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送你紅包之前,還有人想送你紅包。”司柏長道。
楚梵音疑惑,沒有了吧,該送她紅包的人都送了。
楚梵音仔細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倏地,想到一個人。
不會吧。
楚梵音看向司柏長,司柏長肯定的點頭。
說曹操曹操到,司空業來了。
“爺爺,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來了?”楚梵音起身,去迎接司空業。
司空業臉上堆著笑,楚梵音越看司空業,越喜歡這個長者。
“爺爺。”楚梵音又親切的叫了一聲。
司空業笑著,從口袋裏掏出紅包:“這是給我的孫媳婦。”
楚梵音其實猜測出來,但實際看到比想象中還要開心。
“孫媳婦,收下吧。”
同時,司空業還遞給楚梵音一隻清朝皇後所帶的白玉手鐲。
“孫媳婦,這也是給你的。”
白玉手鐲一拿出來,楚梵音明顯感覺到司柏長臉色變的嚴肅。
楚梵音猶豫了瞬,後在老人家期許的目光下,接過白玉手鐲。
“爺爺,你給我,我可是全收了。”女孩古靈精怪的語氣將肅穆的大廳重新點燃熱氣。
目送司空業走後,楚梵音將白玉鐲子遞到司柏長跟前。
司柏長看過來。
“你給我帶。”
司柏長笑了,追問:“你確定要我給你帶?”
楚梵音不懂,就一個鐲子而已,為什麽搞得那麽嚴肅,還要追問她兩遍。
楚梵音點頭。
司柏長起身,楚梵音目光跟隨司柏長。
兩分鍾後,傭人送了護手霜進來。
司柏長積壓護手霜,將護手霜塗抹在她大拇指關節上。
“音音,會疼,你忍著點。”
聲音輕柔,楚梵音想到司柏長在**也是這樣說的。
不好,她怎麽想到這裏了!
楚梵音為自己的汙穢想法感覺到羞愧,她趕緊回神。
也就在她這走神的過程中,司柏長把手鐲帶進去。
楚梵音詫異,抬起手臂,看見手鐲在手上來回晃悠,心情頗好。
女孩皮膚本就白,現在這白玉手鐲像是融進她的皮膚裏。
很漂亮,很喜歡。
楚梵音正高興著,扶初韻打來賀歲的視頻。
她接住,興高采烈和扶初韻聊天,沒有注意到司柏長眼眸變得越來越深。
“音音,除夕快樂,明天你有約了嗎?”
今晚睡這麽遲,楚梵音明天想晚點起的,但是她媽給她打過招呼,說司家家大業大,過年肯定少不了親戚,她身為女主人,可不能丟司柏長的麵子。
楚梵音回頭看司柏長。
司柏長接受到女孩的目光,壓下躁動不已的心。
“明天你隨便誰隨便玩,一切按照你的心意來。”司柏長道。
有了司柏長這一句話,楚梵音放心笑了起來。
“沒事。”
扶初韻約了她下午的時間。
隻是,在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扶初韻無意一瞥,看見楚梵音手上戴著的白玉手鐲,愣住。
楚梵音不懂追問:“這手鐲怎麽了?”
扶初韻在某些方麵也是很聰明,知道楚梵音既然這麽問,肯定是不知道這手鐲的由來,既然司柏長沒有說,她自然也不能說。
扶初韻搖頭說沒什麽,就把電話掛了。
楚梵音抿準唇瓣,她怎麽感覺不像是沒什麽事。
算了,大家不說,她也懶得猜了。
楚梵音重新做回來,看了眼手機時間,還有五分鍾,就要十二點了。
“爺爺的紅包都送了,你的什麽送我?”楚梵音沒什麽耐心踢了下司柏長。
兩人坐著的距離不算遠,她一伸腿就能碰到。
“我人都是你的了,中恒集團有你的一半,還不行?”司柏長慵懶的問。
楚梵音哼一聲,瞪著看向司柏長。
話是這樣說嗎!
女孩的目光逐漸變得憤怒,司柏長以為她肯定會狠狠罵他時,她隻憋出三個字。
“小氣鬼。”
這把司柏長都氣笑了。
司柏長伸手,將女孩拽入自己懷裏,楚梵音反抗著。
“別動,我這就送你。”
一根佛洛依德花的玉簪插入楚梵音的丸子頭上。
楚梵音望著司柏長眼裏的自己,愣住。
“音音不是最喜歡佛洛依德嗎?”
他送的禮物總是出奇,但又恰好能送到她的心巴上。
楚梵音笑起來,抬手想摘下玉簪,卻被司柏長阻止。
“先這麽帶著吧,好看,等一會洗漱的時候再摘。”
司柏長說了三句話,偏偏最中間兩個字吸引了她。
她沒有再摘,倏地,外麵響起爆炸聲。
楚梵音望過去,見空中燃起煙花。
京城靜止放煙花很久了,這是電子煙。
楚梵音心裏切了一聲,覺得沒勁,還是港城的煙花好。
司柏長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畔:“新年快樂,我最愛的老婆。”
楚梵音心裏嬌羞了下,後又忍不住多想一下,他這用一隻簪子把她打發掉了?
那還是小氣鬼。
司柏長見女孩垂著頭,一下猜出女孩的想法。
“在你衣服的有口袋裏,你自己看。”
司柏長附身在她耳畔輕聲說,楚梵音立刻去摸,摸出一個紅包。
紅包很厚,快有兩個一塊硬幣那麽厚。
“老公,愛你。”
楚梵音雙手掛在司柏長脖頸上,甜甜說道。
新年第一天,一切都還不錯。
除夕也過了,楚梵音開始打哈欠:“可以去睡覺了嗎?”
司柏長“嗯”一聲,楚梵音起身,司柏長跟她並排手拉手著走。
傭人看見這一幕,第一次意識到先生原來也是會愛人的。
在司家工作年久的人,會明白那隻白玉手鐲的重要性。
司家作為四百多年的豪門,曆代當家竹母左手手腕上都會帶那隻白玉手鐲。
那是司家當家主母的象征。
司空業既然給了楚梵音,就代表司家全體族人是認可楚梵音的存在。
司柏長當初去楚家提親的時候,就打算取出這白玉手鐲。
礙於白玉手鐲需要經過司家旁三代所有人的同意,手續麻煩,司柏長就沒有取出來,這也就推遲到今天。
不過,新年第一天,帶在楚梵音手上也算頗有紀念意義。
楚梵音困的眼睛睜不開,全靠司柏長給她指路。
原本司柏長想抱著她走,她不想第一天就被傭人們打鬧。
楚梵音走著,突然看見一抹紅飄過去,嚇的她立刻睜開眼睛。
不是吧!
鬼也出來湊熱鬧,大過年的穿紅衣了!
楚梵音不確定揉了揉眼睛,發現就是她之前看見的那隻鬼。
她好久都沒有出來,以至於她都忘記它的存在。
楚梵音嚇的立刻跳到司柏長身上,這下她也不管傭人會不會鬧她笑話。
好救命啊!
“老婆,不害怕的,下來。”
司柏長故意拉扯著楚梵音,楚梵音像條章魚,吸附在司柏長身上。
不害怕?
司柏長心裏是有毛病吧?
這怎麽可能不害怕!
楚梵音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看見身穿紅衣的女鬼還朝她飄過來,她手快速揮舞著,並喊著:“不要過來。”
“司柏長,你快管管啊!”
司柏長這一瞬間才知道自己還有管鬼的能力。
司柏長無奈擋在楚梵音跟前,配合著楚梵音。
“小鬼,還不快跑!”
“二哥哥,你終於肯陪我玩了。”
倏地,楚梵音聽到一道稚嫩的童音。
二哥哥?
楚梵音先是偷睜開一隻眼睛,看見一個長相可愛的男孩。
男孩約莫五歲,坐在一男人的脖子上,揮舞著女鬼的服裝。
楚梵音:“…………”
合著是人假扮的,還是個小屁孩假扮的。
小男孩顯然也注意到她了,臉上露出甜甜笑容:“二哥哥,這就是二嫂嫂嗎?”
“二嫂嫂,我是司柏夜。”小男孩禮貌大方跟她打招呼。
楚梵音點頭,說了聲“你好呀”,後目光落在被小男孩騎著的男人身上。
“司名,阿柏的三叔。”
這是第一次,楚梵音接觸到除司柏長、司空業之外的司家人。
楚梵音連忙打招呼。
“二嫂嫂,我要回去睡覺了,等我有空找你玩。”
司柏夜揮舞著女鬼服飾,看著楚梵音心驚膽戰。
回去的路上,楚梵音那點困意也被司柏夜弄的沒有了。
她想到剛來司院的第一晚遇見的女鬼,應該也是司柏夜假扮的。
“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楚梵音側頭,問司柏長。
司柏長沒有否認,楚梵音氣的動手掐死柏長。
“你知道為什麽不跟我說,你都不知道那幾天我都不敢自己睡。”
對呀,就是她自己不敢睡,才跟司柏長睡一張床,之後睡習慣,她自己也就沒有跟司柏長分開。
他一開始就打定這個主意了?
楚梵音仔細看司柏長眼裏的笑意,知道自己上當了!
“你今晚睡沙發!”楚梵音氣呼呼拋下這句話,自己快速跑起來。
新年第一天他就睡沙發,豈不是未來一整年都要睡沙發。
那可不行。
司柏長也跑起來。
楚梵音聽見司柏長跑動的動靜,她加快速度。
她要在司柏長回去之前,她先回去,把司柏長反鎖在門外。
奈何男人腿長步子大,沒幾步,司柏長就追上她了。
男人彎腰,雙手落在她肩膀上,利索的將她扛在自己肩膀上。
“今晚抱老婆睡覺。”
楚梵音驚呼一聲,全然沒有用。
隨著兩人臥室房門關上,別說讓司柏長睡沙發上,兩人在**打的不可開交。
令人耳紅的聲音一陣又一陣響起。
大概持續到淩晨三點半結束。
可三點半,楚梵音剛睡著,外麵的鞭炮聲又響起。
楚梵音煩的踹了下男人。
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拽入懷中。
“寶寶乖,寶寶不怕,老公哄你睡覺覺。”
楚梵音:“…………”
男人也困,男人可謂是眼睛沒有睜開,憑著本能意識哄著她。
楚梵音心裏吐槽,身體莫名很受用,漸漸她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是下午三點。
真離了大譜!
她想過,她醒的會很晚,但沒有想過會這麽晚!
楚梵音快速起床,腿落在地上習慣性的軟了下。
楚梵音連罵司柏長的功夫都沒有。
她洗漱好給自己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快速跑到走廊。
傭人以為楚梵音是擔心自己沒有當好司家夫人,才這麽著急。
“夫人不必擔心,先生一早就獨自處理好來拜年的客人。”傭人貼心安慰。
楚梵音“啊”一聲,傭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我跟阿韻約的三點在茶樓見麵,現在已經三點半了。”
傭人:“…………”
司家的客人親戚還沒有夫人的下午茶重要!
不過夫人這樣也是先生寵出來的,怪不得夫人。
早上,先生還特意叮囑他們,不要叫醒夫人,讓夫人睡好。
楚梵音看了眼時間,三點半了,扶初韻已經在催了,她加快速度離開。
下午三點五十分,楚梵音在美滋滋進行與姐妹的下午茶時間,司柏長還在當牛馬處理公司積壓下來的文件。
“你家開始催婚了?”楚梵音詫異,隨後一想好像也正常。
她跟扶初韻同歲,現在還不是結婚了。
扶初韻憂愁的不像樣。
“司柏南什麽態度?”楚梵音問。
扶初韻神色一頓,後歎氣:“我不想跟司柏南說。”
楚梵音皺眉,司柏南不知道怎麽能行,剛要說,隔壁的屏風後麵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你說我今早去司院拜年啊?”
“見楚梵音,根本沒有見到。”
“楚梵音太懶了,我到十一點,她還沒有起床,你知道司柏長多寵嘛,說什麽他夫人還小,還在長個中。”
楚梵音跟扶初韻對視上,楚梵音心虛的移開眼神。
“原來你遲到是沒醒過來啊。”扶初韻臉上有了笑。
楚梵音本來不想被扶初韻笑,說早上被司柏長拉去公司陪他,還說司柏長把她手機沒收了。
現在可好,老底一下被人揭穿。
“看來你衣服下掩蓋的曖昧痕跡,我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什麽樣子。”
楚梵音攪動著茶水,又羞又憤,可偏偏又說不出什麽話來。
隔壁交談還在繼續。
“我看根本不是楚梵音睡懶覺,是楚梵音不敢露麵。”
“我聽朋友說楚梵音長的可醜了,是大家看了退避三舍的程度。”
楚梵音脾氣說不上多好,本就是驕縱的性格,加上被司柏長又過度寵著,她根本忍不了一點。
怎麽可以隨意評價一個女孩子美貌!
楚梵音拉著扶初韻衝了過去。
扶初韻心裏也憋著一股氣,正愁沒地方撒呢。
“你們別想了,楚梵音肯定就是個醜八怪。”
說這,楚梵音長的醜好像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你再說一遍,誰醜呢?”
女孩聲音嚴厲,這一桌的二十三四的年輕男人望過去。
在沒有看見楚梵音長相前,聽到楚梵音的聲音,他們全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等他們看清楚梵音長相,臉上一個比一個露出癡笑。
好美的女人!
尤其是說楚梵音醜的男人,率先說:“小姐,您是想認識我們嘛?”
認識個頭!
楚梵音走過來,端起桌麵上的茶水果斷倒在男人的臉上。
水是熱的,燙的男人呲牙咧嘴。
男人叫囂著,要抬手打楚梵音,倏地,看見楚梵音手腕上佩戴的白玉手鐲。
“看清楚,本姑娘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