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小姐她……跑了 (1w 二更)
“他出國留學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齊仲良出聲問。
齊承積吃了一驚,發現齊仲良正看著齊承之,這話是向齊承之問的。
“什麽出國留學!你們要讓我出國?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情!”齊承積繃緊了神經,來來回回的看著父母和兄長。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話,他的權利完全被漠視鈐。
“證件都已經辦齊了,簽證也下來了,以‘稷下學府’的名義,這些都簡單。”齊承之說。
“什麽簽證?去哪裏的簽證?我都沒有去麵過試,他.媽是誰發的!”齊承積已經急的要跳腳了。
“麵試這種玩意兒,隻不過是因人而異。”齊承之不耐煩的揮手。
“你們誰跟我說清楚!”齊承積已經焦躁了起來,在他們中間踱步。
齊仲良在生氣,懶得跟齊承積說那麽多,齊承之隻好勉為其難的開口:“本來,家裏就打算讓你去美國留學,你現在還剩半年就畢業了,正好過去讀半年的語言班。”
“‘稷下學府’會給你開具證明,推薦你入讀耶魯大學,不過你也得給出個差不多的成績才行,要是實在是不達標,‘稷下學府’也幫不了你。”
“你要是考不上,也不用回來了,就一直在國外呆著!”似乎是看透了齊承積一定會為了回國而搗鬼,說不定會直接把考試給考砸了,齊仲良便預先說道。
齊承之接著齊仲良的話,邊拍打著齊承積的外套領口,狀似給他整理,邊說:“所以,你要是想順順利利的早回來,就好好的在外麵上學。如果你故意搞砸了——”
齊承之笑,鼻梁上的眼鏡片也跟著反光:“那就一直呆在那裏,什麽時候考上了,把課都上完了,就什麽時候回來。你越努力,回來的就越早,也就能越早見到衛然。”
“四年後——”齊承之算了算,“衛然也才二十,運氣好的話,她還沒有被衛子戚摧殘,你還來得及。可要是再拖個幾年,可就誰都不敢保證了。”
齊承積怒哼一聲,便用力將齊承之的手揮開。
“別碰我!”他含.著恨,語氣僵硬的說。“我走了,你很開心吧!”
“當然。”齊承之爽快的承認。
衛子戚回到他市區的房子,在門口,他頓下,掏出口袋裏的手機。
裏麵全是齊承積發來的短信——
【你在哪兒?】
【衛然,你現在怎麽樣?衛子戚帶你去了哪兒,你還好嗎?】
【是不是衛子戚把你的手機收走了?】
【衛子戚,你真不是東西!】
衛子戚笑笑,將齊承積的短信逐條的刪除。
……
……
齊承積定在一周後離開,他想要在臨走前,再見衛然一麵,可是齊仲良卻把他關在家裏,限製了他的行動,就連學校都去不成。
這期間衛然一直就住在衛子戚位於市中心的房子裏。
她的燒在衛子戚去齊家的當天就徹底退了下來,沒有再回升。
不過病情好轉,她的心情卻沒有因此好轉,反而越來越差。
衛子戚一直關著她,不給她衣服,雖然也沒有再做出什麽過分的親密行為,可是她成天穿著浴袍,還是很不自在。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讓我回家!”衛然忍不住,再次問出了這個已經問了好幾次的問題,“你說過,我的病好了就讓我回去的!”
“你的感冒這不是還沒好嗎?”衛子戚隨口答道。
“借口,你就是不想讓我回去!”衛然氣的肩膀都在抖。
衛子戚斜了她一眼:“既然知道還問。”
衛然粗重的深呼吸,克製著自己的怒意。
“可是叔叔阿姨呢?他們回家,發現我不在,你總要解釋吧!”衛然沉聲說。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我爸媽還沒回家,你想知道這個吧!所以,不著急。”衛子戚慢悠悠地說。
這之後,衛然就幹脆不跟他說話了。
她一直拿冷臉對他,衛子戚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
除此之外,就絕不主動開口。
就這樣過了幾天,衛然也在小心翼翼的測算著衛子戚的耐性,能夠維持多久。
不過衛然很快就知道,衛子戚的耐性維持不了多久。
“你打算一直拿著這副冷臉對我?”衛子戚捏著她的腮笑問。
衛然挑眉:“難道你又要給我個教訓什麽的?”
“是不是我聽錯了?你這麽說,我還以為你變得期待我的教訓了。”衛子戚傾身,嘴唇劃過好看的弧度。
他的嘴離她越來越近,幾乎就要碰上她的嘴唇,兩人的呼吸交纏著,衛然的臉在他的呼吸之下越來越燙。
“你做夢!”衛然怒聲說,“你這樣對我,就不覺得有罪惡感嗎?”
“不覺得,我覺得——”衛子戚笑,“你生嫩可口。”
“變.態!”衛然啐道。
衛子戚揉揉她的下巴,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衛子戚有些敗興的鬆開她,拿出手機:“怎麽了?”
“嗯?”他嘴角冷冷的勾著,“沒關係,保持原樣,我去處理。”
在衛然狐疑的目光下,衛子戚什麽都沒解釋,隻留給她一個詭異的笑容,便離開了。
……
……
衛然起身走到窗前,趴在窗口看著衛子戚乘車離去。
她攏了攏浴袍的領口,垂下眼思索著,半晌,衛然下定了決心般的抬頭。
她站在落地的鏡子前,因為一件浴袍太薄,所以她便穿了兩件,這些天一直這麽穿著,比穿一件感覺安全了一點。
想著即將要做的事情,她小腹狠狠地一縮,一陣一陣的抽疼。
她手掌緊緊地按在小腹上,五指向內扣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另一隻手在大.腿.內側使勁的掐了一下。
她立即疼得腿發顫,臉也跟著白了。
隨後,她又擰了大.腿.內側好幾下,大.腿上的肉都被她擰的通紅,身子疼得哆嗦,眼淚都出來了。
她抬頭看鏡子,鏡子中的人臉越來越白。
衛然這才咬著牙,慢慢的走到門口。
到門口時,她“撲通”一聲跪倒在,門口保鏢聽到門內的聲音有異,便彼此對望了一眼,不太確定。
其中一人搖搖頭,示意先不要輕舉妄動。
可緊接著,他們便聽到了虛弱又緩慢的拍門聲。
“開門……開門……我……我不舒服……開……開門啊……”裏麵,衛然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保鏢的表情立即緊張了起來,另一人隻能說:“開門吧!萬一真病了,戚少得怪罪我們!”
那人點點頭,便將門打開。
門一開,便見衛然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發現門開後,便抬頭看向他們。
她捂著肚子:“我……肚子好痛……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痛死我了,還惡心……想吐……”
說著,她低頭便幹嘔了幾聲。
衛然臉上還掛著冷汗,臉也蒼白得嚇人,看起來真是病得厲害。
“小姐,我們打電.話找醫生,你先去床.上躺著吧!”保鏢說道。
“啊……好痛……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衛然抬頭,一副害怕的表情,“萬一……萬一要住院呢?你們找醫生來,也不能把整個醫院都帶來吧!我……我好難受,這裏什麽儀器都沒有,能做什麽檢查?”
“這又不是感冒發燒的,還不知道我是怎麽回事兒!”衛然撐著地跪了起來,全縮成了一團,頭頂著堅硬冰涼的大理石地麵。
“好難受啊!痛死我了,嗚嗚嗚……好痛……我……我要去醫院……我不要等醫生來……痛死了……求……求求你們……”
保鏢對視一眼,看衛然這麽痛苦的樣子,也知道她說的沒錯。
隻有醫生過來檢查,恐怕也檢查不出什麽。“好吧!”其中一人說,脫下西裝外套,便披在了衛然的身上,而後才把她抱起來。
保鏢把衛然抱到車後座上,便也要坐進去,衛然立即說:“我要躺在這裏,你過來坐不開!我這樣子,你還怕我跑了?”
保鏢遲疑著,他可擔不起丟了衛然的責任。
衛然無奈的扯唇笑:“我這樣子,又能跑到哪裏去?”
“好吧!”保鏢隻能說,便坐到了副駕駛上。
衛然才剛剛鬆口氣,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車門被鎖上了。
她的心立即揪了起來,這兩個人做事也太小心了,這樣她要怎麽跑?
她原來權衡著要不要跑,跑了,又能去哪裏?
可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繼續被衛子戚鎖著。
或許可以先去找齊承積,即使不能住在齊家,管他借點兒錢,去找間如家那樣的連鎖酒店住幾晚也可以,等到衛明毫和林秋葉回家,她也就安全了。
衛然裝作無力的撐起身子,把車窗給放了下來。
保鏢機警的回頭看,衛然虛弱的說:“我惡心想吐,想吹吹風,我坐車一向暈車。”
保鏢點點頭,便對開車的同伴說:“我給戚少打個電.話。”
“不要!”同伴還沒回答,衛然已經搶先喊道,情急之下,聲音有點兒大。
保鏢臉上的懷疑之色愈濃,衛然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
“我是說——”她放緩了語速,“沒必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去了醫院,如果真的必須住院再跟他說,如果不用,隻是開幾片藥就好,那就當什麽事兒都沒有的回家去,他也不需要知道。”
保鏢擰緊了眉頭,這次他連考慮都沒有,直接果斷的說:“這可不行。不管你的病是輕是重,戚少是一定要知道的。”
衛然垂下了眼,眼角的餘光瞥向了車窗外。
……
……
衛子戚來到“武鋒”,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齊承積被兩名保鏢壓著肩膀,坐在沙發上。
他幾次想要掙脫都沒有辦法,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立即看向門口。
衛子戚大步走進來,兩名保鏢立即叫了聲“戚少”,衛子戚抬手壓了壓,目光便轉向了齊承積。
“我以為你家裏把你給關起來了,你倒是挺能耐,還能逃出來。”衛子戚諷道。“我聽說你明天就要走了?”
“哼!”齊承積怒視著他,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他也不必被逼著離開。
“讓我猜猜,走之前,你想再見衛然一麵吧?”衛子戚走近他問。
齊承積雙唇抿成了一條線,他好不容易突破了家裏的防衛,還打暈了兩個保鏢才逃了出來,確實是想在走之前,再見衛然一麵。
如果可以,他想問問衛然會不會等他,他向她保證,四年之後一定回來!
“衛子戚,早聽說你在女人中的傳聞,那些女人都對你很滿意,沒想到你也有吃不開的時候。你就那麽害我我去見衛然嗎?你沒有信心,是不是?你怕我會把衛然搶走吧!”
“即使是走之前的最後一麵,你都不敢讓我見她!”齊承積滿是不屑的嘲諷。
“喲,長智商了啊!知道改變對策,用激將的了,看來你也不是太沒腦子。”衛子戚低頭輕嘲。
“不過我承認,對衛然我還真是沒什麽信心。”衛子戚一點不覺得承認有什麽可恥,他反倒是得意的笑,“所以,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敢讓你見他。所以小家夥——”
衛子戚拍拍他的臉,齊承積憤恨的偏頭,怒視著他。
他知道衛子戚是故意的,故意以他的年齡來譏笑他。
“別這麽叫我!”齊承積知道自己得忍,不忍就落了衛子戚的圈套,可他還是沒有足夠的定力去忍。
衛子戚隻是笑,放下手,把手背到身後,微微的彎腰看著齊承積:“你就直接出國吧!這中間你別想見到她,隻要有我在,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
衛子戚直起身子,對兩名保鏢說:“把齊二少護送回家,我親自跟著去,也跟齊家解釋一下。”
……
……
衛然看著保鏢按下手機,她目光直盯著窗外,發現路邊停著一輛空的出租車,司機正坐在裏麵靠活。
衛然立即把車窗按到底,她突然撐起身子,整個人從窗戶裏探出去,已經出去了大半個身子。
保鏢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他丟掉手機便去抓衛然的腳。
本以為鎖上.門就會沒事,誰能想到衛然還能這麽瘋狂!
保鏢抓住了衛然的腳踝,便將她往裏拉,開車的保鏢怕衛然傷著,立即停了車。
衛然趁機帶著抓著她腳踝的手,就往車窗框上踹。
保鏢的手打在窗框上,感覺差點兒都要被切下來了似的。
劇痛之下,他手上的力道便鬆了。
衛然咬牙,豁出去的閉上眼,便往外撲,整個人幾乎是打著滾的跌落在地上。
幸虧穿了兩件浴袍,在車上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把保鏢的西裝係上了扣子。
這樣跌下來的時候才沒走光,不過浴袍的下擺仍舊往上掀,露出了大腿。
她的膝蓋和手腕在倒地的時候被擦破了皮,疼得她“嘶”了一聲。
路人被從車裏突然撲出的女人嚇了一跳,看著就跟特技表演似的。
衛然披頭散發的,長發蓋住了臉,也擋住了視線。
慌亂間,她根本就看不到路,身子被撞得七葷八素的。
恍惚間,聽到後麵有關車門的聲音,她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立即爬起來,便衝上停在路邊的那輛出租車。
“大叔,麻煩你快點開車,好不好?”衛然哭著說,“我被他們抓住,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司機一瞧衛然這身打扮,淩亂不堪,身上也沒有一件衣服看起來像是自己的,尤其是裏麵還穿著浴袍,便立即相信了她的話。
在司機的目光下,衛然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揪緊了浴袍的領子。
“好!”司機豪氣的一應,踩著油門就衝了出去。
那兩個保鏢差一點就能開開車門了,結果眼看著出租車從自己的手底下,擦著手掌衝了出去。
“快追!”其中一人說,兩人立即衝回車子,也衝了出去。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小姑娘,我送你去警局報警吧!”
“能先送我回家嗎?”衛然說道,“我是被抓出來的,我家人找不到我,一定已經報警了,我得先讓他們知道我平安!”
“對!”司機一想確實如此。
衛然報上了齊家的地址,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保鏢的車在追。
“小姑娘,沒有警察護著,真的沒問題嗎?”司機不確定的問。
“我好不容易裝病讓他們帶我出來,趁機跑開的,那些人很有勢力,我怕警察也未必會幫我們,說不定也是他們那邊的人呢!”衛然嚇得發抖,這副樣子讓司機更是心生憐憫。
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看起來也和衛然差不多大的樣子。
“那些官家裏都有他們的人,我真的害怕,要是進了警察局,說不定我就又出不來了。”衛然眨眨眼,眼淚含在了眼裏。
她心裏默默地跟司機道歉,司機是個好人,她看得出他臉上的同情。
雖然她的話半真半假,不過倒也不全是謊言。
司機瞥了眼身後的車,四個環的奧迪a6,這兩年雖然有點降價,但也仍不能為一般人所接收。
可是一般的手下都能開得起這樣的車,確實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不小。
所以司機也不再建議去找警察,直接帶著衛然往齊家走。
雖然保鏢開車挺有一手,但是出租車司機成天在b市的大街小巷竄,知道的路多,尤其是近便又沒有信號燈的小道,這可是保鏢遠遠不及的。
而且,對於計算信號燈的時間,司機也十分拿手。
隻竄了幾竄,便把保鏢停留在了信號燈之前,而他開著車消失在巷弄之中,保鏢再想找,可就沒辦法了。
“這下怎麽辦!”保鏢急躁的拍打方向盤。
“我給戚少打個電.話,我們被小姐騙了,不管怎麽說,也是我們的責任,戚少就算要罰,我們也隻能認了。”另一人掏出手機,按下之前便打算撥出的號碼。
“也隻能這樣了。”開車的保鏢整個人都蔫兒了下來,唉聲歎氣的。
“哎!真夠倒黴的,誰能想到,小姐這麽小的年紀,還有這個腦子和膽量,被這麽個小女孩兒給耍了,實在是有夠鬱悶的。”
……
……
衛子戚再一次來到齊家,不過這一次有保鏢押著齊承積一起回來,齊仲良看到齊承積,吃了一驚。
本以為一直被鎖在房間裏的人,現在竟然被衛子戚給帶了回來。
齊仲良這臉麵,立即就掛不住了。
好在,衛子戚也沒太刺激他。
“承積看來是在家裏呆悶了,跑我公司去串了串門兒,聽說明天就要出國了,可不要在這時候出什麽意外才好,所以我就親自把他送回來了。”衛子戚示意保鏢放開齊承積。
“不過怕承積太過活潑,隻能讓手下好好的看著,有點兒粗暴,是在對不住。”衛子戚在齊仲良的冷臉下說。
“把外麵那些人都叫進來!”齊仲良也不在乎在衛子戚麵前爆發怒氣,直接大喊。
管家立即跌跌撞撞的出門,保鏢進來,一看到齊承積就傻眼了。
“你們是怎麽幹事兒的!連個人都看不住,我還養著你們幹什麽用!還要別人把人給我送回來!”齊仲良怒罵。
保鏢低下頭,連連道歉。
“把他給我送上去,再跑了你們也給我滾!”齊仲良怒道。
兩名保鏢連忙走到齊承積的麵前,其中一人歎氣:“少爺,我們也是打工的,別再讓我們為難了。”
齊承積咬著牙關,向前走了一步:“我自己上去,不會再逃了!”
他在前麵走著,兩名保鏢依舊在後麵跟著。
有了這次的教訓,除了兩人直接守在齊承積的臥室門口,齊仲良在別墅的四周都布滿了保鏢,密集式的看守,不論齊承積從哪走都走不了。
他哪怕是從窗戶探出一顆腦袋,都能被保鏢發現。
齊仲良要跟衛子戚說什麽,衛子戚突然接到電.話。
一見是看守衛然的保鏢來的,他立即接了起來:“怎麽回事?”
“戚少,小姐她……跑了!”保鏢在電.話裏說。
衛子戚雙眼怒光乍現,他抬頭看了眼齊家的二樓,捂著手機對齊仲良說:“伯父,我有事先走一步。”
“請便。”齊仲良也沒什麽心情跟他客氣。
衛子戚大步匆匆離開,當齊家別墅的大門在他身後關上後,他才問:“怎麽回事!你們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小姐說她肚子不舒服,我們看她疼得厲害,連煞白煞白的冒冷汗,也不敢輕慢,怕醫生來了,不靠儀器也檢查不出什麽,就想帶她去醫院。”
“路上正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跳車了。車子上了鎖,她是直接從窗戶跳出去的!上了輛出租車就跑了。”保鏢急切的說。
“真是越來越能耐了!”衛子戚咬牙切齒的說。
正說著,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齊家門口。
“大叔,您能在這裏等著嗎?我急匆匆的逃出來沒帶錢,我去讓家裏人送錢出來!”車還未停的時候,衛然便說。
“不著急,小姑娘你的安全比較緊要!”司機說。
車一停穩,衛然就跑了下來,甚至沒有看見就站在別墅外的衛子戚。
衛子戚隻看到從出租車裏衝出來的人影,便慢悠悠的對著手機說:“不用找了,小衛然已經要衝進我懷裏了。”
他掛上電.話,便往前走。
衛然終於看清了衛子戚,她驚詫的猛的刹住腳步,轉身要跑,可是已經晚了。
她的步子沒有衛子戚的大,衛子戚三兩步的就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胳膊便拉扯回了懷裏。
衛然被他拽的踉蹌,一頭撞上他的胸膛。
不止她的腦門兒疼,衛子戚的胸口也疼得讓他咳嗽了一下。
出租車司機有些不放心的下車,見衛子戚緊抓著衛然,而衛然一副害怕的要逃的樣子,一腔正義感就又湧了上來。
“小姑娘,你有麻煩了嗎?”司機問,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衛子戚。
眼前年輕人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穿的也那麽筆挺,看起來像個有錢人。
不過現在騙子充大款的多了去了,有錢人也不一定就不是壞人,所以司機倒是沒有放下戒心。
“麻煩?是有麻煩了,不聲不響的逃家,還被我給撞了個正著。”衛子戚冷嗤道。
“逃家?”司機疑惑的看著衛子戚,“請問你跟這小姑娘是什麽關係,是她的家人嗎?”
“我家衛然不會是騙了人吧?”衛子戚嘴角噙著了然的笑,“我們可是一家人,她是怎麽跟你說的?”
司機不敢相信的睜大眼,不想承認自己被這個漂亮小姑娘騙了,他很傷心。
“這……這個……她說……”司機實在是說不出口,不知怎的,麵對衛子戚,之前衛然的理由突然變的荒唐,他到底為什麽那麽輕易的就相信了?
衛子戚看著衛然這一身狼狽,又看了看司機,想到了剛才他下車那戒備的反應,完全是把他當壞人看。
雖然不確定衛然說了什麽,心中倒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猜猜,我家的丫頭不會是跟你說,她被壞人抓起來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吧!”衛子戚眼眸微微一斜,發現被他圈在懷裏的衛然,在聽到他這話後,身子僵硬。
隨後,她便掙紮著要掙脫他。
衛子戚神色不變,手臂加力紋絲不動,讓她怎麽也掙脫不掉。
看司機的神色,衛子戚微微一笑,一副溫文又抱歉的樣子:“抱歉,是我家的姑娘給你添麻煩了,她成天就喜歡惡作劇,經常這麽做,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被騙的人了。”
“之前,她還騙了個私家車主,人家直接帶著警察找上.門來,真以為我家是綁架她的壞人,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的。”
衛子戚有些無奈的說,“她在我們家年紀最小,父母都忙,家裏一般就是我跟她兩個人,我比她大那麽多,她有什麽事兒,也都不愛跟我說。這不,她這年紀正處在叛逆期,我們實在是管不了了。”
“這位大叔,實在是抱歉,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了。”衛子戚對剛才走過來的賀元方使了個眼色。
賀元方立即拿出二百塊錢交給司機,衛子戚說:“這是她的打車錢,你收著,實在是太抱歉了。”
衛然一直壓抑著怒氣,渾身都憤怒的顫抖。
她憤怒衛子戚的虛偽,平時誰都不放在眼裏的一個人,現在卻裝得好像多通情達理似的。
還一口一個抱歉,一副溫文有禮的樣子,配上他那張臉,還真挺有說服力!
衛然手指發癢,真想去撓他的臉,撕下他的麵具讓他別裝了,讓司機看清了衛子戚的真麵目。
司機並沒有立即收下錢,而是看向衛然。
他還是不太相信衛然說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太害怕了。
於是,他又做了最後一次確認:“小姑娘,你跟大叔說,到底怎麽回事?我還是不信,你會騙我。”
衛子戚從後攬過她肩膀的手,在她的上臂用力的握住。
衛然吃痛,顫了一下,她不敢看司機失望的臉,頭深深的低下。
她的胳膊上還源源不斷的傳來衛子戚的警告,低聲心絞的說:“對……對不起,我……我們是一家人,是我……是我從他那裏逃出來的……”
這次,她沒有說謊。
她抬頭看著司機,希望司機能夠看出她話裏麵的真相。
可是司機很失望,他搖頭,像看著自己的女兒:“孩子,別再這樣了。你這樣傷的不隻是我們這些陌生的好心人,你的家人會更傷心。”
司機歎口氣:“我看你和我女兒差不多大,所以就很想幫你,沒想到——”
他又失望地搖頭,衛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對不起……”她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這輩子碰到的好心人不多,有衛明毫夫婦,然後,就是這個司機大叔了。
“哎!”司機看著賀元方一直舉在他胸前的錢,說,“從市裏來這兒,五十塊就夠了。”
衛子戚搖頭:“你收下吧,還有回去的路,這裏地方偏,打車的人不多,你可能得開著空車回去。”
“那好吧!”司機點頭,把錢收下了。
司機臨走前,又看了衛然一眼,那一眼的善意真讓她難受。
眼看著出租車離開,好像帶走了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衛然緊攥的拳頭隨著出租車消失在視線中而鬆開,整個人都頹了下來。
衛子戚終於鬆開她,冷冷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這一身。
知道保鏢給她披上西裝,也是為了保護她,可看著別的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著實是不怎麽順眼。
他一聲不吭,抓住衛然的手腕就往車上拖。
打開車門,他毫不憐惜的,直接將她摔進了車裏。
衛然的頭“砰”的一下,撞上了對麵的車窗,疼得她抽了一聲,再加上之前跳車摔倒在地的傷,現在真感覺疼了。
衛子戚冰冷的坐在她旁邊,嘲諷道:“不是裝病嗎?現在就真讓你疼了試試!”
聞言,衛然反倒是坐正了,抬頭挺胸,就是不肯當著衛子戚的麵示弱。
回到家時,保鏢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看到衛子戚帶著衛然回來,兩人鬆了一口氣。
“戚少,對不起。”保鏢低頭說道。
衛然內疚的看著自責的保鏢,忍不住出聲說:“是我不對,他們也是怕我真的病出事,沒法向你交代。是我利用了這點逃跑的,誰也沒想到我會直接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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