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這博士怎麽了?

我一夜未睡,隻是靜靜看著滿天的星空,手裏握著我爹留下來的這碎紙片,前後看了好幾遍,但是一直沒什麽眉目。愛睍蓴璩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要不是二猴叫我起來吃飯,可能我都要睡死過去了,這幾天太過勞累,我整個人已經有些撐不住了,不過這麽好好地睡了一覺,精神也一下子好了許多。

我剛走出帳篷,就看到大元和小濤,帶著幾個水手正在甲板上釣魚,二叔和刀木禾在船長室裏,似乎商量著什麽。萍姐和姚歆正在準備午餐,隻是不見大飛。

我問了問二猴,大飛去哪裏。二猴告訴我大飛帶著幾個人去船艙裏麵探查情況去了,剛剛去了不到10分鍾,這會應該要出來了。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爹和南新都說過這船艙裏很邪門,這二叔是不是膽子過大啊,隨便讓大飛帶幾個人就進去了,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

但是好在我剛剛問完二猴情況,大飛已經帶著水手們出來了。這時二叔也走了過來,問了大飛的情況,大飛搖搖頭,說道:“船艙裏什麽人都沒有,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不像是有什麽危險”旒。

我和二叔齊齊變了神色,沒什麽危險,可為什麽南新和我爹都提到這船艙裏有古怪呢?我便和二叔商量了一下,決定吃過中飯,然後再進去看看裏麵的情況,我要是不親自去一次,我實在不放心。

二叔也正有此意,於是我們便決定,下午大夥一起進去看看。

這時,萍姐已經招呼大家去吃飯了,我剛剛坐下,就看到一旁的烤架上正在烘烤十幾條大魚,聞起來特別的香。我本來也沒想什麽,現在有魚吃,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正準備用手去抓的時候,突然覺得奇怪,這烤架上的魚,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這他娘的,是什麽魚濃。

我問了萍姐,萍姐告訴我這些都是大元他們剛剛從海裏釣上來的魚。問她這是什麽魚,她也不知道,於是我便問了二叔和大元,全部搖頭,顯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麽魚。

我心裏一頓,這魚不會有毒吧,隨便就烤了吃了。倒是刀木禾開口道:“沒見識的一群人,這是一種比目魚,叫鰈魚,沒毒的”。我想了半天,還是不放心,又道:“你確定?”

刀木禾見我不信任他,索性直接拿起一條魚便啃著吃了。眾人見他吃了沒事,便全部開始吃了,畢竟現在我們除了吃這些魚,還真的沒什麽東西可吃,即便這東西真的有毒,我們也沒辦法不得不吃。

吃過午飯,我便走到大元他們的魚簍旁邊,裏麵還有幾條活的我們今天所吃的鰈魚,仔細觀察我們今天吃的這頓午餐。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魚有啥子不對。不過刀木禾倒是說得對的,我們今天吃的這魚,應該是比目魚。通常比目魚的體形很扁,而且眼睛都長在同一側。在脊椎動物中,身體左右完全不對稱的隻有比目魚而已,所以特別好認。當遊水時,身體左右擺動,但看起來卻像尾巴上下揮動著往前遊。比目魚中,眼睛在身體右側的稱為鰈,在左側的稱為鮃。而我們眼前的這些魚,就是眼睛長在右側的鰈。

鰈魚通常躲在沙中,隻留眼睛在外麵,而且體色會隨周圍環境而變,極不容易被發現。

我見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便和二叔帶著眾人又在船艙裏走了一遍,這一次我們算是從頭到尾,從裏到外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和大飛他們的情況一樣,還是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也沒發現什麽可怕的東西。

難道說南新和我爹說的不對?

待到眾人回到了甲板上,大夥有仔細的核對了每一個細節,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心裏不免有些發毛,這船艙裏到底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為什麽在航海日記裏,南新要這麽特別說明和警告呢!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晚上我們還是吃了那種比目魚,喝了好多的朗姆酒,一群人都有些醉意,由於也沒什麽事,大夥便早早的就回到帳篷裏睡覺了。

二叔和我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便躲過眾人的耳目,悄悄的來到船長室裏,商討了一些問題。可是我們兩討論來討論去,依舊沒什麽線索,我爹和南新到底為什麽說船艙裏有古怪,還讓我們不要進去!可我們足足都進去過好幾次了,沒什麽問題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我和二叔討論了許久,始終沒有什麽答案,心裏不免有些心灰。想起現在這事情越辯越複雜,越來越讓我無法招架,心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一樣,別提有多難受。

sp;萍姐似乎找了薑東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薑東,突然發現我們兩個大老爺們躲在船長室裏,見我們倆神色古怪,行為慌張,不禁皺起了眉頭,用著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心知不好,這女人傾心於二叔,要是被他誤會我們兩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直接把我剁了扔到海裏去喂魚都有可能。

我不敢在多說什麽,問薑東要了我爹劉利留下來的碎紙片,然後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出去。倒是萍姐依舊站在我的身後,不停的張望著我的背影,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我回到帳篷的時候,正好看見姚歆坐在火堆前麵烘烤衣服,見我來了,便叫我過去。

我坐到她的身旁,喝了一口朗姆酒,取了一會暖,整個人的身子這才舒服起來。她問我和薑東去哪裏了,敢情剛才我是被她看到了,這女人果真心思機敏,不禁笑道:“怎麽,你管我去哪裏了,難不成你現在這麽關心我的一舉一動?”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直直暗歎,劉永啊劉永,你怎麽老是改不了這貧嘴的脾氣呢,這女人是你能碰的嘛,稍有不慎,等她以後報複我那怎麽辦,這女人的手段你又不是沒有領教過。

姚歆倒是沒怎麽生氣,對我笑道:“你是臉大呢還是臉大呢,想你?我呸,我想海裏的鯊魚也不至於要想你”。我見她這麽說,心裏有些好氣,碎了一句,道:“那你問我去哪裏幹嘛,你直接去問海裏的鯊魚就是”。

話音未落,隻見她突然靠了過來,她的鼻子已經碰到了我的鼻尖,輕輕一聞,全是她淡淡的體香,眼裏全是她誘人的媚笑,往下一瞄,一對**豪溝若隱若現,呼之欲出。某一刹那,男人的本性,真想一下子撲上去。但是理智往往大於情感,我的意識最終戰勝了動物的本能,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支支吾吾半天,終於冒了一句:“你想幹嘛”。

姚歆突然對著我詭秘一笑,慢道:“沒什麽,隻想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她這話一說,我心裏登時一驚,拉倒吧,你就算把我丟給鯊魚吃了,我也不會相信這死博士會過來聞聞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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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深吸一口氣,猛地站了起來,本想說什麽,但是一摸口袋,好像少了什麽。然後又摸了摸口袋,這才確定,我真的少了一樣東西,我爹的那些碎紙片,我他娘的,我說這姚歆怎麽突然對我出賣色相,敢情跟我玩這出啊。

我眼神一瞪,整個人變得猙獰起來,對著她大叫道:“還給我”。這一聲叫的出奇的大,在場的所有水手都向我投來驚異的目光,我不覺有些臉紅,趕緊一把將姚歆拉住,在她耳邊小聲罵道:“你到底想幹嘛?”

姚歆輕輕將我推開,笑道:“沒什麽,我這叫資源共享,我就看看你們兩討論了這麽久,到底討論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沒有理她,隻是徑直去抓她手上握著的碎紙片,對著她罵道:“你煩什麽煩,快給我”。

姚歆知道我要去搶,身子一轉,將背背對著我,笑道:“有本事,你自己來搶就是”。我氣得牙癢癢,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覺,和我玩這套,當即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轉過來,罵道:“你玩夠了沒有,快把那些東西給我,我今晚還要好好分分析一下,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裏,可能全指望這些紙片了”。

姚歆哦了一聲,掙脫了我的手掌,站在離我不過半米的地方,道:“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這麽小氣幹嘛,大不了明天還給你就是”。

我還真的和她杠上了,心中莫名的生氣,可能因為這是我爹留下來的東西,也是我第一次拿到我爹的東西,雖然在蜃樓也找到過我爹遺留下來的物件,但是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才是第一次接觸到我爹,雖然隻是他的一些筆記,但是仿佛在觸摸他幾十年前的脈搏一樣,都能感覺到他冥冥之中在給我指引方向。

但是眼看我爹的紙片被這死博士拽在手裏,勃然大怒,再也顧不得旁人的眼光,對著這死博士大叫道:“你趕快把東西還我,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海裏去“。

顯然姚歆也沒覺得我會這麽說話,這根本不像是我說話的風格,而我自己似乎也被自己的這股子狠勁給鎮住了,我他娘的,這是我劉永?我居然也會對人大吼大叫啊!

也不知道姚歆今晚是不是喝了很多

的朗姆酒,見我這麽狠,這死博士比我更好,雙手叉腰,對著我笑道:“呦,怎麽,本事見長啊,好啊,你有本事就把我扔到海裏去好了“。

我看著死博士根本沒有要退步的意思,真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扔到海裏去得了,但是也下不去手,叫道:“你就說吧,你怎麽才肯把東西還給我”。

姚歆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將那些碎紙片裝入一個拳頭大小的布袋子中,然後將那布袋子塞入自己深深的乳溝之間,將那豐盈高聳的胸脯朝前一挺,笑吟吟地道:“就在這裏,你來拿呀!”

在場的眾人全部扭頭看了過來,似乎誰都沒有想到,這死博士居然會這樣子。即便是我也嚇得不輕,我他娘的,這博士腦子秀逗了嘛,她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