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事情有變
鄭雷隻感覺眼前飄**著一道道的紅影,根本看不清女人到底到了什麽地方,啪的一下,鄭雷的臉上頓時紅腫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肚子上麵便再次受到一擊,猛地撞在牆上,又吐出一口鮮血。
兩次受傷,鄭雷的頭都開始發暈,看什麽東西,都帶著兩個影子。
你妹的!老子的血不要錢麽?鄭雷在心裏罵一句。回頭去看時機,卻發現時機不曉得什麽時候走了。
鄭雷心中小小的失落一下,難道這小子跑了?轉念一想,不可能,雖然他與時機的接觸不多,但他直覺感覺時機不是這樣的人,想來定是事情到了關鍵的時候。
想到這裏,鄭雷心一橫,右手一拍儲物袋,一張金剛力士符出現在手中,這張符咒十分昂貴不說,而且虞陽仙子曾告訴過他,輕易不要使用這東西,說是副作用比較大,但具體怎麽樣,他也不知道,隻是眼下到了這關鍵的時刻,也不由得不用了。
鄭雷把金剛力士符貼在身上,頓時感覺一股強烈的燥熱感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中出現,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血流的加速,但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至少是以前的五倍有餘。
五倍力量的加成,讓鄭雷頓時感覺壓力減小了不少,至少女人移動的痕跡不再那麽難以捕捉,砰的一拳與女人打來的一拳撞在一起,雖然被女人震得往後退了十幾步,但卻不似先前那般狼狽了。
鄭雷低頭看看胸口的符咒,原來這張符這麽有用,怪不得這麽貴呢。他一下子充滿了希望,低吼一聲,朝著女人衝去。
女人也看到了鄭雷胸口貼著的那張符咒,她當然也識得這張符是什麽符,不屑的笑笑,說道:“燃燒自己的潛力麽?你有多少潛力可以燃燒?區區一張金剛力士符,以為就能與我抗衡麽?太不自量力了!”
說話中,女人右手雙指並立,朝著鄭雷揮來的一拳點去,看似剛猛的一拳,而且凝聚了鄭雷九成的力量,卻在女人的指尖無法寸進。
鄭雷咬著牙,拳頭中握著功德尺努力的頂著女人的兩指,全身由於血流加速,臉上血管暴起,看上去有些猙獰之色。
功德尺上金光大作,那一點黃豆大小的金店,在一點點的縮小著,顯然,與女人的對抗,功德尺極耗功德,雖然功德尺抵去了女人近乎一半的力量,但鄭雷還是覺得十分的吃力。
女人很是輕鬆的看著鄭雷,不屑道:“區區一個築基期的臭小子,還想與我鬥,難道你不知螢火難於日月爭輝麽?讓你看看結丹期修者的實力!”
說罷,頂著鄭雷拳頭的兩根指頭,其中一根輕輕蜷起,然後猛地一伸,一股力道瞬間衝出,透過鄭雷的拳頭,轟在鄭雷的身上,一下子把他打飛出去,砰的一下落在地上,又繼續向前滑了一段距離,直接從樓梯口打到了樓道的盡頭。
一指,僅僅是一指,便直接震散了鄭雷拳頭的力道,而且把他打飛,鄭雷看著站在樓道口的女人,深深的感覺到一股無法企及的感覺,太強大了,這樣的人,不曉得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與之抗衡,他想到了師父,師父也是這樣的實力麽?為什麽自己卻沒有這麽清晰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和師父接觸的不夠多的緣故吧。
拳頭上麵傳來陣陣的痛感,讓鄭雷隱隱的感覺到拳頭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甚至骨頭受損也有可能。鄭雷心中不由得疑惑,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不是和江成一夥的?如果是,那為何此時江成不出現?如果不是,那她為何要把水柔給抓起來。
疑問盤踞在鄭雷的心頭,揮之不去,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水柔會得罪上如此強大的一個女人,水柔可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雖然有著校花的光環,但怎麽也難與修者聯係在一起。
女人蓮步輕移,看似悠悠,卻在一眨眼間到了鄭雷的眼前,鄭雷的雙眼猛地一緊,謹慎的盯著女人,功德尺之上,不斷的散發著金光,保護著鄭雷,但是兩次的受傷,卻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功德尺是一件防禦至寶,但也要看所使用的人是什麽實力,一旦雙方差距懸殊,即便是功德尺,也難以保得主人周全。
鄭雷咬咬牙,努力壓住體內翻滾的氣息,再一次的站起來,他生就一個倔強的脾氣,他從不服輸,在他的世界觀裏,隻要自己還沒有死掉,那就一切都有可能的,所以無論遇到什麽事情,他都不輕言放棄。
女人伸出一指,慢慢的點向鄭雷的額頭,鄭雷隻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向著女人的指尖凝聚過去,甚至就連自己的頭也不由自主的朝著女人的指尖移去。
他心裏清楚,自己的頭若是碰到了女人的指尖,必死無疑,他可不是那些聖人,動不動就擺積木一般把身體大卸八塊,然後再拚起來玩。一旦自己的腦袋沒了,可就真的死了,想想小雷雷還從來沒有開過葷,就這麽掛了,實在可惜。
他拚勁全力,努力的把自己的頭往後仰,但還是女人的指尖距離自己的頭卻還是越來越近。
“嗬!“鄭雷暴喝一聲,猛地把功德尺朝著女人的指尖點去,功德尺上麵頓時金光大作,竟然抵住了女人指尖前進的態勢。
女人微微一笑,手上繼續發力,引得功德尺上麵金光更勝,但是鄭雷從功德尺的末尾部分卻是可以明顯的看到那顆代表著他此刻所擁有的功德在迅速的減少著。
雖然功德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東西,但卻被功德尺以量化的方式給表達了出來。但功德與之性命卻有著極深的聯係,若要讓自己的性命得以保障,必定會花去一定的功德,更別提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了。
突然間,鄭雷頭上的天花板轟隆一聲被某物砸出大大洞,女人瞬間後退幾步,同時朝著上方看去,隻見時機的手中挑著一個東西嗖嗖的轉圈,玩味的看著女人。
“老女人,腫麽樣啊?是不是看這東西很熟悉?”時機晃一晃手中的東西。
鄭雷看到時機手中的東西帶著繁亂的電線頭,而且還有一根根鋼筋之類的東西,大概半個臉盆那麽大。
女人看到時機手中的東西,眉頭一皺,說道:“你們果然是來救她的!”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是照你這老鴇子的麽?”時機把手中的東西扔到一旁,發出哐當的一聲。
“那你也可以一起留下了!”女人說話中便衝向時機。
時機多機靈啊,在女人的身影開始移動的同時,他便沒了蹤影,所以當女人衝過來的時候,又是鄭雷對上了他,無奈的鄭雷卯足了力氣,不顧身上的疼痛,朝著衝來的女人一拳打去。
女人則是很不屑的看他一眼,反手一掌,就朝著鄭雷的臉扇去。
眼見無法躲過,突然間一隻黑色的袖子出現,繞著女人的手迅速的劃了幾個圈,登時把女人手上的力道卸了個一幹二淨。緊接著抓住女人的手腕,一下子將女人摔了出去。
女人並沒有因此被摔在地上,在落地的瞬間,已經調整好了身影,冷冷的看著出現在鄭雷身邊的人,正是劉老頭。
看到劉老頭,鄭雷頓時心中一輕,正要開口詢問水柔的消息,眼光卻瞥見了在一旁站著的水柔。
也許是被驚嚇過度,僅僅穿了一件單衣的水柔站在樓梯口處瑟瑟的發抖著,臉上一臉呆滯,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醒過來。鄭雷慌忙跑到她的身邊,輕輕的對她說道:“水柔,別害怕,我們來救你了!”
水柔惶恐的點點頭,抬起滿帶呆滯的雙眼看去,看了好一會,突然間眼睛一亮,緊接著一把抱住鄭雷哭起來。
鄭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雙手攬住水柔的背,輕輕的拍著,希望能給其帶來一點安心。
女人看到後麵的水柔,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色,轉瞬即逝。轉而看著劉老頭道:“你也要插手這件事麽?”
劉老頭背著雙手,看著女人道:“柳眉,上次一見,到現在也三十多年了吧,想不到你還是這麽妖豔,不愧是合歡洞的堂主。”
什麽?三十多年?難道這個女人竟跟劉老頭認識,而且看樣子,至少也是和劉老頭歲數差不多的人,也就是說,至少已經七十歲了,鄭雷聽到劉老頭的話,不僅側目朝著柳眉看了一下。心道:我擦,這是怎麽保養的啊,眼瞅都七十多歲的人了,怎麽還像個三十左右的人?
鄭雷看著柳眉,肌膚依舊飽滿,光滑如玉,酥胸仍然傲然挺立,整個人不僅有著誘人的姿色和身段,還有著大多女人無法擁有的成熟。這要是給那些花了不知道多少錢打什麽亂七八糟的激素再加上厚厚的粉底強行堆積出來的女人看到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這個小娃娃,我就帶走了,你不用送了,我現在隻是學校的人,小娃娃是學校的學生,我有義務保護她,紅塵之事,我也不樂意去管,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能讓別人騎到我的頭上拉屎撒尿。”劉老頭緩緩的說道,語氣也十分的強硬。
“帶走?”柳眉嗬嗬一笑,看著劉老頭說道:“你以為你還是你做掌門的時候麽?早已經人去茶涼了,沒了武當這個強大的後盾,你還能做什麽?”
武當?鄭雷又朝著劉老頭看去,這老頭子是武當派的人?難道他也是個道士?
劉老頭並不氣惱,隻是輕輕搖搖頭,說道:“往事我不願再提,我雖然離開了武當,但並不代表著武當就棄我於不顧了,這裏也並非你合歡洞的老巢,你又如何能擋得住我的腳步?”
“真的麽?”柳眉提著腰間係著的紅絲帶,很有深意的看著劉老頭。另一隻手輕輕的抬起,打一個響指。頓時樓道裏的門盡數打開,男男女女的衝出了幾十個人,原本空**的樓道裏,頓時顯得擁擠。
“你能擋得住幾個?”柳眉一手掐腰,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紅絲帶。
劉老頭眼光環顧一遍四周,麵露震驚之色,什麽時候合歡洞多出了這麽多結丹的修者?多年來一直潛隱在校園中的他,對修者的世界,似乎已經脫節了。
“合歡洞已經不是那個被你們武當壓得抬不起頭的時候了,看看我們的人,僅僅是我這六堂之一,便有十二個結丹修者,你便有武當在背後支持著,又能來多少人?”柳眉看上去成竹在胸,絲毫不在意已經被救出那個屋子的水柔。
劉老頭看著水柔,微微歎口氣,說道:“多年沒有盡過全力了,真是世事無常啊。”說罷,他一身寬鬆的衣服無風自動,頗有一副大家風範。雙腿輕輕站開,擺出個太極起手式。
轉頭對鄭雷說道:“小子,小心了,離我近一點,保護好自己和那個女娃娃。”
鄭雷一聽,連忙拉起水柔湊到劉老頭的身邊,緊張的看著樓道裏的人們。一個個陌生的麵孔,讓他的神經繃得像弓弦一樣的緊。
柳眉輕輕一揮手,幾十號人同時衝向劉老頭。劉老頭並不驚慌,雙手輕輕畫個大大的圓,沉著的看著衝來的眾人。
樓道中突然響起時機的聲音:“好過癮呐,鄭雷兄弟,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偷王之王!”
說罷,鄭雷隻感覺樓道裏突然間多出了一股黑色的風,輕飄飄的穿梭於眾人之間。黑風過處,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身上衣服都化作條狀。
並不是時機有某種不良嗜好,而是這僅僅是個開始,黑風旋過一圈,重又回到眾人之間,那些被劃成條條的衣服,一根根的纏在這些人的脖子上麵,張三的上衣擰成麻花纏在李四的脖子上,李四的褲子又纏在王五的脖子上麵,不消片刻,一群人便好像落入了蛛網之中,一個個被纏了起來。
雖然這些東西並不能阻止住這些人多少的腳步,但也給這些人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再加上時機並沒有就此停下,所以他們身上的麻煩也越來越多。