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拐棗

時間往往在不經意間流逝,悠悠晃晃又是一天。

楚家強還是重複著自己固定的工作,雖然簡單,卻也不枯燥。不像上班,天天跑公司,難免會覺得生活的無趣。

回到家,就看到葉彩萍等人拿著一串結杻,邊吃邊聊,過得比楚家強還自在。葉彩萍現在算是真正喜歡上這裏的生活了,蠻有滋味,最重要的是沒有生活的壓力,做很多事情都隨心而欲。或許楚家強說得對,都市是拚搏的天地,輕鬆生活的禁區。

葉彩萍將**在果肉外麵的種子摘掉,然後將結杻彎彎曲曲的果肉扯斷一塊:“張嘴,給一塊你吃。”

楚家強聞言笑了笑,張大嘴巴。兩人的關係這幾天急促升溫,有時候也會在大眾眼皮底下摟一下,也無傷大雅。農村雖然保守,但也不是什麽都不能做。

“拜托!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兩個能不能矜持一點?真是傷風敗俗!”周福榮鬱悶地說道。

“眼紅就眼紅吧!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在這唧唧歪歪的有意思嗎?上次我看見你這家夥……”葉繼生就要將這家夥的事情爆出來。

周福榮臉色一變,連忙轉移話題:“這拐棗不錯,以前吃過一次,也是在農村。城市水果店不知為何不賣這東西。”

結杻是本地人的叫法,真正的學名叫拐棗,還是文教授跟大家透露的。據說還有很多叫法,古今有許多雅號:蜜屈律、木蜜、木珊瑚、雞距子、雞爪子、萬壽果、金鉤子、梨棗、枸、雞爪梨、臭杞子等。

其中比較多人叫它萬壽果,因為其果實形態酷似楷書“萬”字,它的果樹叫萬壽果樹,高五至十幾米不等,果樹每年入春開花,10月果實成熟。這個時候,正是它們成熟的時候。

果實熟透可生吃,果肉多漿。無果核,種子**在果肉之外,味漿甜略有甘澀,亦可做湯,湯味獨特醇香。果實有益氣補血功效,老少皆宜。

“這東西不能直接在果樹上摘下來吃,一般就等它們自動脫落,那時候它們才算是真正成熟。成熟後,它不耐藏。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外麵很少賣吧!也有人敲打下來,然後跟芒果一樣藏一段日子,也可以吃。不過這裏麵很講究。一般人藏不熟,有可能全部發黴了。”楚家強解釋道。

“有點少,一會讓那個孩子再去弄點回來,中午煲湯。這東西煲湯,味道特好,上次吃過一次。”周福榮也是一個會吃的人。

“嗯!這誰拿來的?”楚家強看向自己的妹妹。村裏麵有兩戶人家種植萬壽果,隻是大家習慣性將果樹過濾。以前這些果子都是任其自生自滅,落到地上可能會有一些孩子撿一點吃,其他的不是給地上的螞蟻搬回去。就是爛在地上。

“是水伯家的,剛才他家裏的大伢拿著一大捧經過,周大哥就花點錢買下來。”楚家婉回答道。剛才這東西沒有多少個人認得,她不是很在意,倒是周福榮一眼就看出是好東西。

楚家強點點頭,站起來就要去跟水伯打聲招呼。然後弄點回來。其他人也是閑得沒事幹的人,也一起跟上,親自要去瞧瞧。對這些人來說,農村的一切都是那麽新鮮。就好像農村人進城一樣,東張西望。所有都是罕見貨。

一群人來到楚勝水的家裏,楚勝水一看那麽多人,不明所以。不過看到楚家強,連忙出來招呼。

“家強今天怎麽那麽有空到水伯這逛?大家快進來吧!”楚勝水趕緊讓自己家的婆娘添茶倒水。

“水伯,先別忙,我們過來想去你那兒摘一些萬壽果。”楚家強開口道。

“萬壽果?什麽是萬壽果?”楚勝水一愣。

楚家婉吃吃地笑起來,楚家強一拍自己腦袋,忘了自己這不是這個叫法的。他改口道:“就是結杻,現在好像有不少熟了,今天你家大伢撿了不少,可以吃了。”

“哦!結杻呀!你們要就去摘吧!反正沒有用。當初就我跟陳生最傻,種什麽不好,烏欖也好呀!我準備過段時間砍了它們,據說這木材還有人收購。到時候種上一些其他的果樹,那時候可能也要麻煩家強你了。”楚勝水擺擺手,示意楚家強他們隨意就好,顯然真的不在乎那些結杻。

萬壽果樹的木材硬度適中,紋理美,是做家具、美術工藝品的上選木材。可惜,這種樹因為極少人種植,很多地方都差不多絕跡了。周福榮說在市麵上看不到萬壽果的出售,其實這也是一個原因,沒有果源,談何買賣?

楚家強也奇怪,這種果樹是落葉樹,偏偏集中在南方,北方少很多。其實楚家強不知道,這果樹喜歡陽光,為陽性樹種,生向陽山坡、山穀、溝邊及路旁。

從進門開始,周福榮就一直盯著楚勝水家裏喂貓的一個破碗看。這時,他幹脆走過去,不顧髒就拿起來端詳。

很多人不曉得什麽原因,隻有清楚這家夥底細的楚家強、葉繼生等人猜到一些,估計那個破碗是個寶貝了。

見周福榮還在看,葉繼生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到底看出個所以然沒有?”

周福榮站起來,拿著那個破碗過來:“這位大叔,你這個碗賣不賣?”

楚勝水還沒說話,他的老婆就為難起來了。在農村,喂狗喂貓的碗一般是不會亂動它的,就算很髒了也不洗,據說亂動貓狗的碗,貓狗會跑。當然,這肯定是封建迷信,但農村人就吃這一套。

“你跟老幺是同一個村的,我也不能坑人。這樣吧!我出一萬五吧!”周福榮加上一句。

這話一出,楚勝水夫婦臉色大變,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是說一萬五?這個碗?”別說一萬五,給幾百塊他們都會毫不猶豫賣了。至於農村裏麵的說法,他們也顧不得那麽多。一個貓跑了就跑了,不值什麽錢。

“嗯!一萬五,可惜破了一個口,不然可以賣五萬的樣子。”周福榮有些遺憾地說道。

這話讓楚勝水夫婦臉色一白,變幻莫測,最後楚勝水咬牙切齒地說:“這該死的貓!”難怪他臉色不好看,無端端沒了三萬五,這在農村什麽概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