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著把那個竊聽器扔在茶幾上,看向陸先宇,“這就是你說的,為了監控陸軒陸涵?是陸軒陸涵住這裏?還是你把我跟承驍當成了陸軒陸涵?”
陸先宇臉色有點難看,狡辯道:“我買的那些東西都沒動,這個竊聽器不是我裝的,也許是我們來之前就有了呢!”
林晞笑道:“是嗎?那這可真是太巧了,這個竊聽器的型號跟你身上掉出來的那幾個型號一樣呢,竊聽器那麽多,你說怎麽就這麽巧呢?”
陸先宇嘴硬道:“市麵上主流的就那麽幾種,買到一樣的有什麽稀奇?走在大街上都還有人撞衫呢!”
林晞癟嘴笑了笑,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把那個竊聽器連接上手機,調出裏麵的音頻,保存的音頻隻有很少一點,剛好是在陸先宇一家來到這裏後開始的。
林晞笑著問道:“那這個你又怎麽解釋?”
“這……會不會之前竊聽器沒工作?”
“夠了!”陸承驍突然出聲,一臉怒氣地看向陸先宇,“你還想幹什麽?”
陸先宇訕訕道:“老四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表達對你們的謝意啊!”
陸承驍冷笑:“這些竊聽器就是你們的謝意?”
他又拿起那個針孔攝像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陸先宇:“還有這個,你們打算裝在哪裏?我的臥室?還是衛生間?”
陸先宇抵死不認:“你們想多了,這些東西真的隻是用來監控兩個孩子的,是弟妹太小題大做了。”
陸承驍“啪”地一聲,把那些小東西摔得稀碎。
“老大,既然你喜歡搞這些小動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承驍周身散發出攝人的氣場,洛楚鳳有點心虛,卻也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地被定罪,硬著頭皮道:“老四,你話先別說得這麽狠,你看看我家小軒,變成這樣就是弟妹弄的,你說說這件事怎麽辦吧?”
陸承驍盯著陸軒看了一瞬,笑道:“怎麽才弄成這樣?熊孩子你就該下手狠一點。”
這話把洛楚鳳氣得臉色鐵青,“老四你怎麽說話呢?小軒畢竟是在你家被弄成這樣的,你不讓弟妹道歉就算了,還說這種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那有你們做得過分嗎?”陸承驍反問。
洛楚鳳嚷嚷道:“我們怎麽就過分了?我們什麽都沒做!還有那盆花,弟妹這麽護著,肯定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洛楚鳳就要上手去搶,林晞皺眉躲過。
陸先宇也篤定道:“老四,小軒說那盆花會飛,而且會打人,你們要是心裏沒鬼的話,就把那盆花給我們看看唄!”
陸承驍冷聲道:“我們的東西憑什麽要給你看?你真以為自己臉上長了個長城嗎?”
陸先宇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王叔!”
一個傭人走過來,恭敬道:“四爺有什麽吩咐?”
陸承驍道:“把老大帶來的東西全都扔出去,一件都不能留。”
陸先宇臉色難看,“老四,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嗎?我們可是親兄弟,人哪家的親兄弟不是相互扶持的,我們怎麽就弄得像仇人一樣了呢?”
陸承驍好笑地看了陸先宇一眼,“不是你先想把我弄死的嗎?怎麽?還要我裝不知道,跟你相親相愛一家人,然後任由你在背後算計我?”
“老四,我究竟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誤會我?”陸先宇一臉不解,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樣子。
陸承驍懶得看他在這裏惺惺作態,便說道:“你不用在我眼前演戲,你對我所做的,我都心知肚明,我這人氣量小,原諒這兩個字就不存在於我的字典中!”
洛楚鳳聽著兩人的對話,氣憤道:“先宇,人家都這麽說了,你還上趕著解釋什麽?趕緊撕破臉走人啊,我們不受這個氣!”
說著說著,洛楚鳳突然朝林晞撞過去,林晞毫無防備,被撞得一個趔趄,手中的花盆直接脫手飛出,摔在地上,砸得稀碎。
林晞臉色一白,完了,這天白蘭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
怎麽回事?不是說那葫蘆是法器,砸都砸不碎的嗎?這怎麽跟個瓷罐一樣,一摔就碎了?她趕緊蹲下身,將土重新聚攏,可天白蘭的葉子還是在肉眼可見的變黃。
連花骨朵都耷拉了下來。
林晞趕緊找了個盆來,將土和花都移栽到裏麵,又慌慌張張地上樓把那個裝無根水的瓶子拿下來,一邊澆水一邊念叨:“別死啊,你看,你最喜歡的無根水,你醒醒,別再黃了!”
陸先宇皺眉看向林晞,心裏疑惑,難道這真的就是一株普通的花草?看看這盆一碎就發黃的葉子,還真是金貴。
不過一株草而已,那麽緊張幹什麽?
林晞再沒心情去應付陸先宇等人,端著移栽後的天白蘭上樓去了。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白蘭的情況沒有一點好轉,連花骨朵都隱隱有了一點枯萎的跡象,無論林晞怎麽喊它,天白蘭都沒有回應。
她突然就很想念那個軟軟糯糯,黏糊糊叫她姐姐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陸承驍也上來了,他扶住林晞的肩,皺眉道:“這家夥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生物,你要不試試其他非常規方法?”
林晞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麽東西,而且她很幸運地抓住了!
既然要化形了,那可不可以用對付人的方法對付它?
這樣想著,林晞取出了千絕十三針裏的靈針,反正現在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她試探著朝天白蘭的莖稈上紮了一針,沒什麽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天白蘭的葉子動了一下。
林晞一喜,忙問道:“這個對你有沒有用?有用的話,你就輕輕動一下葉子。”
天白蘭動了一下,隻是幅度很微弱。
林晞見狀,又將剩下的十二根靈針全插它莖稈上了,“這樣可以嗎?”
天白蘭又動了動葉子。
陸承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現在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交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