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時柒感到一陣驚愕,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來。
迅速轉身,隻見一個身影在她身後,但是這個視角讓她難以看清麵容。
然而,那抓住她肩膀的手卻並未放鬆,似乎在說,“不要走。”
時柒感受到了一股堅定而熟悉的力量,這讓她稍微安定了下來。
然後,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那個英俊的麵容,那是她熟悉的人——蕭澤。
她的眼神再次變成調情的目光,充滿輕浮的挑逗,“大哥,好巧啊。”
“謝九齡,這裏不太方便,我們到裏麵談。”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能讓時間都為之停滯。
蕭澤有力地握住時柒的手臂,輕輕一帶,將她拉進馬車的寬敞空間。
時柒被他的動作帶得微微踉蹌,卻順勢穩住了身形。
她抬起頭,望向蕭澤,唇角勾起一抹挑逗的笑意,“大哥,看來你喜歡在這種場景中與我互動,更深一步交流。”
蕭澤的唇角微揚,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捏住時柒的下巴,將她拉向自己。
突然而來的觸碰讓時柒感到一陣酥麻,仿佛電流般傳遍全身。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大哥,你救了我兩次,我自然會記住你的恩情。”時柒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調皮。
蕭澤微微一笑,手指在時柒的下巴上輕輕劃過,“兩次,看來你還不算健忘。馬薩祭壇那次,你玩得夠大。”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戲謔,好像在回憶當時的場景。
時柒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肌膚上劃過的觸感,忍不住微微皺眉。
她伸出一隻手推向蕭澤的胸膛,想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然而,當時柒的手掌觸及到蕭澤堅硬肌肉時,她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那結實有力的觸感仿佛傳遞著一種強烈的男性魅力,讓她有些無法自持。
時柒的內心深處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感到既好奇,同時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她從未遇到過如此具有吸引力的男性,這種陽剛之氣讓她感到有些迷醉。
蕭澤輕輕抓起時柒的一縷頭發,在手中把玩,語氣帶著一絲玩味,“這一次,我可沒幫你,你女扮男裝是為了隱藏什麽?”
時柒抬眸看向他,眼神勾人,唇角微揚,“女扮男裝,當然是為了尋刺激。”
蕭澤微微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是嗎?那你的刺激,找到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像在試探著時柒的底線。
時柒輕輕咬了咬唇,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突然,蕭澤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我有一個朋友,她的眼睛跟你很像,都是如此清澈,隻是她看不見。”
時柒內心咯噔一聲,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有些不確定地看向蕭澤,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然而,蕭澤隻是靜靜地望著她,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故事和秘密。
難道蕭澤認出她了?
她不確定。
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好了。
時柒輕輕地解下腰間的玉佩,將其放在蕭澤的手心中,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我還有些緊急事務需要處理,必須先走一步。這枚玉佩,就當做我們下次見麵的信物吧。”
雖然時柒的語氣盡量保持平靜,但蕭澤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不舍。
其實,時柒並不希望下次再以這種身份與他相見。
蕭澤看著時柒跳出馬車,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獨和決絕。
他知道,這一次的分別,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
蕭澤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輕輕地摩挲著。
那枚玉佩質地溫潤,精雕細琢,散發出古樸典雅的氣息。
突然,幾滴鮮血滴落在玉佩上,染紅了它原本純淨的白色。
蕭澤頓時感到鼻孔中熱流湧出,他抬手捂住鼻子,鮮血從指縫間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一股劇痛襲來,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蜷縮在車廂的角落。
“朔風王,您怎麽了?”馬車夫察覺到了車廂內的異樣,立刻下馬詢問。
車廂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
馬車夫快步趕到車門邊,一把拉開車門,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蕭澤倒在角落,外袍敞開。
“沒什麽,那個小野貓跑了。”蕭澤迅速整理好衣衫,氣場依舊強大。
他邁出馬車廂,若無其事地翻身上馬。
蕭澤狠狠地揮動馬鞭,聲音中氣十足,“去城郊大營!”
在朝陽的照耀下,他的身影顯得更加高大挺拔,猶如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
…………
時柒離開後並未遠離,她輕盈地轉身,隱入了一株茂盛的樹後。
她的後背緊貼著粗糙的樹幹,好像從中汲取到一種安定的力量。
在這個隱秘的角落,她努力地平複著自己內心的翻湧情緒。
心跳依然快速,就像在回味著剛才與蕭澤的交流。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想要將那些複雜的情感壓抑下去。
然而,那些回憶和情感好像在她的心頭烙印下深深的痕跡,一時間難以抹去。
她不禁想起蕭澤手指輕輕劃過自己臉頰的觸感,那是一種讓人心醉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沉溺於這種感覺中,但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心跳和思緒。
一片樹葉輕輕地飄落在時柒的肩頭,似乎帶著一絲秋日的清涼。
然而,微風輕拂,樹葉又輕輕地飄離了她的肩膀,在空氣中繼續著它的舞蹈。
時柒微微側過頭,她並沒有忘記今天的重要任務——向京兆尹阮參軍索要卷宗。
…………
健康城的小巷中,樹木茂密,遮天蔽日,投下一片深深的暗影。
身材肥胖的阮參軍步履艱難地行走在回京兆尹的路上,他的衣衫不整,神情狼狽。
他本來今天是打算拉近與恒似謀的關係,希望借此提升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一時出言不遜,得罪了那個背景神秘的謝九齡。
這場意外的衝突不僅讓他卷入了恒謝兩家的暗鬥,還讓他付出了被燒傷的代價。
阮參軍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倒黴,竟然在這種時候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他的腳步沉重,周圍的樹木和暗影仿佛也在向他施加壓力,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沮喪。
忽然,一抹白色身影出現在阮參軍的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誰……”阮參軍疑惑地抬起頭,隻見時柒微笑著站在他麵前,聲音中透著一絲玩味,“阮大人,別來無恙啊!”
阮參軍一見到是剛才壽宴上的謝九齡,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竟然跌倒在地。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滿臉惶恐地連連作揖賠罪,“謝公子,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當時腦子糊塗,跟著恒似謀對您說了那些話,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時柒看著阮參軍滑稽的模樣,輕輕地伸出手,扶起了阮參軍,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
“阮大人,你這是何必呢?我與你並無深仇大恨,你又何必如此懼怕?更何況,剛才你還為我當了一劫,受傷了。”
阮參軍聽著時柒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眨了眨眼睛,仿佛試圖理清思路。
他剛才替謝九齡擋下了火劫,此刻的心情仿佛從緊繃的弦上鬆弛下來。
“謝公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絕無怨言。”阮參軍仿佛在表明自己的忠誠。
時柒看阮參軍放鬆下來,才緩緩開口,“阮大人,有一事相求。聽說您從京兆尹府庫帶了一份卷宗出來,可有此事?”
阮參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點了點頭,“謝公子是為那份卷宗而來?”
“正是。”
“我這就帶謝公子去取。”阮參軍說著,轉身準備引路。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