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後,我麵前的鄭天直接瞪大了雙眼,他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他不禁往後退了退,可是因為有個台階,所以他差點兒絆倒,鄭天看著我驚訝的問:“唐霖,你……你是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陷害你?”
“其實我同樣非常詫異。”我看著鄭天說:“隻是當我推理出這一切後,我的整個大腦都直接變得光明了。”
“唐霖……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鄭天繼續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則是冷笑了一聲,然後我看著鄭天:“如果你非要證據,我可以給你。”
“唐霖……先等等,等等。”這個時候,我麵前的鄭天也開始變得有些著急,他急忙一直擺著手,緊張的和我說:“我……我剛剛接到你的電話,是你讓我到這裏來的,而且如果我是凶手,我之前怎麽會一直幫助你?”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看著鄭天,臉色又變得有些凝重:“鄭天,你低估了我的能力,你以為我不會猜到這個人是你,可是最後我卻知道了。”
“唐霖,你究竟是在說什麽?”鄭天此時也變得有些激動,他看著我攤開雙手說:“我來這裏是為了幫助你的,但是你卻說這麽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些話很莫名其妙麽?”我看著鄭天又笑了笑,然後我就直接和他說:“其實我一直在想,這個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而到今天晚上,因為某個人的話,我才明白了這一切。”
我口中所說的這個人,其實就是今晚的傷疤男子,之前我一直不是很確信我的推測,直到我今晚聽到他的話,才明白了這一點。
鄭天的臉色此時變得很難看,不等他開口,我就繼續和他說:“我一直都在想,這個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放眼我所認識的人裏,甚至是放眼大半個京市,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可以把我陷害到無路可退的地步?”
說到這裏,我就又冷笑兩聲:“鄭天,除了你恐怕沒別人了吧?”
“唐霖,你這話什麽意思?”鄭天皺著眉頭問我:“難道你就僅僅憑著這一點,就說是我陷害的你?”
“並不全是如此。”我繼續看著鄭天:“其實我一直無法破獲這件命案的原因無非隻有一點,就是我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凶手是你,我排除掉了所有人,懷疑過很多人是陷害我的凶手,包括劉啟、餘峰甚至是周子雅。”
說到這裏,我就又話鋒一轉,我看著鄭天,然後說出了一句話:“要知道,世界上根本沒有無法破獲的案子,隻有沒有想到的地方,和沒有想到的線索。而我沒有想到的嫌疑人,沒有懷疑過的人,就隻有你。”
鄭天還想要再說什麽,可是卻直接就被我給打斷了,我繼續看著他說:“我得到了這個答案,我以前一直沒有懷疑你會是凶手,所以就一直毫無結果,直到我找出了這個我沒有想到的地方,我才明白了這一切,我想到了這一點,這一切都能夠說的通了。”
“所以今晚我才會費盡心思擺脫劉啟,目的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鄭天。
“唐霖,你說的這些話都隻是你的憑空猜測,你有什麽根據?”鄭天這時又變回了之前平靜的模樣,同樣看著我。
而我隻是笑了笑,我和他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憑證據講話的人,不過隻要我們問問餘峰的話,一切就都能夠明了了。”
“什麽?!”聽到餘峰這個名字,鄭天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這兩天一直在想,餘峰怎麽會忽然出現在東區廣場,會是巧合還是什麽?可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這未免太巧合了吧?”我看著鄭天:“要知道,東區廣場自從荒廢之後,幾乎沒有任何人會來這裏,而且我見到餘峰時,他是從廁所出來的,如果說他隻是路過上廁所,可我在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麽車輛,所以我就斷定,餘峰並不是偶然來這裏的。”
說到這裏,頓了頓,我繼續說:“我想現在隻要給餘峰打電話,就可以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讓他去東區廣場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
鄭天此時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笑了笑,接著說:“因為隻有你知道我昨天去和傷疤男子見麵,你害怕傷疤男子會向我拆穿你,所以才會選擇這麽做,而今晚同樣是如此,我想,今晚我穿上你的衣服離開後沒多久,你就打通了劉啟的電話,並且告訴了他我的去向。”
其實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傷疤男子報的警,但是後來又想想,他之所以見我,是為了告訴我這些答案,所以他完全不可能愚蠢到去報警,而這也就是說,他當時死前和我說的快跑,並不是在暗示我周圍有警察,讓我快點逃的意思,因為當時他恐怕也不知道周圍有警察,畢竟讓劉啟他們去東區廣場的不是他,所以他這兩個字的意思,應該是在說鄭天,他知道鄭天是陷害我的人,又一直在我身邊,所以他這句快跑,意思是讓我快點離開鄭天。
“唐霖,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是怎麽陷害你的,第一個命案現場,死者的衣服和凶器上都有你的指紋,你說說我是怎麽做到的?”鄭天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我。
“其實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很容易就可以做到。”我看著鄭天,繼續說:“還記得一件事麽,我之前在得知孟諾的死訊後,曾過度傷心昏迷了過去,而當我醒來後,發現是在我的出租房裏。”
“我怎麽會在自己的出租房裏?”我看著鄭天笑了笑:“很明顯是你把我送過去的,當時我隨身帶著出租房的鑰匙,而你當時恐怕是把我送到出租房,趁著我還沒有醒過來,就急忙拿著這把鑰匙出門,去配了一把新的,而衣服和凶器上之所以有我的指紋,全都是你之後趁我睡覺時,用你早就配好的這把鑰匙打開了我房間的房門,這才嫁禍給我的,而且還讓我出現在了命案現場的房間,其實這一切都是你早就預料好的。”
鄭天的臉色此時變得非常難看,我知道我沒有說錯,鄭天其實就是在當時送因過度傷心而昏迷的我回公寓後,趁我還在昏迷時拿著我房間的鑰匙去配了一把新的,等我醒過來就已經淩晨了,這個時候鄭天早就回來了,所以我就不知道這件事。
“而且包括我房間床底下的那堆衣服。”我繼續看著鄭天:“恐怕也是你偷偷放進去的吧,你已經配了一把我房間的鑰匙,做到這一點很簡單。”
而後不等鄭天說話,我就直接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殺了這些人,可以說這次的古裝無頭案,完完全全就是你一個人所為!”
還有之前我去調查算命先生,我想算命先生郝德澤和我分開後,應該是碰見了早已埋伏在這裏的鄭天,是鄭天將他殺掉了,而當時劉啟之所以會忽然來抓我,恐怕也是鄭天給他打的電話,告訴他我在這片住宅區。
鄭天此時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知道他是默認了,默認了他就是陷害我的真凶,我這時直接苦笑了一聲,和他說:“當我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犯案的人,最後卻發現隻剩下你一個人時,我整個人的思維都停住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陷害我的竟然會是你。”
“唐霖……”鄭天忽然叫了我一聲。
“隻是我想不通。”我繼續和鄭天說:“今晚的傷疤男子,你是怎麽讓他死的,還有這個三番兩次出現的詭異女子,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一直搞不懂這兩個問題,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間聽見小學門口傳來了一串引擎聲,我回過頭去,看到有兩輛警車此時已經停在了小學門口,我笑了笑,和鄭天說劉啟他們已經過來了。
“唐霖。”可是我話音剛落,麵前的鄭天就猛然間抬頭看著我,他此時雙手微微哆嗦著,看著我,猶豫片刻後才從嘴裏擠出了一句:“對,對不起……”
可是丟下這句話後,我麵前的鄭天卻忽然間毫無征兆的就轉過身,然後就猛的朝小學最裏麵跑了過去!
“鄭天!”
見狀我直接喊了他一聲,然後就想要追過去,可是奈何我此時還戴著手銬,所以根本跑不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鄭天在小學最裏麵慢慢消失在黑夜裏,而與此同時,劉啟他們也已經追到了這裏,他們二話不說就直接衝過來然後狠狠的押住了我。
“你們做什麽?!”我用力掙紮了兩下,怒目圓睜的看著麵前的劉啟。
“唐霖,想不到你這麽會玩兒花樣。”劉啟彎腰看著我,笑著說:“不過恐怕以後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劉啟就直接一揮手,和旁邊的警察說:“帶回警局。”
“等等!等等!”可是劉啟話音剛落,我就立即慌亂的叫住了他,等劉啟回過頭後,我直接和他說,我不是凶手,我已經找到了陷害我的人。
“什麽?”聽到我的話,劉啟不禁微微一愣,他狐疑的看了我兩眼,問我又想玩什麽花樣?
“是鄭天。”我看著劉啟,和他說:“他現在就在這所小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