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直到被人摘下頭套,才發現自己被送到了一個陰暗的地方,頭頂上一盞大燈搖搖晃晃,讓她眼疼。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司媛看著兩個陌生又高大的黑人,汗毛都豎起來,這兩家夥一看就不好惹,自己怕是打不過他們。
“你還是挺聰明的,沒有冒進跟他們打起來,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能打斷你的手腳。”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司媛抬頭看去,對方金發碧眼,烈豔紅唇,穿著優雅的香奈兒套裝,踩著紅色的高跟鞋,婀娜地走到自己眼前。
她一靠近,司媛就忍不住打噴嚏,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混著香水味,太濃烈,讓司媛很難受。
司媛的反應讓伊莎貝拉的目光冷下來,她走到司媛眼前,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笑道:“倒是有幾分顏色,難怪溫亭山戀戀不舍,非要跟你結婚。不過,也就隻是有幾分姿色而已,我瞧著你比米洛那個蠢貨,也沒好到哪裏去,溫亭山怎麽就非你不可?”
司媛詫異看著她:“你是伊莎貝拉,你認識米洛?”
伊莎貝拉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保鏢給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後。
她翹起二郎腿,掏出一根香煙,保鏢掏出打火機為她點燃。
不得不說,伊莎貝拉真是風情萬種。
光是這抽煙的姿勢,就足夠迷人。
伊莎貝拉吐口煙圈,道:“當然認識,那個蠢貨吧,滿腦子隻有虛情假意,總想靠著一副皮囊在男人堆裏獲利。可惜她誌大才疏,又是個欲壑難填的,溫亭山瞧不上她。她蠢的以為,是因為你溫亭山才看不上她,所以先後兩次想要置你於死地。”
頓了頓,伊莎貝拉嗤笑:“我見她那麽努力,當然要給她一個機會。我將她轉化成吸血鬼,想讓她繼續糾纏溫亭山,可她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著兩次想找一群男人輪了你。”
伊莎貝拉說到這,鄙夷不屑地看著司媛:“那真是沒腦子的家夥,溫亭山那樣的男人,他要是看中你,就算你跟一百個男人睡過,他都不會在乎。米洛居然以為,輪了你會讓溫亭山對你失去興趣,真是蠢到極致了。”
司媛一時間覺得有點無語,不知應該感謝她看得起自己,還是應該感謝她看得起溫亭山!
“你把我抓來到底想做什麽?利用我威脅溫亭山?”
“當然不隻是這樣。”伊莎貝拉塗著大紅丹蔻的食指彈了彈煙灰,“我聽說你是藥桑,你的血對吸血鬼來說是靈丹妙藥。這麽好的東西,溫亭山一個人品嚐,那怎麽可以。好東西,當然是要大家分享。”
伊莎貝拉饑渴又恐怖的眼神,讓她那雙迷人的紫羅蘭眼睛,瞧起來十分可怕。
司媛咬咬牙:“隻是要吸血而已,我乖乖配合就好了,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嚇得我以為你想要了我的命。”
伊莎貝拉聞言哈哈大笑:“我算是有點理解溫亭山的樂趣了,你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小家夥,有兩分聰明。也罷,看著你這麽有趣的份上,我暫且讓你多活幾天。到時候把溫亭山勾過來,我抽幹你們的血,讓你們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司媛很無語,這瘋女人居然還知道中國的黃泉路。
“在那之前,我要先試試這藥桑的血,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
說罷,她走到司媛麵前,扯著司媛的頭發,逼司媛露出脖子,狠狠一口咬上去。
司媛痛得尖叫一聲,隨即狠狠地咬住牙齒,不肯再發出聲音。
伊莎貝拉像條冰冷的蛇,掃了她一眼,用力地吸血好一會兒,才鬆開她。
她舔幹淨司媛脖子上的血,連自己嘴唇上的也不放過。
吸了血,伊莎貝拉滿足的深吸一口氣:“我總算明白,溫亭山為什麽會愛上你了?這個味道,我都愛上你了。你們好好看著她,可不要讓小丫頭受傷,好吃好喝的供著。”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司媛:“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溫亭山死。”
伊莎貝拉笑著大聲離開,兩個保鏢進來將司媛從房間拖出來,一路往外走。
司媛看著外麵,這白色的牆,像極了科幻電影中的詭異建築 。
她被拖到一間屋子裏,丟在椅子上。
司媛被捆住,動彈不得,抬眼看去見到了熟人胡教授。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胡教授,而胡教授麵無表情地走過來。看到司媛,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抓著她的手,便抽了一管血,然後走到實驗桌前,開始做實驗。
司媛轉動眼珠,發現這個偌大的實驗室裏,有好幾個巨大的玻璃水缸。
有個麵容英俊頭發灰白的男子,被泡在水缸裏,嘴裏似乎插著呼吸器。
這個麵容英俊的男子又是誰?
司媛正疑惑,門再次打開,她又見到了一個。
安格斯渾身無力地被拖進來,身上穿著白色的病號服,被鎖在椅子上,正好與司媛麵對麵。
司媛驚訝地喊:“你怎麽會在這兒?”
安格斯看到司媛,愣了兩下,隨即笑道,“溫亭山那個蠢貨,居然護不住你嗎?我還以為他多大的能耐!”
司媛無語,這時候了還不忘踩溫亭山一腳。
她忍不住道:“溫亭山護不護地住我,那是他的事。可你與伊莎貝拉不是老情人嗎,她怎麽連你也抓,還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安格斯聞言也不生氣,嗬嗬一笑:“還能如何,不正好讓你丈夫說對了,我的確愛上了一個蛇蠍美人。她不僅想要我的命,還想要所有吸血鬼的命。”
他嗬嗬嗬地笑,笑得很好看卻很悲涼。
司媛不好再刺激他,安格斯卻自顧自的說道。“知道那缸子裏泡的是誰嗎?”
司媛搖頭,她自然不認識。
安格斯道:“他呀,有個傳奇的名字,叫做尼古拉。”
司媛詫異,那不是傳說中吸血鬼鼻祖的名號嗎?他居然被關在了實驗室裏,還泡在這麽大的水缸之中。
司媛驚歎:“他是你們共同的祖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