竟然挺友好。

岑曼榕又重新伸出了那隻胳膊。

方博然拉過她的胳膊,虎口向上,“齊夫人,這樣不太對吧,如果是這麽抓的,那麽指痕應該在下麵。”

“不……我……我記錯了,是這樣。”岑曼榕彎曲手肘比劃著。

“這樣也不對啊。”方博然虎口向上,“這樣的話,指痕還是在上麵。”

方博然笑意盈盈的,岑曼榕知道自己被耍了。

陳年瑞的臉色更冷,幾乎要把岑曼榕判定為殺人犯了。

“可是齊夫人,你的胳膊上,四根指印在上麵,另外一根大拇指造成的痕跡在下麵。”方博然又換了個方式握住她的手臂,“這樣一來,虎口是在你的手腕外側。”

“讓我來試想一下,據我所知,齊承澤並沒有吸毒史,他頭腦還算清醒,這東西他是不碰的。為什麽會在他的血液裏檢查到大麻?”

“剛才警方從他的口袋找到一盒煙,經化驗,這些煙裏就含有大麻。齊承澤因為從來沒有吸過毒,所以隻要少量的大麻就能造成他的興奮,讓他出現幻覺。”

“在這種場合,他出現幻覺,莫名興奮顯然很不妥,而酒店的客房都在六樓往上,你們的房間在12樓,要是趕去房間,顯然來不及,他也怕中途出現意外,於是就近的選擇去了洗手間。”

“而你故意撞上衛然,把酒灑在你們兩人的身上,這樣你們倆就必須回房間。你回房間後,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維修製服,王朝的監控雖然密集,但是既然是監控就有死角,你利用死角躲過監控,當監控再次捕捉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遠離了房間,誰也不會懷疑你。然後你從12樓下到6樓,通過外來維修人員專用電梯到達一樓的側門,從那裏進入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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