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愧疚
47年7月1rì，宋先生慶齡在國民大會堂宣誓就任民國大總統，開創了夫妻先後任總統的曆史，我則穿著一身滑稽的西式大禮服跟在後麵，一路陪笑。
‘看當年李德鄰當副總統穿軍裝跟在老蔣後麵像副官，換人換衣之後我看自己怎麽還像副官？嗬嗬！’不過回思已去溪口養病的老蔣離開前那篇‘引退文告’，我實在有點笑不出來，因為這極像那個世界中的李宗仁當代總統的一幕，區別無非是沒有異黨大軍逼近而已；但另一方麵，那些支持二姐出任總統的實力派又怎麽會放棄手中的權力讓那些民革、民盟的人搞真正mínzhǔ、民權、民生的改變呢？
我畢竟能量有限，無法滿足二姐及民革、民盟支持者要求的全麵以強硬手段推行他們那一套套改革方案，隻死抓著由我提議、老蔣年前頒布的禁止私人買賣土地（要出賣私有土地隻能出售給國家）法令，將國有土地以三五減息的標準直接租給農民耕作，並以能指揮的動的jǐng察乃至軍隊強硬推行；與此同時，支持資源委員會在各工礦業領域發揚國有經濟。這兩個方麵和各實力派要把持的根本實力沒多少衝突，隻有些地方小勢力反抗，被軍jǐng輕易平息下去。
秋天到了，以德美rì為首的聯軍也推進到看的到北冰洋的地方，殘餘的俄軍要麽投降、要麽流散到西伯利亞那廣闊的腹地等待‘冬天的審判’，蘇維埃實際已經成為曆史，隻不過斯大林等一批頭目還是沒有找到，各國瓜分了俄國殘餘的權益之後，三大國各自駐守各自分到地盤，‘世界和平’終於暫時‘誕生’了。
與此同時，‘下野’的老蔣在溪口也開始出招了，威脅加利誘很快就瓦解了不少軟弱的牆頭草；無論軍jǐng還是地方行政，還忠於老蔣的紛紛出馬，或硬或軟抵製宋大總統的新政，加上各實力派為自己的利益乘機渾水摸魚，局麵很快就失控了！但也造成了主要實力派的再次團結，老蔣的耐心還是有限啊！
南京總統府大總統辦公室
“怎麽辦？”
“我？”我抬頭看看有些憔悴的女總統，歎口氣，“二姐，過猶不及。”
“所以你對大部分事務都不管不問，隻抓土地國有化和資源委員會？”
“對，國家總的財富有限，土地國有化是大幅度減少食利階層、穩固和發展大部分國民權益最簡單的方法；而資源委員會掌控國家的重工業則是工業基礎，zhèngfǔ不能放任；至於其餘則是小道。我看他們最近狠抓的商業、金融業、輕工業和稅收等，打擊麵太大，哪家實力派肯放棄自己的權益？”
“利益交換？”
“那不過是把問題從左手交到右手，並沒有解決問題！何況你們也沒什麽可以交換的。”
“你對zhōngyāng軍的控製力還有多少？”
“我？幾乎不存在，不要這麽看我；除非你能發布滿足大部分軍官和士兵的政令，如土地國有化、那個變相的‘耕者有其田’，否則憑委員長的掌製能力，你我的命令根本無效。”
“三弟以為還有什麽善政可以實施嗎？”
“打漢激ān？已經打過了；清異族？二姐你敢嗎？沒收大地主、大資本家財產？嗬！zhèngfǔ控製的土地正在分給農民耕種，和商人一樣由zhèngfǔ直接收稅以減少老百姓負擔；rì偽及新開辟地區所得其它財產要麽已經賣出，要麽劃歸國有；已經沒有大牌可打了！”
“歐美強國他們是怎麽完成變革、走上富強道路的？”
“掠奪別族或別國。”
“rì本和俄國？”
“美國和英國，還可以加上德國。”
“那我們呢？這十年戰爭，我們也撈到不少。”
“可惜北方得到的多為貧瘠之地，非現在所能大規模開拓發展的；而南方有大量原著民，除非二姐敢搞種族滅絕，否則我們隻能以現在的方式緩圖之；都無法立解國內之困境。”
“同樣的道理，無論向美國還是向德國辦大借款也不行。”
“二姐說的極是！”
“那隻剩下一條路，犧牲我一人，幸福千萬家？”
“如果二姐不嫌棄，小弟願代二姐一行；畢竟我還是四星上將麽。”說到這裏我自嘲的笑笑，拿出公文包裏早就準備好的大清洗設想。
雖然已是深秋，哪怕是素來穩重的二姐看完還是頭冒冷汗，“這六項做完任何一項，你也足夠槍斃資格了！”
“嗬嗬，小弟那就指望到時候二姐寬大處理判一個終身監禁了！”
“你會遺臭萬年的！”
“能為中華強盛，個人得失何足道哉？何況小弟總有八年抗戰之功，總有大赦的理由。”
二姐又低頭看了一陣，拿筆在文件上勾畫了一陣，“就用這個修改稿執行吧，我會聯絡國大給你安排移民局局長職務，軍jǐng方麵隻能給個命令靠你自己去聯係了。”
“沒問題。”
在大總統推動下，國民大會迅速通過一個臨時xìng議案；讓我這個‘無所事事’副總統有了長期的活幹。
保密局機要科小會議室內，我坐當中，jǐng察總署署長唐縱、保密局局長毛人鳳等原軍統幹將坐我右手一邊，而另一麵坐的是鄧希賢、鄧發、李震中、林祚大等異黨分子，想想就要笑啊！
“先來介紹一下。”我微笑著先指著坐後排準備記錄的幾位軍統機要科的女軍官、軍士，“這幾位軍統女士，鄧發兄、克農兄應該是久仰大名但從未見麵的，會議結束後隻要她們願意、你把她們領回去吧。”
“啊！？”毛人鳳等一愣之後才明白我說的是什麽，幾個心急的已經站了起來。
“好了，現在是國異合作，我希望雙方拋棄成見，為中華之富強共建新功，哪怕從此臭名遠揚，不管是哪個黨。”
等坐前排的和坐後排的都安穩下來後，我繼續說到：“大家都從各自的上麵那裏得到大致消息了，從現在開始，‘上麵’和這裏暫時無關，我可不希望公眾在事情辦成之前知道實情。
我總共設想了四個步驟，其中2個還分成2個部分。
第一步其實現在北方和西北駐軍在保密局和jǐng察協同下已經在一定範圍內進行當中，也就是清除遠東地區和中亞地區、還有蒙古的dúlì分子和親俄分子，由於俄方已經清除了地主、資本家等階層，使我們的行動能夠更輕鬆的進行。下麵是與之配套的移民計劃，主要遷移陝西、甘肅、寧夏、山西等惡劣環境地區的貧民，在zhèngfǔ扶植下開拓新區；翔宇先生已經答應合作，已經知會過鄧先生了嗎？”
因異黨現在的周翔宇掌權，作為周的早年跟班和長期好友，現在鄧希賢的地位在異黨中比那個時空還有所提高，作為這次合作行動的異黨負責人，點頭稱是。
“第二步正在南方兩省開始實施，目標地區是中國新獲得的南方領土，在當地駐軍配合下，保密局主要負責緬北省；異黨負責老撾省，也就是原來的寮國，由異黨94師負責。我想清除地主、貴族、資本家之類，貴黨肯定能夠勝任愉快吧？”我笑笑，“移mínzhǔ要由滇、桂、黔還有部分四川貧民組成，我希望各位不負眾望，妥善安置。”
“第三步軍事部分正在籌備當中，我親自負責，目標是法屬印支地區部分，不一定會實施，但一旦實施，必需迅速達成。誰都明白，法屬印支和英屬殖民地上還有不少華僑，雖然我看不起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但畢竟是華人同胞，我不希望他們在持久的戰事造成重大傷害。”
“第四部分由異黨及異黨各師負責，目標是rì本占領區，具體分兩步走，第一步是清洗有理由清洗的；第二步未必會事實但需要準備，那就是清洗一切。我估計第三步和第四步最終解決可能會同時開始進行。”
等坐諸位看我的計劃書無聊，我自嘲到：“怎麽樣？諸位覺得我像不像希姆萊？”
可惜戴笠已死、沒有敢捧場的，就是在座最熟悉的沈醉也隻有些尷尬的陪笑而已，真掃興！
“我有一個問題。”
“乃建兄請說。”
“不知子安先生考慮過在第一期執行過程中引發暴亂沒有？我感覺很可能發生，到時候我們該做何應對？大清洗畢竟要在第二階段才實施，還隻是可能。”
“不錯，當第一階段我們清洗有限目標時，由於這些目標人物掌握當地相當的勢力，是有可能引發一定規模的暴動；請看第二項第三節，我們將配合駐軍摧毀之，並提前開始這一局部地區的第二階段大清洗。所有執行區內，凡事從事dúlì或者親歐美分子，一律清除，斬草除根。”
看著我的計劃書，聽著我冷冰冰的話，讓在座無論有無大屠殺經驗的無不感到發自內心的顫抖，‘真瘋狂！’
“別愧疚，這是為中華民族爭取更大生存空間的光榮行動，雖然我們可能因此失去個人名譽甚至長期的zìyóu；但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為國犧牲。”
第三百二十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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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安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