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兩小包子
古色古香的小四合院內,院子內坐滿了光頭的小子,亦有剃光了頭,隻留兩個小發鬏的女娃子。隻聽他們隨著小須老先生齊齊的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正念得認真,突然座位上站起來來一位小子,看光景也就三四歲的模樣,隻見他肥肥的小白手搖了搖,說道:“老師,錯了錯了。”
老先生抬了下眼皮,一見站起來的是鄭和之子鄭小寶,便問道:“你說說,何錯之有?”
小寶把個小手學著老先生的模樣,往後一負,未開口,光溜溜的小腦袋先晃了起來:“還未入學之時,我娘就教給學生和妹妹這首詩。我娘說了,要是還念地上霜那太out了,應該是這般的念法。”
於是他便轉著脖子念起來:“床前明月光,太監睡得香。抬起無影腳,敢睡老娘床。”
“呃?咳咳!這是你哪個娘教的?”老先生一聽,瞬間炸毛,小胡子都豎了起來,橫眉瞪眼的叉腰。
鄭小寶淡淡的小眉峰一皺,答曰:“老師,我隻有一個娘。”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如此一首好詩就被你娘給改了。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今日回去,讓你爹爹抄寫三字經五十遍!”
老先生氣的拿戒尺狂拍桌子。
鄭小寶聞聽,“啊”了一聲,問道:“老師,這詩是我娘做的,不是我爹。”
“正因為是你娘做的,所以才要罰你爹。這孩童的啟蒙,豈是女人能教導的,你爹爹不教導你們,讓你們反被母親誤教,豈不是你父親之過?”
老先生頓了頓,又道:“再者,大丈夫豈能如此的懼內,連個床都睡不得?”
鄭小寶一聽,小手抿著嘴偷笑,又暗暗朝著一旁的妹妹鄭小囡吐了吐舌頭。
與鄭小寶差不多臉廓的鄭小囡適時的站起,奶聲奶氣的對老先生說道:“老師,隻怕我家爹爹不抄寫,說不定還得說我們逃避功課。”
“說的有理。”老先生把個胡須一捋,回到案邊,操起毛筆“唰唰唰”龍飛鳳舞了幾下,遞給鄭小囡,說道,“今日下了課,把你爹爹的功課也一並帶回去。”
“是。”鄭小囡收好字條,兄妹二人捂嘴一陣偷笑。
老先生點著腦袋回到案邊,撐著案沿,環視了座下一圈,慢吞吞的開口:“今日便學到此處吧,都莫要忘記大後日的考試。”
一聽要考試,座下立即炸開,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鄭小寶眨巴下長睫毛,又問道:“先生,若是後日有雨,是不是就取消考試了?”
那正在收拾課本的老先生聞言,把個小眼睛一眯,又是鄭家這臭小子,調皮搗蛋他是第一,一上課就坐不住,搗蛋小猴子似的。
於是幽幽開口:“若是你能乞求老天大後日下雨,這場考試就能取消。”
一聽此言,鄭小寶竟然滿口的答應,與鄭小囡收拾好了書本,拜了拜老師,回家去了。
早有馬車等候在書院外,隻等兩位小主人上了車,一揮馬鞭,往鄭府而去。
馬車剛剛停穩,兩小包子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唬的車夫一顆老膽都被嚇碎了,直在一旁喊道:“我的小祖宗們哎,慢點慢點。”
兄妹倆哪裏肯定,撒著小腳丫子就往鄭和的書房跑去,快要臨近之時,齊齊的喊道:“爹爹,爹爹,老師有請。”
唬的正在書房認真的鄭和忙聞聲出來,卻是一下子被兩個小包子撞進了懷裏。
“老師在何處?”鄭和四下觀望,急聲詢問。
鄭小囡拿出字條展開,笑嘻嘻的遞給鄭和:“在這裏。”
鄭和接過,把個俊臉一皺,問其:“為何要罰我抄寫三字經?”
鄭小囡一本正經的學著老先生的模樣,搖晃著腦袋道:“子不教,父之過,身為父親卻不好好教導子女,而且,如此的懼內,真真是大過也。”
鄭和聽得糊裏糊塗,又問:“可是你們在學堂說了什麽?”
鄭小寶答道:“今日先生教我們念李白的《靜夜思》,我便站起念了一首娘教的《靜夜思》。”
“念的什麽?”兒子的話讓鄭和心裏一咯噔,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鄭小寶搖頭晃腦的念道:“床前明月光,太監睡的香。抬起無影腳,敢睡老娘床。”
“噗!”
鄭和是一口吐沫差點就能嗆死他,亭兒什麽時候教孩子們念這種歪詩了?
“這詩是你娘做的?”
兩小包子點頭。
“何時所作?”
鄭小囡搶先說道:“前幾日爹爹乏得很,滿手滿腳睡在**的時候,娘一邊踢你,一邊做的。”
“……”鄭和黑線。
鄭和鬱悶不提,於是,書房裏,大小父子三人伏案,各自做各自的功課。
因著後日要考試,故而第二日孩子們便在家溫習功課。
就在其他孩子都在家裏搖頭晃腦,認真溫習功課之時,鄭家的兩小包子,兩顆小腦袋碰在一起,
“哥哥,這辦法真的可以嗎?”
“當然,沒聽咱娘說嘛,每次國家大旱,都是用這個辦法求雨的。”
“可是好難求,找誰去求呀?”
“讓我想想,唔……我有辦法了!”
兩顆腦袋幾乎是貼在了一起,又是嘰嘰喳喳,低聲了一番,隻見鄭小囡突然捂著嘴偷偷笑起來,不住的點頭。
似乎是商量完了,兩顆小腦袋這才分了開來,兩人貓著腰,偷偷的往鄭和書房摸去。
此時正是宮裏上早朝的時間,鄭和與西亭皆是不在家。兩個小家夥正好可以趁此時機,避開下人們,潛入了鄭和的書房。
“哥哥,你何時瞧見爹爹藏起來的?”鄭小囡一邊陪哥哥到處翻騰,一邊捂著嘴小聲的問道。
鄭小寶趴在地上往榻下看,口中說道:“上次我瞧見子堯叔叔小偷似的踮著腳尖與爹爹鑽進了書房。”
“那我們快些找吧!”
“好!”
鄭小囡翻了一小會兒便去一旁折紙飛機玩去了,倒是鄭小寶,鑽到各個書櫃下麵,一陣兵兵砰砰的折騰。突然,鄭小寶猛地叫起來:“找到了找到了!”,一邊骨碌碌的從書櫃下麵滾出來。
站起來之時,已經是泥人一個,滿麵的灰,便是身上,都沾了些許的蜘蛛網。
“爹爹的書房怎麽這麽髒?”有些許潔癖的鄭小囡把個本就淡的眉頭皺的分外的緊,站的離哥哥一手遠,撇過頭一手拿雞毛撣子在他身上亂撣。
“哎喲喂,別打我了,這是我的腦袋!”鄭小寶禁受不住妹妹盲目的拍打,索性自己抖了兩抖,掉落下不少的灰塵。
又往妹妹身邊一靠,舉著手中的東西道:“妹妹快走,我找到了。”
一邊說,一邊將找到的東西往衣服裏麵塞。
剛剛塞好,門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鄭小寶立即拉著妹妹躲在門後麵,等門被推開之時,還未等鄭和回神,兩人手牽手的衝了出去。
“哎!”一瞧是兩小家夥,鄭和剛想喊,誰知兩小東西跑的比兔子還快。
就兩人走遠,他隻得縮回手,轉身往書桌旁去,剛剛轉身,隻見他身子一滯,眼眶子突然變大,兩手一握,猛然吼道:“鄭小寶,鄭小囡,誰讓你們拿我的海事圖折紙飛機了!”
東西一拿到,兄妹兩各自先回房間擦了把臉,又讓人給自己換了衣服。瞧毫無破綻,便手拉手,哼著歌曲的往西亭處走去。
西亭從宮裏回來,正在自己書房研究星象書籍,猛抬頭,見一雙兒女齊齊的站在自己的桌前,開口叫娘,立即母愛泛濫,一手摟過一個,在小臉蛋上吧唧了一口。
倚在娘的懷裏,兩小包子又是一陣撒嬌,惹得西亭心情大好。
就在她哈哈笑起的時候,鄭小寶突然從懷裏拿出一本書來,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故意奶聲奶氣的對西亭說道:“娘,你給我們講一講這書裏的內容吧。”
西亭隻顧著疼兒女,便滿口應了下來,接過書,隨意的翻開一頁。原本風和日麗的臉色,一下子晴轉多雲,再轉陰。
“這書哪裏來的?西亭的聲音充滿著危險。”
鄭小寶故意答道:“這是子堯叔叔送給爹爹看的。我瞧爹爹喜歡的緊,決定定是一本有趣的書。”
鄭小寶不說還好,這一說,更是火上澆油,;臉上的陰天瞬間轉成了暴雨。
忽的放下兩小包子,捏著書,叉著手膀,周身黑焰焰的就跨出了書房。
鄭家兄妹二人看著娘親氣勢騰騰的往鄭和的書房奔去,鄭小囡好奇的問鄭小寶:“哥哥,是不是那書裏寫娘親的壞話了?”
鄭小寶搖頭:“我也不知,隻瞧那書上都是一些畫,還有幾行詩。”
西亭一路上,那氣焰值是分分鍾蹭蹭蹭的飆升,手中的書本都要被她捏壞了。
走至鄭和的書房,抬腳就是一記無影腳。把個門“哐當”一聲,踢撞在牆上。
“死太監,你現在不得了了是吧?”嫁到鄭家三年多了,這個稱呼又要派上用場了。
正在執筆書寫的鄭和,被西亭猛然的陣勢唬了一跳,手中的筆都抖了三抖,硬是在紙張上畫出來一道長長的橫。
“亭兒這是怎的了?哪個惹了你了,這般大的火氣?”天大地大,除了孩子,老婆更大。鄭和急忙放下毛筆,走到西亭身邊欲安慰。
哪知西亭一見鄭和無辜的嘴臉,手中更加的憤懣,將手中的書籍往他麵前一拍,叉腰道:“老娘生了孩子,人老珠黃了是不是,還和宮子堯那貨背著我一起研究起什麽美人圖了!”
聞言,鄭和心裏一咯噔,一見被西亭摔下來的書籍,果然是宮子堯帶來的九美圖,心裏頓時慌了,又暗暗埋怨宮子堯,去哪裏請畫師不好,非得找個技術不佳的畫師,把他的九位夫人畫的是國色天香,偏偏畫好了第九位夫人,便無地方畫十夫人洛兒。怕將這幅畫拿出去惹生氣,便將它藏在自己的書房。
這真是,苦煞他也。
“亭兒,你得聽我解釋,我……”
鄭和張開就想解釋,西亭此時那怒氣值都快衝到天上了,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老公背著自己看美女,便是大街上的,那也是不準多瞧一眼的,更何況是私藏。
雖然這古代沒有高清無碼,但是這種畫冊,那也是不行的!
於是,西亭秀眉一豎,責令道:“今晚不準吃晚飯,罰你在佛堂跪蒲團思過!”
末了又加了一句:“膝蓋必須和蒲團保持一厘米的距離!”
鄭和一聽,一張俊臉頓時垮了下來,眨巴著眼睛,乞求的看著西亭。西亭不去看他,把臉一撇,手一甩:“現在就去!”
鄭和被罰跪在了佛堂,還得高難度的不讓膝蓋碰觸到地上的蒲團。
正咬牙堅持著,突然身後傳來“咯咯咯”的童聲。
“鄭小寶,你給我過來,是不是你從我書房偷走了那本畫冊的?”怪不得他今天一下朝回書房,這兩小東西就從書房裏衝了出來,怎麽喊都喊不住。
鄭小寶探過來半個腦袋,一臉的無辜:“爹爹,我隻是瞧那書上畫的好玩,想讓娘讀給我們聽聽。”
三歲的小屁孩,說話的模樣極其的可愛,可是這在受苦的鄭和眼裏,那便是可恨,磨著牙道:“好好好,既然如此的好學求實,待等我出去,讓你們學習個夠!”
哪知兄妹兩人並沒有因此顯示出害怕的神情,而是都伸著白胖胖的小手,捂著嘴不停的笑。
鄭和心裏又是一跳,這兩小家夥一笑,他就知道沒有好事。
警惕的喝斥他們,道:“做什麽發笑?”
鄭小寶伸出一直背在後麵的手,一塊粉色的絲絹在鄭和的眼前飄出一陣清風。
“爹爹,我要把書裏夾著的絲絹遞給娘看看。”
絲絹!鄭和眼睛頓時一瞪,對呀,那畫冊裏可還夾著宮子堯寫給洛兒的絲絹哪!那上麵寫的,可都是床笫的臊人話,這要是被西亭看見……
“不可!乖兒子,把絲絹給我,千萬不能給你娘看見!”鄭和嚇得臉都白了。
鄭小寶把腦袋一偏,一手放在下巴上,學著大人的模樣摸了摸,說道:“還給爹爹也可以,但是爹爹要保證不罰我們看書,還得幫我去問皇上爺爺要一根胡須。”
“第一條,爹爹答應,隻是這第二條,皇上爺爺的胡須,那可是龍須,摘不得。”
鄭小寶一聽,小嘴一撅,作勢就要往外走,唬的鄭和急忙喊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們,可是你們得告訴爹爹,要皇上爺爺的龍須做什麽用?”
鄭小囡笑著說道:“爹爹,我與哥哥上次聽先生講課的時候,說這天上下雨,都是龍王的本事。皇上爺爺既然是飛龍在天,自然也會有下雨的本事,所以我們想求皇上爺爺的一根龍須,乞求龍王下雨。”
要皇上的胡須求雨,虧這兩個孩子想得出來。鄭和心道,想大明今年天氣幹燥,莊稼都沒有去年漲勢好,這兩小家夥人小鬼大,倒是擔心起國家大事來了。
也罷,明日去皇上的寢宮找上一番,說不定能找到一根。
於是這事鄭和真的就應了下來,鄭小寶也守信的將絲絹還給了他。
第二日,早朝還未開始,鄭和就瞧瞧的喊過了馬雲,馬雲本是皇後娘娘的內侍。皇後娘娘薨後,便提升了職位,在皇上身邊當值。
“馬公公,勞煩您幫我一件事。”
馬雲笑著回道:“鄭大人說哪裏,隻要是馬雲能辦到的,盡管吩咐來。”
鄭和左右瞧了瞧,又塞給他一錠銀子,低聲道:“等會,皇上起床之後,您幫我在寢宮內找找,給我一根皇上的龍須。”
“皇上的龍須?”馬雲有些不明白了,鄭和歎氣:“隻因我的兩個孩子,說皇上也是龍,和管雨的龍王定是一家,所以想求皇上一根龍須來求雨。”
馬雲一聽,倒是笑出了聲:“也是為難這兩個孩子,小小年紀能想到為國家求雨。得,這事咱家應了,您就安心等著吧。”
鄭和急忙道謝。
哪知沒一會兒,馬雲就從裏頭走了出來,一甩拂塵:“鄭大人,皇上醒了,知道您在外頭,這會兒傳召呢。”
皇上要傳召他,鄭和便是此刻想退特退不回去,隻得硬著頭皮跟著馬雲公公走了進去。
朱棣此時已經穿戴整齊,鄭和一進來,便沒敢抬頭,行了君臣之禮。
倒是朱棣笑嗬嗬,將鄭和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一些:“聽馬雲講,三保的一雙兒女想要朕的一根龍須?”
鄭和立即跪下回道:“微臣沒有管束好他們,還請皇上治罪。”
“哎。”朱棣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鄭和起身,“如此小小的年紀就能想到為國求雨,替朕解憂,長大定是可塑之才啊。朕不但不能降罪,還得感謝愛卿教的好哇!”
說完,又轉過身來,對馬雲說道:“去取金剪刀過來,若是真能求的老天下雨,朕沒了這一兩根龍須又算得了什麽啊。”
鄭和急忙一番感謝,待得了兩根龍須,細細的包裹好,藏匿好,千恩萬謝的出了乾清宮。
剛剛走下白玉台階,鄭和鼓著腮幫吐了一口氣,宮子堯啊宮子堯,你可真真害苦了我哇!
想到宮子堯,他就有些憤憤了,一撩官服,往早朝的地方趕去,他得去找宮子堯算算這冤枉帳。
宮裏頭的事情不提,單說鄭小寶和鄭小囡,雙雙扒著鄭府的大門,眼巴巴的看著路兩旁。
“哥哥,你瞧,太陽公公都快出來了,今日定是逃脫不得了。”
鄭小寶打了下妹妹的手背:“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鄭小囡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陪著哥哥東張西望。
好不容易盼到鄭和與西亭回府。兩小包子立即分頭行動。
鄭小囡拉過西亭,撒嬌著喊餓。
寶貝女兒一說餓,西亭的母性就大泛濫,心疼的抱著鄭小囡找食去了。
而另一邊的鄭小寶則是拉著鄭和一路奔到鄭和的書房,小肥手一攤:“爹爹,龍須呢?”
鄭和“嘿嘿”一笑,拿出包裹好的龍須,道:“這可是爹爹拚著性命給你們弄來的,不可褻瀆,否則可是殺頭之罪。”
鄭小寶雙腳並攏,一個敬禮:“遵命。”
捧著龍須的紙包,晃著兩小肥腿跑出去,找西亭去了。
“娘娘娘,您法術那麽高牆,可不可以用您的法力替我們求雨啊?”鄭小寶一跑到西亭身旁,就直奔主題。
西亭和鄭小囡玩的正興,一根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噗嗤”一聲:“我又不是龍王,如何求得了雨?”
鄭小寶急忙道:“能的能的,書上說,龍王可以呼風喚雨,那皇上爺爺是金龍,他的龍須一定也可以呼風喚雨的。”
說罷,攤開手心裏的紙包。
“龍須?”西亭驚訝了起來,這兩小東西搞什麽鬼。
鄭小寶與鄭小囡都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鄭小囡更是等不得,忙道:“娘,您就替我們求一次雨,老師都答應哥哥了,若是明日有雨,這一頓考試便會免……唔!”
鄭小囡話沒有說完,嘴巴就被鄭小寶捂住了,隻聽鄭小寶低聲搖頭:“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一旁的西亭早就聽清楚了,瞬間明白了,好你個鄭小寶,居然為了逃避考試想出這麽一招,立即手腕一捋。
鄭小寶也是個機靈小鬼,一見娘親捋袖子,就不是好兆頭,急忙丟下妹妹撒丫子就跑。
西亭在後頭一跺腳:“還敢跑……”
“娘,娘,莫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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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蛋第一次寫番外,寫的不好,還請見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