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我不懂的問:“鬼氣是什麽?”
上官雲兒說:“典籍上說的東西我也隻能看個大概,好但我能告訴你的是,鬼氣是一種鬼怪的邪氣,應該、應該是……”
她想了想,又換了一種說法,說:“這麽告訴你吧,你知道為什麽一般人撞鬼之後都會感冒發燒嗎?那就是因為感染了鬼身上的鬼氣。”
聽她這麽說,我頓時有點理解了,可更多的還是不解,但看她也是一知半解的樣子,我也不好再多問什麽。
畢竟,她能夠知道這些,肯定也是費了心的。
上官雲兒繼續說:“不過,奇怪的是,一般人沾染到鬼氣,都是由外及內,你臉上的傷,怎麽更像是從裏到外呢?會不會是你之前早就感染了鬼氣,這次在停屍間的事情隻是個引子?”
聽她這麽說,我首先想到的是那天在停屍間的時候,高塵死不瞑目,我用手把他的眼睛撫平的時候,他眼睛裏麵噴出的那一股黑氣。
當時那股黑氣從高塵的眼睛裏麵噴出來以後,噴到我的手上,有一種被針紮的感覺。
而且,那股黑氣碰到我的手之後,並沒有繼續向空氣裏麵擴散,而是神奇消失了。
現在這麽看來,很有可能是那股黑氣,也就是所謂的鬼氣碰到我的手以後,鑽進了我的身體裏麵,然後小警察抓我的臉的時候恰好把那些鬼氣給激發了。
雖然有點荒謬,但唯有這個解釋,是唯一合理的。
我把我的猜測給上官雲兒說了以後,上官雲兒也同意了我的說法,她說:“看來就是這樣了,對了,這是我從典籍上找到的可以治你臉上的傷的藥膏,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往臉上敷一點就行了。”
她從包裏掏出一個包好的牛皮紙,我接過來放到我的背包裏。
接著,我又說了吳強撞鬼的事情,問她有沒有什麽看法。
上官雲兒聽了吳強做的事情之後,馬上就變了臉色,怒衝衝的說道:“這種人根本不配做人!哼!”
她一邊說著,手裏拿著勺子不停的鏟在杯子裏的聖代,好像把那杯聖代當成了吳強一般。
本來我跟她說吳強的事兒,是想問她有沒有什麽辦法讓吳強恢複一點清醒的,畢竟我們以前都是一個宿舍的,雖然他做了壞事,要受到懲罰,但我隱隱覺得吳強的事情很蹊蹺,有點怪怪的,可我又說不出具體哪裏奇怪。
可現在看上官雲兒這幅表現,我馬上就放棄了那個念頭,讓她救吳強?她不想辦法讓吳強再痛苦點就不錯了。
誰知,我沒說,上官雲兒竟然自己提起了這件事情,她問我:“你知不知道他是哪天作案的?”
我想了想,說:“大概是四五天以前,具體哪天我不是很清楚。”
上官雲兒說:“那應該還有救。”
我奇怪的問什麽還有救。
上官雲兒說:“如果真是被吳強害死的那個女孩子來找吳強的話,那樣那個女孩應該是放棄了進
入地府輪回的機會,變成冤魂回來報複吳強。”
“可這樣做的代價是那女孩再也沒有辦法進入輪回,從此以後隻能成為一個遊魂野鬼,孤苦伶仃……”
那個女孩雖然報複了吳強,可這樣做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在為那個女孩惋惜的同時,又問:“真的有地府嗎?”
上官雲兒一愣,說:“典籍上是這樣記載的。”
我又問:“那你剛才說有救,是什麽意思?”
上官雲兒解釋道:“雖然那個女孩放棄了一次進入地府輪回的機會,可現在她才死亡了四五天,在頭七的時候,她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那個時候她再不進入地府輪回,重新投胎,那就再也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她這麽一說,我來了興趣,說:“你是要招魂嗎?”
上官雲兒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攤攤手,說不會。
既然不會,那她剛才的那一套理論說了等於白說。
我想起昨天的時候,在小湖泊邊的時候,上官雄表現出一副高人的樣子,我試探的問:“那你父親會不會招魂?”
上官雲兒怔住,說:“我爸?他就是個老法醫,怎麽會這些?”
她這麽一說,我就奇怪了,心想上官雄昨天的樣子明顯是知道些什麽的,可上官雲兒怎麽說他不懂呢?
而且,上官雄如果不懂,那上官雲兒的這些靈異知識又都是跟誰學的呢?
我覺得上官雲兒可能是因為某些緣故,不方便對我直說,我也不好繼續追究,就說:“那真是可惜了,那個女孩該怎麽辦?”
上官雲兒一拍桌子,說:“那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女孩兒因為一個人渣不能再投胎做人,變成遊魂野鬼!”
我不以為然道:“那你說怎麽辦?”
她說:“等她頭七那天一定會回到她死亡的地方,到時候我要去好好勸勸她,不能因為人渣害了她自己!”
我憂心忡忡的說:“那你就不怕她害你?”
上官雲兒說:“也是,那這樣,到時候你陪我去吧。”
說完,她就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她笑的時候兩根眉毛跟月牙兒似的,特別好看。
我差點被她的笑容給融化掉,馬上就答應了下來,給剛應下來我就後悔了。
別人遇到這種事兒都是想方設法的避開鬼,而我卻要跟上官雲兒一起主動去找鬼,而且還是一個有前科的害過人的鬼。
聊著聊著,我對上官雲兒說:“對了,昨天你跟我一起去小湖泊那邊,後來你怎麽不見了?”
我剛才就想起了這件事情,隻是因為女鬼的事情耽擱一下暫時放下,現在說完女鬼就說起了這事兒。
這下輪到上官雲兒奇怪了,她看著我,說:“啊?什麽小湖泊?”
我說就是昨天你帶我去的小湖泊啊,上官雲兒卻好像見鬼似的,說:“我什麽時候帶你去過小湖泊?”
她的話音剛落,我就感覺
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一樣,她沒帶我去過小湖泊,那帶我去小湖泊的是誰?後來過去找上官雲兒的那個上官雄又是誰?
上官雲兒喃喃道:“我從小就很怕水,除了洗漱和喝水以外,我從來都不碰水的,更不敢到有水的地方去。”
雖然上官雲兒這個毛病有點奇怪,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滿腦子裏麵想的都是昨天帶我去小湖泊的那人是誰。
我小心翼翼的問:“你父親是不是叫上官雄?”
上官雲兒說是,那就沒錯了,然後我又詳細問了一下上官雄的相貌,都跟我昨天見過的那人對上了。
我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說:“上官,你可千萬別嚇我。”
上官雲兒讓我叫她雲兒,這次我有點害怕,叫的是上官。
上官雲兒捋了一下頭發,說:“也許是我忘了吧,我經常忘記事情的。”
這又是什麽鬼?
上官雲兒說她小的時候遇到一件怪事,從那以後她就有了這個愛忘事的毛病,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對靈異事件格外感興趣。
有了上官雲兒的解釋,我略微放心了不少,可還是擔心。
看著她,我想她是不是跟電影裏演的那種,有雙重人格,當另一種人格出現的時候,她就進入睡眠狀態。
可我又覺得我這麽想自己的朋友是不對的,尤其是一個真心幫助自己的朋友,雙重人格那不就是精神分裂、神經病嗎?
哪有懷疑自己的朋友是神經病的?
跟上官雲兒分開之後,我又在學校公寓旁邊買了個肉夾饃吃,剛才在冰激淩店就那麽一個冰激淩再加上一個果盤什麽的,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我回宿舍的時候,裏麵隻有王洋一個人在,楊武應該是陪他女朋友去了。
跟王洋隨便談了幾句,我拿出上官雲兒給我的藥膏,對著鏡子,把有黑氣的地方全都塗了一遍。
王洋看著我的樣子,奇怪的問我抹的什麽東西,怎麽有股腥味,難不成是從網上買的摻了屍油的洗麵奶?
我拿著藥膏聞了聞,說:“沒有腥味啊,哪來的腥味?”
王洋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我手裏的藥膏,湊到我手邊,用力的聞了一下,被藥膏上的味道給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不停的咳嗽,他說:“就這還不腥啊?”
我又聞了聞,確實沒有聞到什麽腥味,但看王洋的神色又不像是撒謊,我再次確認了一下王洋是不是確實聞到了腥味。
王洋用力的點了點頭,恰好有個同學到我們宿舍來找王洋,一進門就說:“什麽味啊,怎麽這麽腥啊?”
聽那同學都這麽說,我就更確信王洋的話了,可我為什麽聞不到腥味呢?
而且我聞著那藥膏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道,我趕緊拿出了電話,想給上官雲兒打過去,可我剛拿出電話,電話就響了起來,上麵顯示的是一個亂七八糟的號碼,看樣子應該是某個人利用網絡電話軟件給我打過來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