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之佟皇後 同時喜歡

十三帶著低落的十二先走了,十四也隻停了一會:“阿哥們年紀都大了,清景是個香餑餑。”

清景的年紀適合做從八阿哥開始的任何一個阿哥的福晉,隆科多寵愛清景,有著佟家巨大的勢力做後盾的清景,真的是個香餑餑,更何況佟家從來沒有明確的站在明菲的身後,他們高調的保持著中立。

明菲哀歎了一聲:“年紀大了就是不好,孩子漸漸大了,剛給胤禛選了媳婦,接下來又要操心兒女的感情問題。”

十四眯著眼睛笑:“你也就三十好幾罷了,年紀不大。”

明菲瞪了他一眼:“你以後最好別有什麽感情問題,找福晉什麽的我不會幫你的。”

十四垂下眼瞼,嘴角還掛著笑意:“我的年紀也不小了,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他頓了頓接著道:“對了,德妃總讓人給慧琳送信,你最好找找那個人,德妃太能折騰了。”

明菲笑著道:“你不是也很厲害,明明知道德妃的事情不是真的,還特意去求了皇上,好處都占全了。”

十四笑的很狡詐:“那可是我實質上的額娘,我怎麽可以不去求皇阿瑪?”

明菲起了身,笑著趕他:“行了,時候不早了,我不留你了,別真遲到了。”

十四也就起了身,明菲帶著他一起出了屋子,直送著他出了大門,高大的梧桐樹下綠蔭掩映,少年的筆直的脊背就如這挺拔的樹幹,總有一日高可參天,明菲好心情的眯起了眼睛,活著真好。

桑枝在明菲的身旁欲言又止。

明菲撇了她一眼:“什麽事?”

桑枝跟在明菲身後輕聲道:“畢竟十四阿哥的額娘是成妃娘娘……”對別人的兒子太好會不會惹出什麽麻煩?

明菲笑著道:“這到是多慮了,他打小就親我,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早晨的空氣不錯,明菲道:“隨意的走走。”

王嬤嬤年紀大了,明菲不願意她在忙碌,送了她回家養老,她吩咐一旁的碧月:“這幾日你挑個時候出去看看王嬤嬤,嬤嬤最喜歡吃蜜桃酥,記得多帶些,去庫房找找,我記得有個紫檀木的觀音在,嬤嬤在家沒事多拜拜佛也行。”

碧月笑著應了是。

費揚古的夫人吳紮庫氏身子不好,大夫把了脈又開了藥方,才退了下去,雲桑從花鳥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在吳紮庫氏身邊坐下,給吳紮庫氏掖了掖被角。

吳紮庫氏跟雲桑長的很像,眉目柔和臉頰白皙,吳紮庫握著雲桑的手道:“額娘身子不爭氣,苦了你了。”

雲桑搖了搖頭:“額娘說的什麽話,都是女兒當做的。”

吳紮庫氏示意身旁的丫頭將她福扶了起來,她靠著靠枕坐好,慈愛的摸著雲桑的發髻道:“今兒額娘也有氣力,你給額娘好好說說,當日見皇貴妃的情景。”

雲桑點了點頭,緩緩的道:“皇貴妃確實貌美,周圍雖然坐了好幾個妃嬪但都不及皇貴妃一二,皇貴妃看著不過就跟女兒年紀相當一般,說話也溫和,果然就是傳言那般,軟翅頭上隻綰著步搖,首飾少卻看著比其他妃嬪都醒目都高雅,女兒不過說了幾句話都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也難怪皇上會寵愛皇貴妃,皇貴妃也不過問了幾句家常的話,女兒說自己喜歡史記,皇貴妃聽著很高興,皇貴妃顯然很喜歡女兒的。”

吳紮庫氏點頭道:“後宮裏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能得皇上寵愛的皇貴妃更不可小覷,皇貴妃喜歡你,也是你的造化,你本是當上一次就選秀的,卻偏偏拖到了今年,可見是有緣分等著的。”

雲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見著吳紮庫氏臉色不好,忙又道:“額娘還是先躺會吧,萬事都沒有額娘的身子來的重要。”

吳紮庫氏點了點頭。

隻剛剛躺下,就聽到門外傳來個歡快的聲音:“嫡額娘,大姐姐,我過來看嫡額娘了!”

這聲音清脆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軟軟的透著幾絲甜膩,吳紮庫和雲桑卻都皺起了眉頭。

雲桑起了身:“額娘歇著吧,我出去看著。”見著吳紮庫氏已經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雲桑又吩咐旁邊的丫頭:“纖兒好好侍候我額娘,若是有什麽事,就過來找我。”

“是。”

雲桑帶著自己的丫頭翠縷出了裏間,迎麵走來了個一身鵝黃色裙衫的姑娘,這姑娘杏眸粉塞,櫻桃小嘴,一臉明媚燦爛的笑意,看起來甜美可愛,見著雲桑,甚是親切的摟著雲桑的胳膊,嗲聲嗲氣的道:“姐姐,我過來看嫡額娘了!”

這姑娘是那拉府上的庶出二姑娘雲荔,年幼喪母,一直養在吳紮庫身邊,今年十三,剛夠選秀的年紀。

雲桑即便是討厭雲荔,但掩飾的很好,像個稱職的大姐姐一般,揉了揉雲荔的頭發,微微嗔怪的道:“額娘剛剛睡下了,你也不知道聲音小些。”

雲荔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卻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是雲荔不對啦,姐姐不生氣了。”

雲桑帶著雲荔往外走,任憑雲荔吊在自己的胳膊上撒嬌賣乖,吳紮庫生病這麽久了,雲荔總共就來過兩次,她從皇貴妃的宴席上回來沒多久,她的妹妹就來看望額娘了。

她掩飾住眼裏的嘲諷。

雲荔說了半天了才說到了點子上:“姐姐,昨兒你都玩什麽了,妹妹恰好身子不好也沒能跟著姐姐一起去,姐姐就給妹妹說說吧,好不好?”

翠縷跟在雲桑的身後鄙視的看著雲荔,身子不好,沒能去?主子娘娘們給阿哥們選福晉,怎麽會請一個庶女?二小姐根本就連帖子都沒收到,極其想去到是真的,又愛麵子的假惺惺的說自己生病了去不了,真把別人當傻子了?!

雲桑微微皺著眉頭:“去了三十幾位姑娘,有不少都認識,大家都不過在一起玩玩,娘娘們叫了不少姑娘們進水榭說了說話。”

雲荔急切的道:“那姐姐了?姐姐有被叫到水榭裏說話嗎?誰問姐姐了?”

雲桑淡淡的道:“自然是叫了,皇貴妃跟我拉了幾句家常。”

姐妹兩站在石榴樹下,雲桑摘了一朵石榴花在白皙的手指見撚轉:“我們是在石榴園,那園子裏的石榴極漂亮,有些比咱家的老樹還要高大的,花朵又豔又大。”

雲荔瞪大了眼睛,憑什麽不過是個嫡女,就有這樣的資格?她哪一樣不好,哪一樣不優秀?雲桑甚至沒有她的美貌沒有她的才智,緊緊憑著一個嫡女的身份就能得這麽多東西!

翠縷笑嘻嘻的道:“二小姐怎麽了?可是歡喜壞了?”

雲桑在心裏淡淡的哼了一聲,這妹妹自以為自己裝不錯,但那雙眼睛或許是因為大了點的緣故,什麽情緒都能看到,又在自怨自艾,抱怨世道了。

雲荔回過神僵硬的笑著道:“可不是,我是替姐姐高興!”

雲桑溫和的笑了笑:“這有什麽高興的,妹妹今年也有選秀,說不定也有大造化的。”

雲荔心裏冷笑了幾聲,這雲桑就是個最會裝的,將他阿瑪也騙得團團轉,大家心知肚明,去年郊外姑姑寺的偶遇,姐妹兩都暗暗喜歡上了四阿哥,四阿哥雖然冷淡,但卻是有真本事的,姐妹兩人坐的馬車馬匹受驚,就是他阿瑪都束手無策,一大群侍衛都沒能製服馬匹,偶然相遇的四阿哥,帶了貼身侍衛飛身上馬,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製服了馬匹,解救了姐妹兩。

春日的山花燦爛的開滿了山坡,少年筆挺的身子,深邃的眼眸勾起的唇角,即便是那冷淡的神情都完美的吸引人,讓雲荔幾乎挪不開雙目,嬌羞的姐妹二人含羞帶怯的目光偶然相遇的時候,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震驚。

雲荔自那個時候就決定,她一定要成為四阿哥的女人的,但這並不包括她願意雲桑繼續在她頭上作威作福,誰都可以是四福晉,獨獨雲桑不行!

雲桑明明知道,她並不要什麽大造化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個側福晉,但是她不嫌棄。

青衫的女子和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對立在樹下,雲桑看的出雲荔眼中的瘋狂,她垂下眼瞼掩住眼中的擔憂,她有時候懼怕雲荔,因為雲荔在麵對有些事情的時候她有著完全不計較後果不會有任何的顧慮的瘋狂,她什麽都不怕。但雲桑不行,雲桑心裏有她的額娘有她的阿瑪她的哥哥,還有更多更多這個世道女子需要遵守的東西,雲桑有時候也羨慕無所顧忌的雲荔。

跟在康熙身邊的胤禛莫名的打了個冷顫,腳下微微挪了挪。

康熙一天也挺忙的,奏折一堆又一堆,偶爾還要從奏折中起來,當麵處理些事情,就如現在,國庫銀子的追繳迫在眉睫。

書房內康熙坐在上首,下麵坐著幾位當值的上書房大臣,兩側站著太子,大阿哥和胤禛。

康熙敲著桌麵緩緩的道:“銀子是必須要追繳的。”

康熙其實希望太子願意出來主動攬下這活計,首先這事情本來就是太子的職責,其次,康熙內心深處希望太子不要讓他繼續失望下去了。

康熙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但太子顯然並沒有這自覺,站著一動不動,一點接口的意思都沒有。

康熙的目光掃過眾人,忽的道:“胤礽,你怎麽看這事情?”

太子僵了僵,出列道:“皇阿瑪言之有理,國庫銀子要追繳回來,隻是兒臣覺得,當初願意將銀子借出去是朝廷說的話,現在要追回來也是朝廷,是否會讓眾多朝臣不滿?”

康熙看了眼大阿哥:“你怎麽看?”

大阿哥自己也欠了國庫的銀子,但他很樂意看太子吃癟:“兒臣覺得太子說的不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哪裏能因為欠債的人不滿就不去追回自己的錢財?”

太子陰陰的道:“大阿哥也讚成追繳銀子?既如此,不若這差事就給了大阿哥好了。”

大阿哥哽著脖子道:“不是我不願意為皇阿瑪分憂,但兵部事情尚多,四川邊境又有匪徒出沒,我自然應該先幹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到是太子,這好像是太子的職責,怎的不見太子去追繳國庫銀子?”

太子還待說什麽,康熙拍了一把桌子:“閉嘴!”

這些兒子,小的時候還覺得可愛,年紀漸長,個個心裏頭隻有自己的利益,大事當前隻顧自己,完全不把自己這個皇阿瑪放在心上!

康熙的臉色很不好,太子和大阿哥訕訕的閉上了嘴,下麵坐著的幾位大臣都賣力的低著頭,企圖表示自己的不存在,胤禛自始至終都淡淡的站在一邊,看著完全不受局麵的影響。

康熙閉了會眼:“胤禛,你怎麽看?”

胤禛出列,平淡無奇的道:“國庫銀子當追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並且具兒臣所知,不少官員借銀子並不是完全因為自己窮困,完全是跟風,災害無常國庫銀子還等著救助災民,關鍵時候不能拿不出銀子,永定河常年決堤,每年決堤造成百萬百姓流離失所,財物損失多的不計其數,若有多餘的銀子到還不如全用到永定河堤上去。”

很多事情有時候並不看你到底說了什麽,主要是看的態度,明明都知道追繳是對的,但沒有一個人願意當著康熙的麵像是說我今天吃了什麽一樣,自然平淡的說出自己同意追繳國庫銀子,當然是怕得罪人。

胤禛如此大無畏的說出這樣的話,從本質上就讓康熙覺得很貼心很舒心,還有兒子是願意拋開自己的利益為大清為他這個皇阿瑪考慮的,聰明如胤禛自然不是因為無知所以才無畏,他隻會比別人更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但他還是說出了口。

太子自然看的出康熙的滿意,他陰著臉看著胤禛:“四弟說的這麽頭頭是道,不若四弟就追繳國庫銀子。”

太子對胤禛的感情其實很複雜,他羨慕胤禛有皇貴妃這樣的額娘,有時候也會想自己的額娘要是皇貴妃也很好,年紀不大的時候他甚至跟胤禛爭寵,後來年紀漸長,雖然總覺得那樣的事情可笑又幼稚,但不可否認想起的時候他會覺得愉快。

他記得跟前嬤嬤說,很小的時候他總是追著皇貴妃問胤禛,那個時候的他當皇貴妃是他的親額娘,覺得皇貴妃生的弟弟就是自己的親弟弟。

隻是白駒過隙的時間,在他不經意的時候猛然回頭才發現胤禛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會威脅他地位的成年人了,他看不透胤禛,總覺得那眼眸裏有太多他看不懂得東西,所以他忌憚胤禛。

胤禛挺著脊背,又一次淡淡的道:“若是皇阿瑪願意將此事交給臣弟來辦,臣弟自然是願意的。”

這回答又讓在場的人一驚,這個四阿哥到底是怎麽想的?

康熙眼裏終於有了笑意:“朕沒有看錯你!”

太子冷著臉,大阿哥看見太子冷臉就像是自己得了莫大的好處一般,比高興的康熙還要高興。

康熙看了看下麵坐著的幾個內大臣道:“隻是你畢竟年紀有限,朕總也得給你找幾個幫手。”

“謝皇阿瑪!”

“戶部侍郎錢又人,將費揚古也加上。”選戶部侍郎說的過去,費揚古被選上就有些意外了。

文淵閣大學士阿蘭泰道:“費揚古雖說有資曆,但與經濟一道畢竟有限,皇上可否三思而行?”

“無妨,這事情主要還是看四阿哥和錢又人的本事,費揚古壓陣即可。”

影響思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