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沒有痛覺也不會害怕,它們隻是靠本能行動,它們的血液可以導致體質差的人患上感冒,這種感冒是由喪屍血液中一種細菌引起的,沒有使用解毒劑被抓傷的人會死於高燒。而體質好的人或者有抗體的人對此就產生了免疫,不過讓喪屍咬上一口傷口也會很麻煩,喪屍的口腔可以說是各種細菌的最佳居所,喪屍的唾液會導致傷口發炎甚至腐爛,沒有及時處理甚至會導致死亡。

遠遠的可以看到,站在最前麵拚殺的是手持大劍的討伐者,由三人組成一個小隊站在陣線前沿,通過輪流換班的辦法抵禦屍潮,每支小隊的分布都很靠近,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喪屍攔在了外圍。

“他死的太可惜了,如果我再快一點他不一定會死。”說話的是一個拿著大劍的黑人,他此時正在為自己剛剛認識地同伴的死而懊惱著。

“你這混蛋,有心情後悔還不如幫我警戒,要是我們掛了,整個防禦線都會崩潰!”另一個黑人著上身,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劍防止喪屍突破這條防線。隻是他臉上除了喪屍的血外還有些其他什麽東西,抑製不住從眼裏流出,三年的夥伴就這麽沒了,這讓綽號暴龍性格暴躁的他差點為此暴走。

“兩個人是沒辦法堅持下去的,我已經不想這樣下去了。”

“你這個該死的膽小鬼!”暴龍惱怒的將一隻撲上前來的喪屍劈成兩半,也不顧臉上的汙血對著旁邊的小隊喊道“兄弟,過來幫下忙!”

“你有這樣的隊友還真是悲哀。”一個中年男走了過來,換下暴龍的時候不知出於什麽原因,說了這句話。

喪屍的屍體堆積在防禦線前,形成了一堵牆讓喪屍的行動暫時減慢了許多。

暴龍將血跡斑斑的大劍插在地上,走到那黑人前狠狠在他臉上來了一拳,“你個白癡,你明白現在的狀況嗎!”

挨了一拳那黑人應聲倒地,坐在地上楞楞的看著滿臉怒氣的暴龍。

“他的死與你有什麽關係?那是他自己的原因,難道你想代替他去死嗎!”暴龍怒吼著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巨大的力量讓那個黑人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額頭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地上。

“兄弟,謝謝了,接下來換我來你去自己的隊裏幫忙吧。”暴龍向代替自己位置的那個男人道了聲謝,那個男人愣了一下,身形往後一退,暴龍拔出大劍衝了上去,將三隻乘機撲上來的喪屍砍倒在地。

“加油吧,要是挺不住了叫我聲,防線破了我們討伐者的麵子就丟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暴龍無暇回頭,匆忙說了句就將精神集中在喪屍身上,那個被打翻在地的黑人呆呆的注視著暴龍不斷揮劍的背影,嘴角動了動想說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堡壘上持續不斷的傳來轟鳴聲,火神炮雖然射速很快可以有效的壓製屍群,但它的槍管壽命也就能夠打一萬發子彈,而且時間稍微長些槍管就必須冷卻一會,否則會造成槍管爆炸。在加上火神炮十分笨重槍管的更換十分麻煩,火力方麵時強時弱,而喪屍也離堡壘也更加進了一步。

堡壘上的傭兵們手中拿著機槍對著屍群狂掃,這種密集程度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打到喪屍,大概每隔十分鍾就會有一波手雷飛到喪屍最密集的區域,漫天的碎肉飛起又落下。

“這似乎和往常有點不同啊?”一個狙擊手趴在堡壘上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對啊,機械眼也不起什麽作用了,妖獸無法從屍群中掃描出來,接下來隻能憑各自的感覺行動了,記得掩護好最前沿的討伐者。”

“知道了,隊長!”那個狙擊手笑了笑,巨大的狙擊槍緩緩移動著在屍群中搜索獵物,如果仔細點就會發現這把狙擊槍的槍管有些大的離譜,連支架也是被固定在地上,螺絲處已經可以看到水泥的地麵有了蛛網般的裂痕。

地上淩亂的掉落著幾個空彈殼,每一個彈殼的直徑都有乒乓球大小。

“啊,混蛋!”防禦線前沿忽然傳來聲怒吼,一個討伐者發瘋似的衝進屍群,右手似乎從裏麵拽出了什麽東西。

砰!隨著那物體被那名討伐者甩到空中,一聲沉重的槍聲響起,將半空中的妖獸打了個粉碎。而那個討伐者從屍群中把妖獸拽出來丟出去後就倒在了地上,所幸他的隊員及時趕到,將湧上來的喪屍解決掉了。

“沒事吧?快點來個人把他搬到後麵去!”一個討伐者走上前看了眼自己同伴的傷勢不由得鬆了口氣,“拜托下次打個招呼,好讓我們做好準備啊!”

“抱歉,不過當時來不及說什麽,屍群裏還混有不少妖獸,必須要想個辦法把它們引出來,不然這防線遲早會被攻破。”那個受傷的討伐者說話都有些吃力了,在他肚子,胳膊上都是喪屍的咬痕。

“沒必要擔心太多,畢竟我們還有秘密武器。”那個討伐者笑了笑,讓到了一旁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兩個傭兵搬到後方修養。

“秘密武器……但願議會的那群白癡還有腦子。”那討伐者狠狠咒罵了幾句,站在了自己夥伴身後準備隨時替換。

防禦線隨著時間推移不得不斷向後退,喪屍的屍體堆像一座小山,防禦起來也愈加困難,而且傭兵手上的彈藥顯然有些不夠用了,隻要半天彈藥就會打光,而屍潮最少還要二十個小時才會結束第一波。

而現實這邊死域的傭兵已經開始了行動,他們的目標顯然不止是被扣押的軍火,那些東西隻能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他們需要更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什麽!他們襲擊了太平洋島嶼上的軍事基地?”夜接到一通電話後,人有些淡定不起來了,那群瘋子怎麽不去死啊。

“夜,又出什麽事了?”獨狼急匆匆跑了過來,看到夜的神色他明白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夜不會如此失態。

“那群瘋子襲擊了幾座軍事基地,然後大搖大擺走了。”夜有些頭疼,要軍火難道不會從軍火商那裏買嗎,為什麽去搶?這下國家機關也會介入,事情麻煩了。

“死域那邊發出了求援信號,今年的屍潮規模遠超往年,可能到第二波就會有區域淪陷。”獨狼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此時死域淪陷了,那麽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永久離開,二是重新建造毀壞的堡壘。

“我們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各個區域都很吃力的抵抗著屍潮,我們幾個人的力量起不了什麽作用,我會盡快聯絡軍火商,在訂購幾批武器。”夜說著目光移到了別墅外,幾個傭兵正站在門口等待著,“我先出去一下,獨狼你聯係下你的熟人看能不能找到條路子,我們需要的武器量很大。”

獨狼點了點頭,看了眼還在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夢醬,搖了搖頭,“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沒什麽,隻是考慮將來的打算,可能的話我想去上麵。”夢醬的話獨狼不由得愣住了,上要去上麵那不是一般的危險,搞不好還可能永遠被困在那裏。

“你真的想好了,不後悔?”獨狼詢問道。

“那裏是怎樣我已經大致有過了解,就好像新手營與高手營,不光是實力的差距,那裏的環境更加險惡。”夢醬緩緩說道,獨狼聽著卻不停搖頭。

“你知道的隻是表麵,如果沒有人照應你一進去就會被人殺死,那裏沒有任何規則可言。”獨狼試圖讓夢醬放棄這個魯莽的想法,那裏的世界他曾經體會過,完全是噩夢般的痛苦回憶。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夢醬的語氣堅定,顯然這個想法已經有過很久了,獨狼惱怒的抓了抓頭發,不知該說什麽好。

“那……我告訴你一個我用身體證明的道理,在那裏不要相信其他人,因為他們為了自己想要的什麽都可以做出來。”獨狼緩緩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左胸上**著一顆人造心髒,周圍的肌肉因為長期接觸金屬,已經變成了青黑色。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落下的傷,與我同行的夥伴做的,可是我並沒有怪他。”獨狼穿上了衣服,見夢醬愣在了那準備離開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等等,他是為什麽這麽做的?”見獨狼準備走,夢醬急忙出聲叫住了他。

“一瓶藥劑而已!”獨狼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有許多事情要忙,死域那邊麻煩一堆。

“……”夢醬愣在了那裏,不過眼神之中卻沒有猶豫有的隻是疑惑,不管那裏怎麽樣隻要能變強就好了,這也是自己去那裏地目的。

“把車子偽裝成出了車禍吧,屍體上的痕跡就讓他燒成焦炭,這樣誰也發現不了。”強尼把屍體從車裏拖了出來疑惑的看了眼夜,屍體身上除了胸口的傷痕,其他部位都沒有受傷的痕跡,是被什麽鈍器猛錘了下心髒導致的死亡?可是肋骨沒有斷掉,車裏的血跡裏還帶著碎肉,像是體內被裝上了微型炸彈。

“怎麽處理你們是專家,我隻希望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必須讓警方認為是正常的車禍!”夜沉聲道,似乎想起了什麽將一個裝著**的試管丟給了強尼,“這個你應該知道怎麽用吧?”

接過那試管,強尼額頭冒出絲冷汗,剛才要是沒接住這裏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這次的雇主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連這種玩意也有?

對於內心的疑惑強尼也不敢多做詢問,雇主的隱私傭兵不可以問更不可以去查,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是任務的傭金,等車子處理好剩下的都會給你。”夜掏出張支票遞到了強尼手中,強尼隻是看了看就收了起來,這不由得讓夜有些好奇。

“不去查一下嗎?”

“不了,我信的過你,而且你也沒必要騙我這麽個為錢賣命的傭兵。”強尼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夜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強尼身後的傭兵,看樣子這個強尼在他的隊友裏聲望蠻高的,居然沒有人反駁。

夜當然不知道,強尼之所以這樣做一是想與夜表示友好,二是因為那個特種兵的死有些害怕,見不不少市麵的他怎麽發現不了車上死的那個人是個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尤其是他右手食指上的繭,那是常年用槍的人才有的。手指的關節異常,加上那強壯的身體對方顯然是個近戰高手,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車裏。

那時候車上隻有四個人,除了那個死了的特種兵還有一個老人和女孩,他們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體型正常,沒有爆炸般的肌肉他是怎麽殺死那個特種兵的?

中國功夫?那顯然不太可能,強尼曾經學習過不過那個強身健體還不錯,可是在戰場上起不了什麽作用,戰場上需要的是真正的殺人術。

在交代完事情後那些雇傭兵離開了,他們需要找一個不錯的地方製造一場車禍。

“獨狼,你覺得讓那些傭兵幫我們運送軍火,可行嗎?”看著那些傭兵離開,夜邊走邊對獨狼問道。

“讓他們幫我們把貨物交給死域的人?隻是短暫接觸總不能肯定他們是否值得信任,但是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杏澄那裏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完成手術。”獨狼想了想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要是這時候有熟人在就好了,獨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現實的幾個好友,不過想了想獨狼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讓他們趟渾水說不定他們平靜的生活就沒了。

“說起杏澄……你們這段時間教了他些什麽?”想起自己教到一半就閃人,夜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