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回家之路
我打斷了多吉的話,說道:“那些野蠻人,能翻出什麽大浪來,應該沒事的。明天咱們就往那個野蠻人的部落走一趟看看,反正我們早晚都是要去的,我們在這裏已經多日了,也該離開這裏了。”聽到我們要離開這裏,唐勝他們都有些著急了,唐普馬上說道:“秦先生這傷還沒好,為什麽不在這裏多住幾天,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敖翔說道:“我們和朋友約好了日子,如果不回去,他們回著急的。”
唐普又說道:“那也要等三位的傷好一些在走不遲啊,現在這個情況是不適合走的啊。”我嗬嗬笑著說道:“多謝唐普兄弟了,我們是必須要走的,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反正我們知道路。”又僵持了半天,我們依舊還是表示要趕快離開的。畢竟這裏的重力實在是讓人討厭。
臨走的時候,唐勝若有心事的對我們說道:“三位是這裏的大恩人,我們無以為報,還請三位一路順風,隻是有件事不知可否麻煩三位。”我一愣,既然還有事?就下意識的說道:“先知不妨一說。”唐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三位回去了,希望三位不要把這裏的一切告訴別人,更不要帶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這裏,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了。”
我點著頭說道:“放心吧,我們守口如瓶。”等唐勝他們離開以後,多吉才說道:“大哥,你說他們這是什麽意思?等我們走了以後,就把那傳送門毀了?”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毀了那個八卦陣,那些陰兵也無路可走了,再也無法循環,他們這些人死後,更別想投胎了。他們在這裏住了一千多年了,絕對不會傻到這個程度。”
多吉嘿嘿笑著說道:“我以為他們要弄一個桃花源呢,這裏對地球上的一般人來說,也不是什麽桃花源,光重力就能把人惡心死。”我歎了一口氣說道:“總之咱們出去以後,守口如瓶就是了,這一走,我們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多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說道:“下輩子我也不會來了。打死也不來了。”
我看了看敖翔,這裏一直都是他想來看的地方,現在如願了,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我就問道:“敖翔,你怎麽想的?這裏就是所謂的峨眉洞天,其實就是外星球了,我估計其他的洞天和福地都差不多。”敖翔哈哈笑著說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也算有些收獲吧,難道你們就沒收獲?”我有,最少突破了散勢法鷙鳥的瓶頸。多吉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什麽收獲都沒有。”
我指了指牆角那蠱雕的多半根角說道:“那個歸你了,就是你的收獲。”多吉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要那個呢。”我嘿嘿笑著說道:“那玩意最少滋陰補陽啊,可是蠱雕的獨角哦。”多吉一愣,哈哈笑著說道:“我身體好著呢。”我不在和多吉打趣,對著敖翔一本正經的說道:“晚上的時候,趁著夜色,把那幅畫送回去吧,咱們不能拿走,明天一早咱們就走,悄悄的走。”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就已經出發了。也許是剛打了勝仗,大家都比較高興,也就疏於防範了。看城門的守衛既然睡著了。我們也就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開了城門,朝著野蠻人的部落而去了。那裏,是我們必須要去的,因為傳送出口,也許就在哪裏的某處。
野蠻人的部落就是部落,一點警戒和守衛都沒有。當我們披荊斬棘的到達他們部落的時候,已經是快日上三竿了。語言不通,也沒動武,我們是被那些野蠻人請到他們部落的。十分的盛情。
我們見到了他們的領導——首領。這個首領我似乎見過,就是那天斬殺蠱雕的時候,那些野蠻人隊伍之中的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色,由於他被很多人圍著,所以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語言不通,真的很難交流,基本都是做收拾或者動作,他們唧唧歪歪的說什麽我們根本不懂,有時候做的動作我們也是模淩兩可。
不過有意思的是發生了,那個首領一直盯著我那把長刀。我隻是笑而不語,相對於他們這個社會,我這把刀已經算的上神器了。想讓我白送你,那是不可能的。沒過多久,那首指那幾個女人,然後指了指我的刀。多吉都看明白了,說道:“媽的,原來是想要我大哥的刀啊,用這個女人來換?”
我嘿嘿笑著說道:“要不多吉你換了吧。”多吉馬上握住自己的刀說道:“不行不行,這是我下山的時候,師傅送給我的,再說了,我換這幾個女人幹什麽?我又小夏了。”我想了一會指著那些女,做了一個下去的動作。那些女人沒動,隻是看了看那個首領。那首領有唧唧歪歪說了一堆,我依舊是讓那些女人下去。
那些女人都走了,首領的臉上有些難看,更加準確的來說是失望。我淡淡的笑了笑,把自己的長刀遞了過去,說道:“送你了。”也不管那首領是否能聽懂。那首領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就來拿刀。我又把手縮了回去。這時候,那個首領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我拿著刀,指了指那些唐朝遺民的所在的方向,晃了晃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遞給你那個首領一個詢問的眼神。眼神這個東西多好,不需要語言就能明白。那個首領顯然開始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又指了指那些唐朝遺民所居住的地方,指了指地上的刀。然後一腳踩在了刀上。
這次以,那個首領似乎的懂了,高興的說著什麽,我們也聽不懂。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刀撿起來,遞給了那個首領。他如獲至寶一樣抱在懷裏,左看右看的,就像一個乞丐見到了一個大饅頭。我又指了指他懷中的刀,然後又指了指那些唐朝遺民所居住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後又搖了搖頭。
這一次,那個首領真的懂了。高興的又開始唧唧歪歪的,有對手下說了些什麽。多吉哈哈笑著說道:“不會有是弄幾個女人吧。”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多吉,對著敖翔說道:“你能確定那個八卦傳送陣的位置嗎?”敖翔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些陰兵留下的痕跡十分的明顯,看來就在附近了。”我說道:“咱們走吧,估計這些野蠻人以後也不會再去騷擾那些唐朝遺民了。”
沒多久,一個部落裏麵人把一個獸皮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了他們首領。那個首領把刀放下,雙手遞給了我。我也明白了,這似乎是交換。我好奇的接過來,這東西很不輕,大概有一個成年人拳頭那麽大。敖翔和多吉也好奇的湊過來,我小心的打開,差點閃瞎我的眼睛。要不是這玩意我還能認出來,我還以為是這些野蠻人要害我們呢。
鑽石,一顆拳頭大小的鑽石。是那種原石,沒有被切割過的。這也不知道這些野蠻人在那裏搞得,這麽大一塊,我們三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還是多吉來了一句:“要知道我也換了。”一個小插曲,也算我們沒有白來這個地方,回去絕對能賺上一筆。為了驗證這玩意是鑽石不是玻璃或者水晶,我們還試驗了一下——用力的砸。果然,這個顆鑽石得到了驗證。不管怎麽弄,一點事都沒有,十分的堅硬。
我們收好東西,艱難的從這個野蠻人部落離開了,因為那些野蠻人實在是太熱情了。邊走多吉多嘟囔著說道:“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了,我其實也想換的。”我嗬嗬笑著說道:“那是因為你拿到刀不是斬殺蠱雕的,所以他們覺得不是很有價值吧。”敖翔嗬嗬笑著說道:“你們可能沒有發現,那蠱雕被砍掉的獨角,可能就在那個首領的房間之內。我聞到了。”我想了想說道:“這蠱雕,以前肯定殘害了不少那些野蠻人。不然也不會拿走它的獨角吧。”
什麽都是也許,畢竟已經快和我們沒關係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至於那個控製僵屍的辦法和關於那些陰兵的事情,問這些野蠻人也是白問,還不如我們自己查呢。其實這事情也十分的簡單,我們找到出口的時候,估計很多事情都能水落石出。因為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是那些野蠻人可以自學的,這個跳越比較大。這就好像從石器時代直接跳越到了工業革命年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些野蠻人,最多也是就比葫蘆畫瓢的水平。外行看不出,敖翔最有發言權,那個控製僵屍的所謂巫師,其實就是一個半吊子,他做什麽,那些僵屍做什麽的水平,最少我是沒看出來是什麽高端的控屍術。所以我們斷定,方法肯定在我們的出口之處。這也算比較有根據的推理吧,畢竟那些野蠻人裏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大概就是十五分鍾的腳程。
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外麵是那些野蠻人的圖騰。還有一些骷髏頭和獸骨之類的東西。我們拿出了手電,就準備進洞了。這個山洞比我們來的時候那個修的有點金碧輝煌的山洞相差太遠,開始的七八米依舊保持著原始的風貌,過了七八米以後,才有人工修築的痕跡。隻是這個山洞十分的狹小,也就兩米多高的樣子。也不是很寬敞,我們三個人並排走,都有點擁擠。有點像墓道的感覺。
沒走多遠,這走道的兩邊,開始出現壁畫,明顯的唐風色彩。說是出自吳道子的手筆,這個不敢說,畢竟咱對這個畫畫也沒什麽研究,但是和那個《十仙圖》都有幾分神似。畫的不是別的,全部都是道家的法術之類的。其中就有那個控屍法,這樣邪惡的道術,被這一畫,既然畫的十分唯美了。
當然,幾乎都是禁術,都太過於邪惡了。這就能解釋那些野蠻人為什麽無師自通了控屍術。按照這壁畫上的辦法,的確是可以做到的。隻是隻得其形不得其意,因為在那壁畫的一邊,都有注解,隻是年代久遠,很多都看不清楚了。不過壁畫保存的十分的完好。那些野蠻人又不認字,所以隻能比葫蘆畫瓢。
說著那些注解的小字,家更加有意思了。依舊是帶有濃重的唐風,說是小楷,但是依舊帶著唐朝那種灑脫。如果用的是仿宋體,絕對和唐朝那些前輩沒什麽關係了。雖然畫的都是道家的術,但是確十分的唯美,線條極為流暢,雖然經曆了千年,依舊保存的十分的完好。本來想照幾張照片的,可是手機全部沒電了,隻能作罷。
大概走了二十多米,經過兩邊無數的道家壁畫。我們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那個半圓太極圖所在的位置。這個太極圖,和我們來的時候那個一樣,隻不過和那個是相反的罷了,隻有一半——那個是陰魚,這個是陽魚。
來到這個所謂的峨眉洞天,經曆了這麽多苦難,終於要回家了。其實我們早就想回家了,在這裏,就像時刻泡在七八米深的水下一樣難受,時刻難受著,我們都不知道出去是否還能適應了。不管怎麽說,沒有死在這裏已經是萬幸了,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回家就更好了。說不上曆盡萬難,但絕對是九死一生,最沒想到的是能遇到傳說中的蠱雕。
當我們全部站在陰陽魚上麵的時候,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敖翔感慨的說道:“幸虧咱們沒出什麽事,要是你出事了,回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師傅交代了,我估計我也不回去了,永遠留在這裏算了。”多吉嘿嘿笑著說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啊,肯定會沒事的。”我內心暗暗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呢,也幸虧自己會卜卦,隻能說自己運氣比較好罷了,九死一生啊,當初的危機,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
我淡淡的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峨眉洞天啊,有時候名字好,當自己親身經曆的時候,就不覺得那麽好了。”然後,我就一腳塌在了那隻陰陽魚的魚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