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看見,就在這間教室裏,此時正吊著一個人,這個人被繩索套住脖子,高高的吊在了房梁上,而這個被吊住的人,就是方桓!
這間教室距離我們剛剛的教室隻有兩米距離,劉啟他們都是一臉錯愕的看著教室裏麵,我在這時直接走進了這間教室,然後我看了看教室裏的方桓,方桓是被人勒死後才掛到房梁上的,而且已經死掉了。
我衝著門口的劉啟他們說了一句:“還愣著做什麽,快點把他放下來!”
劉啟他們聽到我的話,這才猛然回過了神,然後他急忙招呼旁邊的周子雅,就跑進來,慌亂的上到了課桌上,然後兩個人合夥把方桓給放了下來。他們把方恒放在了課桌上,然後周子雅摸了摸方桓的手腕和手指,然後她低聲說了一句:“剛死。”
小向和另一名警察的神色此時變得異常難看,站在門口一臉恐懼的盯著這邊,周子雅拿手電筒照了照這周圍,我也環顧了四周一圈,可是忽然間,我的眼光就注意到了麵前這個黑板,而當我看清黑板上的東西時,隻覺得背後忽然一涼!
隻見這個黑板上,此時赫然出現了一個用粉筆寫的漢字施。
“這……這是怎麽回事?”周子雅很明顯也注意到了,她一臉的錯愕,其實剛剛在小查的命案現場,我就注意到了黑板上的漢字賈,隻是當時我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可現在看到這個命案現場裏的漢字施,我不禁皺了皺眉。
這些漢字,鐵定是凶手留下的,因為這所小學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所以黑板上不可能還會有這麽清晰的字,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這些數字,是凶手剛剛不久留下的。
想到這裏,我就不禁皺了皺眉,從剛剛的“賈”我就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當看見這個黑板上的“施”字時,我就開始覺得這中間有些反常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回過頭看向了愣在門口的小向,於是我問他:“你剛剛有沒有見到方桓的人?”
小向早已被麵前這一幕嚇的魂不守舍的,聽到我的話後,他急忙搖頭和我說沒有看到。聽到小向的話,我想了想,之前是小向不見了蹤跡,然後劉啟讓方桓去找小向,最後小向回來了,可是方桓卻慘遭殺害,這也就是說,方桓是在找到小向前就遇害了。
難不成是鄭天?
我不禁皺了皺眉,我沒有想到鄭天竟然會瘋狂到這種地步,他在京市市局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現在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但是毫無疑問,這麽一來這一切就都變得複雜了。
隻是我搞不懂一點,鄭天留下的漢字“賈”還有“施”又是什麽意思?
“該……該不會真的有鬼吧?”這時,旁邊另一名不知名的警察忽然哆哆嗦嗦的看著黑板上的字,說出一句。
“錢豐,你要是在敢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把你鎖在這裏!”聽到他的話,劉啟直接回過頭大喝道,不過雖然劉啟的態度很強硬,但我看得出他此時同樣有些害怕,畢竟這一會兒工夫,兩條人命已經沒有了。
我心裏也有些不安,我看了看教室周圍,然後又看了看教室的房梁上,可是因為這裏太黑,所以我根本看不清楚,於是我就索性立即一把奪過了周子雅手裏的手電筒,周子雅沒想到我會這麽做,直接被嚇一大跳。
我沒有顧她,而是用手電筒照了照教室裏,這間教室和剛剛小查的命案現場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教室裏課桌椅擺放的地方,房梁上都是土,隻有中間一處地方很幹淨,應該是繩子剛剛在房梁上摩擦的痕跡,教室角落裏還有一些掃帚什麽的,隻是因為時間原因都早已發黴了,而且還有蜘蛛網在上麵。
觀察完這個命案現場之後,我又把目光看向了麵前這個黑板上,我又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黑板上的施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有剛剛的賈,如果把這兩個字合在一起念,就是賈施,或者施賈,可是無論怎麽念都找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我們需要在這所小學裏查查。”我這時抬頭和劉啟他們說:“我懷疑這所小學有古怪。”
可是我的話剛說完,劉啟就直接把目光看向了我,然後他反問我:“還查什麽?不用腦子都能想到這是鄭天做的,我們還有什麽可查的,所有人出去找鄭天!”
說到最後,劉啟直接從課桌上跳了下去,可是他的命令下達後,這裏的警察包括周子雅都是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劉啟的命令似的。
“劉……劉隊。”這時,錢豐忽然開口了,他顫顫巍巍的看著劉啟說:“我們……我們現在就剩這幾個人兒,再分開的話恐怕會出什麽事。”
其實錢豐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一共隻剩五個人,而且還是算上我,可想而知,劉啟派一個人看守我,然後他們就隻剩三個人,三個人出去找,很容易出事。
錢豐還在顫顫巍巍的說著:“要不我們等局裏的支援來了以後再……”
“還等什麽支援?!”可是錢豐的話直接被劉啟給打斷了,劉啟看著錢豐和小向,嗬斥道:“我們幾個人怎麽了,難道我們幾個人還比不過鄭天一個人的力量?”
“不……不是。”錢豐聽後連連擺手,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劉啟。”這時,我直接回過頭看著劉啟,然後說:“現在我們在明處,鄭天在暗處,而且這所小學又這麽大,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
如果是一名普通的罪犯,或許我還可以找到他,亦或者是略施小計讓他現身,可是鄭天並不是普通的罪犯,鄭天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刑警,並且是破案高手,所以我的計策對他鐵定沒什麽用處,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讓他有機可乘。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做?”劉啟此時回頭皺眉看著我。
“調查這所小學。”我還是剛剛的話,然後我又和劉啟說:“這些黑板上的字都不會是偶然的,它們或許是什麽很重要的信息。”
“很重要的信息?”可是這時,劉啟卻忽然不屑的笑了笑,然後他看著我:“恐怕你忘了吧,我們隻有這麽幾個人,怎麽調查這所小學?”
“檔案室。”我直接和劉啟說出三個字。
“什麽?”可能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劉啟反問了一句。
“檔案室。”我接著和劉啟說:“這兩個字,看上去都是姓氏,賈和施都是姓氏,姓氏能夠讓我聯想到地方,隻有放著學籍檔案的檔案室。”
聽到我的話,劉啟微微一愣,然後他就陷入了沉思,他看了我兩眼,好像是在判斷我剛剛話的可信度,而我則是又直接和他說:“劉啟,難道你還有別的方法麽,我們在這裏繼續坐以待斃又有什麽用,還不如直接去展開調查。”
話音剛落,劉啟就直接微微一愣,然後他又抬頭看了我一會兒,才把頭轉向身後教室門口:“你們兩個。”說到這裏,他就又看向了旁邊的周子雅:“還有你,你們三個都去檔案室,無論如何要查到線索。”
劉啟的這番話讓我苦笑了兩聲,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
可是這幾名警察卻不為所動,劉啟見狀又直接大喝一聲:“還不快去?!”
這聲大喝過後,他們三個才急忙轉身離開了這裏。
整間教室又頓時就變得死一般寂靜,我觀察了一遍後麵桌子上的死者,可是卻什麽都沒看出來,他隻是普通的被勒死,隻是我現在有個疑問,於是我問劉啟他們是怎麽找到方桓的?
“方桓死在這間教室,和剛剛小查的現場隻有一牆之隔,你們難道就沒發現?”我問劉啟。
“發現什麽?”可是劉啟聽到我的話,直接連看都不看我就說:“誰能想到方桓會在離剛才教室這麽近的地方,而且這裏這麽暗,我們是在別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方桓,最後返回時周子雅在這間教室裏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