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近水樓台
王羽在前台小姐怪異的目光中，走進了4號電梯。
清潔工啊，前台小姐歐小燕感覺鬱悶死了。自己剛才那番熱情接待白費了，還被冷豔副總數落一頓。大好青年，做什麽工作不好，非幹清潔工，這不是和一些中年大嬸搶工作嘛？
“人各有誌，我替他急什麽！他的誌向就是做一名清潔工嗎？”歐小燕滿心不解，越想越氣，決定下次見到王羽之後，給他上一節思想教育課！
接待新人的人事部在16樓，王羽按照歐小燕的指示，找到了報道的地方。很好認，門口已站了四個中年婦女。應該是下崗職工，大約四十來歲，應該是臨江本地人，裝扮和氣質還算不錯。
剛到門口，就聽裏麵有人喊：“你們幾個一塊進來吧！”
王羽跟在四名婦女後麵，魚貫而入。
這間辦公室內隻有一個中年，滿臉油光，頭頂禿了一半，胡茬有三天沒刮了，像野草一般亂躥。他坐在一台電腦後，頭也沒抬，隻道：“哦，上周有名清潔工病退，再加上公司擴展規模，在18樓新租了兩個區，行政部和業務部剛搬過去，再加上原來的總裁辦公室和董事會議室，工作任務不輕，你們六個……啊？怎麽隻來了五個？”
王羽也不知道他們召幾個人，這是他第一次進大公司上班，對裏麵的規矩不熟。他心中暗道：“行政部門在18樓，冷豔如女王般的倩影應該也在吧？如果人手不夠，我可以承擔冷豔副總監公辦室的衛生！如果有臥室、衛生間之類的，我也可以承包！”
“工資開的不低，居然……算了，先用你們五個。過來，把用工合同簽一下。”謝頂中年把合同發給五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王羽一眼。
這年頭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太多了，見怪不怪，陸明做了六七年的人事工作，什麽樣的員工沒見過，心中早已古井無波，反倒是四個大嬸級的人物好奇的問了王羽幾句。
“小胡啊，過來帶幾個新招來的清潔工去後勤部領製服和胸牌！”陸明揉了揉半禿的腦袋，打電話安排著什麽。不一會，敲門進來一名年輕的同事，把王羽等人帶走了。
經過一番簡單的崗前指導，王羽和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分配到十八樓，每人負責一個區，會議室和總裁辦公室兩人共同承擔。
“小王呀，今後我負責業務部的區域，你負責行政部的區域，遇到突擊檢查，我們可以互相幫忙，共同應付上級檢查。姐的經驗比你多，聽姐的，保證你不吃虧！”這名婦人姓張，三十來歲，身材瘦條，皮膚蒼白，臉上有幾個斑點，雖然有幾分南方女子的秀美，卻掩飾不住身上的精明和市儈。
“好的，張姐，我跟你學經驗！”王羽剛進職場，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為了盡快適應職場環境，他時刻用飼主係統查看別人的內心狀態。
此時張姐的內心狀態是：“哈哈，這小弟弟果然什麽都不懂，業務部活輕，又沒人管。行政部是直屬部門，人人都是頂頭上司，一塊紙片沒掃到，都能指著你的鼻子罵！跟姐學經驗，姐能玩死你！”
王羽剛才就查知她的心裏狀態，但也同意了分工。王羽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接近冷豔，再苦再累又算什麽。
“那個掃廁所的，傻站著幹嘛，看這裏髒的像豬窩，還不快點工作！”
一聲暴喝，打斷了王羽的沉思。
張姐給王羽一個眼色，忙往業務部跑，他們剛才所站的地方屬於行政部。
王羽慢吞吞的轉過頭，打量來人。是名男子，年約三十，樣貌中等，一身名牌西裝，但臉色鐵青，似乎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觀其胸前職務銘牌，居然是行政部的副總監。
居然和冷豔同級別，且是自己的直屬上級部門的重要領導，王羽不得不重視，於是開啟飼主係統，觀察這名男子的資料。
姓名：海大富
性別：男
年齡：31歲
籍貫：臨江市
職務：鼎盛集團臨江分公司（行政部副總監）
技能：行政管理、金融管理、股市操盤、等。
當前心情狀態：冷豔這個臭婊子，剛到行政部就敢給我擺臉色，看我怎麽收拾你！明年我一定拿到行政總監的位置，哼哼，到時候你等著……
捕捉成功率：52％
需要愛心值：67
【是否捕捉為寵物？】
【是】【否】
（注：每次捕捉失敗，捕捉成功率將減1％，自動加入“我的好友”欄，以待將來捕捉。）
原來是冷豔的仇人，恨烏及烏，王羽對他當然也沒好感。不過這貨的技能真不少，捕捉一個直屬上級做寵物，又有這些技能，應該不錯。而且成功率52％以上，一次不成就兩次、三次，總有成功的一次。唯一讓王羽糾結的是，海大富是個男人。
“海總，我是一名清潔工，請不要喊我掃廁所的！叫錯職稱或職務，傳出去對你的名譽也有影響。”麵對海大富的怒火，王羽坦然麵對，絲毫不懼。
海大富一愣，繼而大怒：“好呀，連個清潔工都敢和我頂嘴！你今天剛來的吧，現在你被辭退了，從哪來滾哪去！”
“海總，雖然我在試用期內隨時可以被辭退，但也不是你一句話能決定的。你至少先和後勤部的主管溝通，等同意了，你再寫一份申請，交給人事部門的主管處理。哦對了，你隻是行政副總監，說白了就是總監助理，還不知道你有沒有辭退職工的權利呢！”王羽說完，發現海大富氣得臉皮通紅，好像快燃燒的皮球一樣。
“掃廁所的，你叫什麽名字？你當自己是公司高管啊？我辭退你這樣的試用工，一個電話的事！你聽著……”說完，海大富氣得胳膊顫抖，好半天也沒找到人事部門主管的電話。
在這時候，王羽卻突然使用飼主係統，對海大富發出捕捉指令。
【由於捕捉目標對飼主的好感度為－9，捕捉難度加倍！】
【對不起，您捕捉寵物失敗！】
【捕捉成功率－1，當前寵物捕捉成率為51％，自動添加海大富為好友！】
【由於您觸發飼主係統的隱藏任務，將獲得係統抽獎機會一次。三秒後，係統將自動升級！升級成功後，請查看詳細任務！】
王羽隻覺得腦袋一懵，腦海中已傳來升級成功的聲音。
叮！
【飼主係統已經升級成功！當前版本為1.1！】
【增加捕捉對象的“好感度“項，捕捉成功之後，將轉化為同數值的“忠誠度”項！】
【您當前有一個未完成的任務，點擊查看！】
王羽還沒來得及查看任務，就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有六七個人朝這裏走來。
海大富順著手機鈴聲傳來的方向一看，頓時怒了：“吳經理，你怎麽不接我電話？看你們人事部招的都是什麽素質的人！連個清潔工也敢給我頂嘴！現在就把他辭掉！寧可空著位置，本公司也不能招這樣的員工！”
吼完，海大富才發現人事部的吳經理前麵還站著一個人，正是他的死對頭冷豔。
王羽也看到了冷豔，雙眼一亮，美人就在眼前，豈能讓海大富欺負？
正準備再捕捉一次，卻聽冷豔淡淡說道：“後勤部歸我管，我的人你別想辭退！”
海大富一聽，簡直氣得失去理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顏麵盡失，這次算是和冷豔徹底鬧翻了。他也有底牌，怒道：“好，算你狠！今天你也別想從我這裏借走一個保安！看你怎麽完成總裁交待的緊急任務！你讓你的後勤人員保護你吧！”
“好主意！”冷豔好像沒聽出他在嘲諷，一指發愣的王羽，說道，“你，跟我走！去後勤部換身保安外勤製服，跟我出去辦事！”
“呃，好的……”王羽這才發現冷豔的強勢，根本不給別人拒絕和思考的機會，瞬間就把事情決定了。自己是清潔工啊，做什麽保安？貼身保鏢嗎？王羽開始曖昧的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