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軍
隔天晚餐後，委員長談起：“小阿弟啊，你幾個項目和設想果然都很好，我叫他們去實施了。”
“小弟年幼無知，不過是一知充十會而已。”
“小阿弟多才多藝，連空軍都有辦法，不錯，不錯。。。不知你對海軍有什麽新的看法？有什麽意見嗎？”
“國事？我對政略不熟啊？”
三姐插言：“小弟想說就說，沒外人在。”
“對對，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話盡可以說開來。”
“不懂不敢論國事，兵器技術方麵到可以一說。”
“那就說說兵器吧！”
“是。在下以為，海軍建設是需要大量的時間、金錢和工業技術的，我們現在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足夠的金錢，更沒有多少工業及技術；而麵對日本的海軍是世界第三強的，我們隻能走窮國海軍道路，使用水雷發揮防禦作用。”
“水雷？”
“是的，水雷古已有之，宋代就有混江龍、水上飄等古代水雷。歐美近代水雷主要有漂浮水上的浮雷和用錨固定潛伏水下的錨雷，對觸碰的軍艦威脅巨大。且水雷生產簡單，一枚價格不足千元，若大規模生產還有進一步壓縮空間。”
“水雷使用不易吧？”
“水雷使用有攻守之分，攻勢水雷要部署到敵國敵軍附近，需要遠洋艦船布設的確不易；守勢水雷隻需在本國本軍附近部署，小型艦船足以，數十乃至數百枚為一雷場，足以為一路封鎖敵強大海軍攻略。”
“水雷生產需如何？”
“小弟象山廠已有準備，批量生產售價不會超過800元。”
“就不知海軍陳部長意向如何？這幾年他可是一直追著我要錢造大艦的。”
“委員長如果同意，小弟願意和海軍陳部長談談。”
“好的。去和他談談吧！”
“談談沒問題，但海軍經費不足國防開支5%、一年隻有幾百萬元吧？水雷戰雖說是海戰兵器中最省錢的，也要開支……”
三姐又插話了：“對比陸軍、空軍，海軍經費是太少了。”
“那好，隻要和陳司令談好了，五年之內隻要他不再向我要錢造軍艦，我每年給海軍增加一百萬元軍費！”
才一百萬？還不夠我辦一個廠的！還不夠這幾年我替他掙的私房錢！我鄙視！
中華民國海軍部，部長辦公室，看看周圍一群海軍將校，麵對品行值得尊敬、但能力並不值得佩服的陳紹寬部長，我向他鞠躬行禮：“陳部長好，在下宋子安，這次前來是向陳司令匯報一下委員長和百裏先生在海軍方麵討論的結果。”
“請講。”
我開門見山：“上次上海和日軍戰事陳司令想必還曆曆在目吧。”
陳紹寬瞪了我一眼：“是啊，那時我們海軍沒有參加戰爭遭國人恥笑，導致現在很不被別人看好，百裏兄他們有什麽辦法呢？”
“陳部長，現在我們和日本隨時都可能發生戰爭，海軍這一次是一定要參加戰鬥的啊！蔣委員長和參謀團建議海軍發展水雷戰。”
“水雷是不錯，但隻能近海防禦；我覺得還是應該發展軍艦，中國之海軍簡直是弱小不堪啊！”
1935年民國海軍編成
第一艦隊陳季良中將（海防艦隊）：2艘新式2500噸級巡洋艦（寧海、平海），2艘3000噸級舊式巡洋艦（海容、海籌），9艘500－1500噸級小巡洋艦和炮艦，4艘炮艇。
第二艦隊曾以鼎少將（江防艦隊）：15艘500噸以下炮艦，4艘炮艇。
第三艦隊謝剛哲少將（東北艦隊）：5艘500－1000噸炮艦，1艘舊式驅逐艦，7艘炮艇。
第四艦隊張之英少將（廣東艦隊）：1艘2500噸舊式巡洋艦（肇和），9艘炮艦，13艘炮艇，4艘新式魚雷艇。
練習艦隊王壽廷少將：1艘2500噸級舊式巡洋艦（應瑞），2艘老舊訓練艦。
魚雷遊擊隊：2艘舊式驅逐艦、8艘舊式魚雷艇。
巡防隊（炮艇隊）：14艘炮艇。
電雷學校歐陽格（魚雷快艇大隊）15艘新式魚雷艇，2艘炮艇，2艘補給船。
軍政部直轄：2艘舊式巡洋艦（4300噸的海圻和3000噸的海琛）。
“你看看，就這3萬多噸作戰軍艦，還不夠日本一艘戰列艦重，主要戰艦大部分還是清朝購買的。真要交戰，就黃浦江裏那幾條日軍軍艦都打不過。”
“軍艦的確應該發展，但現在隨時都可能和日本打仗，就憑政府現在一年兩億軍費，就是全給海軍購買軍艦十年之內也趕不上日本海軍；我們的軍艦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如在幾年前說，我會建議陳部長去德國購買三型潛艇主要部件，自己組裝，有幾十艘也足以完成海防，但現在恐怕來不及了。不過，現在我們可以購買現貨，雖然價格有點虧，但二型潛艇是德國海軍現在使用的，隻要交易成功可以立即運來，那樣就能在36年內得到可用的潛艇；並且這二型潛艇雖是德國用舊的，戰鬥力相對來說比較弱，但也重500噸，航程3000海裏，有五個魚雷發射管，裝備德國的533魚雷，足夠讓日本人看看他們的船是怎麽沉的。當然，即使如此，在下認為海軍和日本交手時應該先退往江防，用水雷阻擋日軍的進攻。總而言之，水雷在將來的這場戰爭中是第一重要的。”
（史實：抗戰前**想從德國購買二型小型潛艇4艘、三型中型潛艇2艘及潛水母船1艘，協議簽訂後，迫於日方壓力，及在製造交付過程中抗日戰爭爆發而取消。）
“哦。。。可水雷有什麽好處呢？它能在戰爭中發揮哪些作用呢？”
“造水雷要花的錢少；可以大批量地生產；部署快；並且訓練上艦官兵，沒有好幾年是不行的，委員長和參謀團分析認為還有兩三年的時間我們和日本就要打仗了，來不及訓練軍艦上的士兵，而訓練部雷兵很快的；最重要的是，現在是日本攻我們，而不是我們攻日本，水雷在防禦方麵是很不錯的。陳部長，希望你三思而後行。”
“嗯。。。”
我見他還在看海軍將校猶豫不決，便說道：“委員長說，如果發展水雷，形成以布雷為核心的海軍，他還可以給海軍加100萬元軍費。”
“水雷生產簡便，在下的象山廠很快就能投產，海軍的福建廠也可生產；兩年之內，積累萬枚水雷不成問題。”
“好！既然是中央的意思，我可以發展水雷部隊。”陳紹寬終於同意了。“請裏麵說話。”
轉入內廳，陳紹寬看看身邊人，轉而對我笑了：“子安賢弟，神交已久，感謝你對海軍的幫助，我們去采購潛艇時德國海軍可是告訴我們現役軍艦一律不出售的。”
“沒什麽，我在德國時已經和德國海軍方麵討論過這個問題，我用一項潛艇改進技術打動他們，再用一項潛艇新技術理念和他們交換；隻要他們先把要出售給我們的潛艇在名義上退役就可以了。”
“什麽新技術？”
“一種可以改變潛艇作戰方式的新式潛艇設計理念及初步設想。”
陳紹寬欣喜若狂：“好啊，隻要有了這6艘潛艇，中國海軍就有了對日本海軍的一擊之力了！”
陳季良也高興的說：“這件事若辦成，小兄弟居功至偉啊！”
我連聲說不敢，心中卻暗暗歎道：真是可惜了21/23型潛艇設計新概念，若我們自己能大規模製造的話，小日本就在島上等死吧！
（在下所曰非實戰中44－45年的21/23型潛艇，隻是橫截麵8字型艇身、下部全般安裝電池組，半自動裝填魚雷的子項目的設計構思。）
回到委員長官邸，我麵見蔣介石：“委員長，我已和陳部長談妥，在給海軍每年增加一百萬元軍費的基礎上，海軍除完成已定艦艇計劃外，五年之內不在申請新艦購買。”
“好好好，小阿弟功勞不小啊！”
“全靠委員長運籌帷幄，陳部長識大體。”
“但陳部長說，中國海軍力量本就弱小，還分散成幾家，中央海軍一家，三艦隊一家，四艦隊一家，電雷學校一家，連軍政部也要算一家。平時還不怎麽，戰時恐有糾葛更難以發揮。”
（注：抗戰結束前蔣的嫡係指中央陸軍、中央空軍，而中央海軍雖有中央之名，但實際大部分軍官都是福建人，屬於閩係；要到抗戰結束後桂永清上台後排除海軍福建幫，中央海軍也真正成為中央嫡係。）
“這個。。。戰事作戰權可以交給他們。”
“委員長英明。還有海軍向德國定購的潛艇德國方麵已經同意了，海軍請委員長按計劃撥付餘款。”
“我記得德國方麵不是拒絕現貨供應了嗎？”
“經過在下的遊說，德國方麵同意讓出即將造好的兩艘三型潛艇，再退役四艘去年剛服役的二型潛艇，滿足我們的訂貨。”
“哈哈哈，小阿弟真有本事啊！沒問題，我會撥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