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遊戲。規則,隻是背後意誌的表現。”黃月收了槍,“它指望我們互相慘殺,又怎麽會好意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的生死對於它無關緊要,但是蘇銘,你的生死竟然可以左右它的意誌。”
“我說了,我有我的辦法。”蘇銘站在密道旁,望著二女說道,“那麽,想不想看看外麵的世界?”
三人邁步走下密道,黃月忽然笑了。“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規則也可以是一種謊言。”
蘇銘有些疑惑,但汪燦明白黃月的意思,那條殺了蘇銘大家都可以離開的規則被劃去,那條隻能有一個人可以離開的規則也被劃去,所有的規則都像一個笑話一樣結束。
隻剩下一聲帶著笑意的提示:“恭喜各位離開第一個副本,死亡荒島。獎勵十萬銀河點。即將前往,n市,祝你們遊戲愉快。”
“誰特麽遊戲愉快啊!”蘇銘的吐槽聲還未落地,一行人的身影便消散了。外麵密道的出口漸漸恢複了原裝,等待下一個人的光臨。
“文明的氣息~”蘇銘深呼吸一口,這來自都市的汙濁空氣。
眼前不再是荒草叢生的荒島,而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這不是我們熟悉的世界。”汪燦皺了皺眉頭,規則告訴她們,這個世界又是一個平行時空,“不知道係統獎勵的錢,什麽銀河點,能不能在這裏使用。”
“可以兌換這個世界的錢。”蘇銘話音未落,手裏便浮現一疊奇異的錢幣。
“要離開這個世界,突破點是市長。不過在這個世界的架構中,我們想見到市長有點難呢。”黃月皺著眉頭看著規則。
“管他呢,總比荒島那個容易喪命的地方好!先去好好玩一玩吧!”蘇銘已經向街旁的夜店走去。在荒島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心理壓力還大,蘇銘正想好好放縱一把呢!
剛進入夜店,蘇銘有點尿急,獨自去了衛生間……
期間看到了幾個明顯與眾不同的男子,在任務無法展開之際,可以說蘇銘對一切有意思的情況都充滿了興趣,於是,蘇銘假意離開,卻在離開之際不經意在某個與眾不同的男子身上放了一個偷聽器。
於是,得知了幾人的身份,竟是N市市長沙展翼的貼身護衛,卻是被市長專門派來保護其獨女的,是的,沙甜甜就是沙展翼的獨女。
並從中得知,沙甜甜與父親的關係很不佳,原因是沙展翼是那種典型的工作狂,一年到頭父女都見不上幾麵,加之疏於管教的關係,沙甜甜隨著年紀增長,越發的叛逆,大學上了一半就不上了,來到了這間夜店一直工作到現在。
期間,沙展翼不止一次的給女兒做思想工作,希望其恢複學業,遠離這種不良之地,可想而知,沙甜甜已經叛逆到了一種不可挽回的程度、自是不聽。
沙展翼又知強逼不得,便是在無可奈何之下“成全”了女兒,並派出最信任的護衛進行保護。
蘇銘不了結情況還好,一旦了解,豈會放過這等完全可以大為利用的機會?
再有就是,蘇銘已經基本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官方“架構”……
對,就是架構,不是結構!
這麽說吧,當下這個世界,是一個聯合製“世界”,全世界都歸其統轄,已是沒有了國家的概念。
奇葩的是,在其的法規之下,每個市都擁有獨立的司法權以及高度自治,說白了,倒是可以理解成一個市就是一個國家。
那麽,作為N市的市長,沙展翼在這座城市的地位便是絕對的一哥,而強森呢,別看是上麵的人,其地位還是無法與沙展翼相提並論。
特使?沒用的,至少在這個世界,特使隻是等於一個純粹的信使而已。
總之,蘇銘非常清楚的是,一,沙展翼地位崇高,高於強森,在這座城市擁有獨一無二的至高地位;二,沙展翼虧欠女兒沙甜甜,並非常想與女兒修複父女情,為此,他很願意付出代價;三,蘇銘非常肯定強森與鎮長一樣,都是那種陰謀心底、完全不可信的存在;四,自己要展開任務,無論是鎮長還是強森,都不可能對他有所幫助,反而還會給他製造麻煩……
以上種種,這就迫使蘇銘必須得轉變策略,找出一條“條條大路通羅馬”的辦法。
當出現了沙展翼這個機會時,絕對就是真正可行的突破口!
那麽,想到通過沙展翼展開行動,這就需要一個前提,需要一條成功上船那一條跳板……
沙甜甜?對,就是她!
利用一個單純的女孩,蘇銘有羞愧,奈何時間不等人,他真的無法因為羞愧而放棄寶貴的機會了。
“不要提他。”沙甜甜噘著嘴道,“最討厭的就是他了。”
“他……”蘇銘貌似猶豫道,“是因為沙市長常年不回家的關係麽?”
沙甜甜蹙眉道,“你怎麽知道。”
同時有點警惕了。
蘇銘解釋道,“誰都知道啊,聯、邦有十多萬個城市,可每年的十佳市長都有沙市長的一席之位,更是保持了二十年不可動搖的地位。”
“凡事總得有因有果,你看,N市發展的這麽好,從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三十年不到發展成了一座能排進前五十的的城市,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這都是沙市長的功勞,他為了這座城市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哪還有其餘的心力照看家庭。”
要家?還是要事業?
在哪都一樣,分身乏術!
沙甜甜並沒有因為蘇銘的一席話而覺得父親有什麽偉大的,反而覺得蘇銘的話有些刺耳,漸漸的,她控製不住的激動了,“那又怎麽了?是,我承認,付出是等於偉大,對於這座城市的三千萬民眾,他是功勞巨大的。”
“可他就不是個好人!”
“你知道麽?自打他當上市長那天起,我一年最多隻能見到他十麵,平均一個月都見不到他一次啊!”
“那時候我才多大?五歲,如今我二十六歲,總共和他一起吃過三頓飯,而且最長的一次才不到十五分鍾……”
說著,沙甜甜越發的激動,身子顫抖,眼淚不可抑止的往下流,她抹了把眼淚,眼中盡是恨恨之色,“偉大麽?對於N市的百姓來說,他確實是偉大的,但對於我、對於親人來說,他是絕對可恥的。”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母親,大哥,一個個的離世……在葬禮上,我每一次看到過他的身影!”
“嗬嗬,我的成長?他除了每個月定時給我足夠的生活費、學費之外,何曾付出過一點點的感情?”
“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啊,你知道嗎,每次在視頻上看到他,媒體總是對他萬般褒獎,那時、我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