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蒙蒙不解,還是如實說:“後天,最多可以待五天。”
待得時間太長,即便司延昭肯答應,民盛那邊的事,她也不能不管。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崗位,總不能椅子還沒坐熱,就又被趕下台了。
“後天你有空,江導想先見你一麵。”
見她神情緊張,似乎在擔心什麽,商展飛溫笑解釋:“不用緊張,隻是走個流程。此前我跟他提起過你,他對你的形象很滿意,但還是想見見你的本人。”
知道的必要流程,陶蒙蒙沒有意見,讓他到時候把地點發給她。
她跟商展飛的合作關係,還不到被放上明麵的時候。
事情談完,陶蒙蒙沒多待,就先回打車回酒店。
隻路上想到什麽,她又讓司機改道去了附近的商場。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司延昭坐在後座,夾著煙的長指捏了捏眉心,沉聲開腔:“陶蒙蒙人呢。”
駕駛座開車的秦或聞言一頓,硬著頭皮解釋:“陶小姐下午離開酒店,就一直沒回來。”
果不其然,男人臉色更沉了幾分,近乎咬牙切齒:“去哪了。”
“不清楚。”
“要你們幹什麽吃的,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司延昭隨手抄起打火機砸向秦或,秦或也不敢躲。隨後撿起落在一旁的打火機,恭敬遞回給司延昭。
陰鬱的男人剜了他一眼,拿過打火機就泄氣一般扔在了一旁。
“陶小姐性格跳脫,又向來在意少爺您,想必隻是出去散散心,這會已經回酒店了。”
散心?她在北城人生地不熟,散哪門子的心?!
思及早前陶蒙蒙離家出走三天的事情,他沉聲命令:“聯係馮局,她要是出事,你別回來了!”
“是。”秦或恭敬應道,絲毫不敢耽擱,當下便打了電話給警局,務必要在今天找到陶蒙蒙。
隻是電話打到一半,車開回到酒店時,秦或餘光一瞥,頓時瞪大了眼睛,欣喜對司延昭道:“司總,是陶小姐。”
司延昭瞳孔陡然緊縮,順著秦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酒店門前的陶蒙蒙。她耷拉著臉蛋,身旁堆滿了購物袋,頹喪又無助。
司延昭眉頭狠狠一皺,喝了一句:“停車!”
黑色的巴博斯一個急刹停下,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引起了坐在台階上的那女人的注意。
她抬起的小臉,眼睛紅的跟桃似的,呆呆望著邁著長腿,一身戾氣朝她走來的司延昭。
“你坐在這幹什麽!”男人語氣冰冷,睥睨她的鳳眸又深又沉,凍的陶蒙蒙牙齒都在打顫。
陶蒙蒙吞咽了一小口唾沫,小嘴抿緊,攥著懷裏的包一動不動坐在那,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氣的司延昭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啞巴了嗎!”
“我害怕。”
陶蒙蒙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撲進了他懷中,瞬間淚濕了他的襯衫:“你別趕我走……別不要我……”
司延昭一頭黑線,稍緩的俊容,語調仍舊冷硬訓斥:“我看你倒是挺想跑的!”
“我隻有你了,我能跑去哪裏啊?而且……我們都結婚了,我是你老婆,我才不會給其他小妖精讓位的!”
陶蒙蒙哭啞的嗓音又嬌又軟,緊緊抱著他健碩的勁腰,生怕一鬆手,他就會被小妖精給勾走。
司延昭又氣又好笑,大手抬起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惡狠狠的抹了把:“整天就知道哭,髒死了。”
臉蛋被他**的發疼,陶蒙蒙扁著嘴不敢吭聲,整個人就被司延昭扣在懷裏進酒店。
想起她血拚了一下午的戰果,她又叫嚷著回頭撿。
車上目睹這一幕的秦或,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秦秘書,你那還在聽嗎?”
秦或回神,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抱歉馮局,少夫人找到了,不必再找了。”
……
陶蒙蒙這一鬧騰,司延昭也沒脾氣了,沒計較她獨自跑出去的事,同意讓她留在北城幾天。
他此行過來有公務在身,也沒時間時刻陪著她,給了陶蒙蒙自己的附屬黑卡,讓她無聊就去逛街。
陶蒙蒙卻不依不饒,好像擔心他會背著她跟顧瑾親親我我,正式留下來的第一天,非要跟著司延昭去分公司辦公。
近乎形影不離,連他開會的時候,都要在分公司裏等著。
半點也不願意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便是項目合夥人都不由調侃起兩人的感情真好。
偏偏陶蒙蒙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宣示主權一樣挽著司延昭的臂彎,無比嬌羞說:“延昭那麽優秀,我要是不看緊一點,被撬牆角怎麽辦。我就樂意陪著他,有安全感。”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咂舌不已。
尤其是那些知曉陶蒙蒙身份的人,眼神更是複雜。
有扼腕,有驚訝,更甚至有輕蔑鄙夷。
好歹也是陶振南捧在掌心疼寵了十幾年的寶貝女兒,公司都被司延昭給搶了,竟然毫無廉恥尊嚴,在自己仇人跟前屈膝諂媚。
一天下來,除了開會就是視察應酬,陶蒙蒙穿著小高跟,累的夠嗆的。
晚上的酒會,她實在繃不住了,就找了個地方休息,揉揉自己可憐的小腳丫。讓女侍應生替她拿了幾個創可貼,她坐在角落裏倒騰。
忽然一個身影在對麵位置坐下,陶蒙蒙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自顧自的忙活自己的事。
“你還真挺讓人意外的。”
顧瑾漫不經心搖晃著紅酒杯,優雅的坐姿,盡顯千金名媛規範。相比之下,陶蒙蒙這個曾經被媒體親封的深城第一名媛,實在名不符其實。
清楚她是在嘲諷自己沒有骨氣廉恥,枉顧陶家尊嚴,跟司延昭在一起。
陶蒙蒙自顧自的貼好創可貼,套上亮片高跟鞋,嘖了聲道:“你倒是挺在意料之中的。”
她手撐在軟沙發凳兩側,看向顧瑾的笑容甜美:“我老公帥吧?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吧?不過啊,你再不是滋味,再怎麽嘲笑我,我都是司少夫人,你羨慕不來的。”
說完,她看也沒看顧瑾,端起旁邊的紅酒,踩著高跟鞋昂首闊步走向司延昭。
得意洋洋的模樣,氣的顧瑾沉了臉龐。
同性之間的雷達,向來精準。
沒有人比男人更了解男人,同理,也沒有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彼此間那點心思,用不著去試探,一個眼神就足矣。
……
酒會結束,回到酒店洗漱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陶蒙蒙癱倒在床裏累成死狗。
“你一天的行程怎麽那麽多啊。”
排的滿滿當當的。
司延昭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陶蒙蒙撇嘴道:“剛剛在酒會裏,顧小姐那眼神,像是要殺了我。”
“胡思亂想。”
見他不信自己,陶蒙蒙頓時翻了個身,口吻篤定:“真的,她一晚上都盯著我,還嘲諷……嗚……”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按在身下,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